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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现言小说 -> 事事若由卿本意-> 3.两败俱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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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两败俱伤
- 然而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洛清在持续三日发热昏迷醒来第一件事居然是派人修书齐珺求和。
顿时所有质疑的声音冲击着洛清，而此时恰好又传出洛清女儿身之事，一时之间所有人将战败之责归咎于洛清的女儿身。
在燕国将士眼中，女子之身身处军营视为不详，可怜洛清一心为民，一心为将士，却被人将所有过错归结于身。
更有甚者利用洛清齐珩赌约之事污蔑洛清通敌叛国，如今的败局便是证据。
洛清不惧留言，亲自求和，未带一兵一卒，身上无任何兵器，仅有她一人，拖着重伤的身躯，为燕国百姓求得一线生机。
齐珺看着这样倔强又坚强的女子，不由得心生敬意，却也打心底里不愿洛清这样一个劲敌活着离开。
现在的洛清如此稚嫩却能步步为营，假以时日，必然更加难以对付。齐珺看着洛清强装镇定的样子，脸上泛着淡淡的假笑。
“不知朕是该称呼阁下为公主还是洛将军呢？”
关于身份的事在洛家本就不是什么秘密，人尽皆知，朝中众人未必不清楚，只是无人敢如此毫不避讳的戳穿。
这是短短一个月第二次听到公主这样的称呼，一时间难以适应。
“我还是更喜欢自己的名字，洛清此番前来是为求和，之前已经递交过国书，不知齐帝意下如何?”
齐珺嘴角上扬起好看的弧度，满满品着手中的茶，仿佛人间珍品一般。
洛清见状又有什么不明白的，不过洛清能沉得住气。此战已败，虽然城未破，但燕军中先有叛徒，后遭重创，根本经不起长时间耗战。
齐军也是如此，此番齐军本可以赢得潇洒，可惜齐军战线拉的太长，不仅仅增加了驻守的难度，军中的供给线会拉长许多，这样一来任何意外都会发生。
再者齐国内政混乱，齐珺新皇登基朝中自然有许多人不愿放权，即便是燕国不动手脚，难保齐国朝中不会有人暗中使绊，所以齐军一样经不起再战。
眼下的齐国陈氏一族正在大肆敛权，想趁着齐珺齐珩不在京之际将齐国大权独揽。
洛清猜想，齐珺齐珩此番出战应是有两手准备，若是能顺理成章拿下燕，军中的势力必然可尽握手中。
若是不能顺利拿下燕，那么便给陈氏一族更多的便利，让他们膨胀，直至不能自抑为止，这样一来，齐珺便可名正言顺地铲除陈氏这棵毒瘤。
以身为饵，这样的胆量气魄，非常人所能及，洛清佩服之至。
洛清能沉得住气，可是齐珺却没有时间和她慢慢耗着。他既要提防多方暗杀，又要提防燕国卷土重来。
“既然公主如此坦诚，朕也就开门见山了。莫先生此刻就在齐营中，公主的伤何不养好了再回去？”
洛清没有丝毫犹豫，直言道：“齐帝盛情相邀，洛清却之不恭。”
莫先生的大名洛清听说已久，他是位世外高人，无人知道他的名字，只知他的医术高明，行踪莫测，齐珺能请来莫先生，也算是有几分本事，有莫先生在，她的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
可是留在齐国军营中就相当于放弃了生命，齐珺的话是那么直白，本来军中就已经流言四起了，若是她能毫发无损的走出齐营，还拿回失去的城池，那朝中无人会容她的。
齐珺递给穆清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俨然放着一颗药丸，洛清知道齐珺身为一个帝王不屑做背后之事，这个药丸用与不用皆在于她。想不到齐珺不仅想让她死，更想让她身败名裂的死，只是成事在人，穆清不惧，一口吞下药丸，穆清转身离开。
听到洛清会留在齐营，齐珩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为她难过。每日路过洛清账前，却又离开，每日询问莫先生洛清的伤势，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对她的关心。
齐珩不明白他何时变得如此犹犹豫豫，或许在遇上了心仪的女子之后，总会有些犯傻吧！
莫先生一边为齐珩包扎伤口一边感慨道：“现在的年轻人呦，犹犹豫豫地，小心转眼就变成别人家的了，那时可就为时已晚。”
包好伤口，收拾完东西，莫先生对着齐珩道：“你这伤再有两日就没什么大碍了，洛清姑娘的伤势没你的重，今天换完药就没什么事了，老朽也该走了，跟齐珺那小子说一声，以后若非性命攸关之事，别来烦老夫。这点小伤也值得老夫亲自跑一趟?”
