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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浪漫小说 -> 她情是歹-> (六)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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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名字
- 在农场:母牛生小牛,会美滋滋地把湿漉漉的胎盘吃掉,留下了哞哞大叫的小牛子。所以说,她们果然是喜欢胎盘。
不行,朱思远要挺起胸膛,抬起脑袋,跨着大步子,活出点男人的气魄,拿出一个沙锅般拳头来,干掉这个小白脸。
在这个情信满天飞的年代,长着一副好脸蛋,还真的有如邮局里的收信箱。
朱思远后面的那个男孩,依然专心致志玩弄着他那小巧玲珑的手机,裂开嘴巴嘠吱嘠吱地傻笑不停,充耳不闻窗外一片美好时光。
他或许不知道:班上有着各式各样美女,有着各种各样新鲜的事儿,有着各自为政的班干部,有着各具特色的娱乐文化,各有千秋的候选人……
班长站在讲台上,如泛滥的江水盘连绵不绝地说着一些古老的陈词烂调,然而,他只故着自娱自乐、叽里呱啦的说话,全然忘了检查选举票了。
在讲台上分成两拨的男男女女们,只有无可奈何地看着班长的耍猴子的大戏,从他们布满了火焰的眼睛里面,仿佛能看到满世界的怨恨,和满世界的怒火……
河马僵尸兽后面坐着的是一个安安静静小胖子,既不会经常玩手机,玩到青光眼、白内障,也不会无缘无故就鼓掌或大吵大闹,更不会说他貌美如花之类的话语。总的来说还算是一个比较正常一点儿的人。
这一种,看起来很像白痴,长相又丑得奇葩,对于女人来说还不如一条甘蔗的男人。
知道是渣,至少食的甜入心脾。
朱思远就得拿着一把锋利的铁锹,偷偷摸摸地从他经常走的小路上挖一个大坑,让他懵懵懂懂地往朱思远挖的陷阱里掉。
“喂,你好”
朱思远向左边侧着身子,转过头,轻轻地用言语轰炸着玩手机狂的同桌的铜墙铁壁。那怕他只轻飘飘地回答了一句话,鱼儿就要上钩子,那对于我来说这可算是一条新鲜鱼儿。
“噢,你好”
他轻轻抬起惺忪的睡眼,扳着一副苦瓜脸,习惯性地把台角上摆着的眼镜拿了起来,插在两个耳朵上面。——仿似古代新娘子见新郎官那种新奇惊讶的表情,对于他来说一切是新鲜且又精彩。
“你的个性签名是什么,什么年代出产的企鹅”
朱思远轻轻撇撇嘴,不屑地问道。
“一个多情的人,只不过别人说我只是自作多情而已,小小的薄名不直一提。一瓶产自一九九四年的矿泉水,并不是生活在冰天雪地里装纯扮萌的小企鹅。”
他,故弄玄虚地对着朱思远说,还有模有样地摇头晃脑——连连不断地哀声叹气。
“好吧!俏皮话小子就不多说了。”朱思远轻轻地用母指和食指攫住喉结,旋转着母指淡淡的揉了揉。如同一条鱼刺插在咽喉里,不吐不快,迫不及待地对他说“领教阁下,尊姓大名”
“小名范子东”范子东宛若一大锅沸腾的开水,都已经升华——在广阔无边的天空中自由自在地飞翔。
这种人总有一天会无法忍受沸腾的温度而灰飞烟灭。朱思远等着落井下石的那一天。
可是,白云也有凝结成冰块落地之时,何况区区悬浮在空虚中的水珠。
这可不是飞一般的感觉,只算是语言陷阱里面纺织的弥天大梦,多少人的耳畔,成为了谎言的舞台。
上了高中以后,朱思远听了好多人都说:梦想这样东西,只不过是小时候的幻想罢了,可惜那时咱们还不能分辨是非。
白白的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好梦。
好吧!有些人宁愿做一个有好梦的人,也不愿意做一个睡不着的人。——谁叫他那么笨呢!
