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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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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

一道黑影在竹林里穿梭,声音回荡着。“很伤心吧~”

“少装神弄鬼,有本事出来!”

“先别生气啊,不如我们来做笔交易~”

“做梦!”他依旧坚定。

“别急着拒绝嘛,我们只是各取所需~”

苏霁顿了下,渐渐平静下来,“你想说什么?”

“明日辰时来这找我,我会给你想要的。”说完,那个声音便在竹林里销声匿迹了。

“我想要的?怎么可能。”他自嘲到。

霓弘亭。

“人走远了?”

他轻敲了敲沈梦辞的小脑袋瓜子,道:“你个小丫头片子,骗术见长了嘛。就连我险些都被你骗了。”

沈梦辞撒开拥抱着的双手,右手轻轻一挥、展现出真容:一个长相十分俏皮可爱的小姑娘如一只优美的蝴蝶,正掀动着裙摆、翩然起舞,在你跟前转起了圈。她面带笑容、神情自若,不受约束,快然自得。

“哥哥~”她奶声奶气地喊到。

“你呀你。”他浅笑了下、随后瞬间沉下脸,“长本事了啊,看来你很闲嘛?”

潇绒浅顿了下、瞬间意识到危险,等来不及她反应,便被一节竹枝给偷袭了。直接跌坐在地。还不等她委屈,又被嘲讽了起来。“半年来一点长进都没有,看来我还真是高看你了。”

“你……”看着坐在地上委屈极了的潇绒、瞬间又没了脾气。

他轻叹了口气,转而温柔的说道,“从今日起你不必回去了……”,他顿了下,补了句,“我、亲、自、教、你。正好~趁这时间还可以给影一放个长假,毕竟他也辛苦了。”

“我、亲、自、教、你。”就凭这点便可以让潇绒石化了,再听那个冰块脸居然可以放假,这怎么成。

“不行!”她打断到。

“嗯?”

“我、我……”她一时竟不知如何组织语言,“哥哥~你最好了嘛,就饶了我这次吧~嗯?”无奈的她只好使出自己的老本行——撒娇。

从小大大每次做错事、只要自己撒撒娇,哥哥都会心软的原谅自己。

“不、行。”失策。

“没有为什么。”他抢先一步说道,温柔的话语中夹杂着坚定的态度,潇绒不可置信的看了他一眼,那眉目不在温婉,不似在玩笑。她自知是栽了。

“出来吧~”

“主上。”一个身着黑衣的青年男子不知从何出冒出,出现在两人跟前,他单膝跪地,抱拳朝白衣男子行了礼。“都是属下的一时疏忽,还请主上不要责怪小姐,处罚我吧。”他不敢抬头,边说着自己的过错。

某人听了,浅笑了下。他眉眼微弯,半分没了先前的冷漠。“你倒是学会先发制人了,那我可有说过,我平生最恨的便是欺骗之人。嗯?”

影一愣了下,一旁的潇绒也有被吓到了。他从未见过温文尔雅的哥哥这般冷漠的模样,不禁微颤了下。

两人默不作声,场面瞬间宁静了起来,似乎一切又回归了平静。

白衣男子率先开口道,“好了,先起来吧。”

“你是我最认可的人啊,这么多年了,你也应该清楚我的为人。”他补充说到。“念你是初犯,我不会追究你的责任。”

影一见状,只好起身谢过。他说的不错,他确实深知眼前之人的为人,他的行事作风,包括他的喜怒无常,都不过是障眼法罢了。更何况眼前之人对自己曾有救命之恩,自己定当是要涌泉相报的。

“你过来,我有事问你。”白衣男子接着说道,“还有,你先回去,不用我多说了吧。”

潇绒猛点了点脑袋,识趣地呲溜一下溜走了。

白衣男子见状轻微摇了下头,“还是个小孩子性子,你说,我该那你怎么办才好啊。”他也是十分的无奈。

“当年,你一剑震天,闹得世人皆知,你本可以持剑名扬天下,最终却选择退隐山林。”白衣男子平静地说道,“难不成真如他们所说,当真只是一届武、痴——?”

“在这凡尘待久了。你莫不真是忘了、自己的身世?还是说,你在刻意、逃避什么?”其实他的心里早已有了答案,只不过还是想确认一番罢了。

影一顿时跪下,他没了平时的冷漠,甚至还有些慌张,他不知该如何回答。如果他说没有,便是违背了本心,眼前之人又是最恨欺骗他的人,他也清楚他的手段,便也清楚自己的下场。若是他说有,那,依他的习性,自己也不会落得什么好下场。思索再三后,他决定赌一把,这次,他不愿再错过了,他选择遵从本心。

于是,他吞吞吐吐地说了一个字,“是。”“属下知错,属下不该抱有非分之想,只是这次,属下选择遵从本心,如果您要责罚,属下心甘愿受罚!”他认错到。

白衣男子见他低头认错的慌张模样,不禁轻笑了声。

影一顿了下,但他不敢抬头,依旧跪着,准备领罚。

“影一啊~,你说,你跟着我这么久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呢,嗯?”白衣男子温婉地说着,“不逗你啦~”

他转过身,望向池中,清冷的月色映照着湖水,波光粼粼。不知不觉,依靠在亭柱旁半开的红莲绽放了。是那么的妖艳,一束月光落在他艳丽的脸颊上,更加惹人怜爱。他发自内心的会心一笑。

随着月色迁徙,他越发看清那抹赤红。“哪有什么后知后觉啊,只不过是当局者迷罢了。”他清冷的话语中夹杂着些许自嘲。

“你很怕我?”

