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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裙男尸2
- 女人的声音带了一丝沙哑:“大家都下班了?”
苏北尘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嗯,许法医辛苦了。”
“那你们怎么还没走?”
苏北尘晃了晃手中的照片:“我们留下来分析现场。”
“许法医有什么发现?”陆扬问道,他有点试探的意思在里面。唯独傅倞柇一声没出,拿着一张照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死者男,身高170,体重70kg。死亡时间在今早5:30~8:30之间,利器刺入心脏,一击毙命,没有挣扎痕迹。伤口成扁菱形,长2.5厘米,深11厘米。凶器应该就是市面上常见的双侧开刃的匕首。体内检测出苯二氮卓残留,推测生前服用过安眠药。胃部残留物几乎没什么东西,生前至少8小时内没有进食。酒精性肝纤维化,生前酗酒成性。有烟瘾,无毒史。”
许槿竹靠在一张办公桌上,双手在身后撑着,本来散在背上的卷发用一根黑色的皮筋束了起来,几缕碎发落在脸庞,“凶手是在杀了死者后才给他穿上裙子,所以裙子上没有破洞,也因此裙子几乎都染红了。”
苏北尘沉默了一会儿,终究是发出了自己的疑问:“为什么不能是自杀?”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气氛诡异的安静。
“我的问题。我没解释清楚。”许槿竹出声打破了冰冻的局面
“正常人自杀,如果蓄力把匕首插入身体,最多五厘米便会泄力,无法造成死者身上这种流畅的伤口。况且死者伤口深度长达11厘米,很有可能一整只刀刃都插进去了。”
傅倞柇接过话,声音依旧淡淡的:“如果是自杀,那早上便不会请别人来家里喝酒。况且在现场没发现凶器。”
如果前面许槿竹说的话,他还能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傅倞柇说的话他就只能接一记暴击。
现场没有凶器。一个直愣愣的线索砸脸上,他都没发现。
陆扬转了话题:“报案人说六点左右死者还给他发了短信,那么赵磊的死亡时间大概可以锁定在6:00-8:30之间。”
傅倞柇淡淡道:“这案子疑点很多,我明天去现场看看。”
最后几人交换了微信,离开公安局。
……
要说许槿竹对傅倞柇的印象其实还停留在穿过同一位设计师的衣服,也就是只觉得他品味不错。没想到此时这个品味不错的人和她在同一部电梯。
“……”
“……”
“呃…那个,傅教授你是几楼啊?”许槿竹出声打破了安静的局面。
“十一。”
许槿竹覆在楼层按钮的手一僵。
竟然是同一层,今天才听说原本空着的邻居要有人住了,没想到今晚就遇见了,够巧的。
许槿竹指尖微微用力,随后往后退了几步,两人平行站在电梯靠后的位置。
出了电梯,各回各家。
夜色漫漫,不同空间内不同的两个人同时躺在床上。
许槿竹静默地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慢慢映出解剖室里眉目紧闭的脸。
……
第二天许槿竹和傅倞柇打了个照面。
“早,傅教授。”
对面男人好像还没睡醒,有些半眯着眼睛的样子。
“早上好。”
许槿竹怀疑对方到底认不认识自己还是下意识的回复。
电梯里封闭的空间,只有洗发水淡淡的清香。中途上来一对情侣,似乎吵了架。男方一直试图搭话,女方全程静默。气氛莫名凝固,傅倞柇却颇有乐趣地在两人身上看了几眼,整个人也精神了许多。
犯罪心理学教授还对这种事感兴趣吗?
许槿竹表示不懂。
赶在早高峰之前,两辆车一前一后急速行驶着。到所里后,陆扬简单分配了下任务。
许槿竹再次进入解剖室,神色暗了几分。解剖室温度较低,许槿竹换好解剖服,整个人也完全被低温包围。
回忆了一番昨晚的初步尸检,许槿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到底有什么不对,定了定神,目光又转向尸体。
──────────────────
这边包括傅倞柇所有组员进行走访调查,苏北尘与之同行。
苏北尘调出组员发的地址,两人率先按照导航向赵磊前妻刘燕家出发。
刘燕家在本市的一个郊区农村,路程算长。车窗外的风景渐渐从高耸的商务楼变成葱葱的绿化带,直到车身开始有些颠簸,他们终于到了刘燕所在的利浦村。
“嚯,这小村子路够窄的。”
傅倞柇听苏北尘抱怨了一句,车子稳稳停在一户人家门口。车轮带起卷卷尘土,由于空气潮湿起不了多少波澜。
傅倞柇这才刚往院子里迈了一步,凶悍的狗吠声便从前方传出。抬眼一看,一只用铁链栓住的大黑狗正在大声地向前扑咬,似乎马上就要挣脱铁链,将人扑倒在地。
“这狗够凶的。”
“是啊。”傅倞柇应了一声,不动声色地瞄了一下刚从屋子里推门而出的妇女。
“诶,阿姨你好。今天来找您了解点赵磊的情况。”
刘燕“啊”了一声,连忙说道:“快进来吧,你们是公安局的吧,有人联系过我了。”
两人跟着刘燕走进屋子。屋内陈设很整洁,看起来经常有人打扫。
“两位警官喝水。”刘燕从倒了两杯水推了过去。
“谢谢啊刘姨。”苏北尘尽量放松语气,“能给我们讲讲赵磊这个人吗?”