“我叫朱思远”
朱思远微笑着,黝黑的脸谱上挂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那如湖泊般皎洁明净,在河塘月色下,影影绰绰倒影着一道身影。
仿似初春时节空中飞舞的第一缕春风,拂过一种全所没有的新鲜,这新鲜,大概是朱思远刚刚钩起来的鱼儿。
“范子东……噢……是你——我听见过女孩子提你的名字。”
朱思远编织着毫无根据的弥天谎言,挖好了陷阱以后,便轻飘飘地打量着这一只肥美的猎物。
河马僵尸兽的教训告诉他:要打听消息,就去找一些偏听偏信的白痴。——这个世界假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
某鹿奶粉含有的大量蛋白质成份结果检查出来的是三聚氢氨;辣椒含有的红彤彤的辣酱不过是化学染色剂苏丹红;还有塑化剂、毒胶囊……这些唯利是途、没心没肺、绝子绝孙的商家,是值得咱们广大劳动人民群众学习。(谁学习谁绝子绝孙)
范子东微微伸长勃子,热泪盈眶地紧握着朱思远的手掌,臂如朱思远是他失散多年的老爸,滴血认亲来了。
他冤枉啊,你们想想:朱思远可是一般都喷在墙头上的啊!
朱思远微微点点头,便毫不犹豫伸出温暖的左手,温文尔雅地拍了拍范子东的那肥嘟嘟手掌,笑吟吟地哄骗着他说:
“她们都说:臂如你这一种帅得糊里糊涂的人,世界上还真难找。”
“那么你,长得那么帅,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朱思远微微一笑,甜甜地说道。谎言,大多数时候也只是为了达到某个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已。
范子东已经给朱思远的连遍废话忽悠到热泪盈眶了。
糖衣炮弹也算是刹人不见血,他忽然之发现,一个有目标的人与一个野心家,其实有很多很多共同之处。——不知不觉间,不择手段已经不再是怀人的代名词,它已经变成了咱们日常生活中,一种不可或缺的工具。
——就好像是洗衣机、消毒碗柜,忽然间走进了我们的世界。
——或许,读高中的我们只是单纯地长大了,长大以后的世界不再单纯而已。
俗话说:打蛇随棍上。他可要上了。
“请问一下,第一组第三台右边的一个女孩叫什么?”
朱思远按下启动存档开关,说出一直在心里潜伏在心中的那一句话,久违了的真实的笑容也缓缓地浮出了水面。
“她叫言希,怎么啦,难道就是她说的吗?”
范子东美滋滋地说,看来他已经沉浸在这辅天盖地幻想天地里,想不到,每晚睡不着觉的人也可当催眠师。
朱思远的心情一下子舒畅,如滚滚长江之水一泻千里。须臾,他伴倚着明月,随着月儿在深邃的天空中漂泊,流星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在眼前如迅雷般驰骋。
幻想的世界总是奇妙无比,言希扮演的寒宫的主人——嫦娥——她穿着一条黑色蕾丝连裤袜在打扫着寂静的庭院,枯叶子以优美的弧线在时空中飞舞,叶子轻轻地洒在她精致的脸上,那一片一片飘荡的叶子就代表着我的心啊。
一意孤行的班长独奏着催眠曲,使原本安静的同学们不满地喧闹起来,言希半掩着耳朵,瞪着做事拖泥带水的班长,还瞪了好几分钟,原来,再善良的人也有怒发冲冠的时刻。
……
“叮玲玲”
“下课了”
在人群中不知道是谁说了这句话,便招引来了轰轰隆的拉椅子声,哗的一下子,同学们几乎都走出外面透气来了。
在讲台上的几位班干部气急败坏地走回了自己的坐位,粗暴地拉开椅子,从柜台里拿出纸巾塞进耳朵里。
有一些,从柜子里找不到纸巾的女孩子们,竟然拿出了一大包让人想入非非的卫生巾,粗鲁地把它撕裂,从里面抽出几朵棉花,塞进耳朵。
原来,这世界真的有一种堪比古代鱼鳞更残酷的酷刑,那就是听着班长没完没了的演说。
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王法,就应该拔掉班长的杀人武器——红辣椒般毒辣的舌头。——大概是苏丹红染成深红色的舌吻。
昏暗泛黄的光线辅洒在水磨石板上,如垫上了一层透明轻盈的薄纱。如昏鸦般的黑影躺在地上,仿佛以各种美丽的姿势试穿着这一件美丽的衣服,可惜在蓝蓝镜子里的是昏黑的一片,或许,新娘子才是穿这件婚纱的时刻。
——朱思远在等待,等待着她平躺在地板上与亲密地影子重合。——此刻的心意,只有这样的她才能懂。
栏杆上沾满了水珠,一块一块的马赛克被水刷得一闪一闪亮晶晶,朱思远忍不住伸手摸一摸,水珠缀在手上的感觉冷冰冰,原来,平日里最熟悉的东西,也有着另一翻不是滋味的滋味。
在走廊上绝大多数的同学都是束着手背靠着教室的墙壁,墙壁上亮起了一排微弱的灯光,他们低着头且笑而不语,这个人山人海的世界依然是十分寂寞。
零星有几个孤傲的男女站在女儿墙前,他们彼此之间相隔着一个安全的距离,了无声息地看着校道缀着昏暗灯光,看着被足球场阻隔着的那个属于他们的舞台,夜更深了,眼前只乘下一片模糊。
隔壁班喧哗的声线,已经渐渐地蔓延到了朱思远的世界,竟然名正言顺地把别人的耳畔,当成了他们的舞台,可是这样的话剧也太烂了点儿,简直就是街边卖咸鱼的老伯伯们,揭撕底里的吆喝的声音。
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够忍受,别人肆无忌惮地在舞台上独奏着走音的小提琴歌曲,这一切决不能原谅。
他要拿起武器反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这个舞台上还有属于自己的音符,让自己爱的人、和全世界的人都听到。即使现在,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只是在空中迷惘的音符,逃脱不了消失的命运。
一缕清新的微风送来了一片迷人的清香,这大概是小女孩们亮丽的连衣裙,这扑面而来的香水有点寂寞的味道,或者,在走廊那边的静静地站着的女孩子,也像今晚这迷蒙的月儿一般孤单且寂寞。
今晚月色真美!