这没头没尾的话问出很是令人头大,即使是常伴多年的影卫也不例外。

最终他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不怕。”

“你又说谎了。”他淡淡地说道,“世人尊我、敬我,是因为他们畏惧我,那你呢?”

“你常伴我左右,对我的习性应最是清楚,我想听真心话。”他渐渐没了自信,平淡的话语也逐渐末了声。

“是,属下确实有所畏惧,但愿誓死追随主上,绝无二心。”

他长叹了口气,“你知道吗?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真心话了,你的回答我很满意,起来吧~”

“腿麻了吧,去找绒儿让她给你上点药吧。”他轻微一笑道。

影一顿了下,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宸冀轻拍了拍他的肩,温柔的说道,“去吧。”

影一顿时红了耳根,慌乱地跑开了。见他毛毛躁躁的样子,某人不经笑出了声,“唉唉唉,方向错啦~”他指了指反方向,这下本就慌乱的影一更加慌乱了。

某人见证不禁笑了起来,“真是两个活宝。”

月色逐渐消散,一切又回归了平静,某人算了算时间、也给回房睡觉了。

这一夜有欢声笑语,有犹豫不决,还有心怀鬼胎。注定不会平静。

三更,清玄仙山,沁心殿。

在殿外他便听见院内的伶俐的剑鸣,清风徐来,落叶飘零,他不禁伸出手感受了番入秋后的微凉。

“哐当——”长剑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猛地回过神,推门而入。只见自己疼爱的小徒弟正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月色几乎吸取了他所有的血气,使得他脸色苍白无比。

他快步上前,将他扶起倚靠在自己怀中。三指搭脉,不禁微皱起了眉、素白的脸上瞬间流露出难以言表的神情,是生气?担忧?还是心疼?让人捉摸不透。

他急忙给这个傻小子喂了颗丹药护住心脉,将其打横抱起移步至房间,关上门。

盘腿而坐,为其输送灵力,只见一缕缕赤红色的灵力中夹杂着真气,一同被送入这个傻小子体内,他却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在昏迷状态下还轻哼了句,“疼。”只是轻微的一声“疼”,就让某人更加的烦躁了。

他默念静心咒想让自己烦躁的心平静下来,一鼓作气,将这傻小子体内的毒针给逼了出来。“铮——”毒针被刺入一旁的雕花大门上,发出铮的一声。傻小子随即偏头吐出一大口血,血色极黑,过后又倒入他的怀中。

某人低声叹了口气,轻轻擦拭着他嘴角的血迹,将他扶正躺下、盖好被子。挥袖抹去地上的痕迹。漫步走到门前,抽出那枚毒针,一眼便认出这是谁的杰作。

他轻推开门,走了几步却气血顿涌,让他一时说不出话来。内力错乱、胸口被催得生疼,他强压着内力撑到自己房间。关上门的瞬间一口殷红血液从他嘴里吐出,大滴大滴地坠下,素白的衣衫被染上几多绽放的斑花。他伸手擦去了嘴角的血迹,平静地盯着自己满手的血迹,不禁笑出了声。

他倚靠着门借力,笑了笑。“臭小子,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这显然是个陷阱,不管对方出于什么目的,他都毫不顾忌地跳了进去。

一股灼热的痛感迅速蔓延开来,如同烈火般灼烧着他的肌肤。他强压下内心的燥热感,白皙的节骨扶撑在门上,又缩了缩。

“就,不能,……乖点一嘛。”他紧抿了抿唇,咬牙矜持着。

他踉跄地走到床边,自行调节内力。良久,他终于压制下躁动的灵力。现在的他满额冷汗,看上去十分虚脱。湿透的里衣,血花的外袍让他很不舒服。

他褪去衣衫,水雾朦胧,他缓缓走进水中,一时热气绕在他的身边,更是衬得他面容如仙似幻,他撩起水,倾洒在自己如玉的身上,洗去一天的疲倦。

次日,某人难得的睡到自然醒,已是日上三竿。一夜的闹腾,他的脸色明显又添了些许苍白。

他整理一番后,推开门。一身初荷衣衫,秋风萧瑟,半扎半束的黑长秀发随风飘散着,他眉眼弯曲微笑着,方才得以有一丝生气。

他步入庭院中,微微抬眼。独坐院中,为自己斟了盏茶,他单手斜撑着脑袋,指腹摩挲着瓷盏,微张了张口、似要说些什么。

“来了?”

