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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现言小说 -> 事事若由卿本意-> 9.辛婉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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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辛婉身份
- 走到书房外，洛清却突然停了下来，因为她闻到了一丝血腥味，显然书房内有人。洛清立刻警觉，拦住洛霖洛梵二人，浮华握在手中，轻声走向门边。
此时里面的人似乎也知道外面有人在靠近，发出了两轻一重的敲击声，同时蒙上自己的脸，握紧长剑，躲到门后，准备击杀来人。
洛清听到此声音后明显松了一口气，将浮华回鞘，对着洛霖和洛梵道：“兄长，里面是我朋友，他不愿身份被他人知晓，还望兄长见谅。我似乎闻到了一丝血腥味，他或许受了伤，还望兄长帮我守住书房，莫要让他人靠近。”
“既然是清儿的朋友，我们自当护他。”说完几位兄长便向后退了数步，将整个书房严密地保护起来。
洛清这才回应了两重一轻的声音表明自己身份。待看清楚来人后，黑衣人才扯下自己遮脸的方巾，艰难地靠在洛清身上，似乎伤得很重。
“千机，是谁把你伤成这样？”
虽然嘴上说着话，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洛清撕开伤处的衣物，看到了千机腹部的伤口，伤口不深，也未伤在要害，否则只怕坚持不了这么长时间。
洛清唤人打了清水放在门口，书房内的药物倒是准备的很齐全，本也是为了防止今日宴会有人意外受伤，如今倒是真的派上了用场。
战场上出生入死，数次受伤，倒是让洛清处理伤口的能力有了提高，不过一会儿伤口便已处理好。
“千机，你怎么受的伤，可是之前调查之事有眉目了？”
说着洛清倒了杯水扶千机喝下，千机缓了缓神才从怀中拿出了他找寻出来的资料。
“你想知道的或许能从里面得到答案，至于辛婉，我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但是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今日来找你的途中遇到了一个女子，看身形很像辛婉，于是便追了上去，然后就成这样了。”
洛清知道千机当然是遇上了高手，否则以千机的轻功，即便是打不过对方也不可能伤得了他。
能让千机措手不及的敌人，可见不论是武功轻功必然都不弱。在丰都这样的地方竟然还藏了这样一个高手，洛清心中十分慌乱。
洛清翻开千机带给她的资料，里面牵扯了一桩陈年旧事，洛清越看越心惊。
原来当年与卫国的一战，宁侯郑锐与永昌侯韩启那时两人还未封侯，二人皆是年少有为之辈。
只是郑锐性子张扬，对功名看得极重，而韩启性子沉稳，为人谨慎。两人一个适合战场拼杀，一个适合运筹帷幄，实乃天作之合。
也正因为韩启沉稳，思虑周全，每每计划周全，渐渐地在军中威望便胜过郑远。
所以在此后至关重要的一役中，韩启本来的计划是将计就计，让郑锐假装中计，带人离开营中，待到卫国以为计成，偷袭营中之时，郑锐再带兵回援，如此内外夹击，瓮中捉鳖可大破卫军。
原本此计天衣无缝，奈何郑锐却动了私心，直到韩启濒死之际，郑锐才带兵回援，那一战虽然燕国胜了，却是惨胜。
事后郑锐说是回来途中遇袭，耽搁了些时间，韩启也是信以为真。所以韩启一直把救他于危难之中的郑锐当做兄弟，而郑锐也得到了他想要的名利。
因为有些救命之恩，所以郑锐借永昌侯府的名义将辛婉送入宫中，韩启没有询问缘由便同意了。
所以极有可能是当年之事卫国知晓一些内情，才让郑锐将辛婉送入皇宫，只是郑锐不愿惹人怀疑，所以才假借韩启的名义，如此说来辛婉倒有可能是卫国之人。
“这个消息来得太及时了。”洛清隐隐有些激动，想必这正是为何燕帝查询数年无果的症结所在。
原来从一开始，调查的方向便错了，不是齐国细作，而是一直隐忍的卫国，也不是谨慎的永昌侯韩启，而是宁侯郑锐。
“千机，你今晚便宿在府中，别的地方也不安全，不如你睡我房中，追杀你的人一定想不到。”
睡在洛清房中可是他可不敢，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而且洛清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少女，他不能做毁人清誉的事。
“这倒不必，我在此休息片刻便离开，你让你府中暗处的人通融通融。”
