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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架(一)
- 清晨,雾气还没怎么散去,微风轻轻一带,扑面而来的清露味塞满了整个鼻腔。空中鸟儿成群结队的在天空中飞去,伴随着叽叽喳喳的叫声。
今日是上朝,御殿仪前站满了文武大臣。
“哟,这不是时丞相嘛。”
说话之人便是薙家之主——薙鄱阳。穿的一身朝服,脸廓消瘦,留了些许胡子,一双沧桑的眼中也挡不住蔑物之视。近些年来才得了皇上的青睐,成了皇上身边的红人。
这不,连说话的觉得高人一等。
言语中带了些许嘲讽意味。
时梁看了眼站在眼前春风得意的薙鄱阳,毫不客气的回道:“我瞧着是谁呢,老远就看见只花孔雀在四处开屏。”
这不是合摆着刺他吗。
薙鄱阳闻言,神色一变,气得瞪了时梁一眼,不过很快就恢复平常,继续略带傲气的开口说道:“哪有时丞相有福气啊,嫡女出塞,二女儿进了宫门,”说着摇了摇头,“啧啧啧,时丞相真是好福啊。”
表面说他好福气,但,里层在内涵着他
他二女儿都得重病了,据说还没医治好。
时梁昵了他一眼,冷哼道:“薙鄱阳,你可别忘了,你兄弟家是怎么死的。还有,别忘了你的身份。”
说完,拂袖离去。
一个从三品官员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薙鄱阳听到他提起那件事,眼色一变,充满了狠意。他是有一个亲弟弟的,只不过他挡了时梁的路,被时梁杀的连府上的一活物也没有,那时薙鄱阳人微言轻,在朝中没什么地位,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亲弟弟被冤死。这也成了薙鄱阳心中永远的痛。
从那之后,薙鄱阳便想明白了,人不能没有权,否则会像那蝼蚁一般,被人无情的弄死,毫不在意。
他狠狠的看着时梁的背影,心里不甘。看吧,总有一天我让你为所做的一切付出该有的代价,你的这个位置,我也要得到。他在心中暗暗发誓道。
_
薙府。
父子两个对坐着,身旁香烟缭绕,中间摆着一棋盘。看样子下了有一时了。
“父亲,过几日我就要出发去蓟州了。”
薙顾落下一子,抬眼看向对面的薙鄱阳
薙顾身着暮昏色的圆领衣袍,他的肤色不是很白,可以说是有些黑,五官偏硬朗,混了些西域才有的风情,乍一瞧去也不违和,可以说是两两相称。
这也不说他有一个西域的母亲,只不过,他的母亲刚生下他和他的弟弟就去世了。那段时间他的父亲也就是薙鄱阳想似丢了魂一样,谁劝也没用,直到看到他们,薙鄱阳才有了活下去的动力,之后薙鄱阳既当爹又当娘,把他俩兄弟拉扯长大。
这也可以看出他的父亲很爱他的母亲。
他们兄弟俩是父母爱情的结晶。
“蓟州,是个好地方。”
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从薙鄱阳的口中缓缓吐出。
“既然圣上钦点你,就不要负了圣上对你的期望。”
话落,薙鄱阳手中的黑子也进入了棋局,定局已成——是死局。
薙顾看了一眼棋局,明白了父亲的意思。
“孩儿定不负父亲之意。”
屋内袅袅香烟,只听的见下棋的声音。
“事情办的如何了。”薙鄱阳淡淡开口。
“回父亲,没能成功,雇的那些人没一个生还。”
薙鄱阳闻言,顿了顿,也不奇怪,若真能杀了他,那他还是安大将军的嫡子吗。
“算了,这几日先按兵不动,想必他也查到是我们,先整理好去蓟州的准备吧。”
“好的,父亲。”
薙顾低声回答,然后两人继续下棋。
—
时若坐于桌案前,提笔续续写着什么。
一笔落下,搁笔,一纸书信便写好了。
时若将信安放在信鸽中,伫立在窗前放飞手中的信鸽。
时若瞧着那信鸽越飞越远,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才勾回了已然飘远的思绪。
“今日天气甚好,安某诚邀时姑娘出府走走。”话中似乎真带了些许诚意。
安馥观站在门外,敲了敲门。
“吱噶”门从内打开。
“安馥观。”时若打开了房门,喊了他一声。
“嗯?怎么了?”安馥观看向出来的人,往后退了退。
“昨日谢谢你。”
哦~原来是说昨日的事啊,看来她那儿的姑娘同她说了。
但他还是装作不知道的询问:“谢?难道你身边那姑娘没同你说?”
