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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现言小说 -> 事事若由卿本意-> 26.暗中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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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暗中布局
- 转眼已至年关，整个汴京更加热闹了起来，各府之间也忙着走动，因着齐珩与穆清皆不喜热闹，也无人赶上恒王府的门，府中略显清冷。
穆清因着夜寒与夜坷之事有些忧心，他们二人本该于五日前到达汴京，却至今杳无音讯，夜莺和夜鸢已去查探，如今已过三日，却无消息传来，穆清心知定是出了事情，否则以夜寒和夜坷暗卫出身的身手，怎么可能轻易失去联系，
两人回来的消息的穆清只告诉了齐珩一人，但齐珩并不知他们具体的出发时间，况且齐珩定然不会出卖她，那么只会有两种情况，一种便是穆清一举一动皆已被人监视，此人武功修为定然高过穆清，否则穆清不可能毫无察觉，又或者齐珩心知，却未曾言明。
另一种情况才是穆清最为担心的，洛霖未曾收服南军，南军中还有奸细，只是不知这奸细到底是齐国之人还是卫国之人，但不论是哪种结果，对穆清而言都不是好消息。
穆清已经派了夜鸠亲自前去传信，此刻在穆清身边的，唯有夜鸾一人在身侧，在齐国处处受限，潜在的敌人是齐国和卫国两个国家，燕虽是她的家，却未必肯帮她，如今才会如此束手束脚。千机阁虽是她外公的产业，但如今的实际掌舵人是齐玮，许多事情并不能通过千机阁去做，否则又何尝不是直接明了的告诉了齐珺她想做的事情。
虽说齐玮和她是朋友，但穆清不会真的傻到以为她和齐玮的感情好到了可以让齐玮不顾齐国利益的地步，连齐珩也是不能，看他纳了陈曦为妃便能知道。
在齐国，在恒王府可以说是处处皆为敌也不为过，穆清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
除夕夜皇室众人齐聚一堂，穆清以身体不适为由方才避过，齐珩却是要陪陈曦进宫，毕竟两人之间代表着齐、卫两国友好。有帝后琴瑟和鸣，燕齐两国之间的关系至少明面上不会有问题。
况且凭借着他和穆沚一般无二的容颜，还有齐珩和穆沚之间传过的流言，即便是齐珺嘴上不说，难免不会被人利用，如此一来对他们四人都是一场劫难，不如在有能力在齐国混得如鱼得水前，暂收锋芒。
“王妃，王爷入宫前吩咐膳房做了许多您爱吃的东西，不如您先尝尝，毕竟小世子或者小郡主还需要您呢。”
香茗居仅剩穆清和夜鸾两人，穆清也不用讲究主仆之礼，拉着夜鸾一同坐下，“我们一起吧！往年都是在洛府过的，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如今也只有我们二人了。”
“公主不用恼，我们在您身边九年，与您一起在战场上历练，看着您一步步成长，多少次死里求生，阎王不敢收我们，他们五个一定会平安回到您身边的。”
明知夜鸾的话是安慰，穆清还是很受用，不论是奉谁的命令来到她身边的，穆清信得过他们。
“告诉我父皇他想知道的东西，请他派人将夜寒他们平安带回我身边。”
夜鸾知道穆清做这个决定有多难，以前的穆清只当自己是恒王妃，从未做过任何出卖齐国情报的事情，一旦这一步迈出，穆清将再也回不了头，到时候即便是齐珩，也保不了穆清，一旦出事，燕国也会舍弃穆清，为了他们六个人，真的不值得这样做。
“公主，暂时不需要这么做，属下并不愿看到您走到那一步，再等几天，一定会有消息传来。”
穆清本就是一时冲动，她也知此时尚未到山穷水尽之时。“明日请萧王过府一叙，顺便问他喝茶还是饮酒，你们好吩咐膳房准备。”
既然不能确定是否是齐动的手，那么便借此知晓，想必齐玮知道穆清想要的是什么。
次日夜鸾带回了一句话：“听闻离人醉不错，早知穆清有此佳酿，难得可以品尝，只是最近各府之间走动频繁，倒是不知是否能抽得出空，况且现在恒王府有两位女眷，倒是很难像之前一般随意出入了。”
“公主，萧王暂时来不了，看来这步棋也废了。”
