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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手术
- “那么接下来只有一个问题了——我要试一下这个法阵。”华大夫指了指上面。
“当然可以，不过您打算怎么尝试它。”林小方疑问道。
“嗯——这个嘛……”华大夫沉思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布包，他打开一层层布包里面是一把把雪亮的手术刀具。他撸起袖子拿起其中一把对着自己的上臂比划着。“接下来我会划开一个伤口。你驱动法阵维持血液流动。”华大夫轻描淡写的说着，林小方脸色大变。
“这怎么可以……”
“我要开始了，你准备好了吗？”华大夫并没有理会他的阻止自顾自的说道。他比划着手术刀，似乎在思考从哪边下手比较合适。这时林小方看出了不能阻止这位固执的老人。他急忙虚空点动法阵，在他手指停下的瞬间手术刀插入了华大夫上臂的一处大血管，然后沿着血管壁轻轻划开。瞬间大量的鲜血喷涌出来，而在下一瞬，这些血液被法阵捕捉到了，血液在空中转了一个圈之后又送回到了老人的手臂里。林小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老人用另一只手摸着自己的心脏。片刻后他点了点头，接着他面无表情地用另一只手拿起一把钳子，用钳子夹着一根细金属丝迅速的单手缝合伤口。在这过程中他脸色不变，仿佛在处理别人的伤口一样。
“好了，我没问题了，让我们开始手术吧。”华大夫脸上露出了笑容。
“拜托你不要再做这种事了好吗，我都快被吓死了。”林小方有些无奈。
“抱歉，下次不会了。”华大夫笑着道歉，但他的语言中林小方听不到任何可信度。林小方给华大夫的伤口涂了药，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华大夫没有去管伤口。他指示同样受到了惊吓的聂双躺在病床上，然后开始了手术的准备。林小方拿出针管给聂双的腿部打了一针麻醉药。华大夫对这一切已经见怪不怪了，他拿出一块有一个大洞的白布。用白布盖住聂双大腿的其他部分只在洞口处露出她的伤口。等麻药起效之后，华大夫就开始了他的手术。接下来，林小方见识到了他那被聂双称赞的高超手艺。只见他拿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轻轻刺入伤口的一个位置再轻轻的一划。伤口处流出了大量的血液。这些血液被早已设定好的法阵捕捉流到半空中。然后华大夫又迅速的切开另外几个伤口。林小芳在一边迅速操纵着法阵让血液从早已商量好的位置流入。接着华大夫又轻又快的划开聂霜的皮肤，手术刀一刀一刀轻轻地划着，渐渐的伤口处有一层薄薄的皮被剥下，那层皮上没有一丝肌肉，这个过程中那些渗出的鲜血和之前的血液汇合在一起一同按照设定好的路线流动着。接着华大夫把手上的手术刀放在布包上，他的手指轻轻的掠过布包上的一把把手术刀准确的抓住自己想要的那一把。
接着他继续开始了自己的手术。只见那把薄薄的手术刀精准的切入肌肉的纹理小心而快速的切开这些肌肉把他们一束一束的调起来。华大夫换了一把又一把手术刀，渐渐的白色的骨头露了出来。在这过程中地板上的法阵运行的更加快速了。手术刀上的血液，粘在白布上的血液迅速的消失了。骨头露出来之后，小布把一支细小的电钻递给了华大夫，早已见怪不怪的华大夫伸手接过电钻。小心地在骨骼上有规律的钻出一个又一个小孔。钻完了这些孔之后，华大夫稍微歇息了一会儿，喘了口气之后继续开始手术。只见他手指点了一下那放在铁盘上的一根根细线和铁盘上其中一块较大的甲赫赫包。只见那赫包慢慢飞起，轻轻的贴在骨骼的截面上。接着，随着华大夫手臂的舞动，手指的挥动那一根根细线飘了过来将骨骼和赫包巧妙的缝在一起。接着他又根据脑海中刚得到的知识以及肌肉的现场情况小心翼翼的切割着鳞赫的赫包。完成这一切之后小布给他擦了擦汗，他又重复着刚才的动作符合。缝合了肌肉和鳞赫的赫包，在这过程中林小芳又指示他把羽赫的赫包缝在聂双大腿外侧。完成这一切之后华大夫长出了一口气，活动了一下手指，稍微休息了一下之后又开始了另一条腿的手术。
“真是老了，身体大不如前了，技术都有些退步了，换作以前的我一口气就能把这台手术做完。哪像现在这样要做做停停的，还好有这两个精巧的法阵控制着血液，保护着病人。不然病人早就被耽误了。”华大夫在休息期间说出了让林小方和小布目瞪口呆的话——如果小布也有眼和嘴的话。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这台持续了十几个小时的手术终于顺利结束了。
“华大夫您怎么样，还撑得住吗。”林小方问道。
“我还行，大概还能撑一两个钟头吧。”
林小方看了他一眼之后说道。“那么，请您把这个植入他尾椎骨的这个部分吧。”一只机械臂又端来了一个铁盘子上面同样放着一块赫包，同时投影上也出现了聂双尾椎骨的示意图，并在正确的地方标注了出来。华大夫看了林小方一会儿后问道：“这个是什么，还有之前缝在大腿外侧面的又是什么？你给我的资料里，这部分没有多讲。”