只听哐的一声,他双膝跪地。抢先一步道,“师父,徒儿知错,还请您责罚。”

某人打趣着,“你倒还学会先斩后奏了,这还什么都没问呢,怎就先跪上了?”

他轻抿了口茶,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他总是这样,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喜欢,让人捉摸不透。

“说说吧~”他发下茶盏,“理由?”

见他一副心虚躲藏的模样,某人自知是问不出什么,起身准备离去。

“是,是我一时失策,才……”他顿了下,止住了口。能说出一半已经花费了他莫大的勇气,他没有、也不敢再说下去。

某人也是一愣,微微叹了口气。“欲望这种东西啊,由心而生,人人都会有。神仙也不例外,这不怪你。”他平淡地说着,听不出一丝情绪,依旧那般冷漠。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沈梦辞自认为自己惹他生气,便一直跪在院中反思,想求得他的原谅。

直至夜深,某人掐着点回来睡觉,推门而入的瞬间依旧没有半分情绪,意料之内。

想来那个人也是,都说他为人耿直,每次惹自己不高兴就会想着法子来哄,其中就有那么一次,自己随口一说、他竟当了真,足足在院内跪了一整天。当时的自己曾是满眼的心疼,在发现他在玩笑后,便不想理会。直至后来也就见怪不怪了。

可,眼前之人,不是他。这也不是玩笑,可一个情窦初开、风华正盛的毛头小子,什么都不懂。自己又何必跟一个不过百岁的小孩计较。

“你也别跪着了,去睡吧。”他依旧那般温柔。

见他不为所动,某人只好屈尊降贵亲自去扶他,“起来吧。”在他起身时一个没站稳摔入了某人的怀里。

触碰的瞬间,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全身冰冷,寒气围绕,唯独心脏留有一丝温热,也给人一种随时可能被冰封的感觉。

某人os:“嘶,这小子,故意的吧。看准了点摔?”

他这次还真不是故意的,是的真腿麻没站稳。

“要我抱你?”他笑着说到。

“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多谢师父。”他结巴的说着,跑回了房。

望着他慌乱的身影,某人笑了笑,他又何尝不是。

只是,他不能……

他漫步回到房间,关上了门。微笑着客气地说了句,“久等了。”

“老爷子,今日请您来,确是有一事相求。”他微笑着,并恭敬地给这位老爷子斟了酒。

老爷子嗅了嗅,还是原来那个味,瞬间来了性质,几口下去,便喝了半壶多。

“怎么样?”

“好好好,你说,什么事?”老爷子开心地喝着朝思夜想的桂花酿。

他思索片刻,坚定地说到,“到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想请您、配合我们演一出戏——”他眉目弯曲,浅笑着。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好看。

说罢,两人一拍即合,这位老爷子也是满载而归了。

他顺手灭了烛火,准备入睡。

夜深人静,秋风却十分不识趣地吹开一扇窗,寒风抓住时机顺势涌入。维帐翻飞,一丝寒芒直抵他的眼,却在离白缎不过半毫里的距离停下。

“阁下不请自来,可有要事?”他十分平静的客套了句,却不等对方开口便将其送了出去,“有事憋着,没事就滚。”听得出有些许不耐烦。

还不等他反应,房门顿开。一枝竹剑便咻的一下袭来,还真是措不及防,主打一个快、准、狠。他连连后退几步,借着院中石桌才得以稳住。青竹剑也停止了进攻,自动化作一缕青烟飞回房中。

“拿开你的脏手,十个你加起来也赔不起。”

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气人的话,也是没谁了。但碍于实力的差距,他也只好灰溜溜的打道回府。

“站住。”那人又道,“从哪来,就从哪走。记住,要轻~”

“……”真是,气人。

某人os:“你说说你,自己走的到是一干二净,还留着这么个烂摊子给我,搁这故意气我呢吧。”

“怎么,诸位今日、到是对我这院墙十分钟意啊?”他语气懒散,似是当真困了。

“下次,记得走正门。”说罢,殿门大开,院中琉璃灯盏接连被点亮,一排排绽放在黑夜之中,媲如漫天星辰点缀。

“……”,白翻了。

清玄仙山镇守东方,位于云巅之上,戒备森严。美景就不必说了,丝毫不差于那九重天的仙宫。以沁心殿为主殿,那是无数人所向往之地。也就这位正殿的主人十分的闲散,只想着闲来无事顺便回来偷个懒。

“诸位这么大阵仗,是来找我兴师问罪来了?”他一袭白衣,披散着发,半遮住他昏睡的脸颊,夜色当空,众星闪烁,月色落在他苍白的脸,留下的只有冷漠。白缎微扬,他缓缓伸了个懒腰,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众仙参拜,齐声道:“不敢。”

