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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仙侠小说 -> 正邪玄天鉴-> 第十四章 剑无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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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剑无锋
- 洛阳城内。
猩红的披风猎猎作响，不动的身影肃然矗立。是王者的孤傲，更是强者的睥睨。
二选一看了看不远处一脸期待和担心的鲛姬，心下坚定，敛息凝神，提气聚意，长剑在其意念操控下绕身盘旋，光华流动，剑气四溢。
兵灾之主缓缓开声道：“小子，你有三招机会，孤站立不动，只要你三招内能碰到孤的衣角就算你赢，从此鲛姬跟你走。”
二选一也不搭话，御剑急攻，双手剑诀变化，长剑在意念的操控下围绕着兵灾之主一阵盘旋乱刺，尽被站立不动的兵灾之主一一化解。最后一指点在剑身之上，直接让其飞出数丈之外。轻蔑的看着二选一道：“第一招。”
见此情形，二选一意念再催，额头隐隐沁汗，操控长剑飞回，握在手中旋身直刺兵灾之主前胸。
兵灾之主一声冷哼，右掌前探强横的真气放出，挡住旋转刺来的剑尖，跟着五指用力一握，剑身顿时颤抖弯曲，锵然一声崩断成数截。
兵灾之主冷冷的声音再次响起：“第二招。”
长剑猝断，二选一不做他想，意念强聚，化为数道，操控住所有的断剑，犹如龙卷，围绕着兵灾之主一阵乱刮，与其护体真气的碰撞发出一连串的叮叮之声。
待到一切归于平静。二选一神情疲惫且无奈的仰躺在地，面有不甘之色。兵灾之主右手指间，夹着数截断剑的碎片，随其五指张开，慢慢散落一地。
鲛姬想要上前搀扶，被身后的龙逢，王贲二人牢牢拉住。
随着断剑散落的声音不绝，兵灾之主冷然俯视：“这就是你的本事？你能护她周全？”
二选一闭目不语，也是无言以对。
兵灾之主见他不说话，冷哼一声，继续道：“鲛姬对你有情，孤，不杀你。你就此去吧。若下次还敢再来挑衅，绝不轻饶。”
复又转头，看着鲛姬道：“既然这小子是来寻你的，那就由你来送他离开吧！”
说罢转身，看也不看众人，径直向洛阳宫殿走去。
鲛姬也不敢多言，上前扶起脱力瘫软的二选一，缓慢的向着洛阳城外走去。
暴烈看着渐渐走远的二人，有些摸不着头脑，问道：“主上什么意思？不杀那小子，就这样让他走了？”
王贲拍了拍暴烈的肩膀，叹息道：“主上用心艰苦，鲛姬此去不会再回来了。”
“什么……”暴烈惊呼出声。
出了洛阳城，向北行了数里，二选一恢复了些许真气，看着鲛姬语气低落道：“我没事自己能走，你回去吧。”
鲛姬泪水在眼眶打转，气恼道：“你这呆子，回去？你让我回哪去？”
二选一倏然怔住，继而恍然大悟，喃喃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看来兵灾之主这魔头人还不错啊！”
鲛姬在他腰上狠狠地拧了一把，啐道：“兵主最疼鲛姬了，不许你说兵主坏话，他不是魔头，他是天底下最好的兵主。”
二选一深知她对兵灾之主的忠心，也不与她争执，牵起她的小手迈开大步向北而行。
“我们这是去哪里？”鲛姬疑惑。
二选一此时高兴的咧着嘴，回道：“当然是回家啊，回北岳剑府，带你去见见我师兄。”