“之前您缝在大腿外侧面的是一种叫做羽赫的赫子。拥有这种赫子的人，或者说生物会具有极强的爆发力。而现在我请您植入的这种是叫尾赫的赫子。拥有它的生物拥有。强大而灵活的。充当骨骼的叫做甲赫，他坚硬而有韧性。充当肌肉的是鳞赫，它外层细小的鳞片和皮肤相似，可以起到皮肤的作用保护作用。同时鳞赫的肌肉力量强大。足以充当聂双的腿部肌肉。”
华大夫看了林小方一会儿，确定他没有说假话之后继续开始了自己的手术。一个半钟头之后……
“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啊，真是会使唤老头子啊，我现在腰酸背痛的。还有什么事儿就一块儿说了吧。趁我现在还撑得住。”华大夫敲着自己的背抱怨着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林小方摆摆手说道。
“那接下来，只要等伤口慢慢长好就行了？我们的工作已经结束了？”
“那倒不是。”华大夫又瞪了他一眼，林小方赶紧解释道，“赫子的活性很强，所以事先需要用调配好的药剂使它处于休眠状态。现在我们只需要打另一种药剂让它恢复活性就可以了。”说着林小方从一只机械臂手中接过一支针管小心翼翼地把针管中的药剂打入各个赫包之内。过了一会儿之后这些赫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着，伤口快速的愈合着。不一会儿，伤口就消失了。从投影上还可以看出甲赫的赫子在缓慢的侵蚀着损伤的骨骼和已经坏死的部分骨髓。同时代替部分骨骼支撑聂双的双腿，并连接上完好的骨髓。过了一会儿，那些赫包就好像天生就长在聂庄的腿上一样。
过了一会儿聂双醒了过来，她摸了摸腿上植入的赫包，在收到感觉之后笑了笑。“店长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做呢。”
一直只机械手从旁边伸了过来，撤走了地板上和天花板上的法阵以及那些放在病床边上的设备。“接下来就是我表演的时刻了。我会把我们三人的脑海暂时连接起来。然后由我来帮助你控制赫子的生长让它构成你的骨骼，肌肉和皮肤。由华大夫来切除长错的部分。由我们三人合作让你这双腿恢复完整。在这过程中，你要细细体悟，记住这种感觉以后自己操纵赫子。”聂双微笑着点点头。
这时一个法阵在机械臂的帮助下悬挂在了他们的头顶，法阵运转他们三人感觉脑海中的一部分相互连接了起来。“华大夫，接下来我们商量一下聂双的这双腿需要怎么生长吧。还有它的各项尺寸也需要商量，这部分你有经验我们听你的。”
“好的，那我们这样……”
三人商量片刻之后确定了方案。然后开始按照方案执行。在以林小芳为主，聂双为辅的操作下。赫子在小布提供的能量的催动下快速地生长着。腿部的骨骼一块接一块的生长了出来，大腿骨，小腿骨，足弓，脚趾渐渐成形。只不过这些骨骼中间还有细小的支架连接着。在这过程中华大夫时不时的切除错误的部分并指导他们进行操作。接下来鳞赫开始生长，他们像真正的肌肉一样。一层一层井然有序地攀上甲赫形成的“骨骼。”那些细小的支架随着鳞赫的攀附一条一条的消失了。片刻后一双完整的腿出现在三人面前，只是它的颜色还有点怪，这时林小方习惯性的打了个响指，然后一道道操作从他的脑海传输到了聂双的脑海里。片刻后鳞赫表面细小的鳞片闪起一阵阵的光辉，其表面滴颜色渐渐从发光的红色变成了与聂双其他皮肤一般无二的白皙肤色。
聂双轻轻的抚摸着这双新长出来的腿，感受着腿上传来的轻微触感，时隔多年灿烂的笑容又一次出现了在她的脸上。“谢谢你林老板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了。”聂双扑过去抱住了林小方，喜极而泣。
“钱的事情可以以后再谈，我让你无利息分期付款，多久都可以。不过，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打扮一下自己，可不能辜负了这双美丽而强大的腿。”林小方故意岔开话题，对金钱的问题避而不谈。“而且接下来我需要观察一段时间。就用这个抵消一部分的报酬吧。”
聂双嘟着嘴看着他，然后看向了华大夫。华大夫连忙摆了摆手。“你们年轻人有活力，没关系。我这个老年人忙活了一整晚。现在需要去休息一下。”说着他收起自己的东西走出了门。临到门口时他回过头。“关于赫子的事情我能知道更多一些吗？”
“现在还不能。不过我可以保证你总有一天会得到这份知识，而且是第一个。一切只要等待时机成熟就可以了。”华大夫听了他的回答后开怀大笑。聂双看到这个老人如此高兴也擦掉眼泪笑了起来。在林小芳的眼中这时的聂双才像是一个活生生的正常的女孩。“你也快从这儿出去吧，去打扮一下自己。门口右转往前走一段距离有一家凤祥。只要你出得起钱他们就会给你你所需要的最好的衣服和首饰。我现在要休息了没有什么事的话不要来打扰我。哦，还有一件事，你要跟人干架的时候和我说一声，我需要知道你这双腿现在的情况。”林小方慢慢的搀扶着她出门。起先聂双走路还有一些踉跄，不一会儿就习惯了现在正常的双腿。走出门口后，她开心的又跑又跳。
林小方站在门口看着她心想这才是这个年龄的女孩该有的样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