“小点声。”他温柔警告道,声音软绵绵的,打了个哈欠道,“既然这墙也翻了,见也见了,诸位若是无事,便请回吧。”说完便转身回房睡觉。

“上神。”为首的一位上前一步恭敬到。

某人不乐意了,不等他继续说,只见一缕青烟从屋内飞出,清冷的剑啸划破朦胧夜色,露出一道晴明。锋利的剑刃直抵眉心。快到只听见一声短暂的剑啸,随后身体便十分诚实跪倒在地,没了先前的嚣张气焰。

剑气逼人,众人急忙认错,瞬间没了那逼宫的气势,他们现在想的只有快点离开。

“诸位怕是忘了这是什么地方,我是谁了吧?”他收了剑,微微侧首,语气温和。

众人一度沉默,气势再度被削弱。只有一心慌乱。是啊,且不提他那赫赫功绩,就是那身世便是受万人敬仰的存在,更别说凭实力一人创下这番伟业。

“我这个人吧,不喜欢重复第二遍,奉劝诸位不要挑战我的耐心。”他把玩着手中的青竹剑,“慢走不送。”

说罢,众人拜别后慌忙起身逃离。他轻笑了下,这可真是个天大的大笑话。昔日一统三界的神尊竟沦落到被一群后生逼宫。

“真是,没大没小!”

“铮——”

青竹剑径直刺入殿门,发出的铮鸣响彻整个院落。殿门禁闭,仙山结界重启,他十分困倦的回房补觉去了。如星辰般的琉璃灯盏瞬间熄灭,月色清明,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

次日,此事便传的沸沸扬扬,众人分分指责。

弟子A:“不愧是仙尊,要我说啊,就该直接把他们扔下山做花肥。”

“唉,也就仙尊心软,还放他们进了山。”弟子B附和到。

“聊什么呢?”

他们只感觉背后一阵阴凉,有种不祥的预感。他们缓缓撇过脑袋,一张阴沉的脸正死死盯着他们。

一人小声道,“跑!”还是没能跑过。

“我说师兄啊,你这样很吓人的。何况,我们也没说错嘛。”一人抱怨到。

大师兄摇了摇头,语意深长、吊着胃口道,“我这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想听哪个?”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坏的。”

“这次咱们历练时间提前了,就定在半个月后。”他缓慢说道。

“……”

“诶,你们什么表情啊。”大师兄看着他们一脸不情愿。

弟子E道抱着再坏也坏不到哪去的心里问道:“那,好消息呢?”

“当然是,这次咱们的行程定在了蓬瀛仙界。”

众人瞬间沉默住,确实是坏不到哪去了。

清风徐来,竹叶微落。一袭白衣似雪,青丝飘散,如玉的面容,淡淡微笑,似春日的百花齐放,夏日的甘爽清凉,秋日的微风萧瑟,冬日的温柔暖阳。衣角轻浮,白缎微扬,他足尖落地,是天上谪仙下凡。

大师兄领头行礼,众人齐声:“仙尊。”

宸冀笑了笑,“世人常说,这世间最远之处莫过于蓬莱,你们难道,就不想见一见这传说中的,仙人?”

他的话语太过温柔,让人难以开口反驳。

他笑着说道:“这可是个好地方啊,一路上可多的是美景呢,说不定,还会有些意外收获——”

“都回去好好准备准备吧,半个月后下山。”说罢,只见一缕金光闪过,不见人影。

他们这才敢起身,恢复了活力,又吵闹起来。

弟子D小说埋怨到。“要真说有什么仙人,咱这不就有一位现成嘛。”

“我也觉得,就算真有什么仙人,还能比仙尊好看?”弟子E附和着。

丘鹄轻叹了口气,笑了笑便走了。

夜深,后山——竹林。

“你来了?”

他一袭黑衣藏匿于竹林间,月色朦胧、若隐若现。

苏霁开门见山到。“说说吧,你的条件。”

他突然一个瞬移至苏霁跟前,笑了笑。“少年,我的报酬可是很贵的,你确定、你付得起?”

苏霁顿了下,冷漠道:“你想要什么?”

三日后,升仙大会顺利结束,两个并列第一,一个第二。结果也是可想而知,某人一个也没收。

是夜。

青鸾山——静虚殿

三人恭敬到。齐声:“仙尊。”

他回过神,微抬了抬眼,上下打量了番。

“别那么客气,坐。”他客气到。“都是自己人,别那么拘谨。”并给他们赐了茶。

“我时长会冥想一些事,比如互相堤防,兵戎相认,或是同甘共苦后的久别重逢,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才得以生生不息。”他略带笑意,“这世间有千万种理由。有人精心筹划最终功亏一篑,身首异处;有人心思纯净却身不由己、会有所顾虑;也有人随心所欲,逍遥自在,不问世事。”

“该走哪条路,走什么路,都是个人的选择,结果如何,更是未知。”他嘴角没了笑意,充满寒冷的夜月,倒是又添了几许薄凉。

他淡淡叹了口气。“我从前也似你们这般年轻气盛,总是异想天开,因此做了很多错事。”

茶盏轻放至桌案上,发出一声轻响。“好啦,门外那位,墙角可挖清楚了?”