齐珩有一瞬间的失神，他还没有弄明白为什么总被洛清牵动着情绪，洛清就要离开了。
至于莫先生要走的事情，齐珩自动过滤了。
不知不觉间齐珩已经出现在了洛清账外，洛清正准备出门，看着若有所思的齐珩，洛清主动迎了上去。
“正准备去和齐帝，恒王道别，没想到便遇上了。”
在齐军中多日，齐珺齐珩并未限制洛清行动，倒是给了洛清许多观摩的机会。
齐国内部虽乱，军中却是治军极严，尤其这支军队算得上齐珺亲军，自齐珩掌军以来便一直由齐珩统帅，算得上齐国劲旅。
反观燕军，原本这支军队由护国大将军府统帅，上下一心。可不知为何此战燕帝竟会横插一脚，安排了几家以军功起家的世家子弟参与其中，导致主将一伤，军中溃散，不战自败。
究其根本，还是护国大将军府军功太多，引起朝中不满，燕帝又恐其功高震主，所以才出此下策。
由此可见，君臣一心，朝中上下一心至关重要，只可惜利益的驱使使得朝中上下无人能看得到这一点，犹让人心寒。
齐珩回过神来才发现洛清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而齐珺也已经走了过来。
齐珺看着愣在原地的齐珩心中有些不快，转而看向女子装扮的洛清，连他都分不清楚她们姐妹二人。
“看来公主的伤已经好了，如今已经到我齐国地界了，公主可愿来齐国一游?”
洛清看了齐珩一眼，只见齐珩面上并无波澜，洛清也不便叨扰，“若得空了洛清自会递国书拜访，顺便拜见齐后，以解相思之意。”
本就是客套一番，若是洛清真的要此刻跟随齐军回齐，依此时齐珩懵懂的感情，想必终究会被洛清再伤一回。
也罢，他这个做兄长的就再帮齐珩一番，让他看清楚洛清对他无情。“既是如此，齐珩，你不妨送公主一程。”
“送倒不必了，洛清多谢齐帝美意，后会有期。”临走之际洛清深深地看了齐珩一眼，只是齐珩并无反应，洛清也不愿自讨无趣，转身离开。
走出许久，洛清听到了身后的马蹄声，停了下来，看着齐珩帅气的身形由远及近，停在身边，两人四眼相对，突然都笑了。洛清将目光停留在那天刺入的地方，有些愧疚。
“那日伤你实属无奈，若非恒王手下留情，洛清的伤想必会更重些。战场之上各为其主，伤亡在所难免，洛清相信恒王不屑背后伤人，所以刺杀之事恒王不必挂怀。”
穆清说的是实话，且不说遭遇刺杀受伤严重，单凭齐珩的本事，若是真的动了杀心，想必穆清也很难全身而退。
本来齐珩还担心因为那日刺杀之事洛清对他有所误解，如今亲耳听到洛清没有在意，齐珩多少有些高兴，不知为何洛清屡屡牵动他的心。
“战场之上本就刀剑无眼，即便是战死沙场也是死得其所，所以公主也无须在意。”
齐珩没有想到洛清会如此说，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不过面上却依旧一副面瘫的样子。
“我有些疑问不知公主可否解惑?”