“啊啊,可以的。”刘燕似叹了一口气,轻摇了摇头说道:“我和赵磊是老家亲戚介绍认识的,两家人都挺满意,马上就包办婚礼了。”
“结婚之后他这个人也老实,从来跟我吵过架。别说吵架了,就是大声都没有过。当时我们两家出钱开了个小卖店,过得也不错。结婚一年就有了小鹏。”
“同一个月还有两家人生孩子,后来他们长大了也总愿意来我们家玩,特别是小媛,经常来我家玩,一方面可能是因为我家开小卖店,孩子们都愿意来。另一方面可能是喜欢我们家小鹏吧。我们也喜欢这孩子。可惜啊,这孩子才22就死了。”
“节哀,刘姨。能说说你们为什么离婚吗?”看着刘燕越扯越远,苏北尘赶紧把话题拉回来。
身旁傅倞柇却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这口气终于从刘燕的嘴里重重地吐了出来,眼睛不算明亮,但隐隐有些泪水:“那年小鹏刚大学毕业,赵磊就说要离婚,问他为啥离,怎么也不说。后来逼急了,他就说他外头有人了。我跟他生活二十多年,他什么样的人,我能不清楚吗?我就当他有难言之隐,也没逼他,就跟他离了。”
“离了之后,我们就再也没联系了。”
“好的,麻烦了刘姨。我们就先走了。”
刘燕把两人送到门口,傅倞柇突然开口问道:“你们的儿子,”似思考了一下,又开口,“小鹏,对你们离婚的态度怎么样?”
“啊?啊这,”刘燕愣了一下,“小鹏从小就懂事,我们离婚,他也没什么太大反应,挺理解的吧。”
“好的,我随便问问。别送了,您快回去吧。”
刘燕点了点头,目送两人坐上车,飞驰而去。
路上苏北尘想问些什么,看到傅倞柇紧闭双眼闭目养神,到嘴边的话转了两圈又咽了回去。
“真是的,怎么这么颠的路也能睡呀。”苏北尘撅嘴。
某人:……
你个缺心眼儿的,哥只是闭个眼睛。
许槿竹再次见到他们是一张面无表情,和一张求知欲未解的脸。
答案显而易见,一定是苏北尘在路上问了问题却没得到答案。
许槿竹递了个眼神,傅倞柇又把眼神递回去:“陆队回来一起说。”
许槿竹眨巴眨巴眼睛没说话,扬了扬眉梢。陆扬带人走访大概还要半个小时才能回来。自从确定这例案子为谋杀案,上面给每个人的压力都不小。
毕竟发生在一个没几什么监控的老小区,男性死者身着白裙颇为诡异。民间流言四起,说什么白衣女鬼索命。
“许法医。”傅倞柇指关节在许槿竹面前的办公桌上敲了两下,“下午去躺现场,你跟我一起。”
许槿竹点头,傅倞柇不说,她也会去的。现场无论是对一个研究犯罪心理的,还是一名法医都尤其重要。
许槿竹默默确定了傅倞柇找自己一起去现场的原因。
五月春末,外面淅淅沥沥开始下雨,说不准是不是最后一场春雨。许槿竹望向窗外,刚好能看见雨点打在不大却翠绿的柳叶上。
她父亲曾经也是一名法医。
她很小时候的心愿就是希望春雨能洗净这个世界的罪恶。
“有什么发现?”陆扬带着几个人急匆匆进入办公区,声音带着几丝急促。
墙上的时钟秒针转了几圈,所有人拿着资料正襟危坐。
“详细的尸检报告。”许槿竹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经过一夜的时间,有许多细小的尸斑出现在死者脖颈处,极细,很均匀。大概胶皮制的绳子,根据粗细估计可能是手机数据线之类的东西。但是死者没有窒息的痕迹,简而言,就是会出现尸斑,但力度远远不能威胁到生命。死者后背有半月形疤痕,根据疤痕的位置估计是两双手的指甲陷入而形成的。这疤已经有些年头了,至少三年。奇怪的是死者身上的疤只有这处半月形疤痕来自三年前,其他都是最近一年形成的,都是一些擦伤刮伤。”
说到最后许槿竹补了一句:“在这些日常疤痕对比下,这半月形伤痕就显得很奇怪。”
看大家疑惑的表情,许槿竹向傅倞柇勾了勾手指。后者几乎一瞬间就想明白面前这个小姑娘的意思,随即站起身往前走了两步。
许槿竹虚环住傅倞柇:“就像这样。”话音刚落,许槿竹的手即刻放下,“会造成典型的半月形疤痕,跟死者身上的大差不差。”
许槿竹环住傅倞柇的整个过程不超过10秒,淡淡的洗发水香味从傅倞柇鼻腔中转瞬而逝。
“诶这处疤在后背上会不会是赵磊和他前妻在…”苏北尘组织了一下语言,最后憋出话来,“在内个什么的时候留下的啊。”
“不会。”许槿竹接话,“这种疤痕的形成都是要见血的。夫妻俩你情我愿的事儿,应该不会这么大力。”
“更像是有人想反抗却没有办法,只能出此下策。”傅倞柇接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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