他耳根微动,笑着说到。“我说要放你走了吗?”

三人还来不及反应,只见一缕青烟冲出门外,一招制敌。又瞬速归位。

“既然来了,不进来喝杯茶?”

只见夏晏唯唯诺诺地进了殿,三人略微震惊。他心虚的不敢抬头,掌中不自觉地冒出了汗。

“夏仙尊。”三人行礼到。这才打破尴尬,剩下的只有更尴尬。

他品了口茶,慢声道:“我正愁着没有合适人选,你倒主动给我排忧解难来了。”轻笑了笑,“墙角挖地还舒服吗?”

他微愣了下,没有回答。

他微抬了抬手,“试试?”

“不,不用了哈哈。”他尴尬地笑了笑。

“不会是怕了吧?”有人又开始不当人了。“他们现在的实力可不比你我当年差多少。”

“……,要不是打不过,我才不会留在这。”他内心嘀咕着。

某人浅笑了下,单手支撑下颚,示意可以开始。

他不禁笑了笑,是那么温婉。“你们可要好好表现,要是赢了、够你们吹上一阵了。”

“师兄,哪有你这样的。”夏晏小声埋怨着,一抬眼对视某人视角,急忙收了嘴。

他轻挥衣袖,设好结界后将其拉入自己的领域。这里一片雪白,只有漫天大雪纷飞,寒冷至极。他青丝飘散,一袭白衣胜雪,静坐在腊梅树下,红梅点缀,仙人抚顶,到是别有一番意境。

他抬了抬手,散去周边迷雾,面带笑容,“那就,直接开始吧。”

三人行礼,几招下来,他们都有所顾虑,只是拳脚相向并不曾拔剑。

他单手支撑着侧脸,一动不动,像是真的困了。夏晏见状立即收了手,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逃肯定是行不通的,玩一下还是可以的。不一会儿,他们竟打起了雪仗。

时间静止,似乎所有人都回到儿时的童真,每个人都玩得不亦乐乎。

“啪!”一枚中等大小的雪球径直飞向正在小憩的某人,让他瞬间清醒。他缓缓起身拍去身上的残雪,整理下衣袖,微微叹了口气。

“完了!”深知后果的夏晏二话不说便开溜,但他好像忘了一件事。

很快,他便被绑了回来。

“跑什么?”他笑了笑,收回青竹剑。

他沉默着,把玩手中的长剑,淡淡笑了笑。“没意思。”

“不打了、不打了。”他笑着说到。

“……”

他一本正经客套伸了伸手道:“我这有三盏酒,名为落凡尘。”

见夏晏瞪大了双眼直愣愣地盯着,他浅笑了笑,不紧不慢地补充了句,“但,得凭真本事拿——”语气放长。

“当然了,你们有两次机会。”他带着笑,“谁先来?”

话音刚落,某位便自信满满地喊了句,“我来。”

“确定?”见他那股傻劲,也不想多说什么。“输了可别耍赖。”

他比谁都了解这个人,他们机缘一场,同路人罢了。他也没料想到会发展到如此。这个人心思缜密,本是不宜结交之人,可这世间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又能真分得清。

他瞥了眼,“看来,你们今天有眼福了。”

“那就,开始了。”他眼神尖锐,没了先前的傻气,只有冷漠,让人不禁生寒。

只见夏晏提剑漫步走着,剑光清亮。他在等,等一个机会,一招制胜。显然他很有自知之明,所以他打算抢完就跑。

少时的夏晏好奇地问道,“师兄,我该怎样才能变得跟你一样厉害啊。”

“修炼之事强求不来,慢慢来就是了。”他轻抚着夏晏的脑袋瓜子,笑了笑。

他们因机缘巧合相识,那时的夏晏吵着要自己教他武功。没办法,只能将他带回了师门。他的心高气傲,却从不在自己面前展露,在这里,他永远都是那个傻里傻气哭着闹着要跟自己走的小孩。这一切他们都心知肚明,却谁也不愿说破。

“仙尊!”苏霁喊到。

他猛地回过神,剑尖已直抵胸口的那一丝温热。他转而温柔笑了笑。

“不错,精进了不少。但还差了点火候。”他笑着,“你应该,这样。”

他两指夹住剑尖,只是轻抖了下,便振开了夏晏握剑的手,一个小碎步上前,握住剑柄,指腹摩挲着,“是把好剑。”

他随手挑起地上的雪,扰乱视线,找准时机,一剑封喉。快到连剑啸都不曾听见。他将手中的长剑扔还给夏晏,拍了拍袖上的雪,笑道,“怎么样?”