穆清摇了摇头，夜鸾虽也是暗卫出身，武功一流，甚至夜莺夜寒都不是其对手，只不过这性子倒是单纯，也不知在暗卫暗无天日的训练中，夜鸾是如何保持纯真的。
“不必担心，我已经有了主意，请王爷过来。”
夜鸾虽然不如其他几人一般心机深沉，却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该做，从不会拖穆清后腿。
穆清虽然不懈于那个位置，可是既然被推上了那个位置，穆清怎么可能不给自己和洛氏留一张底牌，只是有些东西一旦动了，必然会留下些蛛丝马迹，若是被人顺藤摸瓜，查到她背后的依仗，固然能起到威慑的作用，但也很冒险，但此刻却顾不了那么多了。
信早已送了出去，现在穆清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多的牵制多方视线，如此一来放才能以最小的损失，救回夜寒几人，没有道理四个人都失踪，都没有只字片语传回。
卫国屡次主动进犯，洛霖那边已经出了奸细，这个奸细是卫国人还是我方将领叛变都不知晓，此事若是要查，打草惊蛇不说，还会动摇军心，若是卫国趁人心惶惶之时开战，想必即便强如洛霖，也不能善了。
若是不查，任由内奸作乱，想必军中迟早会分化，一旦卫国进犯，将是致命一击，兄长，你会如何应对？
年初，因着恒王府多了两个女眷，皇室宗室也有来往，齐珩本不欲出面，却担心陈曦的阳谋，是以不得不随其左右，穆清有孕的事情暂无人知晓，各宗室见此情境，只当是穆清失宠，因着两国关系，才不已对外说穆清身子不适。
前厅里，陈曦与各宗室女眷相谈甚欢，隔壁却死气沉沉，齐珩一言不发，即便齐玮在此活跃气氛，可依旧显得死气沉沉，不少人感叹，不如不走动。
齐玮在此也颇感尴尬，直到看到了夜鸾的身影，齐玮方才出了一口气，他知道，终于要解脱了。
“王爷、王妃有请。”
齐珩迫不及待地走了出去，临走之前难得无比礼貌的说了句：“今日府中诸多不便，就不留各位用膳了，诸位自便。”
主人已走，其他人倒也不便久留，纷纷带着女眷告辞。当然此番走动算是失败的，齐珩因此背负了更多的谩骂，说他狂妄，目中无人，只可惜齐珩并不在意。
“清儿，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
看着齐珩如此急切的模样，穆清心里有些安慰。“我无恙，不过是想跟你商量个事。”
穆清屏退左右，夜鸾守在门外，齐玮见状也退了出去，只可惜被穆清拦住了，齐玮苦笑，穆清果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此事虽说不是齐珺动的手，却是下了死命不允许他插手此事，此番踏进香茗居，便已经逃脱不掉了，三个人闭门商议许久，说是谈论诗词歌赋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如今三个月危险期已过，我想去谷中休养些时日，直到孩子平安降生，随行大夫、稳婆王爷看着安排，有王府侍卫保护，还有夜鸾和夜鸠，即便有不开眼的想要动手，想必也翻不出浪来，至于皇上那边，有劳王爷了。”
齐珩心知穆清早已有离府休养的打算，可没想到会如此突然，突然到事先毫无征兆。因为陈曦的到来，齐珩原本的承诺一个一个的都成了空谈，陈曦在恒王府一天，齐珩就没办法毫无顾忌地跟穆清离开。
“等几日，我送你过去。”
“不必，王爷，此事你还是不插手为好，陈靖瑢此时尚在汴城，或许已与齐帝达成盟约。夜寒、夜坷、夜莺、夜鸢四人皆已失踪，杳无音讯，是谁动的手王爷想必能够想的明白，后续事态会如何发展，想必王爷也很清楚。这四个人我必须救，至于如何救，就不劳王爷操心，王爷也插不了手，臣妾是否危言耸听，萧王想必明白。”
齐珩对穆清的感情，穆清丝毫不怀疑，可是这份感情远没有她们以为的那么深，至少她们二人皆不会因为两个人之间的感情而做出伤害彼此国家利益的事情。
此刻燕、卫相斗，齐国若是不插手，任由燕卫两败俱伤，将来要收下两国，一统天下也会省很多事。穆清明白，所以不强求，国家之间的事情，看个人本事，没有必要让齐珩背负上一个叛国的罪名。
“此事你阻止不了我，也说服不了你的皇兄，袖手旁观是最好的选择，我能保证的只能是齐国不会有任何人能抓住我的把柄，我也永远不会成为其他人能攻击你，抹黑你的理由。”
齐珩怔了怔，穆清竟如此清醒，从来没有一刻想过依赖他，齐珩也心知肚明，事实就如穆清所言那样，他不仅是齐珩，还是齐国的恒王，他任性不起。