一路向西北而行，但见白骨露野，十室九空，皆是兵劫所致，鲛姬默然不语，二选一也是郁郁不言，最初的兴奋在这一路凄凉惨淡中消磨的干干净净。
直到出了洛阳管辖范围，进入恒山境内，路上才渐渐遇到三两行人，远处村落炊烟遥遥可见。兵劫虽凶，但还尚未波及此地，再者此方地界有一位强者府居于此，境内百姓虽有听闻兵劫之恶，心有倚仗却也不惧。
二选一在外游历数载，如今重回故地，难免有些心情荡漾。
然而此时朝廷早已发布天子檄文，配上兵灾之主一干人的图文样貌传檄天下。如今整个大唐百姓都已知道洛阳惨事。各地都有武林人士和官府配合，组成临时防卫力量。就在二选一她们遇到第一波路人时，却见他们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然后远远避开。
随着路上遇到的行人越来越多，所有人都是唯恐避之不及的远离他们。有些胆大的躲在远处观望，对着他们指指点点，似在讨论什么。
二选一初时还未在意，直到快到恒山脚下，围观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二选一也从他们的窃窃私语中听到，有关檄文以及鲛姬画像等内容。这才肃然变色，知道事情有些出乎他们的预料，身旁的鲛姬也是一脸的彷徨，心中似乎想到什么？显得有些恐惧无措。
好在那些人只是远远的跟在身后围观，并未有人站出来阻拦他们。二人心中惴惴不安的踏上恒山的山道，沿着蜿蜒山路向上迤逦而行。山风薄雾中，二选一看到前面山门北岳剑府四个大字若隐若现。一道挺拔的身影背对着他们单手负背站在山门前，抬头望着那四个山门大字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心事。
二选一在看到那背对着他们的高大身影时，内心敬畏顿起，赶忙拉着鲛姬小跑上前，躬身施礼拜道：“师兄，我回来了！”
那人轻嗯一声，依旧仰头望着山门，并未有任何的动作。
他不动，二选一与鲛姬二人受其气势压制，也不敢妄动，只得保持着躬身行礼的姿势。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山脚下有阵阵嘈杂传来，伴随着大量凌乱的脚步声向着山门走来。
那人这才悠悠转身，语气淡淡道：“有人来了，你们先到山门后面等我。”
随着那人的转身，鲛姬这才看清此人样貌。面白无须冷峻且威严，一头赤金长发整齐的向后梳拢，被一顶紫色发箍紧紧罩住。细目长眉，闭合之间，似有一股厉芒闪烁其中。
鲛姬暗道：“这就是二选一的师兄，北岳剑尊剑无锋？如此威严，难怪二选一会这么惧他！”
就在鲛姬内心思索间，人已被二选一拉到了山门后面躲了起来。
山风徐吹，雾气涌荡。剑无锋身姿矗立，衣摆翻飞。负手下望，不远处，一群人手拿兵刃，嘈嘈嚷嚷的沿着山道台阶行了过来。
来到近前，足有二三十人之多，拥挤在山道上，为首三个大汉，各拿一把鬼头大刀，看着站在山门前的剑无锋，被其气势所慑，一时间停在那里，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俨然已经忘记所来目的。
剑无锋垂目俯视，道：“北岳剑府向来清静，不知今日众位手执刀剑，气势汹汹前来，所为何事？”
为首三个汉子相互对视一眼，中间那人道：“方才有山下村民举报，你师弟二选一今日回山，带了一个女人，那女人和檄文上所绘的妖女鲛姬极其相似，我等不敢怠慢，特来查看一番。”