是啊!是啊!
在走廊那边有着几个打扮得惟妙惟肖的妙龄女郎,她们摆弄着身姿缓缓地走了过来。
昏暗的灯光温柔地洒在着她们的脸孔上,仿佛穿上了一件白色透明的薄纱。
如沐春风般甜蜜笑容泻在一张张精致的脸上,须臾,便在男同胞们色迷迷的眼皮底下消失不见。
她们轻轻快快地从走廊上走过,淹没入女厕所门口,随着她们的悄失,那边的世界也变得空空荡荡的。
这或许便是他心灵的世界,一个人独自在旮旯里心碎流泪,又得不到一个善良温柔的女孩子一丁点儿温暖的安慰。
而他,残留在走廊上的微笑亦化为一片灰烬。
透过窗户,无奈地看着言希孤单落寞的背影,或许是有刹那间他触电了,一下了便呆住了。
——跃动的笔尘跳着一支又支迷人的舞蹈,没有得到掌声,却留下了一个个美妙的音符。
即使谱不上音调儿,也能使现在的我的泪若悬河、口水飞流直下三千尺。
一对彼此依偎着的身影,如一道别样的景致,映入眼帘。
如胶似漆般紧紧地粘贴在一起的男女,在他的字典里一般把这种男女列为狗男女。
这一类人,他们总是自以为是地在这个沉默的世界里打情骂俏,分手的时候还光明正大地在他面前心碎流泪,在自己的的世界里走来走去就算了,现在还想在他的世界里跑来跑去。
这样子,朱思远只有无力地走进了灯火通明的教室,只是这样的灯火还不足以照透一个人的真心。
看样子,他只能站在一个灯火更加绚丽多彩的舞台上,才能轻轻地吐露着:亦诚的一片心意。
罗里罗嗦的班长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说话,大概他觉得把同学们忽悠得足够了,有几个有机会当选的学生说上课的时候,是开始检查选票的时刻。
朱思远依然记得——涂抹在纸条的名字——潦草的笔迹写着——曾坚强。
这是谁呢?正在查证当中?为什么当时要他写这样一个,对于朱思远来说陌生的名字呢?
河马僵尸兽、班长、白痴女,他们三个怪物站在讲台上,班长滚动着眼睛扫视着埋头在课桌前的同学,跺了跺脚、气鼓鼓地干咳嗽。
可是没有人愿意搭理班长,他只好干瞪着同学们的脸蛋儿,就这样恶狠狠地瞪着。
可惜,被盯着的那几个同学压根就没有搭理,班长恼羞成怒,不停地用手搓揉着嗓子眼,面色如雷雨天气般阴沉,一场暴风雨袭来,看戏的观众们也开始对号入座,这下了教室也就更加混乱不堪。
“你知道吗?在科比·布来因特的带领下,湖人又打赢球赛了,真不愧是我的偶像,有多少老子的风范”
“你知道吗?刚才我又把卫生巾当纸巾用了,羞死人家了”
“瓦弦风很帅啊!我忍不住爱上他了”
“这个新来的是谁,样子煞是狰狞恐怖,有毁班容”
“朱思远……”
“我们班的班草决定就是瓦弦风……实在太帅了,没有错,他就是我的白马王子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