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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仙侠小说 -> 正邪玄天鉴-> 第十二章 翻天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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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翻天印
- 心事沉沉，步履亦沉沉？不曾有过，千千心结；何曾有过？万般喜悦。惆怅又甜蜜，患得也患失。
鲛姬走进洛阳城的大殿内，面对众人异样、询问、关切的目光，跪伏在地，无语也无言。
兵灾之主凝目直视下方所跪之人，似乎在等着下面这个疼爱又怜惜的下属给自己一个解释。
然，鲛姬终究是不曾开口。
“鲛姬，你手下的阴兵呢？你这一趟出去的斩获呢？”
大殿内沉闷的氛围让除了兵灾之主外，所有人都感到压抑，暴烈性子最急，终于按耐不住，大声质问出来。
“阴兵被一个控制妖尸的怪人夺去，所有斩获也一并丢失。”
鲛姬将头深深埋至地面，既是回答暴烈所问，也是向主上汇报此行无功，
“你……”
“好了。”
兵灾之主抬手止住暴烈的愤怒，又道：“既然人没事，平安归来就好。该办正事了，龙逢？”
“属下在。”龙逢应声上前。
“都准备的怎么样了？地户鬼门找到没有？”
“回主上，布阵所需人魂已然凑够百万之数。地户鬼门的位置也已经确定，就在洛阳城东三十里处一个山坳里，里面是一片沼泽地。”
冰灾之主点了点头，大手一挥，道：“那就即刻前往，重开鬼门，再通两界，孤也是时候该回地府了。”
众人应允，齐向殿外走去。
冰灾之主在路过鲛姬的身前时，顿住身形，看也没看她一眼，只是语气生冷且威严的道：“你心有羁绊？”
鲛姬依旧低头不语。
“别在这跪着了，二十四鬼阵的布置少不了你的配合，你不跟着去，如何做法布阵，重开鬼门？”
“是！”
鲛姬见兵主并没有过多的追究她晚归丧兵的罪责，心下感激，起身跟在兵灾之主身后走出了大殿。
晦暗幽森，淤泥沼泽之地。
兵灾之主率领众人，在龙逢的引领下一路来到这污秽之所。
抬眼所见，尽是幽暗树丛，遍地毒虫白骨，瘴气弥漫，脚下淤泥翻滚，冒着气泡，不时还能看见一些不知名的怪异生物在那些泥潭中一闪而没。
原来这里竟然是一处乱葬岗。
“龙逢，你确定是这里？”
兵灾之主面色威严，语气有些不快的问道。
“回兵主，据资料所查，再加上这十数日属下等人对照寻找，确是此地无疑。”
听到龙逢再次肯定的回答，兵灾之主再看看这污秽不堪的所在，道：“地户鬼门，我地府与人界的唯一通道出口，没想到数千年的阻断，竟废弃到如此程度！”
一番感慨，兵灾之主饱提真元，单手举起，一声沉喝，猛然下按。
雄浑掌力，透过沼泽泥泞四下扩散，方圆数十丈内轰轰爆响，烂泥枯枝无序横飞。
下一刻，飞身跃起，凌空而立，再纳天地真元与体内，聚于右臂，对着一片狼藉的下方又是开山一掌。
这一掌落下，犹如狂风过山岗，又如惊涛拍堤岸。下方本是一片沼泽洼地，在兵灾之主两掌之下顿成平地，露出一块巨大的青石地面。
自上往下俯视，可以清晰看出这是一个古老的祭坛。青色的石面上刻画着一个个古老而又复杂的符文，刚露出地面时，有着一层淡淡的金光在符文上流转，散发出一股股神秘的力量。
然而，不待众人走近细看，那青石板陡然金光大盛，光弧瞬间暴涨，向外扩散。
龙逢等人猝不及防，被那膨胀的光团击中，纷纷闷哼一声，飞出数丈之远，身上仿佛被浇了一瓢热油般滋滋冒烟。更有十几个阴兵连喊叫都来不及直接被融化其中。
半空中，兵灾之主见那金光突然扩张，分离出一团光球向着自己袭来，不假思索，低喝一声，抬掌相迎。
