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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山间草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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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山遍野之外,一望无际的树木,赫然处于世外桃园,此间竖立一间草屋,草屋简陋无比,冬不能避寒,夏无法遮阳,与这一望无际的世外桃园格格不入.....

‘咯吱’,门被打开,与此同时传出一道焦急无比的呼唤声:“娘子,我请接生婆来了.....”

开门而入后,室内一眼无遗,一张床、一张桌、一个灶台,以及墙上挂着的各种野菜腊肉及炊具,一看就知道这家不富裕。接生婆皱了皱眉头,心想,这次又没赚头了。

男子看到接生婆表情后,急忙说道,“陈大娘,你放心,接生的银子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一共10钱,我这就拿给你”。接生婆顺眼看过去,这才仔细看见这男子的面貌,五官端正,但脸上一脸沧桑,皮肤黝黑,一脸的胡子,看起来40多岁。之前这男子在他们陈家岗到处求人接生,火急火燎,要不是她陈大娘看他可怜,也不会答应他过来接生,本以为就几里的路程,硬是走了将近十几里路,而且还是山路,兜兜转转的走了两个多时辰,她陈大娘哪里吃过这种苦头,每次想停下来歇息,都被这大汉催来催去,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她陈大娘哪里还有力气去接生,此时只想倒头休息。

男子在家里的床下,翻来翻去,乘这功夫,陈大娘想找个地方坐下来,但此时房间硬是没有第二张凳子,唯一的一张凳子在床上的即将生孩子的大娘子旁边,上面放着喝的热水,还有一些没有吃完的酸枣。陈大娘正愁眉不展之际,那床上躺着的大娘子开口了:“大娘,您座我这边床上吧,家里没有多余的凳子”,说着打了正在床下翻东西的男子一下,说道:“老李,你也是,还不先让大娘休息一下”

听到这,老李爬起身子来,也顾不上身上的灰尘,就走到灶台旁边,拿来了5个圆木柴火,给大娘拼了一个凳子,让她坐下。陈大娘此时哪里还顾得上舒不舒服,只想坐下来休息,二话不说,一屁股座了上去,长舒一口气...

“嘿..嘿...大娘,这是你接生的钱”,老李说完,把手摊开,漏出十个铜板,上面还沾满了汗水...

陈大娘心想,害我走了这么远的路,要知道这么辛苦,断不会只要你十个铜板,正准备狮子大开口,却看见男子摊开的手心布满了老茧,再看男子一脸老实巴交的笑容,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哎....”伸出手去拿那十个铜板,‘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此人也是老来得子,也不容易,就当为自己积福吧’,想到这里陈大娘也就心里释然了。

“我看你娘子也没那么快生,还得好几个时辰呢,你这么急干什么”,陈大娘一边说一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

“嘿...嘿...,今天早上听到娘子说肚子疼,我以为是要生了,我也没生过孩子,不了解这些”,陈大娘听着这壮汉说的话,心里又好气又好笑,接道,“平常人家生孩子哪里需要接生婆,接生婆都是大户人家才请的起的”

听着陈大娘的话,屋内两口子也是脸上躁红,一时间竟不知怎么回答。

陈大娘看见他们不做声,心想是不是自己说的太过了,开口缓解道“你们老来得子,也不容易,没有个有经验的,确实容易出事”。

本以为这两口子会谢天谢地,哪知,听见陈大娘说的,他们的脸更红了,头也更低了。

躺在床上的女子说道:“咱们家老李才30出头呢,奴人才25呢”

“什么”,陈大娘大惊失色道。看着眼前这对夫妻,男的满脸沧桑,女的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比男的皮肤要白一点,但是对于平常人家,只黑不白,正所谓一白遮三丑,扎眼一看,还以为男的40度岁,女的30多岁呢,在这个年代30多岁生第一胎确实少见。

听见这对夫妻自报年岁,仔细的打量着房屋这两个人,虽说长得黑点,但五官还算端正,也不是什么歪瓜裂枣,这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不知大郎是做什么的?”陈大娘开口道,

“我是砍柴的,力气大的很呢”

“哦..难怪”

“什么难怪”床上的女人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大娘说道。

夫妻二人本事老实本分之人,再加上陈大娘并无‘攀龙附凤’的心思,霎时间,三人竟也无话可说,房间内陷入了寂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大娘忍不出开口道“你看我,坐了这么长时间,还不知道你们的姓名呢”

“我丈夫叫李二狗,奴叫张小花”

“哦哦,我姓陈,你们叫我陈大娘吧”,说完,又陷入了沉寂...

又过了一会,陈家小花开口道:“老李,到吃饭的时辰了吗,有点...饿了”

“差不多快到了,我去给你烧饭”二狗回答道。

“大娘也饿了吧,就在这里对付一下吧”小花对着陈大娘说道。

“不碍事,不碍事”陈大娘回答道。

....

过了一会,香喷喷的饭菜已经上桌了,虽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但对于此事屋内饥肠辘辘的三人来说,也算是能饱餐一顿了。

陈大娘看着碗里的野菜和几片腊肉,香气扑鼻,尝了几口竟然也十分可口,一时间在那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二狗端好饭菜,小心翼翼的放在娘子的手上,然后自己蹲在门口,也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可能是陈大娘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罪,一口气走了十几里路,身子都快散架了,平常只吃一碗饭就够的,此时饭快见底了,竟然有点没吃饱,本想开口再要点,可一抬头看见锅里竟然一粒米都不剩,断然不好意思开口了。

吃完饭的陈大娘看着吃饭的另外两人,一时竟然出神了,陈大娘突然发现,大娘子的碗里竟然全是腊肉,只有几颗点缀的野菜,再看陈家二狗,碗里竟然全是野菜,一片荤菜都没有,再联想到自己刚才碗里的腊肉,一时间脸有点燥热了起来,心想“这夫妻两也是善良老实之人啊”

.....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突然床上的女子突然开口道,“老李,我好像要生了”。

还没等李二狗站起来,陈大娘快速的跑到女子身边,细细观察起来,李二狗虽说焦急万分,但看见陈大娘在,心底又踏实了几分,只顾在房间走来走去....

“去准备热水,越多越好,应该一个时辰内可能就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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