看到千机如此说洛清也不好说什么，“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你找夜寒，他是可以信任的人。这次是我欠你一个人情，之后你有任何需要帮助的，洛清绝不推辞。”
“欠人情倒是不必，千机阁本来就是做买卖的。不过你若是非要报答我呢，倒还真有一件事。之后若是我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还望你多多包涵。”
千机一副讨好的样子，洛清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他们二人算不上有多熟识，即便是真的有什么对不住的想必也是无伤大雅的。
“虽然我不知道你何出此言，不过若真有那么一天，我绝不计较。今日还有其他事情，你且安心待着，失陪。”
“兄长请随我来。”时间已经耽搁了许久，现在再去商议已来不及，必须在宫门落锁之前赶到。
马车里几人面面相觑，不知洛清是何意？洛清面色不善，眼神中充满担忧，声音似乎比平时冷上几分。“哥哥，是我想的那样吗？”
洛霖有些许的无奈，洛清太过聪明，他从来都瞒不住洛清。“今天的一系列变故实在是太多了，将军府未来的处境想必你们也能想的明白。与其等着别人背后放阴招，不如放手一搏还能博得我想要的结果。”
“只是今日的动静想必并不能夺得哥哥想要的结果。”洛清陷入了思考，手指轻轻地敲击着腿部，约一盏茶时间，突然洛清眼睛中似乎放着光彩。
“不如哥哥将今日比武之事如实告知父皇，若能惹得父皇震怒，再将哥哥关上一晚，洛清一夜求情，或许会顺理成章。
当然，付出如此沉重的代价，我想要的便是哥哥能去看住卫国，南军二十万大军握在哥哥手中，如此一来姑父在京中行起事来也会多一分保障。”
洛霖原本想要的是前去齐燕边境驻守，这样至少可以保证洛清在齐国不会受欺。只是洛清这样的安排却不知是何意？
洛清似乎看穿了洛霖的疑问，从袖中拿出千机给的消息，递给洛霖。“兄长先看看这个吧！”
洛清将千机说的事情复述了一遍，只是对于千机的身份只字未提。“我已着人去查看了，结果如何想必很快就能知晓。”
今日所有的事情都没有避着洛梵，因为洛清和洛霖都明白，若是他们二人一走，那么洛梵就必须要成长。
将军府的身后不仅是他们一家人，还有洛氏族亲，姻亲以及一起出生入死的将士，这些无疑都是洛梵的责任。
洛霖看完之后顺手递给洛梵，“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问。”
既然已经决定了，有些疑问洛霖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告诉洛清，毕竟她该有自己的判断。
“清儿，有些话我想了想还是决定要告诉你。即便是没有齐珩提亲，君上也会将你送去他国联姻，这是他最后能为你做的。虽然君上没有明言，但依我推测，他应该也是希望我能远离丰都，守一方平安。”
这个洛霖相信洛清已经猜到，犹豫再三洛霖还是决定和盘托出。
“还有一件事情或许应该让你知晓，君上确实是中毒，但是却不是辛贵妃下的手，毒另有来源。
君上告诉我，穆温并非辛贵妃的孩子，穆温的母亲原本只是辛贵妃的丫鬟，出身不好，命运也不好，生下穆温便撒手人寰，那时辛贵妃还是辛妃，她的第一个孩子生下便是死胎。
所以君上便瞒着众人，直接将穆温交给辛贵妃抚养，所幸辛贵妃待穆温一直视如己出。
这事本就不光彩，除了辛贵妃当时宫里的几人外没人知道，事后君上又以雷霆手段封锁消息，若非君上主动提及，恐怕除了他和辛贵妃也不会有他人知晓。”
一晚上接收到的消息有点多，洛梵有些难以消化，洛清和洛霖见状只能将手放在洛梵的肩上，给他力量和支持。
对于穆温的身世，洛清倒是有些意外，不过这并不影响洛清对穆温的看法，她能看得出来穆温是个有担当的皇子，假以时日也会是个好的皇帝。
洛梵保持呆若木鸡的姿态许久才回过神来，仿佛一瞬间开窍了一般。
“哥，我可以随你一起吗？母亲是燕国的公主，没有人敢伤害她，即便是穆温为帝他也不能伤害母亲。
至于父亲，他戎马一生，只要有你在，也没人伤得了他。我想和你一起历练，你们说的对，我是该成长了。
我在京中想必也谋不到什么要职，无非就是混混日子，我不愿过这样的生活。”
洛霖惊诧于洛梵的成长，或许他一直如此聪慧，只是从前竟未发觉，一直把他当做孩子一般看待，说来他倒是比洛清还要大两岁。是洛清太过早慧以至于他们所有人都忽略了洛梵的优秀。
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洛清知晓定然是夜鸢已经有了结果。果然夜鸢来报，之前千机被发现的地方早已人去楼空，所有的重要信件都被焚毁，那里除了那堆灰烬，所有有人居住过的痕迹都已被清除，仿佛世上从无那样一些人。
