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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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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霖之案的后续由刑部负责跟进,实则由夜暝暗中查办,彻查朝中毒瘤,所查结果穆清不再过问。

一个月后,夜瞑给出调查结果,户部和吏部的确通敌叛国,户部包庇枫溪之事,枫溪与齐国合作的得利最终受益人是卓高风。至于吏部,在卓高风的引诱下,乔鹏程没能经得起诱惑,对枫溪郡的官员有包庇之实,致使枫溪之事捂得严实,若非太过贪婪,被齐珺所弃,枫溪之事,朝中根本发现不了,也算是作茧自缚。后来顾成韫的奏折里,印证了夜瞑的调查结果。

刑部审理卓高风和乔鹏程及其下属、家眷后,再结合邵砾的供词,给出了更加详细的报告。

原来齐珺曾几次派人假扮商人从枫溪购粮,后粮食辗转运往齐国,邵砾深知被骗,但此时已被齐珺拿住把柄,以叛国之罪要挟。邵砾未免家人收到牵连,不得已只能继续与齐国合作。

几年后被户部程攸发现异常,邵砾只得打通户部尚书这条线,后卓高风跳过邵砾直接与齐珺合作,胃口越来越大,逼得齐珺只得放弃枫溪。

至于乔鹏程被牵扯在内,是因为卓高风谎称他有个远亲侄子,托乔鹏程给安排在枫溪当个芝麻小官,后坐到县令的位子,才爆出此人非卓高风远亲,实则是齐国之人,后来怕事情败露,只能一步错,步步错,枫溪竟有六成官员都是齐国之人。若非事情发现的早,否则枫溪用不了两年就彻底成为齐国之地。

至于为何事情败露会栽赃给洛霖,是齐珩要求,在穆清着手查枫溪之事时,他们就已经在善后了。奈何齐珩不愿放过他们,不论他们善后地如何完美,齐珩手中的证据足以让他们叛国之事坐实。所以应齐珩要求,以如此拙劣的方式嫁祸给洛霖。

但据他们交代,家中的银票和存票早已放进镇国大将军府中的书房,怎么回到的自己府中,还连带密室也被翻了出来,他们想不明白。穆温却是看的明白,穆清早掌握了证据,只是等待一个机会一网打尽罢了。

因着有叛国之实,刑部启奏卓高风,乔鹏程,邵砾三人改诛九族,被穆温已驳回,改为严查其九族之内,若确有同流合污者,诛。穆清对穆温的处置不做评判。

经此一事,朝中即便眼热洛氏一族繁盛,也无人敢起坏心思。洛霖和洛梵带着穆衍一心扑在军中,提高燕国军事水平,只有燕国本身强大,才能立于不败之地,才能更好地保护燕国的百姓。夜寒和夜珂也被穆清指派给了穆衍,毕竟是夜幕的人,跟着穆衍一是因为穆衍的身份,而是穆衍在军中,夜寒和夜珂的未来更有保障。穆清和穆温则心系朝堂,一起研究治国之道。

次年三月,穆清和穆温,齐珩和齐玮,陈曦和陈靖瑀六人在三国交界处会面,就三国之间邦交进行谈判,约定三国不得主动挑起战争,维持和平的局面。同年九月,三国签订和平合约,对会谈之事以国书形式敲定。

一年后,穆温已经初长成,穆清多次催促穆温大婚,亲政,穆温一次次推脱。不得已,穆清只得自行张罗。

顾言是穆清属意的后位人选,虽然顾言年岁稍长穆温几岁,但顾思远此人刚正,门生广布,家学渊源,况且顾言名声在外,能吸引明珏公子,说明顾言担得起她的美名。

穆清不愿夺人所好,但是两年了,明珏与顾言还未成亲,所以穆清来到相府打探消息。

夜莺走上前去:“劳烦通传一声,公主殿下造访。”

少时,顾思远携妻女相迎,未等顾思远等人行礼,穆清已拦住,“本宫今日难得闲暇,路过此处,听闻顾相府中菊花开得甚好,所以进来瞧瞧。”

“公主谬赞了,请!”

穆清虽是女流,却涉朝政,顾夫人恐两人谈及朝政,所以命人奉上茶水,带周围家丁离开。

穆清虽知家中子女的婚配应过问顾夫人,但穆清还得探探顾思远的意思,因为在穆清看来,皇室并非是好去处。“顾相,今日来得有些唐突,本宫也不绕弯子了,请问顾言小姐可曾婚配?”