“自愧不如。”傻乎乎的夏晏拍手叫好。一旁的三人直接看呆,不禁感叹到。“这也太快了吧。”

他浅笑了下,“这便是你们口中所谓的——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他漫步走到三人跟前,“看清楚了?”

苏霁突然开口道,“一共三式。”

宸冀很不意外。他微微侧首,“你的眼力很好,但,还不够。”“稳中求进、才是上策。”他意味深长道。

苏霁愣了下,不等他反应一颗细小石子便飞速朝自己袭来。一瞬间竟让他感受到一丝剑气的锋芒,只见他敏杰转过身,躲过一劫,退回原处。

“有意思。”他收了手,衣袖垂落,“是一起上还是单个上?”

三人沉默了下,他们深知自己的实力,就算是联手也绝无获胜可能。

“三位如今也算得上是这辈中的精英了,这样的机会可不多哦,真不试试吗?”他耐心的劝说到。

三人异口同声道,“当然要试!”

三人同时出剑,剑光闪烁之间,他感到一股很强的剑气,但还远远不够。他轻甩衣袖,三人立即被弹开数里之外,仅一招便毫无招架能力。

他瞬移至三人跟前,含着笑倾身问到。“还能继续吗?”一旁的夏晏都有点看不下去了。毕竟这换谁都觉得是在嘲讽啊,何况是对这些孩子,也太打击人了点吧。

于是他不忍心道,“那个,要不就到这吧。”毕竟这实力相差的也忒大了呀,让他都有点于心不忍了。

他顿了下,直起身子。“你说的对,是我操之过急了。”

四亿年前,九重天,仙宫。

九州第四十二阁,主阁——雪宫。

“还能站起来吗?”一个极其温柔的声音在少年宸冀耳边环绕。

“……能。”他咬紧牙关费力地站起,长剑拄地稳住身形。

丝毫不给人喘息,一束剑气直逼得他重撞在身后树上,滑跪在地,长剑脱手落在一旁。被撞击的桃树不情愿的让自己的女儿们远嫁,漫天桃花纷纷飘落。这是个繁花似锦的好时节,却唯独不是自己的。

那人走进,他上下打量了番,转而温柔的笑了笑。“这是,连剑都拿不稳了?”

“小梓萱啊,还得练~”他意味深长到。

年少时的他便是世人眼中的绝世天才,而且身份尊贵,可在这个人面前,他什么都不是,不过是一个连剑都拿不稳的废物罢了。

他咬牙坚持着,“不,再来!”他缓缓闭上眼,放空静心,就在那么一瞬间,他挥剑一击。结果可想而知,伤痕累累的他再次被重创在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溅染了一地的落花,被沾染的花瓣色彩直接提升一个档次。粉嫩的花丝没入血红之中,先天国色,简直芳华绝代。

他再无一丝力气反抗,直接晕倒在地。

看着自己被划伤的左臂渗出了血,谷湘欣慰地笑了笑。“少年人啊,在冲动之前应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实力才是嘛。”

“青鸾,送少主去瑶池。”他看着青鸾离去的身影,浅笑着,“臭小子,看我不好好治治你。”微微抬头,望向这一方天地,清秀如玉般的容貌上却毫无情绪。

仙宫,寒池。

寒冷至极的池水慢至他的胸前,寒气逼人。“我去!”他一整个惊醒,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干的好事。

“我这才离开不到一刻钟,你就醒了?”他身着紫苑色调的白纱衣,简单又不失大雅,妩媚雍容。微风习习,青丝飘柔,如玉的面容配上一双灿然的星光水眸。身上散发着淡淡桃花香。

他笑着打趣道,“看你这架势,这是要把我这阁楼给拆了的节奏啊。”

“……”

“感觉怎么样?”他半蹲下,轻挑了下媚眼,笑了笑。“是不是很舒服?这可是我特意为你精心调制的,是不是很感动?”

小梓萱淡淡叹了口气。“……感动。”

现在,自己反倒成了那个坏人。

“你说的对啊。”他淡淡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散去结界,回到现实。

夏晏后知后觉小声道,“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三人默契点头,夏晏:“……”三人见状行礼告退。

“这酒你们拿去吧。”他淡淡开口道,夜色温柔,可他却毫无情绪。“或许,会对你们有所帮助。”

三人谢过后便回去了,只剩一旁心虚的夏晏。

他走到石桌跟前,幻化出一壶酒,两只小酒盏,“喝点?”他带着笑,语气极为温柔。

夏晏愣了下,还是走了过去。他斟着酒,笑道:“今个儿怎如此听话?”

夏晏十分真诚地道歉到。“抱歉,我……”

他一口酒直接下肚,甘甜可口,更多了一丝凄凉。似是醉了,“道歉做什么?”

