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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现言小说 -> 被悍匪掳走后-> 第六章 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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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遇袭
- 待到黄昏月上时,俩人才不疾不徐的出了城门,要是再晚一刻钟,就走不到了。
经历过刚刚姜觅偷跑的事,薛荀把她看得更紧了,像是看守犯人一般,将揣在手心的柔荑捏得更紧了。
姜觅:“你捏疼我了。”
小脸被手心的疼痛皱了皱眉头,本觉着自己说了他会松开一些,他那无赖不但没有还就着拉着手把她带的更近了。
“不抓紧点怎的行,谁知道你哪个不注意又悄悄逃跑了。”
今日发生之事只是意外,但也让薛荀明白了,姜觅要离开他的决心。
想到这黑白分明的眼眸暗了暗,少顷,他说:“你就这么想走吗?”
身旁的明媚娇俏的少女几乎是想都没想就回答了他,“是,若是我想离开,你会放我走吗?”
会吗?
他想是不会的。
姜觅以为是他是见色起意才把她带回寨子里,其实不是的,他是蓄谋已久……
*
永和十三年冬,皇帝大赦天下,准许流民无通碟进城,那时薛荀才五岁。
扬州城的冬冷得不像话,鹅毛般的雪覆盖了整座扬州城,寒冷刺骨的风犹如刀子吹打在瘦骨嶙峋的薛荀的脸上,难以忍耐。
他衣衫褴褛的蹲坐在街头,只为找到那救济流民的粮食发放点,待到他找到后,他那瘦弱矮小的身板哪里抢的过成了年的大人,你一把我一把的就将他挤了出来。
没了粮食填饱肚子的小薛荀,可怜兮兮的蹲回原来的位置,双手不停地搓着,只为获取那一丝的温暖。
大雪落在他的头发上,不一会又融化掉。
就在小薛荀冷得意识模糊的时候,他的面前出现了用油皮纸包着的热气腾腾的白面馒头,看上去松软可口,他想都没想就抢过来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他囫囵吞枣的吃着馒头,听到头顶上传来一道稚嫩的声音:“慢些吃,不够的话我再让人去买。”
小薛荀寻声望去,是一个看起来比他小的女孩童,她那张白净又稚嫩的小脸被寒风吹得泛红,身上穿着看起来就热和的冬袄,还披着狐裘披风,看起来就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
在对上她那水汪汪的杏眸时,她朝他一笑:“你叫什么名字呀?你的父母呢?怎么就你一人在这呢?”
此刻的小薛荀灰头土脸的,与她那张白净的小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羞愧的低下头默默的吃着手中的馒头。
见他不语,小姜觅也没在追问,身后的嬷嬷催促道:“小姐,该回了。若是在晚些雪大了,就很难走了。”
小姜觅只好听从,但她看着他穿得如此淡薄,怎么可能熬过这寒冷刺骨的夜晚。
于是,她奶声奶气的对着带出来的护卫说:“你去买些御寒的衣物给这位公子穿。”
等不及护卫回来,姜觅便被嬷嬷带走了。
小薛荀眼巴巴的望着她,他想这疾苦的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好看的热心肠小菩萨。
后来他长大后才知晓,她叫姜觅,是一位善良的姑娘。
*
薛荀的眸子沉了沉,低沉缓慢道:“不会,我不会放你走。”
姜觅听后也不惊愕,这些时日的相处她早就清楚他对她的偏执,有时候她在想,一个见色起意的人能对她有多执着,只不过是新鲜感罢了,可是她想错了。
俩人沉默之际,一道箭矢划破了这寂静的天空。
薛荀眼疾手快的环住姜觅的腰把她往一旁躲去,不然她就会被那箭矢给射中。
薛荀拔出腰间的佩刀,进入警戒状态,把姜觅护在身后。
忽然从树林里跑出几名黑衣人,气势汹汹的冲着他们过来。
薛荀一手把刀横在身前,一手紧紧的拉着姜觅将她护在身后。
夜黑风高,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薛荀,怎么回事?”姜觅小声启齿。
听到他真名的那一刻,薛荀的手僵了僵,连姜觅自己都没注意到。
来不及细想她是如何知道知道他真名的,其中的一位黑衣人猛地朝他们刺来。
刀刃相见的那一刻,姜觅征征的看着挡在她身前的男子,发尾的乌丝随着他的动作而摆动,鼻尖袭入好闻的皂荚香,拂过她的心尖。
“薛荀…”
姜觅轻声唤他,嗓音间染上了一丝担心。
只见薛荀用刀把他震开,一套刀法行云流水,那黑衣男子便趴在了一旁,奄奄一息。
他俊颜带血,可依旧言笑晏晏的转过头,语气轻快道:“我没事,你找个地方躲好。”
“这些杂碎还伤不了我。”
姜觅听话的找了个地方躲好,是在树林间,这个位置也能看见薛荀。
只见他一套兵法运用得出神入化,如鱼得水。少顷,那几名黑衣男子被倒在了地上,纷纷没了气息。
就在姜觅欲要上前找他的时候,刚才那名奄奄一息的黑衣人竟爬了起来,腿脚不稳的拿着剑向她刺来。
姜觅瞬间愣在了原地,害怕的闭上眼睛,以为自己就要死在这里了。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传来,而是听见一声刀入皮肉的声音,紧接着便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姜觅缓缓睁开眼,入目的是薛荀那张人神共愤的俊颜,虽然沾上了一些血,但丝毫不影响反而还增添了一丝奇样的美。
“别怕,没事了。”薛荀出声安抚她,伸出一只手环抱住她,下颚抵在她的肩膀上,嘴里喃喃道:“没事了…没事了…”
浓重的血腥味儿刺入鼻尖,姜觅才反应过来他受伤了,眼色染上担忧,焦急的唤着他:“薛荀…薛荀!”
身上的男子重伤没了意识,全身的重量几乎压在了薛荀瘦弱的肩膀上,姜觅吃力的拖住他,拉过他的一只手臂搭在肩上。
缓慢的向家走去…
*
“大人,已经赶了一天的路了。前面有个客栈,且歇一歇吧。”
霍行出声说道。
他知晓大人赶往江南心切,但人劳累总要有个限度,就算是长久行走在沙漠的骆驼,也终有倒下的一日。
他们已经没有歇息赶了一天了,中间偶尔稍作停顿饮一些水,接着又继续赶路。
景澈闻声看了看天色,已渐近黄昏,晚上不宜赶路,所以只有留宿此客栈了。
霍行要了一间上好的客房,主子在住里面,自己在门外守夜,以防突遇危险。
“霍行,今夜不必守夜。你去要一间客房,歇歇吧。”
景澈淡然的声音从房门里传来。
既然主子发了话,自己也不能不从,去前台要了一间客房,歇下了。
蜡烛噼啪响着,照亮了这一方桌子,桌前的人捏着信纸,看着上面的内容,不禁皱了皱眉头。
他听闻姜觅失踪的消息,拖了他在扬州的手下去查,将近半月过去,且回了一封信书。
米黄色的信纸上写着:无果。
看到这景澈的眉头紧锁,难道姜觅是凭空消失了吗,他派人去寻,甚至还有扬州郡守去寻,都无果。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姜觅于他来说只是一个无关紧要之人,但他为何听到姜觅失信的消息会如此担忧和心急,甚至还派人去寻,对于自己的这些作为,景澈不禁想起庄慕卿的话。
“你当真不喜姜觅吗?”
当真……不喜吗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