时若闻言,脸上划过一丝不自在。
安馥观没错过时若脸上的一丝变化,自然捕捉到了。
眼底闪过一丝狡猾:“原来知道啊。”
“咳咳。嗯”时若掩饰尴尬的咳了两声回道。
“那我要不要再说一遍?”安馥观带着坏笑的询问道。
过了几秒,见时若没反应,就开口说道:“夫君……”才说了两字便被时若打断了。
“你这人…”时若没骂过人,但觉得这人真不要脸。
安馥观坏笑着,明显是故意的。
“行了行了,不逗你了。走吧,穿得厚点,出去透透气。”安馥观敛了笑,对时若说道。
“透气?”
两人一同走在街上,身旁人来人往的。吆喝声,叫卖声不断,孩儿追逐嬉戏,窜唆在人群之前,看上去热闹的很啊。
今天出了太阳,晒在人的身上虽感觉不到热量,但也为这冬日里增添了些朝阳之气。
瞧那新鲜出炉的馒头还冒着热气呢。
时若边走边看,还是同第一天进城一般。
但,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想,透气?透什么气?我觉得在府中待着就很不错了,这大冷天的出来透什么气。
刚想开口。
就在这时,眼前出现了一串火红的东西,因刚离的太近了,时若一下子没看清,离了稍远了些,才看清了眼前的东西——一串糖葫芦。
“喏,给你的。”安馥观在一旁出声道。
时若迟疑了几秒,伸手接过。
偏头看向安馥观,说了声:“谢谢。”
“客气。”
时若接过后,小口小口的咬着。她不是很喜欢一口吃一个,所以是一口一口的吃的。但,不知是糖衣太硬了,还是怎的,不是很好咬下来。
终于,咬下来了一半,吃进嘴里先是甜后是酸,若再稍加咀嚼,那就是酸甜交加,好不是一番滋味。好像把刚才想开口问的问题给抛之脑后了。
时若小时候也爱吃糖葫芦,但,后来渐渐长大了,便也没再怎么吃了,这次也算是时隔多年再次尝了味道,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吃。
安馥观侧低着头看着时若,想着她那张嘴里怎么塞了那么多,跟个小仓鼠一样腮帮子鼓鼓的,真的很想让人伸手捏一捏。
这么想的,也确实这么做了。
安馥观伸手轻捏了一下时若的腮帮子。
正吃的高兴的时若,突然感觉脸被什么给捏了一下。
看着捏在脸上的手,顺着手去看。
“你干什么?”时若看着安馥观说。
被时若一问,安馥观回过神来,立马抽回了自己那不争气的手。
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尴尬的咳了几声,随后转移话题:“那个…我们去前面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说罢,像是掩饰刚才那件事一样,
快步向前走去。
但是,他的耳朵很红。
时若没注意,盯着他的那快步向前的背影,在心中略些吐槽,这人应该没问题吧。
好好的,捏我脸干嘛。
………
正当时若盯着他那离去的背影出神时,刚想抬脚跟上,突的,一只粗厚的大手带着方巾捂上了时若的嘴鼻。
时若意识到了不对劲,刚想反抗时,身子便软了下来,一点力气也没有了。眼前逐渐模糊,那抹身影一点一点的模糊消失在时若的视线中。
时若很想喊那抹身影———安馥观。
但,终是无力。
“吧嗒。”手垂了下去,松开了握着的那串糖葫芦。
时若彻底的昏了过去。
那人见时若没了动静,快速的将时若托走,只留下了那串火红的糖葫芦。
糖葫芦掉在了地上,没人注意。粘上了泥灰,就这样,孤零零的,任由来往的人踩撵。
“哎,时若,你看这…………个”
安馥观侧头看向一旁,见没人,往回看去。
没看见那个娇俏的身影,只看见了那个粘上了灰的糖葫芦。
安馥观快步走去,蹲下,捡起了糖葫芦。
想似猜到了,他的眼里蔓上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