这倒是真的有些欲盖弥彰了，不过若那人真的是辛贵妃，她得知自己已然暴露，那么她会做什么，会不会狗急跳墙？
洛清越想越慌，似乎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再快点。”她已经等不及了，想早点见到燕帝。
洛清赶到勤政殿时，辛贵妃早已等候多时，燕帝身子不佳早已睡下，洛清慌忙查看燕帝的情况，发现燕帝并无异样才送了一口气。
辛贵妃微笑着看着洛清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心平气和道：“以为我会杀了你父皇吗？”
洛清有些不解，辛贵妃为何如此气定神闲。只见辛贵妃一步一步朝洛清走去，在洛清耳边轻声道：“想知道什么随我来，不要吵醒你的父皇。”
洛霖和洛梵守着燕帝，洛清则随辛贵妃来到外殿。“想必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
辛贵妃的声音突然在洛清耳边响起，她的神情有些伤感。“离开卫国已经整整二十年了，倒是有些想念故国的风光。”
洛清有些不解辛贵妃为何在她还没提问的时候便毫不犹豫地承认了她的身份。若是辛贵妃执意隐瞒，而洛清又没有任何证据，洛清也奈何不了她。
“想不明白吗？”辛贵妃似乎看穿了洛清的想法，“将死之人身份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原本在燕国也就无关紧要，只是一个吸引别人目光的活靶子。
或许你不会相信，我在燕国什么事情都没有做，我甚至不知道那些人在哪？他们怎么完成的这一系列的事情，我更不明白你父皇究竟怎么中的毒。
或许你会认为我是在推脱，都不重要了，说说你今日来有什么想法。”
洛清总觉得今日的辛贵妃有些忧郁，整个人萎靡不振，带着淡淡的忧伤。不知为何，洛清竟然有些心疼此时的辛婉。“你还好吗？”
辛婉点了点头，“你还是赶紧说说你想要的，过了今晚，或许你便再也不能从我这里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
洛清稍稍犹豫了片刻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希望你写一封认罪书，不过你别误会，我不是要将它公诸于众，我将要离开燕国，过了今晚两位兄长也会离开丰都，我只是希望未来不论是哪位弟弟为帝，都能给将军府众人提供一个保障。若将军府没有成为权力斗争中的牺牲品，这份手书永远不会有公开的那一天。”
“不能提及我的真实身份，我不愿这份手书成为燕国向卫国开战的理由，在明面上我只能是永昌侯韩启的义妹。”
洛清没想到辛贵妃居然会同意，而她的条件完全也是洛清的意思，她也不愿两国再起战事。
“成交。不过我不希望你做傻事，燕国你已经生活了二十年了，我希望你真心能把燕国当成你的家。虽然因为父皇的事情我并不喜欢你，但你看向父皇时眼中的情意是骗不了人的。”
辛婉没有说话，只是依洛清所言将她需要的东西写好。“手书你收好，穆温和穆衍是你的弟弟，我希望将军府不要对他们有偏见，好好辅佐他们。”
“如你所愿。”
勤政殿里燕帝已经醒来，听了洛霖的汇报，表面上很生气，心底里却很欣慰。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燕国的危机说到底并不在朝堂，而是齐卫两国虎视眈眈。
燕国的内政说到底只是有人看不惯将军府一家独大，他们也是担心将军府若是叛乱便无人能够阻挡。
而今洛霖和洛梵离开，洛清远嫁，那么燕国的内忧便顷刻化解，至于外患，只能慢慢解决，所幸现在三国相互牵制，相互平衡，并无大碍。
“两国联姻乃是大事，清儿认你们为兄长，你们宠爱她，担心她乃是情理之中。但你们做事情不能没有分寸，如今你们如此挑衅伤的是齐国和我燕国的颜面，此事如何能善了？你们现在还求朕反对两国联姻，现在都被你们闹得满城风雨了还怎么反对？你们回去好好反省反省。”
洛霖和洛梵面面相觑，燕帝的反应也太顺理成章了，似乎是早有预谋，这让洛霖有些措手不及，事情的发展也完全出乎了洛清的意料。如今他们倒是没有理由再待在皇宫了，否则就是抗旨，那事情的性质也就变了。
洛清已经在外面许久，此时正巧进来，示意两人出去。直到两人退出殿外，洛清才扶着燕帝躺下，倒了杯水递给燕帝。“父皇消消气，两位兄长也是担心清儿，父皇别和他们一般见识。”
燕帝看着洛清眼中化不尽的温柔与疼爱。“你呀，穆温和穆衍是你的亲弟弟，也不见你如此上心。我知道你想干什么，让洛霖离开丰都没必要用这样极端的法子，连累你的清誉。”
“父皇教训的是，此事是清儿考虑不周。”洛清也觉得此事过于鲁莽，只是洛霖已经做了第一步，那么横竖此事都无法善了。毕竟齐珩也是一个骄傲的人，他还是齐国的战神，若是传了出去，即便是为了面子也不得不处置洛霖。