这话说的,让他更加惭愧了。他也不太懂,为什么这个人总是那么温柔,可以包容自己的任性,甚至可以说是整个天下。他也想知道,但又不想知道,他害怕,害怕他受伤,害怕他生气,就再也不理自己了。因为这个人不愿意,他就不会去做。这次的冲动的确是个意外。

“坐吧。”还是那么温柔,说着将酒递给他。

他细细说着,“我知道,这并非你的本意。”

“你说……如果有一个人,他不断地试探另一个人的底线,换作是你,会怎么做?”他倾身上前笑了笑,极其冷漠。

不过三秒,他直起腰身,又变回了那个温柔爱笑的人,“开个玩笑嘛,这事吧,也确是我操之过急了些。”

夏晏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但他知道这不是玩笑,而是警告。

另一边,清玄仙山。

沁心殿。

沈梦辞十分懊悔自己的鲁莽,心烦气躁的他只好在院中练起了剑。

少年长发飘逸,眉眼如画,唇角微翘,有一种淡雅而清新的气质。每当月光洒落在他的头顶,就如同镶嵌在黑夜中的璀璨星辰。他的眼眸似深渊,藏着不可窥视的东西。

院中落花时节不逢君,琉璃灯盏中灯心摇拽,飘落的叶在那么一瞬间被斩断。

“这么用功呢?”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是袁珏。

他没有回答,只见一柄长剑乘风袭来,袁珏笑了笑,徒手接下。

“怨气这么重?”他说着,“聊聊?”

他收回配剑,喝了口茶水,“聊什么?”

袁珏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自然是——聊你啊。”

他端着茶盏的手轻顿了下,不明所以的看向那双坚定的眼神。“我有什么好聊的?“

“能聊的可多了去了。”

“没兴趣。”他一口回绝道。

袁珏还想着挣扎一下,“考虑一下嘛?”

“不聊,睡觉。”说罢,灭了灯心头也不回地回了房。

“……”

殿外。

袁珏恭敬地行了一礼,小声道:“如您所料。”

九州,蓬瀛仙界,蓬江府。

伴随着一阵淡淡腊梅花香的微风袭来,一个青年男子轻笑了笑。继续斟着手中的细茶。

他毫不避讳地坐下、同这位青年男子品起了茶,喝完还不忘小声吐槽一下,“没有之前的清爽。”

青年男子笑着,“这茶,是专为你准备的。”

“嗯?”

只见他眼疾手快,抢先一步扣住他即将缩回的手。强行扣押。三指搭脉,脉象虚脱耗尽,毫无生气。他面色逐渐凝重,失了笑容。

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啊,没想到有一天某人也会栽跟头。

心虚的他急忙抽出手,“别大惊小怪的,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他语气十分的温和,脸上还带着笑。

青年男子低沉着脑袋,他垂眸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双手,反手搭在了自己的下裳,素白五指不自觉地微微收紧了些,依旧沉默不语。搞得有人心虚极了。

“那个……”有人刚想着解释,只听“嘭!”的一声轻响,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狡辩。青年男子微抬起头,那犀利的眼神让某人心虚地直接撇开。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无奈地轻叹了口气,“说吧,什么事?”

某人左右打量着,还不忘轻咳了几声,之前的心虚早已抛之脑后。“你看啊,虽然这里美景如画、珍宝遍布,就是、太过冷清,要是……”

“可以。”青年男子出声打断道。

“嗯?”他顿了下,转而又温柔地笑了笑。“这么爽快就答应了。不怕吃亏?”

青年男子淡淡说道,“我是个生意人,自然有自己的理由。”

“值得吗?”他轻品了茶。

一个心怀天下苍生的人,一直都值得。

说罢,起身就准备离开。青年男子也跟着起身,他默默看着那具的日渐清瘦背影,不忍道,“至少,让我先治好你的眼睛。”他的语气十分沉寂,听不出半分思绪。

他轻笑了下,侧首看向青年男子,没有回答。

青年男子毫不意外地看向他,眼神中又少了一丝希望。

“不高兴?”明知故问,还开起玩笑,“我说这蓬江府的花怎么突然就冷清了,原来是有小孩搁这生闷气呢。”

“……”

“果然,还是还跟小时候一样可爱嘛。”他开玩笑地轻抚了青年男子的脑袋。

青年男子微愣,“你能不能,也多爱惜点自己。”委屈的开口到。他抚摸的的手不禁一征,对上他的视线,微微一笑。“嗯。”

凡间。

“这位公子,要花灯吗?”一位老婆婆十分亲切说着,“保平安的。”

在夕阳的余晖中,夜市渐渐热闹起来。街道两旁,五颜六色的灯笼高高挂起,光影交错,营造出一片温馨而神秘的氛围。

夜市繁华不亚于京城,街道两旁灯火通明,各种小吃琳琅满目。市集上,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曲热闹非凡的交响乐。

摊主们热情地向过往的行人推销着自己的商品,有精美的陶器、华丽的丝绸、各式各样的特色小吃等。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香味,让人垂涎欲滴。