顾相思远不愧为老狐狸,此言一出,穆清的来意顾思远已经摸清楚。“公主殿下,小女虽未曾婚配,但臣不愿她入深宫之中,顾家文人风骨,不需要用女儿换取荣华富贵。臣此言并无不敬之意,只是臣只有一个女儿,只希望她平安快乐就满足了。”

“本宫明白顾相的爱女之心,本宫不会强求。君上已经到了婚配年龄,本宫对此催促,想要还政于君,奈何君上不愿,顾相有何良策?”

穆清说的真诚,顾思远看得出穆清神情间的为难,一时之间不知该不该信穆清所言。“先帝仙逝至今,公主的所作所为无一不是为国为民。君上此举也是不愿公主就此退出朝堂,若是公主殿下肯继续辅佐君上,君上定会答应大婚的。”

穆清不由得深叹,顾相思远还真是滴水不漏,反而还在试探她的诚意。穆清不由得要为自己辩解一二。“父皇被奸人所害,骤然崩逝,对内朝堂混乱,对外齐卫虎视眈眈,若非如此,本宫何至于染指朝堂?”

顾思远虽正直却不古板,穆清有没有野心他看不明白,但至少目前为止,穆清没有夺权之意,顾思远也不由得真诚道:“先帝遗旨,君上和几位辅政大臣都已看过,是要传位于公主的,公主不愿开此先河,助长野心,让燕国陷入混乱,是大义。君上尚且年轻,燕国军权说到底是在公主手中,若是公主突然放权,燕国会陷入危机,不如等君上和荣王成长,公主可逐步放权。”

穆清仔细思量,深觉顾相思远此言有理。穆温成长需要时间,穆清的军权是她在战场上真刀真枪地拼杀而来,若是贸然交给穆温,军中未必会服,还可能会认为她是被穆温夺权而人人自危。齐卫一旦知道她再无军权,那么和平合约就是一张废纸,燕国岌岌可危。“顾相大义,穆清受教了。”

穆清此言非虚,顾相思远冒着得罪她的风险直言不讳,当得起百官之首的名头。

“公主言重了!”

“听闻近两年来,明珏公子时不时地来府中与顾相切磋棋艺,不知结果如何?”

穆清突然而然的话,让顾思远有些猝不及防,一时之间摸不清楚穆清的意图,只能装糊涂回到:“公主,明珏公子棋艺高超,臣不及。”

“今日已看过顾相府中的菊花,果然开得甚好,叨扰许久,本宫府中还有事情处理,先告辞了。”走了两步,穆清突然回过头来,平静地说到:“顾相,本宫欲在来年开春为君上立后,纳妃,所有适龄女子均要参加。”

顾思远立刻明白的穆清的意思,若是不愿顾言为后,还有半年时间谋划,顾思远感念穆清体恤。

一个月后,明珏满面春风地带礼物来公主府拜访,穆清正与洛霖下棋,未顾及,明珏也不在意,跟着夜莺走了过来。直到两人结束了对弈,明珏才难掩喜悦,递上礼单。“多谢公主成全!”

洛霖有些不解,“何意?”

穆清解释道:“我猜明珏公子定是得偿所愿了,才会如此心花怒放。”

明珏顾不得形象,继续道:“公主所言极是,两年前的乞巧节,我对顾言姑娘一见倾心,后多次入相府,只为明确顾言姑娘的心意。只可惜我家中实在太过复杂,顾相和夫人不愿女儿趟我家那趟浑水,拒了我的提亲。难得遇见喜欢的人,我又岂会放弃?所以我在京中买了处宅子,以后独居于京中,我家的那些事,我也不必再管,再加上公主殿下的一番妙计,顾相居然在今日松口了,同意将女儿下嫁于我。”

“那就先恭喜明珏公子心想事成了,但是……”穆清故意停顿了一下,“你谢我谢早了,这会儿君上的旨意已经下发了,太傅大人。”

亏得明珏好教养,没有直接发作,只是说出了自己的不解。“公主好算计,不过是不是不太妥当,君上已经成年,太傅一职,愧不敢当。”

穆清忍住笑意道:“吏部、户部尚书仍是空缺,你想去哪?”

“还是太傅吧!”明珏一下子就泄气了,太傅虽有实权,但用不用在己,况且君上已经成年,他顶多就是为君上出谋划策而已。但是六部就算了,钱少事多,他还指望着能夫妻和睦呢。

洛霖看着穆清笑,不由得嘴角上扬,“以后与明兄同朝为官,倒是一件幸事。”

明珏似乎突然反应过来了一般,若非顾着礼仪,就要当场发作了。“公主,这次是多长时间?要立顾言为后是你的意思还是君上的意思?”