燕帝有些许的无奈，洛清想必并不敢直面她内心真实的想法，她待洛霖终究是有些不同的。换句话来说，她不得不假装看不到自己的内心，因为她什么都明白，所以她不能任性。
“罢了，洛霖也算是你的兄长，护你也是理所应当的，我燕国的公主岂是那么容易娶的？你出嫁后就让洛霖自请镇守边城吧！这几日就让他冷静冷静。今日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想必你也累了，早些回府休息。”
燕帝如此说，洛清也无可奈何，只能行礼退下，所幸洛霖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
洛霖和洛梵还在殿外等候，见到洛清出来方才松了一口气。仔细想想今日确实有些鲁莽，洛霖有些歉意地看着洛清，道歉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三人一言不发，马车里的气氛陷入沉寂，一直到了公主府外，洛清才恍然回神。
“天色已晚，两位兄长请回吧！父皇准许兄长在清儿出嫁后自请离京，这些时日两位兄长便安心在家陪陪姑姑，姑父。既然清儿已经恢复了身份，也自立了门户，以后便是穆清了，燕国的公主。但不论清儿是何种身份，你们都是清儿永远的兄长。”
虽然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但它真正来临时，洛霖有些高兴却又有些难过。他终于可以以其他身份来爱她了，可是这份爱却只能永远尘封在心底，他永远只能是她的兄长。
“那是自然，不论清儿是公主还是洛府小姐，我们这些做兄长的都会永远是最疼爱清儿的人。快些进府吧！夜里凉。”
看着穆清进去马车才离开，夜寒早已等候多时。“公主，那位公子已经离开，无人看到。他临走时留下一言，“后会有期”。”
“嗯，”此时夜色正浓，带着丝丝凉意，夜莺带着披风走来，为穆清披上。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公主府过夜，公主府的夜色她还从未见过。
穆清自从进入将军府之后一切事情便都不曾假他人之手，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清净，即便是偌大的公主府，穆清也希望能有自己的一片清净之地。
即便如此，夜莺和夜寒也没有离开，或许是这么多年做她的暗卫养成的习惯，时时刻刻都如影子一般陪伴在她左右。洛清也不强求他们顷刻之间便能改变，索性有个人陪着也挺好。“我身边夜幕中人只有你们三人吗？”
听到穆清问话，夜寒才上前两步回话。“回公主，夜幕五人一组，除我和夜莺外，护卫公主的还有三人，夜鸢乃君上钦赐，所以共六人。”
“明日带我一一见过，我身边不需要暗卫。若是不能转暗为明，那便让他们哪来回哪去。”
并非洛清挑刺，实在是因为她身边一向没有女使，和亲在即，她也该为自己物色几个人选，按理来说她远嫁齐国，身边的女使可带四人。若是物色不到，那便仅带夜鸢和夜莺也是不错的选择。
“回公主，君上曾言，我们五人不论何时都必须在公主身边，一切听从公主调遣。所以我们五人不仅仅是夜幕的一员，也是作为公主的随侍来培养的。”
说话间其余三人显露身形，单膝跪地。三人依次说到：“奴婢夜鸾，善妆；奴婢夜鸠，善毒；属下夜珂，拜见公主。”
这一刻穆清有些感动，燕帝把一切都想好了，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她想要留下的，可见燕帝一直在培养他们，就是想让她不论嫁与何处，身边都有可用之人。“起来吧！以后你们都在明处，青院你们几个可以自由出入。”
“谢公主！”
“夜鸾陪我，其他人都回去。”这是洛清最后的底线，她明白他们是担心她的安危，但是她的命令同样重要。毕竟以后远在他乡，随时都会有送命的可能，她不需要一群自作主张的下属。
看到几人离开，穆清的眼底才有了些许笑意。一个人烦闷的时候，穆清喜欢一个人四处走走，理清思绪，闲坐于一处冥想，找出其中的细枝末节。
夜鸾也不敢轻易打搅，只能留心四周，这么多年的陪伴使夜鸾能够轻易看出穆清此刻需要的是什么。
夜风吹乱了穆清的秀发，就如同她此刻的内心一般凌乱。洛清似乎感觉不到凉意一般，一直踏着夜色，不曾停歇。回想着这些时日发生的一切，洛清心中千头万绪搅作一团，丝毫理不出头绪。
这偌大的公主府美则美矣，却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许是在将军府住的久了，已经习惯了将军府的热闹，习惯了兄长的陪伴，以至于此刻她只能对着夜色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