原来今日恰好是元宵佳节,所以格外热闹。

随着夜幕的降临,市集上的灯火越来越亮,仿佛星星落入人间。远处,古琴与笛声悠扬传来,为这繁华的夜市增添了几分诗意。在这样一个充满古老韵味与生活气息的傍晚市集中,时间仿佛放慢了脚步,让人忘却尘世的烦恼,沉浸在这美好的时刻中。

他一袭青衫漫步在熙来攘往的人群中,显得更加清新脱俗;长发轻盈飘逸着,眉眼如画,唇角微翘,有一种淡雅而清新的气质。头带帷帽,青纱垂落,英俊潇洒,风度翩翩。

街道上大多都是成双成对的青年男女,这夜、河水是金色的,路人,是欢乐的;摊主,也是开心的。

“这位公子?”老婆婆亲切地叫了声,他回过神。“可是有什么心事?”

“老婆婆,这花灯我要了,劳烦再帮我拿下纸笔。”他微笑着说到。

不一会儿,老婆婆就拿来了纸笔。她和蔼地看了眼这位青衣公子,多嘴问了句,“公子,可是想心上人了?”

他微愣了下,转而对其温柔地笑了笑,“是啊,很想。”

老婆婆听了,下意识的吐露心声。“那不如趁着今日佳节,去见上一面?”

“我们,闹了点小矛盾,……分开了。”他温和的言语中夹杂着些许悲凉。

老婆婆瞬间明白自己说错了话,急忙安慰起来。“小年轻们小打小闹很正常,她也不会真怪你的,小姑娘嘛,哄哄就好啦~”

一旁的老爷爷也急忙来圆场,“是啊,像我和我家老婆子刚在一起时,可没少吵架,这不、已经六十多年了,还时长跟我闹脾气呢哈哈哈。”

他看着这对老人家恩爱的模样,很是为他们高兴。

他在写好字条,将花灯放进那条金色的小河里,看着这满河的花灯,他不禁双手合十祈祷起来。

或许他也真心希望这个愿望可以实现吧。

小花灯们顺着河道歪歪扭扭的飘至下游,夜色阑珊,微风四起,它们加快步伐地赶着路。在众多甜蜜祈愿的字条中,这张“平安喜乐”却显得格格不入起来。

夜色渐深,集市愈发热闹起来,半点没有要歇下的意思。他继续在街道上游走着,既然来都来了,就顺带感受下这人间的烟火、也不错。

突然一阵阵卑微的哭喊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在一个昏暗的小巷子里,一个年迈的女人正抱着她昏睡的孩童偷偷哭泣。

耀眼的灯光照进巷子,也变得微弱起来。但足矣清楚地看见这位夫人斑白鬓发。

他缓慢地走进巷子,脚步十分轻盈。女人的警惕心很强,她下意识地将孩子死死地护在怀里,从她的眼神中不难看出有种强硬的气场。

“这位夫人,在下并无恶意。”他急忙为自己辩解道,“只是恰巧路过此处,见夫人如此伤心,想着来安慰一番。”

许是见他态度温和诚恳,这才发下些许戒备。见她还是堤防着自己,也表示理解。

见她一直护着怀中的孩童,不禁问道:“看小公子这样子,可是生了什么病?”

听了这话,安静的女人瞬间警惕起来,她一把推开某人,慌乱地朝巷子深处跑去。

“等一下。”他抓住女人的臂膀,安抚着她的情绪,待她的情绪稳定下来后才松开手。

“这位夫人,在下不知您的遭遇,但也不难猜到一些事……”

他的话被打断,女人温馨地看着怀中昏睡的孩童,冷漠道,“你想说什么?直白点。”

“既是在冥冥之中相遇,即是有缘,倘若有能帮得上夫人的地方,自然是要尽力帮上一把的。”他语气温和坚定,不似假话。

女人抬眼扫视了一番,轻叹了口气,“不用了,公子还是早些回家吧,免得让家里人担心。”

“夫人说笑了,在下不过一届江湖游医,想着趁今日佳节出来凑凑热闹罢了。”

他笑着,“倒是小公子,看上去病的有些时日了,不如让在下看看?”

“没用的。”她一口回绝了。

“为什么?”他有些疑惑,“就因夫人寻遍名医,都束手无策,所以不愿信我。”

她愣了下,“在下一届江湖人士,知道的不多,但您可曾听过一句话。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小公子的病若是再耽搁下去,可就真麻烦了。”他苦口婆心地说着。

这一向都是别人求自己救人,还是头一次自己倒贴上赶着要救人。把自己都给说笑了。

“您若是信不过,那就、告辞了,有缘再会。”他说着,走出巷子。热闹的街道开始变得冷清起来,停顿半秒过后,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街道上的人渐渐少的可怜,他也找到一家较清静的客栈入住下来。

或许他自己也没想到,这一切会比自己设想的还要顺利,让他不禁怀疑。

今夜的风是温和的,或许连风儿也不愿让这些本就生活贫苦的人们,再雪上加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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