“此事我虽插手不得，但保护妻儿是男儿本分，若是连自己的妻儿都保护不了，还怎么能保护的了百姓。”
齐珩也很坚决，当初娶穆清时的承诺一句句都成了空谈，他不能再伤穆清的心。
“王爷，这一路上我与孩子不会出任何事，穆清可以死，燕国的公主也可以死，但恒王妃不能死，恒王世子也不能死，皇帝不会允许。”
齐珩承认穆清说的有道理，这不光关乎着齐国颜面，还关乎着兄弟二人的感情，在齐国出了能替代他的人之前，齐珺都不会真的挑战他的底线。
似乎突然之间她与穆清之间有了隔阂，他不明白齐珺为何要弃了燕国这个盟友转而选择卫国，似乎相比之下，燕国更好掌控一些。
毕竟燕帝时日无多，穆清的两个兄弟论才华，论手段都比不上陈靖瑢，况且还有穆清和穆沚两人在齐国，若是选择燕国为盟友，只要两国联手，灭了卫国之后，燕国也不足为虑。
然以燕国现如今的实力，一旦开战，燕国丝毫不用担心军饷粮草的问题，况且燕国近些年极重视军事方面的发展，还有洛氏一族如此优秀的军事天才，此时不是和燕国交战的时机，即便赢了，也是惨胜，即便要打，也要拖到燕帝身故，太子掌权，那时朝中新旧更替，休养生息，方才是良机，现在出手着实太着急了些。
齐珩知道齐珺的野心，可是却不该如此急切，除非齐卫能杀了燕帝或者铲除洛氏一族，否则对齐国而言弊大于利。齐珺未必不知道这一点，所以齐卫能合作的基础便是燕帝或者洛氏一族出现了危机。到底是出了什么危机，若是穆清一旦知晓，恐怕不止是穆清，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都将不保。
思及至此，齐珩突然有了方向，穆清离开汴京或许是件好事，毕竟忙着救人，就无暇顾及其他，那么他便有时间调查清楚。齐珩很明白燕帝和洛家人对穆清而言有多重要，一旦他们出了事情，将对穆清是不小的打击。
若是跟齐珺有关系，那么他和穆清之间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希望现在还来得及阻止。
“我命人准备你需要的东西，虽说已经过了头三个月，万事还得当心。听闻怀孕期间女子提息困难，不论何时都以你自己为先。”
穆清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但是在穆清心里，很期盼着这个孩子的到来，这是她和齐珩第一个孩子，以目前两国紧张的形势，也很可能是他们唯一的一个孩子。
既然孩子选择了他们两人为父母，那么穆清便会保护这孩子，所以答应齐珩的话只能是一句妄言。
穆清理智的模样齐玮有些心疼，不禁在想当初那么做是不是错了，能化解穆清危机的方法很多，更何况穆清也不会是任人宰割的人，没必要非让她嫁给齐珩。
说到底还是存了些私心，想让齐国少一个强大的对手，能稳压燕卫一头，乃至早日实现天下一统。
可如今看来他错了，齐国磨灭了穆清心里对家的一点渴望，反而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唤起了穆清的野心，若是穆清的孩子和洛家人不出事还好，若是一旦出事，要么即刻杀了穆清，要么只能看着穆清崛起，成为齐国最强大的敌人。
那时不知齐珩会如何选择，是依旧选择齐珺，选择齐国的利益，还是亲手杀了自己心爱的女人，来成全国之利益。
此刻齐玮已经没有留在此处的必要了，在齐珺眼中，想必他已经和穆清结为同党，齐珩也不例外，穆清还真是下了一手好棋，出手果决，丝毫不留余地。
他和齐珩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劝说齐珺同意穆清外出养胎，且还要让齐珺心甘情愿。穆清还真是给他出了一个难题，或许燕国暗探是个不错的齐珺不会拒绝的理由。
临行前穆清去找了陈曦，原本不愿轻易和陈曦合作，现在却是不得不做了，她必须把陈曦拉进这摊浑水里，虽然此事的始作俑者不是陈曦，但却是卫国主导。
看到穆清来此，陈曦没有惊讶，仿佛早有预料一般。“王妃进入怎么有空来我这晨熙院？”
穆清没有和陈曦相互试探的时间，直言，“明人不说暗话，你是聪明人，当知我不喜欢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说，你希望我怎么做？”