剑无锋语气平淡，且不容置疑的道：“想来是举报之人看错了，北岳剑府没有你们说的什么妖女，只有我师弟二选一的未婚妻。诸位请回吧。”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不知如何接话。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看到众人的尴尬，其中一个大汉高声叫道：“有没有，剑尊可否让令师弟的未婚妻出来让我们看上一看，印证一下是不是看错人了。”
“放肆！”剑无锋一声轻叱，震的众人一脸惊惧。
“男女有别，内外有序。我师弟的未婚妻一个内人，岂能随意在外抛头露面？在我没发怒之前，尔等速速离去，再敢胡言乱语，休怪剑某剑下无情。”
剑无锋骤然发怒，唬的众人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数步。
那三个为首大汉反应过来，手中大刀一挥，也是起了脾性，硬气叫道：“朗朗乾坤，你北岳剑府也是名门正派，今日竟敢公然窝藏魔女妖人，与天下为敌？”
“聒噪。”剑无锋隔空反手一甩，一道无形劲气发出，落在那人脸上。
只听一声脆响，那人便被这一巴掌抽的凌空飞起，滚下山去了。
另外二人见状，当即大怒，挥刀欲砍，不待近前就被剑无锋一个眼神吓住。用意念操控住他们手中的大刀，只见二人手中大刀不受他们控制的向着来路飞去，二人紧握刀柄不松手，在一片惊叫声中，被拖拽着飞下了山。
瞬间解决领头三人，剩下那些同来的众人，见此情形哪里还敢逗留，哎呀一声，做了鸟兽散，几个呼吸间就跑的没影了。
打发了这些不速之客。剑无锋转身欲回，陡然心下有感，豁然回转，望向山下，只见一道挺拔魁伟的身影缓缓向着山门踏空而来。其每踏一步，一句诗号伴随而起，响彻整个恒山。
“昂昂我牧，德惟人豪。作镇方岳，有徽其高。英风远扇，峻迹遐招。”
待到最后一句落下，其人已经站在山门处，瞥了一眼躲在山门后面的二选一二人，对着剑无锋抱拳道：“剑尊风采，夺目照人，耀辉煌不请自来，还望剑尊海涵。”
二人素未谋面，却都是名传天下的强者，彼此早有耳闻。剑无锋虽然对方才那群人不屑一顾，但是对上眼前之人，却也不得不谨慎尊重。也是抱拳还礼道：“上将军谬赞了。世人皆知上将军威震西陲，名播宇内，剑某一介山野闲人，与上将军相比就是萤火与皓月，高低如云泥。”
“哈哈哈！”耀辉煌放声大笑，浑身金甲响震，继而气势一凝，道：“剑尊过谦了，也过誉了。当今天下兵燹乱世，正是我辈一展平生所学之机。今日耀某前来，一是恳请剑尊出山，助我荡平兵劫；二是恰逢其会，听闻有兵劫元凶在此，顺道诛魔。”
剑无锋细目微眯，迎着耀辉煌的迫人气势，衣衫无风而动，道：“只怕此行要让上将军失望了，剑某早已退出江湖数十年，不想在踏入江湖半步，更不想沾染半点武林的恩怨。至于兵劫元凶剑某不知，北岳剑府也没有。”
“剑尊一派之主，怎可因私情罔顾大义，正邪不两立，如果剑尊不能迷途知返，不得已耀某只有得罪了。”
剑无锋见耀辉煌要动武，丝毫不惧道：“北岳剑府向来与世无争，上将军又何必拿天下大义来压我，在剑某看来正邪只在一念之间，如今北岳剑府只有改邪归正的弟妹，没有上将军所要的妖女。如果上将军执意拿人，剑某不才，只有斗胆一战了。若侥幸胜个一招半式，还望上将军就此罢手。”
“哦？”耀辉煌一声轻诧，反问道：“那剑尊败了又当如何？”
就在这时剑无锋周身气势陡然肃杀，念力四溢，山中薄雾被这股念力牵引，化作一只巨大手掌对着耀辉煌当头罩下。
虽是意念所化，其威能却显势大力沉。耀辉煌自非等闲，周身气劲鼓荡，黄金甲叶叮叮作响，身形不动，一拳向天，本是压顶巨掌瞬间云散烟消。
直到此时，剑无锋的回答才悠悠传出：“剑尊一生，从无败绩。”