穆清不愿惹出误会,解释道:“你可能不知道,顾家不愿女儿嫁入宫中,父皇没有强人所难,我和君上亦不会。我自小长于军中,政事上我虽有涉猎,但更多地希望君上能有自己的亲信,不论是朝堂还是军中,我是有满腔热忱,但为了燕国安定,我不会过多掺和政事和军事,但若是燕国需要,我战必回。公子的才学人品我很喜欢,所以君上选你做他的帝师,我放心。这次依然不会限制你,你若是想离开,没有人会勉强你。”

明珏听完穆清所言放下了心,虽然入了朝堂,但是他并不愿就此困住,如今同意穆清的提议,也不过是为了顾言的风光大嫁。

送走了明珏,洛霖大致猜到了穆清做了什么。“你早知顾家拒绝了顾言嫁给皇室,你故意和明珏谈条件,然后入相府谈论,之后放出君上要立后纳妃的消息,人人都以为顾言是被皇室钦定的后位人选。君上选秀的日子定在来年开春,不过是卖顾家一个人情,但是谁又敢在君上选秀前上门提亲呢?所以顾家若是不愿顾言入宫,他能选的只有明珏了。而明珏不顾一切也要娶顾言,无疑证明了他对顾言的真心,而你也能顺利收下明珏为你所用,当真是狡猾。”

穆清被洛霖以“狡猾”二字评价,没有生气,反而有一丝娇羞。“兄长就别打趣我了。对了,穆衍如何?未来有可能当得起一方主将吗?”

洛霖不假思索地回到:“他的能力想必你也是很清楚的,假以时日,想必会如你所愿,现在暂时太平,缺少历练的机会,否则实战倒是磨练的好机会。当然,现在的百姓,恐怕也不愿意再经历战乱。”

穆清深叹一口气,身为燕国的摄政公主,穆清何尝不想那天下一统的功绩写进史书,但是她明白,暂时不行,只能看她最后的计谋能否成功,若是卫国能从内部瓦解,那么卫国就是囊中之物。

“我明白的,现在的燕国不过是暂时强大,不论是军中还是朝中,都需要进一步休养生息,我不会再挑起战乱,但是也不能不准备,三国迟早都是要战的,除掉陈靖瑢和齐珺只是侥幸,齐国和卫国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齐珺和陈靖瑢的,我们除之不尽,只能让燕国变得强大,强大到即便是齐卫联手,也是五五之分的局面,或者强大到能一统三国,那时也能获得太平。”

穆清那坚定的眼神让洛霖动容,只能在心中默默地说一句,“若这是你的所想所愿,我会助你达成心愿。”

又是一年烟花三月,万物复苏,穆清已然说服穆温大婚,并在成婚当日,穆清归还朝政,但被穆温拒绝,穆温在大婚之日当着朝中官员及齐卫两国来使的面下旨:“只要我穆温在位一日,清和公主穆清便永远是燕国的摄政长公主。”

而穆温的这一旨意,朝中上下不是没有人质疑,但却被明珏维护,众人方知这便是穆温本来的意思,其他人无从干涉,况且现在的燕国,确实需要穆清。

次日早朝过后,穆清与穆温在御书房内密谈。穆清有些不解道:“为何要当众说出那样的话,再过几年,你和穆衍两个人都会独当一面,而我一介女子之身,若是开了此先河,后世皇室公主皆有样学样,岂非会造成燕国内乱?”

穆温不知道以后会如何,但是眼下该解释清楚的还是要解释清楚。穆温扶着穆清坐下,如小孩子般撒娇道:“皇姐,你先坐下,吃盏茶消消火,容我慢慢给你解释。”

眼见穆清接过茶,穆温方才徐徐道来:“皇姐,我们能否放下那种根深蒂固的偏见,偏偏姐弟情深一次,让世人也看看,在权势倾轧的皇室中,也是可以姐弟和睦相处,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处处怀疑,有的只是各司其职,共同壮大我燕国。”

看穆清没有反驳,反而在认真思考他所说的话,穆温心中一喜,继续道:“皇姐,我知道你的顾虑,但是若真如皇姐一般有才的话,又何必拘泥于男女之别呢?卫国的陈曦公主不就是一个例子,因为世俗的目光,就要搭上她一辈子的幸福,最后落得卫国皇帝太子相继离世的结局,卫国能有今天的局面,何尝不是陈曦公主的报复?而皇姐你不也是一样的吗?若是当初你能放下你的顾虑,好好地做你的储君,你又何至于远嫁齐国,与人共侍一夫,最后落得父皇惨死,儿子离世的结果。你能在燕国内忧外患之际力挽狂澜,让燕国一跃成为三国之最,难道做不了自己的主吗?”

