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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幻侠小说 -> 孤啸-> 第十一章 踏上归程 世事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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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踏上归程 世事无常
- 今天父母破例在外面的饭店包了个包厢，说是要给古天成庆祝一下，进门的时候才发现古翔已经在了。古翔抬头打了招呼便自顾自个地玩着手机，饭桌上还是父母问询的最多，什么英语难不难？语文作文写的怎么样？想考哪里的城市？古天成慢慢回忆并且一一应答着。不过今天母亲倒是没有再提起古翔的学习，古翔也是第一次和他们一起直到结束也没有离开。
考试结束了，不用再怕打扰到古天成的休息，晚上母亲便把还想躺在沙发的古翔扯着衣服扔回了卧室。看着古翔不情愿的样子，古天成本来想说服母亲睡在沙发，不过被佯装生气的母亲一样推回了卧室。
“你们兄弟两个还计较什么！”
古翔的床是个双人床，两个人睡着不算挤，不过晚上独自睡惯了的两个人依旧是有些不大习惯。直到母亲洗衣的声音消失不见，古天成还是没有睡着，安静的空气里蛐蛐的窸窣声起起伏伏，像是没有尽头。望着天花板上朦胧的灯具的暗影，古天成不知道有的是憧憬、是遗憾还是失落，最终还是在古翔轻微的鼾声中，古天成也渐渐的忘记了一切，坠入了梦境之中。
算是高考后悠闲了两天，一时间竟有些不大习惯，再也没有了挥之不去的紧张感，古天成的心情也是好了许多。在古翔开学的前夕，古天成拒绝了父母的再三挽留，和依旧像是欠了三百棒棒糖的古翔道了再见，踏上了回家的班车。
窗外是熟悉的风景，摇晃的班车穿梭在有些坑洼的柏油路上，身边的人既陌生又似曾相识，大多是昏昏沉沉地睡着，消解着这个狭小世界里萍水相逢的寂寞。古天成望着窗外一闪而逝的风景，一幕幕飞快地后退再也找不到痕迹，就连记忆似乎也像是被带走了，只留下了这个狭小的互为陪衬的世界，安静地没有任何打扰。
虽然古天成这几天总是有些莫名的不安，不过没想到一切就像是梦境一样，生活就那么突然地偏离了原先的轨迹。攀爬在山坳的古天成忍受着胸腹间的疼痛，感受着身后若有若无的气息，一边费力地穿过没有人踏足过的草丛，遮掩着自己的身影，一边感叹着最近诸事不顺的坏运气。
在班车下山路之前，有个奇怪的中年人上了车，中年人穿着很是老旧的中山装，一双崭新的布鞋，戴着红褐色的玉石质感的深色眼镜，外观上倒不是说有多怪异，奇怪只是古天成下意识的感觉。自从那个中年人上车以后，古天成许久没有感觉到的阴冷注视的感觉就那么突然地浮现出来，本来还有些困意的古天成也不再只是望着窗外，开始留意起上车的中年人。
班车还是那么稳定地向前开着，转过了一个又一个弯路，本来有些紧张的古天成被晃地也有些眩晕，渐渐地竟然又浮现起了一丝困意，直到班车下到半山坡的一段平缓路段，班车突然慢了下来，最后停在了路边，随着车子的静止，古天成的心情也是莫名地有些放松，一瞬间就想那么地沉睡过去，不过随后古天成就被一阵嘀咕惊醒过来。
“还不错，竟然有一个魂力这么高的普通人！”
古天成依旧眯着眼，斜靠在窗户上，感受着身边阴冷气流的流动，眼睛的余光依稀看到灰色中山装的中年人向着自己走来。其他人像是什么反应都没有，安静地可以听见中年人轻微的脚步声和汽车怠速时阵阵低沉的排气声。
看到中年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古天成的心跳也开始变得激烈起来，借着呼吸的间隙平稳了一下心绪，直到中年人手搭上自己的肩头，古天成霎那间便用左手折住中年人的手腕使劲向下深压，右手捏拳瞬间起身就朝着中年人的喉咙挥去，不过没想到中年人的反应也是极快，强忍着手腕被脱臼的疼痛，起身用胳膊挡住了喉咙。空间太过狭小，古天成无法出脚，只能加大挥拳的力量，一拳砸在了挡在喉咙前的胳膊，顺势一推将中年人推飞到了旁边的空座位上，撞得整个车瞬间都晃动了一下。随后古天成转身抓起身后紧急窗口的小锤子，向窗户使劲挥去，借着反弹的力量又将锤子扔向刚刚反应过来想要站起来的中年人身上。而后瞬间抱着头一蹬座位，就向着已经出现裂纹的窗户撞去，没想到刚刚撞出窗户，古天成就感觉到迎面一阵阴冷的气息撞在自己的胸口，把自己硬生生横推了几米，本来打算落在路边的古天成结果被打出了路边的护栏，朝着山坡的底下滚去。
古天成不知道应该庆幸还是哀叹不幸，好在斜坡虽然有些坑洼但还不是太陡，不过古天成翻滚到坡底的时候，胸口和身体各处的疼痛让他差点提不上气来。看着斜坡上有个黑影一跳一跳地向着自己靠近，古天成忍住疼痛，向着山坳草丛茂密的地方穿行了进去。
古天成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不过身后隐约跟随的感觉始终没有消失，反而更加地强烈起来。越来越喘不上气的感觉提醒着古天成不能这样逃跑下去了，身边的景物越来越陌生，在夕阳下的沟壑里，涂满了血红的颜色。古天成左右张望了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山沟的深处，周围的崖壁斜坡上隐约可以看到羊肠的小路，却是看不到有人经过。
定了定神，在周围转了一圈，古天成索性盘膝坐了下来，开始调整呼吸。心口越来越憋闷，古天成知道这是魂力干扰了自己的呼吸造成的，古天成开始集中注意力按照凝神篇的内容分开始分解凝聚在自己胸口的魂力，随着胸口气流的冲击，古天成呼出的气息里也开始带着一股血腥，随着一声低哼，古天成毫无预兆地倒了下去。
夕阳下一道影子缓缓地拉长，遮住了古天成紧闭的双眼，中年人喘着粗气缓缓地靠近了古天成。看得出来中年人也很是狼狈，裤脚和衣袖上全是磕碰的黄土痕迹。
“中了绝气掌还能跑这么远，这小子真是不错！”
不过中年人还是有些不大放心，走进了些，双手交叉在胸前冥想了片刻，随即双掌向着古天成推出。然而就是瞬间古天成一个侧滚，一脚踢向中年人的脚踝，中年人像是早有意料，很轻松地抬脚躲过。古天成借着翻滚起身，左拳砸向中年人的下阴，不过又是被中年人的左手封住，随即古天成拧腰蹬脚跃起，蓄势已久的右拳依旧是中年人的喉咙。像是班车上一幕的重演，古天成的右拳又被中年人的胳膊挡住，古天成还是没有收手地用力挥出，中年人像是那时一样向后倒去，脸上似乎还带着不屑和戏谑的表情。古天成知道自己没有砸到对方的要害，中年人只会受点轻伤而已，然而自己却是支撑不住了。砸出这一拳的古天成落在了地上，再也挺不住就那么躺了下去，胸口像是被火灼烧着，剧烈地颤动，咽了一口唾沫，发现全是血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