话音一落，剑无锋意念再起，双手念诀捻动，山中雾气随之变化，或聚或散，形成一柄柄丈余长剑，足有千百之多。
耀辉煌见此不敢怠慢，玄功运起，护体罡气催逼体外，笼罩全身，摆开架势向着剑无锋冲击而去，并回击道：“遇到耀某，只怕剑尊此次要一尝败果了。”
其势勇猛，一个人的冲锋竟然有种千军万马的壮阔。剑无锋意念随心，向前一指，漫天剑影攒动，分别自不同的角度射向直冲过来的耀辉煌。
此时二人已然接近，无数剑气撞击在护体罡气上，发出阵阵金铁交鸣。耀辉煌左手荡开身前剑影，右手握拳，一拳轰出，直奔剑无锋的胸口。
剑无锋也是举掌相迎。拳掌相接，劲气激荡。旦听一声惊天爆响，两道身影同时凌空飞起，在半空中接连交手，越打越高，在到达一个顶点之后二人再次硬对一招，彼此向后飞掠。
剑无锋落在山门之上，耀辉煌则是哈哈狂笑着向山下飞去。
“髦俊在位，多士盈朝。虽欣嘉愿，惧忝班僚。”
一句诗号响罢，其人已远。跟着又听其远远传音而来：“剑界至尊，名不虚传。耀某领教了，正邪之争还望剑尊慎重，耀辉煌在长安恭候尊驾，到时希望你我能共扶天下，戮力诛魔。”
看着已然消失远去的耀辉煌，剑无锋独立山门之上，久久回神。对着下方的二选一二人道：“你们先回去吧，到正殿等我。”
二选一不敢违逆，拉着鲛姬乖乖的来到正殿，跪在殿中间。鲛姬不解只得陪跪在侧。
过了盏茶功夫，剑无锋从外面走进来，在二人正前方落坐，自顾自的斟了一杯茶，浅尝一口，道：“你的剑呢？”
“断了。”二选一老老实实的将剑是如何断的交代了一番。
剑无锋听的明白，随手一挥，一柄长剑不知自哪里飞来，直插在二选一身前，没地数寸。
“拔出来。”剑无锋那不容置喙的语气在二选一耳边响起。
二选一伸手欲拔，剑无锋的声音暗含嗔怒的再次响起：“用你的意念去拔，谁让你用手拔的？”
二选一无奈只得动用念力，在其意念操控下，那柄插在地面的长剑微微颤动，随时都有抽离地面的可能。就在二选一想要一鼓作气拔出之时，剑身陡然传来一股难以匹敌的强大念力，死死按住长剑，使的二选一即便动用全部念力也难以将长剑拔出分毫。
二选一在感受到那股熟悉又霸道的念力之后，抬头看向自己的师兄。只见剑无锋一手托着茶盏浅酌一口，瞥了他一眼，轻哼道：“怎么？在外游历三年，回来连剑都操控不了了？”
言外之意，就是说他毫无长进。二选一虽然畏惧师兄，却也极好面子。再次用尽全力操控意念拔剑，终是不得寸进。
心下捉急，暗道：“以他现在的修为直面师兄的强大，自己毫无胜算。必须另寻他法。”
想到此处，二选一突然福至心灵，想起在萍岛上，潇湘子所教他的意念心得。
“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人生天地之间，不过沧海一粟，万物生发湮灭，皆有迹可循，非人力所能匹敌。所以逆中有顺，顺中藏逆，因势利导，虽未胜，已不败。”
二选一放弃了与剑无锋的意念对抗，改变了拔剑的想法，顺着他向下压的念力也操控念力将剑向下压。如此一来，同向施压，本是僵持的剑身突然直接没入地面，只留剑柄露在外面。
事发突然，在剑无锋感觉到长剑不但没有向上拔反而向下直插之时，不明所以，短暂的愣神，意念压制出现了一息间空白。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二选一意念再发，瞬间改变方向，将长剑向上拔起，在剑无锋尚未回神之际，御使长剑来到自己跟前，牢牢握在手中。
剑无锋猛然站起，手中的茶水泼湿衣衫也毫不自知，口中喃喃道：“心思电转，这是心思电转？”