穆温知道父皇和沐璃的死是穆清心里的痛,外人不敢轻易提及,即便是洛霖也是如此。但穆清的余生还长,不能总活在过去停滞不前,所以只能他来做这个恶人了。

“皇姐,你明知洛霖对你一往情深,而你对他又何尝不是如此?洛霖和齐珩当局者迷,但我却是再清楚不过,皇姐你是那种即便不爱也会承担责任的人,你对齐珩好,不过因为你们成了亲,而他也为你不顾自身安危,陪你前去救洛霖,所以你才会在心底里认命,给齐珩想要的一切,包括你,包括那个孩子。若非齐珺执意要杀你,执意要把陈曦送到你跟前,你怕是永远都会扮演好齐珩妻子和他儿子母亲的角色。”

穆清被穆温说得有些心虚,没想到竟然还有除了洛霖以外比她自己更了解她的人,这个人还是没怎么与他有过交集的弟弟。其实往过无数次地想过,若是当初能勇敢一些,不必顾及太多,她和洛霖会不会是不一样的结局,直至现在被穆温赤裸裸地说了出来,穆清那颗沉寂已久的心不由得再次泛起波澜。

穆温见状便知穆清已经动摇,此时时机正合适,所以心平气和道:“皇姐,洛霖已经等了你这么长时间,你忍心再次让他久等吗?还是你打算把燕国交给我和穆衍,和洛霖归隐,如此永远地以兄妹的名义相处?你不必担心朝局,不必担心功高震主,若你真的要归隐,我希望你是渴望那种生活而不是怕所谓的功高震主,难道你要再次辜负他辜负你自己吗?”

说完看着穆清愣在那里,仿佛游离于世间之外,穆温便知他所想要的已经达成了,穆清已经有所动容,当下不再相劝,退出御书房,说起来他也是新婚燕尔,此刻倒是应该去后宫转转了。

两刻钟后,夜莺来报,“禀君上,公主说婚礼筹备事宜请君上务必安排妥当,择一良辰吉日,完婚。”

想明白了的穆清出了宫门一路策马,只是到了镇国将军府外,却又停下了脚步。穆清转念一想,洛韬和穆芸抚养她和洛霖二人长大,此事应先征求他们二人同意,此次,她不能再辜负洛霖,定要扫除所有障碍,再嫁给洛霖为妻。

护国将军府内,洛韬和穆芸在用膳,穆清深呼一口气,笑意盈盈地走了过去。“姑母,姑父,清儿过来蹭口饭吃。”

穆芸看到穆清过来自是欢喜,忙招呼穆清坐在身边,洛梵也主动让了位子,让穆清可以和穆芸坐在一起。“朝中诸事繁杂,军中处处都要实力,清儿多吃些好生补补。”

穆清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结果,所以屏退左右,穆清不再犹豫,诚恳道:“姑父、姑母,清儿心悦洛霖已久,想嫁入洛府之中,不知您二老可愿接纳?”

听到穆清如此说来,洛梵为穆清竖起了大拇指,当即找了理由离开。

只见穆芸犹豫了许久方才言道:“清儿,我虽待你如己出,可是洛氏满门忠烈,我们身为公主,不能恣意妄为,我知你很优秀,配得起天下最优秀的儿郎。但是你已嫁过一次,还有过一个儿子,虽已和离,但我不能同意你嫁给洛霖,我不能对不起洛氏满门英魂。”

见到自家夫人已经如此说了,洛韬也不好博了穆芸的面子,只能对穆清说:“清儿,我们都很喜欢你,喜欢你的懂事,你的决断,你的谋略胆识。不可否认你是前无古人的无冕之王,从古至今,没有一个女子能有如你一般的功绩。但你也知道,府中婚事一向由当家主母决断,若是你能说服得了当家主母,我自然不会横加阻拦。”

穆清自是知道洛氏战死沙场者不知凡几,所以她无从辩驳,明亮的眸子在听完穆芸和洛韬的话瞬间暗了下去,只得压下满心的难过,乖巧地说到:“姑母、姑父,是清儿莽撞了。”

