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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幻侠小说 -> 艾泽拉斯战纪-> 4 犹恐是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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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犹恐是梦中
- 除特殊情况，对于早晨那温润阳光的我甚是喜爱。当然，不是阳光照脸那种。当醒来发现阳光打在墙上，那抹红润总会让我感觉这一天是美好的。
现在也是。
以前从未在山顶看过日次，这次能看到太阳从林海的那端冉冉升起心境是完全不一样的。
坐在山巅看着太阳将阳光洒向这人世间，黑暗被驱散，和煦的阳光带来的那一丝温暖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这让我感到安全。
可回忆起昨晚发生的那些事心里是一百个疑惑。
首先的问题是这究竟是哪，然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然后才是在这之前我在哪来着！
第一个问题没有结果，周围的的景色和地形我能给你描绘的很好很棒，可没有意义。周围没有我认识的参照物，森林，只有森林，一望无际的森林。所以第二个问题就更没不会有答案了，为什么……要知道为什么估计就不会这么狼狈了。那第三个问题……在这之前，我……究竟在哪，干啥了！
这个问题让我脑袋忽然一阵眩晕，这种一过性的眩晕让我几乎扑倒。
稳了稳身体之后决定还是躺下比较好。
闭上眼睛，虽不强烈的眼光依然照亮了我紧闭的眼皮。
起初在哪？这个问题真的难住了我。我确实记不起起先我在哪了。脑子里的那些记忆碎片在眼前浮现，可似乎跟这里没有任何关系！
厮杀，哀嚎，脑子里呈现出来的就是一场战斗，周围是冰天雪地，天空阴云密布。混乱……非常混乱！似乎根本没有时间思考，一切都仿佛是被加速了一样。
血肉横飞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可里面的人似乎都没有脸！不，他们不是没有脸，只是没有一个人的相貌我能记起来，
至于我为什么脑子里会有那段记忆我给自己的解释是我一定参加了那场战斗，只不过为什么现在我会出现在这里。这里跟那冰原完全不搭边！这周围没有雪山。那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冰原……是在哪里呢？
这个问题我发现我根本也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天空中似乎有东西在飞，它们会喷火，也确实有东西在燃烧，但更多的细节我就死活想不起来了。
其实这个情况我心里满是疑虑。为什么呢？这种记忆有什么用？这种记忆其实更像是一个梦！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在醒来之后回忆梦，不管梦里场景多么真实，情节多么合理，经过多么惊心动魄，可当你醒来回忆的时候，且不论情景情节的问题，就说里面的人，你能记住几个？里面的人你会知道他们可能是谁，可在梦醒之后他们的脸你看清过么？
看清梦里人的脸的人都是奇葩！
所以现在思来想去越想越觉得脑子里的那些记忆碎片很荒诞，越琢磨越觉得那些情节可不就是梦么？
但如果那是梦的话……我忽然发现我就想不起更多的来了！这叫我感到脑袋嗡的一下子，然后身体就不由自主的开始紧张。
我不怕梦里的场景不认识……不！不对……梦里的场景即便不认识，可我总能记得我是要去哪里，我是有目的地的！不管是坐车，还是走路，不管是逃跑，还是游玩，一定是有方向，或者叫目的地的！
但现在……包括脑子里的那些事没有方向的！亦或许是我忘了！可现在真的是记不起过去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这这我感到有些绝望。
说实在的，即便是现在，我都觉得我是不是依然在梦里。手腕肿起来了，身上的伤都是明摆的，可这个环境让我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我宁愿告诉自己这是梦中梦，或者是梦中梦中梦！