陈曦也收起玩闹的模样，屏退左右，“王妃果然是爽快人，我希望能借王妃的手除掉躲在暗处的人。想必王妃也知道我不过是摆在明面上的棋子，真正行事的都是卫国埋在暗处的探子。燕国的暗探被王妃几乎清除殆尽，王妃不显山不露水，悄无声息地就能将我卫国深埋已久的暗探清除，想必此番做来也不会让我失望。”
“你想让我帮你除掉暗探，让卫国只能依赖你，不敢看轻你，想法倒是极好的，你毕竟是卫国的公主，如此伤害母国利益，也不怕遭国人唾弃。”
陈曦眼中划过狠厉，“国先负我，毁我所有，我不过是让它流点血而已，难道我生来就只能做个任人摆弄的棋子不成？况且也不算是利用你，姑姑已经暴露，卫国在燕国的暗探被清除的清除，撤离的撤离。说来也巧，跟随我来此的人正是除了你母后，让姑姑能顺利在燕国蛰伏下来的人，毕竟你母后可是千机阁的人，她查出来的东西可是会让卫国在暗处的布局整个毁于一旦。若非念着他们此前如此大的功劳，他们又岂能在我面前蹦跶？”
说着陈曦转身从身后拿来一个盒子，像是准备已久一般，“这是证据，我好不容易才查到的，信不信由你。”
穆清没有着急打开，陈曦的话她相信，却不完全相信，穆清明白陈曦的打算，事实上她也正有此意，但这事不能由她亲自动手，这毕竟是齐国的国都，穆清不觉得齐珺会放任卫国暗探如此猖狂。
“我今日就会离府，你想要的靠你自己争取，至于这些人我会动手，不过今日我出了你这门，恐怕你也不能善了。”
陈曦倒像是毫不在意，只是浅浅地笑了笑，“你觉得我会在乎吗？只是想不到你这么快就找了他们的下落，皇兄还真是天真，我早说了你一定能找着的，他偏不信。”
穆清的眉头皱了皱，她当然听的出来陈曦的暗示，陈靖瑢定然设好了陷阱就等着她往里跳，否则查询许久都没有蛛丝马迹的消息突然却查了出来，她救人心切，没有想许多，如今看来她来找陈曦这步棋算是废了，不过倒是有了意外收获。
回到香茗居，穆清立刻写了信吩咐夜鸾亲手送到齐玮手中，齐玮不仅是千机阁的少阁主，还是齐国的萧王，于公于私都不会放任这伙人在汴京逍遥，穆清倒是不用担心。
没能拗得过齐珩，还是由齐珩护送穆清前往谷中休养，穆清靠在齐珩的肩上，感受着齐珩怀中的温暖，犹豫许久，穆清还是没有将自己的顾虑说出来，毕竟说了齐珩未必会信，还会消磨她和齐珩之间的感情，不如自己小心为上。
此时陈靖瑢和齐珺想必认为她手中无人可用，齐珺也等着这个机会抓住穆清的把柄，让齐珩和齐玮不能护她，既然已被穆清识破，那穆清必然不会让他们如愿。
穆清知道齐珺这是不相信她，毕竟穆清当初有机会登上那个位子，齐珺不相信穆清除了洛氏便再无可用之人，所以即便是不能杀了穆清，也会借机逼迫穆清暴露实力，好一网打尽，毕竟即便穆清前来和亲，也不能打消齐珺的顾虑。
齐珺和陈靖瑢算准了穆清救人心切，却未曾算准穆清会有那么多人相助，夜寒他们是燕国暗卫，燕国又岂能坐视不理？
穆清于林皓有恩，让林皓出手相助并非难事，穆清只需在人前吸引目光，便能让她在暗处的布置发挥作用。不知齐珺知晓穆清不费吹灰之力便化解了他们在暗处的布局，会不会气得跳脚。
此前手书一封让洛霖帮忙寻找顾昀踪迹，顾家因此欠了穆清一个人情，况且还有顾昀与她的交情在，救人绝非难事。
一切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原本还担心齐珺无人牵制、齐玮会成为一大变数，不过也算是老天眷顾，用卫国暗探拖住了齐玮，也牵制了齐珺。穆清身怀有孕，若是穆清出行，因着齐珩原本内心的愧疚，必然会作陪。
如此一来，陈靖瑢孤立无援，即便两国联手，卫国也会因着此次之事对齐国无法全然信任，信任一旦出现裂痕，将再难修补。
穆清看着眼前的齐珩，心中多少有些愧疚，利用齐珩实非所愿，可是她却不得不为之，夜寒与她虽相处时日不多，但也陪伴多时，穆清绝不会容许身边之人成为别人要挟自己的筹码。
若是此次见死不救，会寒了人心，若是手段不够强硬，不能杀鸡儆猴，只怕以后此事会时时发生，穆清终究会疲于应付，此番联合多方势力，必会给陈靖瑢一个教训。
谷中一切如常，置身其中仿佛还能感受到当初与齐珩那成简单而又不失温馨的婚礼，如今再来此处，却已是物是人非，她与齐珩之间，终究是有了隔阂。
其实原本就不该奢望，皇室子弟的婚姻能有几人如愿以偿？穆清、陈曦、齐珩他们三人不过是政治婚姻中的可怜人罢了，逃不开许多的不得已，比如齐珩侧妃，再比如此番对齐珩的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