两步上前，双目紧紧的盯着二选一，目光冷冽且威严的问道：“你是如何做到心思电转的？一息之间，连续两次改变御物方向，当今天下没有人能做到，就连我也做不到。”
二选一见师兄问的急切，不敢隐瞒，将自己被鲛姬追杀，误打误撞闯进萍岛遇到潇湘子受其指点的事说了一遍，又将自己方才也只是灵机一动而已，并不会他说的什么心思电转，老老实实的交代出来。
听了二选一的话，剑无锋哈哈狂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连声道了几个“好”。这才让二选一先回到自己的住处，并且单独留下鲛姬。
二选一本想将鲛姬一起带走的，但是在师兄一句有些话想和她单独谈谈，外加严厉的眼神下，只得关心的看了鲛姬一眼，在得到对方点头示意后，这才悻悻离去。
二选一走后，殿内寂静了一段时间，剑无锋凝视着鲛姬道：“无论你过去犯过多大的错误，只要师弟喜欢你，只要你在这北岳剑府内，我都能保你们二人安然无恙，但是你可知道人鬼殊途？”
鲛姬身躯微颤，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曾经也有人这样跟我说过。”
“潇湘子？”
见鲛姬再次点头，剑无锋再次开口问道：“他对你们这份感情是怎么看的？”
鲛姬道：“念兹在兹，岂惧伦常。”
剑无锋沉默一阵，长出一口气道：“这话很潇湘子，也只有他那种痴情长情眼中只有情的人才能说出如此有悖常伦的话。”
听到剑无锋对潇湘子的评价，不知为何，鲛姬突然有些好奇起来，问道：“你很了解他？”
被鲛姬的这么一问，剑无锋似是想到什么，摆了摆手道：“不了解，只是有所耳闻。”之后又像是在警告鲛姬道：“那就是一个疯子，剑某可没那么无聊去了解一个疯子，他们兄弟几个没一个是正常人，以后你与二选一一定要离他远远的。”
“为什么？”
鲛姬不明所以，在她心里始终觉得潇湘子是一个不错的长者，是她与二选一两情相悦的见证者。她有些抵触剑无锋的这句话，哪怕他是二选一的师兄。
剑无锋好似看出了鲛姬内心的不悦，也不跟她计较，只是提醒道：“一个誓要杀遍天下负心人的痴汉，保不齐将来会找上你们。”
“你认为我与二选一将来会彼此辜负？”鲛姬敏锐的察觉到剑无锋话中的另一层意思。
“江湖儿女，身不由己。我可以保得你们一时，却不能一直保护你们。耀辉煌的到来你也看到了，那可是威名赫赫的天策上将，我与他一战虽然平分秋色，但都未用全力。像他这样的人身居庙堂，又名在江湖最是不好相与。因为正邪之分皆由他定。以你之前所为，我可以容你，天下正道容不得你，你们能不能顶得住武林的仇视全看你们的感情坚不坚定了。”
剑无锋的话让鲛姬感觉到了莫大的恐慌，却也无可奈何。继而又听剑无锋问道：“我和耀辉煌武功你也见识到了，比之兵灾之主如何？”
鲛姬不久前见过他们二人的出手，自认以自己的修为在他们二人面前绝非三招之敌。又想到兵灾之主那无所不能的恐怖实力，她不觉得这二人能是兵主的对手，但与之一战是有资格的。于是摇了摇头道：“你们二人虽然很强，即便联手恐怕也难以战胜兵主。”
剑无锋略微惊讶，生平第一次被人认为与人联手也打不过一个人。内心虽然不服不悦，表面却没有任何波动，点了点头道：“你去吧。”
鲛姬走后，剑无锋长眉轻挑，细目微眯，双手背于身后，空气中似乎有一股意念电流在无意识的乱窜穿梭。正殿大门像是有人推动一般，缓缓闭合。与此同时一句诗号自剑无锋口中传出。
“偶因搏戏飞神剑，摧却终南第一峰。”
最后一字落下，大门也随之“砰”的一声紧紧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