很多很多次，我都担心自己过度放松之后会醒不过来，更会在遇到梦魇的时候担心稍微一放松警惕就会永远的睡过去。
或许……现在就是睡沉了，睡死了，沉浸在梦里醒不过来了！
对！这个解释合理多了！
那问题又来了，该怎么醒来呢？
使劲回扣脚趾头？动手指？失重感？憋尿？还是如在春梦里一样，捣进去之后猛烈运动，然后等最后喷涌而出？
胡思乱想了好一会，最后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那就是走一步看一步！现在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周围除了升温了，明亮了之外没有任何其他别的变化，与其在这等着，倒不如去转转，真要是遇到个女人，来一次，强迫的来一次也是可以的。这种方式的醒来其实也算是个享受了。
于是我义无反顾的扎进了丛林中。
可是在树林里转来转去，除了在山顶找到方向之后可一旦进入树林就很容易迷失方向，在这种抬头连天都看不全的地方想要找到哪是南确实不大容易。
感觉到渴还想尿尿是很矛盾的感觉。折腾了一宿的我终于迎来了一股尿意。我也十分清楚的意识到这不是个好信号，憋尿的时候容易醒，而梦里尿尿我更担心醒来的时候不要真的尿床了才好。
于是我决定再憋一会。
似乎又走了很远，却依然找不到有人走过的痕迹，但现在必须得尿了，膀胱里传来的抗议已经无法忍受。此时心里盘算着这个梦不好，醒了就醒了吧。
于是解开裤腰带，可去有点尿不出来！
或许是憋太久，或许还有些顾虑。倒不是担心从树林理里突然钻出个什么玩意咬我，或者正尿着忽然有个女人出现在我面前，而是强迫自己的膀胱逼尿肌和尿道括约肌不要太放飞自我。
无数次梦里撒尿的场景涌现在脑海里，这样不能酣畅淋漓的尿尿方式真的不爽。可虽说尿的不爽，但是排出尿素一身轻松，但轻松过后的我却依然站在这。这不是梦！这是真实的。凝视着流淌的尿液我如此告诉自己。
在树林里瞎转成了接下来一直在做的事情，慢慢的开始感觉又饿又渴，身上也感觉越来越累，手腕已经肿的很厉害了，脸也开始发木。低头看了看大腿，被我拧的发青的瘀斑清晰可见，舌头上也传来了丝丝的疼痛已经没有那么痛了，忽然我感觉后脊梁骨有点发凉。树林没有突然变暗，场景也没有突然转换。我还是在这里，在树林里，因为看到了刚才尿过的痕迹！
我又转回来了！
转身看了看身后茂密的树林，在梦里一般是不敢回头的，现在我回头去看。安静，可有点太安静了。没有鸟叫，没有风声，没有树叶哗哗的响。
肿胀的嘴里喷出来了一堆脏话，其实此时内心是很绝望的，我感觉会死在这。
一边走一边在树上做标记，砍倒一些灌木来标记曾经走过的地方。
饿，头晕，冷，这些不好的感觉接踵而至。终于当听到水声的时候，心里猛地一颤！这是又转回去了？
不敢想象如果出现在那些房屋附近会发生什么，顺着水声方向我来到了那条小溪边上。观察了好一会才敢走出灌木丛，来到溪边，开始大口的喝水。
此时已经管不了太多，什么寄生虫，什么拉肚子，以后再说吧，能活几天算几天，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
水很清冽，水很清澈，伤口接触到水也很疼。我盼望在溪水里发现点鱼，螃蟹之类的能吃的玩意，可失败了。有鱼，但我抓不住。掀了好多石头，只发现了两个螃蟹，用水冲一下就直接生嚼了。原本想生点火，可整到夜幕降临也没能用石头崩出的火星子点着柴火。
这真他妈的丧啊！
都说故事里的主角身怀绝技，看了多少书，学了多少野外生存技能，呵……去你妈的吧！
听着潺潺的水声，我沉沉地睡了过去。
要不是被冻醒，我宁愿醒不过来。周围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忽然我想起来，要不就顺着河走吧，据说有句谚语叫什么……顺着河就能找到大海，但我觉得顺着河保不齐能找到人家。
这个念头让我振奋。
沿着河往下走，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忽然就听着隐隐约约的哼哼唧唧的声音。
不是女人的声音！
是……狗！
对！小狗会发出这种声音。
抽出匕首来之后我往声音的来源摸了过去，可突然我心里咯噔一下，要万一不是狗呢！
你妈的！
你在深山老林里见过狗么？野狗？
脚步瞬间停了下来。此时的心里在激烈的斗争，要不要继续上去。
如果是你你会选择继续上去么？
如果母狼不在，我能吃上肉，但……之后或许就结了梁子了。但至少能多活一会。如果母狼在……在……
现在一身的伤，这个鸟样能不能打得过？打过了……要是再有伤呢？被狗咬……不，狼不是咬，而是撕扯，为了吃点肉，再加点伤？伤胳膊还是伤腿？受伤了怎么止血？
