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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炼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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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炼丹室内,柳霁按照炼丹手札上所写的步骤,先把炼制回春丹的药材一一处理好,在逼出体内的丹火,大火给炼丹炉预热。

等到温度差不多了,把丹火调小送入炼丹炉底部,让丹火自己慢慢炙烤炼丹炉。接过处理好的药材,运转灵力萃取出药材的精华,再用灵力将精华包裹住悬浮在空中。十几种药材都都萃取完,再用灵力将十几团精华一起送进炼丹炉中,手一挥把炼丹炉盖子盖上。

柳霁持续不断的控制丹火的温度,让各种灵药精华在高温中充分融合,药性慢慢激发出来,最后凝结成一粒粒散发着清香的丹药,至此丹成。

柳霁感觉火候差不多了,收起丹火,缓缓吐了一口气,一旁的柳珩见状,拿起手帕,轻轻替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娘亲,感觉怎么样?”柳珩问道。

柳霁露出一个轻快的笑容:“这次我感觉应该能多出几颗丹药。”说着,就掀开盖子,把丹炉里的凭空摄出来。这一炉总共成了五颗回春丹,两颗上品,三颗中品。

“唉,还是差点。”柳霁查看完手里的丹药,轻轻叹了一口气。柳珩见状赶紧安慰她:“娘亲,你可比上次进步了不少。”

柳霁轻轻笑了笑,用手摸了摸柳珩的脸,接受了柳珩把安慰。她进步其实很快了,从理论到实践也不过几天时间。

“娘亲,回春丹都炼制好了。等我把大哥的同僚医治好以后,我们就启程出发。”她们在来京城差不多快半年了,如今都六月份了,在路上在耽搁一两个月,七八月份时节正好出海。

柳霁闻言,想了想问道:“你想好怎么和杨大人与杨夫人说了吗?”

“我心里有数,您放心。”柳珩拍了拍柳霁的手。说完两个人收拾了炼丹室,把两人这几日炼制的回春丹装到小瓷瓶里。

前几天杨瑾说过以后,柳珩去找药店老板,又买了十几株蓝心草,总共三十几株,全部炼制成回春丹了,有两百颗。其中极品回春丹有十几颗,都是出自柳珩手中。

两人出了空间,柳霁回自己房间去翻看炼丹手札,继续磨炼自己的炼丹技术。柳珩则带好丹药,去找杨瑾了。

“大哥,在忙吗?”柳珩推开杨瑾书房的门问道。

“小妹来了。”杨瑾从公务中抬起头来,“可是有什么事?”

“我药配好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一起去看看你的同僚。”柳珩晃了晃手中的药箱。

“真的?”杨瑾放下手中的公文眼睛发亮,“那我们今日就过去吧。”

二人说走就走,马车出了杨府走了大半个时辰,七拐八拐的进了一条小巷子。巷子太过狭小,马车进不去,两人只好让马夫等在巷子口处,步行进去。

看着眼前破旧狭窄的巷子,杨瑾有些不好意思:“我这个同僚家境不好,小妹你多担待一点。”

柳珩从小生长在山野,又不是真正的千金小姐,还不至于被这个地方吓退,就朝杨瑾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

杨瑾见她没有勉强,也放下心来了。他这个同僚幼时失怙,母亲靠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摆摊,供着他读书。他也争气,年纪轻轻就中了进士,后来分配到大理寺当差。本来前途一片光明,可是如今双腿残疾了,这以后日子更加艰难了。

柳珩听完感慨万千,寒门贵子本来艰难,如今更是遭逢大难,旁人都看了唏嘘,何况当事人。

两人走了没一会儿,来到一座简陋的小院前,杨瑾上前敲了敲门。不一会儿,一个头发灰白的老妇人来开门,这个老妇人衣服虽然洗的发白,但是整洁利落。苍老的脸上爬满了皱纹,一双手布满老茧和细碎的裂纹。

“你们是?”老妇人打量了一下来人,男的芝兰玉树,女的清丽出尘,气质如兰,一看就是富家子弟,衬得他们这个破旧的小院都熠熠生辉。

杨瑾向老妇人揖手:“伯母,我叫杨瑾,伯年的同僚,今日来看望他。这是舍妹。”一旁的柳珩也随杨瑾一起行礼。

老妇人一听是儿子的同僚,有些惊讶,连忙擦了擦手,打开大门把两个人迎了进来,领着两人到屋子里坐下。许是看到家里简陋,有些窘迫,手忙脚乱的倒了两杯茶水递给两人:“家里有些简陋,你们不要见怪。”

杨瑾接过水,扶着江母坐下:“伯母,您先坐。我们兄妹二人是来看望伯年的,哪能再麻烦你呢?伯年呢?”

杨瑾同僚姓江,名延,字伯年。

“在屋里呢,我带你进去看看。”江母说着就站起来,就要领着杨瑾进屋去探望,但是看了一眼柳珩吞吞吐吐地说道:“这个……,里面有些乱,杨小姐……”

柳珩领会到了江母的未尽之言,高位瘫痪之人会大小便失禁,就算清洗的勤快,屋子里总留有味道,确实不适合她进去,就顺势回道:“我就不进去了,我在这里等你们。”

江母朝柳珩歉意的笑了笑,随后就领着杨瑾进屋去探望江伯年,柳珩则在院子里转了转。这院子虽小,但是胜在收拾的干净整齐,在这种情况下还有精力打扫庭院,这江母可真是一个讲究的人。

另一边,江母领着杨瑾进了里屋。

六月份的天气,屋外阳光明媚,可是这里屋却昏暗阴冷。杨瑾心里有些诧异,从院子的布局来讲,这个屋子的采光应该是最好的,怎么会如此昏暗?

但是见了江伯年之后,诧异就就转化成了深深的惊愕,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只见床上躺着的人,面色青白,骨瘦如柴,闭着眼睛,要不是胸膛还在起伏,他都以为床上躺着的是一具尸体。

“伯母,伯年怎么成了这幅模样?”杨瑾忍不住压低声音问道。

江母一听眼泪像断了弦的珠子,一颗颗滚了下来,许是意识到自己失态,擦了擦眼泪,哽咽着声音说道:“自从知道自己的伤治不好以后,他每日只吃一点点,我怎么劝也不听。”

还有一些不能说出口的理由,儿子如今失禁,为了不让自己难堪只能减少进食,可是看着他这个样子,她这心如同刀割一般。

杨瑾看着江母这样,他心里更难受了,正不知如何安慰她,这是江伯年听到屋里有动静,睁开眼睛,看到有人来了,挣扎着要坐起来,无奈身体虚弱,双臂无力,抬都抬不起来。

杨瑾见状赶紧过去把人扶起来,靠在床头上,见他嘴唇干裂,连忙拿起桌上的水壶,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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