“但说无妨。”
“军人的荣誉莫过于保家卫国，马革裹尸，哪怕战至最后一滴血也不会放任他国铁骑踏入我疆土一步。为何公主却主动求和，甚至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在我看来，这场仗打下去燕不一定会输。”
齐珩从小收到的教育便是心安理得被人保护，只因他身为皇族。却从未见有人会因为一场输赢不定的仗而舍弃自己的性命。
“可也不会赢不是吗？”齐珩眉头微皱，不知她是何意，洛清见状解释道，神情中数不尽的忧伤。
“洛清自入洛府便一直长于军中，虽然这是洛清第一次在战场上露面，可是洛清却参与过无数次的征战，每次看着尸体铸就的成功洛清总有些难过。
一将功成万骨枯，每一次的征战胜利都是无数战士用鲜血换来的。
他们也有家庭，也有亲人孩子，每一场战争过后都会有无数的家庭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洛清不忍。
每次因战而伤残者无数，这些人即便回到家中也失去了劳动力，一家人又该如何生活。
兄长常说洛清不适合战场，此番洛清的抉择是对是错洛清不知，但是用洛清一人之死换得两国将士的生，换得无数家庭团圆，洛清无悔。
或许洛清还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会不能自证清白，会不得不卷入无形的战场，与人争权谋利，大将军府也会因为洛清承受猜忌，但洛清别无选择，这或许便是齐帝想要的，洛清虽知，却无法避之。”
齐珩若有所思，凯旋而归之后自会有各个府衙去做抚恤之事，他知道会有伤亡，可从未想过他们背后的家庭会如何。
作为一个将军，不能保家卫国，不战而退便是懦弱。作为一个皇族之人，任何城池都是必争之地，关乎国家尊严，自是不能轻易弃之，所以他理解不了洛清所思所想。
“况且姐姐嫁于齐国为后，若是齐国此番惨胜或是久攻不下，姐姐在齐国也会很为难。当年她入齐为质，不用想也知姐姐独自在异乡会很艰难，此番就当是我还她的吧!”
洛清知道不该提及穆沚，齐珩与穆沚之间的事情她也略知一二，可是男人的占有欲何其强烈，若是齐珩对穆沚但凡有一丝一毫地庇护，对穆沚来说都是一种伤害。
“还望齐珩你能与姐姐保持距离，否则对姐姐未尝不是另一种伤害。世人对女子的要求总是很苛刻，我不希望她活得辛苦。”
齐珩深知世人对他的误解颇深，他与穆沚之间本就毫无瓜葛，可是无人相信，他也懒得解释。
他不会做出任何对不起兄长的事情，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齐珩很郑重地答应道：“如卿所愿。”
洛清很郑重地回了一礼，无论齐珩心里怎么想，在洛清心里已经把齐珩当做朋友了。
“得友如珩，清无憾!”
