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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现言小说 -> 被困九零港界,差生素人变花旦-> 016:再来一次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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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再来一次的人生
- 三人一见面就火花味十足,商渝纾听得心烦,偏偏老爷子还让人给她塞了一叠剧本,限制她在两周内必须选出一部来出演。
今天是1998年10月29日,眨眼就要元旦了,连个年都不能好好休。
跑是估计很难跑回去了,唯一之计,就是在这里打工生存。她不比许荷熙,从歌舞厅出来后就是小有名气的歌星,都有唱片公司联系她出单曲了。
前途渺茫啊!
就在她兀自伤感时,一只葱白的手拉住了她的手臂,将她轻轻拉到身旁。她撇过头看,身上披着羊毛披肩穿着红色吊带裙的许荷熙,烫着一头波浪卷,十足的时尚女郎气息,衬得她像东方皎洁璀璨的明珠。
如今北娱公司艺人名单上又加了一位许荷熙,商渝纾又和她成为“同学”了,但比往常显然亲密许多。
她虎视眈眈地盯着李海繁,厌恶的表情连藏都藏不住:“是啊,小桑总说得没错。李律师,以您能说会道又擅长变脸的本事,不去演京剧都可惜了呢。”
李海繁眉宇间多了丝不耐烦,但他仍淡淡道:“只知道许小姐唱歌跳舞有一手,不知道嘴皮子都这么溜。”
糟糕,火药味更浓了。
商渝纾本来还想着和桑浪设局在决赛夜要看他是不是杀她的凶手,结果人面不改色地坐在台下鼓掌,新晋的北城大律师那叫一个风光气派,根本不稀罕做什么龌龊事。
后方来的人更多了,商渝纾提醒道:“荷熙,我们先进去吧,今天是桑浪的酒店剪彩,我们别在这里和他吵了。”
“嗯。”
许荷熙跟着她往里走,却还偏头看了一眼李海繁,眼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剪彩仪式在半个小时后开始,许荷熙和李海繁坐在休息室里,而商渝纾还没有来得及进去,就被桑浪一把拽走了。
她一路被拉到了顶楼,桑浪面色凝重,她却怡然自得,还能和他开玩笑:“桑老板,我现在体力很好,跑几层楼都不带喘气的,你说我算不算有进步呢?”
桑浪沉默不语,她知道他心里有很多打不开的结,他们三人算是心照不宣地明了身份,但他却一无所知,仍在这里孤军奋战。
她也想把实情告诉他,但不行。当年她没考上他的大学,很多话都咽下喉咙,挂在青涩的苹果树上,枯黄的苹果是救不活的。
在这种时候,又何必说出一些话让大家纠结?
但桑浪却不依不饶,拽着她的手臂,逼迫般问:“你那天晚上,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她手很疼,但还是抬头看着他,呼吸紧促,咬出两个字:“没有。”
冷空气扑面而来,好难受。
她往楼下看,繁华的北城街道仍旧车水马龙,歌舞厅已经被重新翻修得完美,现在叫“史利大酒店”。听说桑浪现在每天坐着都能赚不少钱,是个妥妥的大少爷。
而她也不再是家庭破碎高考失利的少女,而是富家千金,新晋女明星,多么体面的身份,但还是和他天差地别。她还是忘不了,桑浪和她之间如银河般的隔阂。
她爸从她十岁就开始酗酒赌博家暴,在高中一次家长会结束后,他拽着她跑上天台,问她的成绩为什么这么差,连全国前二十的大学都考不上,用脏话骂她长大后要去当妓女才能赚到钱。她父亲很久没出现了,一出现就给了她一巴掌,酒气熏到她身上,自尊心也碎了一地。
好几个同学在身后围观,她爸爸突然开始演戏,像个爱女儿的父亲:“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让我们失望,你上学花了这么多钱,在学校也处不好同学关系,书也读不好,爸爸妈妈很难受的你知道吗?”
同学们都开始变本加厉地议论她,那种眼神实在让她无地自容。当时的商渝纾不会意识到那是施暴者的错误,反而产生极度厌恶自己的感觉,后来她才明白,她也许已经有心理问题了。
彼时,绝望、崩溃、丢脸。所有的感受,充斥在一个十字开头的少女身上。
这时,母亲突然冲了过去,扑向那个男人,他包里的人民币都洒了出来:“够了,你不就是要钱吗?钱给你还不行吗!”
她崩溃得就要跳下楼,幸好有一个同学及时冲了过来,组织起混乱的秩序,还把她母亲拉下楼。
没一会,校长和班主任也赶了过来,这场闹剧才算结束。
救她的同学,是桑浪,是她暗恋的那个少年,她在他面前丢光了所有的脸。
在人群散去后,桑浪走过来,蹲下身来,递了张纸巾给她:“别哭了。”
他们分开后,她又花了很久才把破碎的人生一点点拼凑起来,可命运却和她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让他们的人生重来一次。可如今她明白,很多距离是无法被缩小的,很多命数是不能被改变的。
那些痛苦的回忆一点点侵犯她的大脑,她绝对不会在他面前承认,她是商渝纾。
她不愿意,他可怜她。
在不觉得他就是桑浪前,他们相处的日子是那么快乐,她也曾希望过,他就是桑浪,但现在,她却不敢面对他了。尤其是许荷熙说过,她可能已经死了,她不希望桑浪死,她要调查清楚一切。
桑浪看她眼底泛着泪花,却坚毅决绝,他不懂这是为什么?
他又一次,一字一句地问:“你到底是谁?”
她挣开他的手:“桑浪,一个月没见,你是不是都疯了?”
他没回答,只是想到李海繁看她的眼神,他觉得担心:“我们没见面的这一个月,李海繁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能做什么?”她抬起头来,牵强地挤出一个笑容,想划清界限,“他爱做什么做什么,我不怕他。”
她眼里噙着泪光,嘴角却是上扬的:“你知道,我一直想逃走,现在我如愿以偿了。”
桑浪呵了一声,逻辑清晰地追问:“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她回避他的目光:“你爷爷让我回来的,我现在是史家的员工,听他的话而已。”
桑浪一把把她扯了回来,她的手抵在他胸膛,他吐息微热,眼神滚烫:“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不然躲着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