绷带？去你妈的绷带！现在身上的衣服都他妈的全破了，裤裆都开了。不过此时也没有什么害羞不害羞的了。
那要是不管，继续往下走？哪个生存几率大？
叫你怎么选？
要不是听着那动静不大对劲我一定扭头就走了！但我听着动静有些凄厉，那些小玩意似乎没有大的护着。否则不得给个奶子吃吃或者给点肉吃？
蹑手蹑脚慢慢挪过去，顺着声音找过去，几双绿眼睛出现在面前，那小小的玩意应该就是一些狼崽子，可再准备迈步的时候忽然一声哗啦！“呜”地一声，我直接猛退一步几乎要摔倒在地上。
你妈的！还有个大的！
就在要跑的时候，铁链子的声音和挣扎的声音让我一下子回过神来！
哈！真是天助我也！
不远处的那双绿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但它根本做不了什么，它中了陷阱！
有肉吃了！有皮子穿了！高兴的我朝着那些小玩意就走了过去，可是当抓起那些小东西来的时候，内心却依然泛起一丝不舍，我看向那头中了陷阱的母狼，它在挣扎，但是无济于事。
反正有好几只，我吃一只，不，两只就好了，给你留下两个种，够意思吧！
想到这，蹲下扒拉了一下那几只狼崽子，这才发现有只狼崽子竟然也中了陷阱，只不过是套兔子的那种，它的后腿被挂住了。既然是这样，那这只也活不了太久，要不就吃着一只？
就在我掂量着吃哪一只的时候，我听到了母狼的啜泣声。
是真的啜泣！
这叫我心里一惊。
我抓着那只也断了腿的狼崽子走到母狼近前，那只母狼确实是在啜泣。它在哭么？
将那只狼崽子放在地上，我将其他的狼崽子抓过来，那只母狼也安静了下来。我将狼崽子放在地上，哼哼唧唧的狼崽子似乎闻到了母亲的味道，它们开始往母狼方向爬。虽然看不清楚，但我能感受到狼崽子们找到妈妈之后是什么样子的。
那只断了腿的在地上蠕动着，一股子怜悯之心油然而生。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既然这里有铁夹子，那也就意味着不远一定有人家或者村庄，我能活的！
扯下布条，用树枝将狼的后腿给绑了起来，虽然不会正骨接骨，但意思意思也是可以的，我希望它能好。
而将这只受伤的狼崽子轻轻递过去的时候，那只母狼没有朝我呲牙。母狼动了动，铁链子发出了声音。
算了，做好事就做到底吧。
“我给你解开。”我蹲下来，轻声说道：“你他妈的可别咬我。”
那双绿色的眼睛就这样盯着我，然后它将脑袋低了下去，它趴在了地上。
缓缓伸出手去，摸到了铁链子，然后是捕兽夹。这铁夹子人都受不了，这头母狼看来是废了，它的后腿断了。
可不管断不断的，说了就得做，还是要给它把后腿拽出来。可那夹子紧的不行，我也是有伤在身的人了，所以有点吃力，而那母狼也感受到了疼。它一哼唧，我瞥了一眼，可这一眼瞥过去我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就在不远处十几双绿色的眼睛正盯着我呢！
我你妈的！我刚才一点都没听着！
跑！此时就这一个念头！可母狼发出的轻微的呜呜声让那些眼睛往后退了回去。
惊魂未定的在地上坐了得有一分钟，缓了好几口气，看着母狼安稳的趴在地上，它应该就是想让我救它。
“我救了你，你他妈的可别吃我！你要吃了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将铁夹子掰开废了好大的劲，母狼的哼唧让不远处的狼群骚动，但是它们克制着并没有冲上来。母狼将腿抽了回去，我一撒手，“啪！”铁夹子合上了。
母狼嗷呜一声，此时我的耳朵灵着呢！我听到了爪子蹬地的声音。
这一声没骂出来，果然是好人没好报！
扭身就跑！可怎么能跑的过生存在丛林里的狼！
那种恐惧感瞬间再次袭来，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杂乱的脚步声告诉我，我今天会被撕的一块一块的！我知道会死，但我还是选择了逃跑。
崎岖的土地，盘根错节的树木，黑暗的丛林，模糊的视线。
跑啊！不跑是不对的！可跑啊，跑又怎么样呢？
被绊倒了，爬起来继续跑，撞到树上了，捂着脑袋继续跑。
忽然，脚下一空，大叫一声，飞了起来！
哈！飞了！我飞了起来！
或许过了一秒，最多两秒，我重重地摔了下去！脑子已经乱成了一锅浆糊，五脏六腑似乎都要被摔碎了。
一个厚重的爪子按在了我的后背上，那鼻子抽气的声音萦绕在我耳畔。
它没有舔我，而是用那张大嘴咬住了我的头发！
故事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