不论齐珩有没有当她是朋友，洛清在心底已经认可了齐珩。“齐珩，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齐珩有些错愕，下意识地说道：“当然。”
“算了，你比我年长，直呼名字没有礼貌，不如叫你珩兄。我所言并非恭维，并非玩笑，而是真心当你是朋友。”
洛清知道对于皇室中人而言朋友二字有多珍贵，所以洛清很珍惜这个朋友。
“当然，你也可以如几位兄长一般唤我清儿。”
“清儿，”不知不觉间洛清二字脱口而出，只是他分不清楚这究竟是洛清对于齐珺设计她之事的反击，还是真心地想交他这个朋友。
身为皇室中人，从小受到的教育便是不要轻信任何人。更何况洛清与他有着国别之分，不久前他们才刀剑相向。
可是看着洛清无比真诚的模样，齐珩心中有些期待，或许他应该试着相信洛清。
齐珩不知这样的期待是对是错，只是这一刻看着洛清清澈的眼眸，渐渐地与穆沚的模样重合起来。儿时的穆沚也曾拥有如此真挚清澈的眼眸，终究物是人非。
洛清看到齐珩如此困扰却又隐隐有些期待的神情，当下已经明了。此事原本不可强求，无论齐珩心中怎么想，洛清都能理解。
“谢谢你这些日子的照拂，再次相见请你喝酒，我们再行切磋，到时还望你能竭尽全力。”
说完洛清翻身上马，动作一气呵成，英姿飒爽。“珩兄，后会有期，告辞！”
看着洛清一骑绝尘的背影，齐珩有些惊讶于洛清的聪慧，她竟似有能看懂人心的能力，看出了他的犹豫和期待。
她们姐妹二人相貌一般无二，就连骨子里的那股坚韧也极为相似，一样的聪慧，一样的背负了许多。
一想到洛清回到丰都之后将会面对什么，齐珩竟然有些不忍，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面对一个又一个的困境，洛清会作何选择。朋友，多么陌生的字眼，宫中的尔虞我诈不够清楚吗？
齐珩自嘲道：“你还在期待什么，就这样走完一生有何不可？至少没有无谓的期待，便不会有失去时的伤痛。”
召来云墨，齐珩看着洛清离开的方向，玩味笑道：“后会有期，希望那时你还能说得出来朋友二字。”
齐军撤军之后，燕军整顿一番，安抚了受惊的百姓便也班师回朝。
而这一切洛霖都毫不知情，洛清唯恐洛霖阻止她，所以伙同洛梵将洛霖药晕。
如此一来洛霖需要照顾，洛梵不可能将洛霖一人扔在军中不管不顾。
洛清不愿他们任何一人为她冒险，更不愿因为他们的一时不忍而再起战事。
收到洛清的书信，她还有一日便可追上大军，洛梵命人安营扎寨，等待洛清的归队。
每次想到洛清，洛梵都会心疼，洛清是他们兄弟二人捧在手心中的妹妹，洛梵又岂会忍心她身处危险之中，可是他没有洛清和洛梵一般的才华，没有他们二人的智谋，此刻的他不知该如何做。
“公子，大公子醒了。”洛晨前来禀报，神情中尽显忐忑。
洛梵匆忙赶了过去，走到账外深吸一口气才敢走进去。账内气氛太过沉闷，洛铭跪在地上一言不发，洛霖撑着虚弱的身子正襟危坐，洛梵似乎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混乱不安。
洛霖一言不发，甚至没有任何的情绪，只是一个人沉默。洛梵无比希望洛霖能发泄出来情绪，可终究是奢望。
“大哥，此事与洛铭无关，都是我的主意，你要罚便罚我吧！”
洛晨见状跪在了洛铭旁边，只见洛霖无比痛心道：“清儿五岁到将军府，与我们四人一同长大，对我们几人尊敬有加，她也是你们捧在手心长大的，你们明知她答应齐帝的条件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条，可是我们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几人都愧疚地低下了头，但洛霖并没有如此轻易地放过他们。
“穆温，穆衍两位皇子虽身份尊贵却并非君王之才，君上早属意将燕国大权交于清儿手中。
所以清儿不曾有一刻懈怠，不仅要学女子该学的琴棋书画，女工茶艺，插花焚香，更要学习治国之道。
你们以为她的一身本事是从何而来，她与你们是一样的师父，比我们任何人都身份尊贵，却依旧真刀真枪地在战场上拼杀才成为今天的洛清。