正当穆芸以为穆清要放弃之时,只见穆清坚定道:“但是清儿并不会就此放弃,洛霖是清儿毕生之所爱,清儿是满身污点,是曾懦弱地顺从了自己的命运,但清儿已经错过一次,断不会再错过第二次。今日是清儿唐突了,改日再来赔罪。”

穆清坚定地一步一步地向外走去,过往之事她已无法改变,沐璃也不是她人生的耻辱,只能说是命运弄人,但除此之外,穆清自问她不输任何人。

看着穆清离开的背影如此孤单落寞,穆芸和洛韬自然也是揪心的疼,但穆芸有自己的坚持,所以,为了洛氏亡魂,她别无选择。“夫君,我这么做对吗?他们二人从小一起长大,又几番经历生死,清儿还不止一次舍命救霖儿,我是不是不应该阻拦他们,清儿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她是怎样的人,我们再清楚不过。”

洛韬见自家夫人如此说,便知穆芸有些悔意,当下说出自己的想法:“其实你我都知他们二人只见的感情,洛家的英魂也不会因为清儿曾嫁过人,生过子就觉得她不配。反而像清儿一般有血性的人,更受洛家喜爱。你也不必自责,霖儿这次也不会再放手的,我们安心在此等候即可。”

穆清刚走到门口就遇上了迎面而来的洛霖,第一次,洛霖如此失控地把穆清拥入怀中,在大庭广众之下,感受着彼此的心跳,穆清强忍着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直流而下。而洛霖心疼地越抱越紧,自从穆芸之前为洛霖张罗过婚事之后,洛霖就知穆芸不会接受穆清成为洛家的媳妇,所以他才要了穆清府邸旁边的宅子。

他在等穆清跨国心里的那道坎,主动走到他面前,这个时刻终于被他等到了。在听到洛梵的传话后,洛霖匆忙奔赴而来,若非三府之间离得近,只怕是要错过了。

哭过后,穆清饱含深情的眼眸坚定地望着洛霖道:“洛霖,我自小喜欢你,从未曾改变,我知我曾懦弱,曾放弃了自己,也放弃了你,我很后悔,如今我有再次选择的机会,你愿意娶我为妻吗?”

洛霖拍了拍穆清的头宠溺道:“傻瓜,这种话怎么能让你说呢!不过既然你已经问了,我也郑重地回答你,我会娶你为妻,没有人能阻止。”

说完洛霖拉着穆清再次出现在洛韬和穆芸所在的院落,看着洛霖紧紧握住穆清手的样子,洛韬和穆芸哪还有不明白的。穆芸温柔道:“你也是而立之年了,自己的婚事便自己做主吧!”

洛霖虽不知穆芸是如何改变的心意,但足够他欣喜。“多谢叔叔、婶婶成全!”

穆清欣喜更甚,毕竟方才才被拒绝,如今不费吹灰之力达成心愿,自然满心欢喜。“多谢姑父、姑母成全。”

两个月后,穆清第四次穿上婚服,却并非是红色婚服,而是遵循燕国的礼法,红男绿女,相得益彰。婚礼在洛府举办,因为穆清和洛霖二人父母均不在世,所以,二人的婚礼由洛韬和穆芸主持,宾客满棚,洛梵为洛霖挡着送来的一杯杯酒,而洛霖却早已偷入了婚房。

尽管这不是第一次成婚,穆清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紧张,手中的帕子被拧得看不出原本的样子,心中似是有万马奔腾一般不能平静,一想到儿时的梦想终于实现,穆清整个人晕晕乎乎地,像是在做梦一般。

“恭喜你,终于如愿以偿了!”齐珩突兀的声音响起,把穆清拉回了现实,未等穆清开口,齐珩的声音再次传来,“以前是我想要的太多,既想除掉你这个对手,又不想伤你性命,所以才会落得如此局面,连兄长也死了,当真是我贪心的报应。以后你我二人就真的形同陌路了,你的心上人来了,祝福你我做不到,守卫如此森严的将军府,抢婚也不可能,只能愿你安好了。”

在洛霖推门而入的一瞬间,属于齐珩的气息消失地无影无踪,穆清知道瞒不过洛霖,所以穆清选择直言不讳。“夫君,齐珩方才来过,说了两句话就走了,我没掀起盖头,没有看他,也没有和他说话。”

看着穆清紧张的样子,洛霖好气又好笑。“我了解你正如你了解我一般,我们还和以前一样相处就好,你不必过分拘谨。”

待礼成之后,穆清和洛霖四目相对,房间里顿时热了起来,两人如喝醉了一般走在云端,面色通红,不知不觉间吻了下去,芙蓉帐暖,一夜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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