这么多年来她没有一刻放松过，身上更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为的就是上不负君下不负民，可是如今却全毁了。”
洛霖不禁有几分惋惜，原本等待洛清成熟一些，是可以带领燕国走向繁盛的，只是这次洛清初露锋芒便引得齐帝关注，定要洛清的性命以除后患。
洛霖此番如此心痛是因为他不够强大，若是此战他没有受伤，若是他能拦住洛梵急功近利，或许这一切根本就不会发生。
“原本清儿以一己之力兵不血刃阻挡齐军多日，又不畏流言一己之命换得三座城池，兵不血刃回归是大仁大义。
可是朝中势力盘根错节，清儿以女子之身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功绩，朝中谁人能甘愿屈居之下。
我能想到朝中定然会有人说清儿为权不惜出卖军情于齐，后又以利益交换换得齐国退兵，我相信他们已经准备好了所谓的证据，就等着清儿入京将罪名扣在她身上，而齐帝想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清儿此番在劫难逃。”
洛梵听完瘫坐在椅子上，他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关窍所在，他应该拦住洛清的。可是洛梵也明白，以洛清的性格，一旦她决定的事情，任何人都无法阻止。
若是当时他没有追上去，这一切都不会发生，说到底都是他的错。
“大哥，我知清儿待你与我们不同，你亦是如此，你带清儿走吧!我知你们彼此都太过骄傲，不愿因自己而束缚对方，可是如今生死攸关，你们走吧，我自己的错，我自己承担。”
已经表现得这么明显了吗？洛霖在心底问自己，随后再次叹息，即便他愿意，洛清也不会愿意，他们一走便等于坐实了罪名，即便要死，洛清肯定愿意死的清清白白。
“洛梵你带军继续前行，速度放慢一些，我连夜回京，向君上禀明此事，争取主动。洛铭去接应清儿，务必让她回到军中，我担心清儿会先一步回到京中承担一切罪过，以撇清将军府。洛晨禀告叔父，安平公主，之后调动人手，密切监视各府动向，特别是和外邦有所联系的。”
洛清一回来便听到了如此一番话，心中感动，可是她自己的抉择不该让别人来承担后果。洛清调整好情绪走了进去。
“哥哥，清儿回来了。洛铭和洛晨怎么跪着，惹大哥生气了吗？”
看到洛清无恙地站在此处，洛霖的面色才有所缓和。“大哥哪是那么容易生气的人，你们都起来吧!”
“你们刚才的谈话清儿都听到了，清儿若无完全的把握全身而退，又岂会如此鲁莽行事。只是有些事情清儿不便细细说明，让兄长担忧，是清儿之过。”
洛清并不知晓她的应对是否有效，她的性命已然不会长久，齐国皇室秘药难解，洛清不知等待着她的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但是此刻她能做的，只是让眼前的四位兄长安心。但是天不遂人愿，洛清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离开齐营之后，洛清一路上遭遇了四场暗杀，自然伤痕不断，为使兄长安心又一路奔波，伤口一直没有得到调理，不过武艺倒是精进了不少。
看到洛清晕倒，洛霖想要去扶，奈何久昏无力，跌下床榻。
“传军医，”洛梵看到天之骄子的两人这般虚弱，心急如焚。
“不可，”一个黑衣女子出现，手持夜幕腰牌，世人皆知燕国皇室有股力量乃皇帝直属称为夜幕，夜幕身负监察百官，刺探情报，保卫皇室之责，却从未见其真面目。
“拜见洛将军，我乃公主近卫，公主身上有伤，而军中并无女医，公主乃千金之躯，不可亵渎，请将军退至账外，臣为公主上药。”
“我怎知你不是刺杀公主之人？”
洛霖话音未落，只听得洛清虚弱的声音传来，“兄长安心。”
洛霖看到如此虚弱的洛清，心中不忍，四人退至账外。少时，黑衣女子已然处理好伤口，行礼离开。
“为何会伤及至此？”洛霖问道。
“途遇刺杀，幸好有夜幕相救，此番虽受伤，却也并非一无所获，卫国出手了。”
卫国虽未参与战事，却也忍不住探清洛清虚实，由此可见卫国野心，这也是齐帝想要得到的结果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