魔焰滔天，圣光灼灼。双方僵持了一会，砰的一声，兵灾之主竟然抵挡不住被震的向着一侧飞去。而那光球没了兵灾之主的阻挡，直冲天际，在其冲到最高处时，一下子爆开，声震天地，散若烟花。
兵灾之主缓缓落地，闭目凝神，似有所感，若有所思。龙逢等人围拢上来，盯着那阻挡他们的金光看，又相隔一段距离，对着青石板上的纹路凝视了半天。
“主上，这祭坛似有不凡啊？”
龙逢看了一阵那青石板的石刻纹路，总感觉有些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能够封堵鬼门的东西自然非凡品，这还用你来提醒孤？”兵灾之主语气颇为不满。
龙逢盯着地面的纹路若有所思，并没有接兵灾之主的话，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大叫道：“翻天印，这是翻天印！”
“翻天印！”其他三人惊呼
唯有兵灾之主是地府而来不知道人间上古神器。其他人都是生前为人，自然了解听说过翻天印的不凡与传说。
“翻天印？什么翻天印？”兵灾之主不解，为什么四个手下如此惊惧。
这时王贲道：“翻天印乃是上古人族神器，相传为帝师广成子所有，此物乃天地所生，正为天，刻有周天星宇图；反为地，刻有四海山川图。承天之气运，接地之造化，使用者变化随心，大则可如山岳重不可搬，小则可如玉印收放自如，且威力无匹，被它砸中，好似被九霄雷霆所击，又如被五岳巨峰所压，轻者残废，重者形神俱灭。”
兵灾之主面带疑惑，道：“若真如此，人族有这等神物，何至于被天界和地府欺辱。若真如你所说，有此物堵门，我们岂不是永远也打不通地府与人界的通道了？”
龙逢道：“也不尽然，相传翻天印随广成子登仙而去，并没有留在人界。我也只是在一些古书上见过其图案样貌，所以才认得这块青石板上所刻的图案正是周天星宇图，是以这青石板虽是翻天印，也不是翻天印。”
“你的意思是说颛顼老儿弄了个假的翻天印来封堵地户鬼门？”兵灾之主虽非人界之人，但也不是愚笨之辈，被龙逢一点就明白了。
“虽是假的，但其威力也不容小觑，颛顼为了绝地天通，仿造这翻天印来封鬼门，其用意可见一斑，您看这团光罩不就将我们阻隔在外，难以进入，只怕这假印的威能也不是我们轻易能够撼动的。”龙逢悠悠答道。
“即便有大威能，也只是个仿造物。没有天地气运加持，没有乾坤造化功果，终究做不到完美无缺。只要破除此罩，毁了那块假印，就能再开冥途，接引黄泉。”兵灾之主语气笃定的让在场之人不敢置疑。
说罢，深吸一口气，调转周身魔元，双掌齐出，轰击在那光罩之上。
那光晕好似感应到了危机，其上似有波纹流转，光滑闪动中，双掌刚一触碰，剧震爆响，随之天象陡变，本是晴空万里，一下子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数十道蓝色闪电接连霹落在光罩之上，将兵灾之主那附着其上的无尽魔气鬼力消融的干干净净。
“嗯？”兵灾之主眉目一凝，又是数道掌气拍出，击打在同一处地方。却依然难以给这金色光罩造成丝毫的破坏。
见无法破开封印，兵灾之主血戟上手，运足气力，直冲那光罩戳去。
方一接触，天地震荡，以兵灾之主为中心，方圆数丈之内接连爆炸，双方陷入了僵持。戟尖抵在光晕之上，一点点向内陷去。所有人都以为破开封印有望之时，那光罩突然光芒爆闪，兵灾之主顿觉戟尖传来一股磅礴巨力，以自己之修为根基居然承受不住，向后抛飞而去。
落地之后依然无法泄去那股天地正气所化的诛魔之力，脚下土地寸寸崩裂，整个人单膝跪落，拄着血戟，摇摇晃晃，一口黑血随之喷出。龙逢四人大吃一惊，自追随兵主以来，他们是第一次见到兵灾之主受伤呕血。
“主上，此印虽是仿品，但毕竟是颛顼集人族众高手之力而成，虽没有承接天地之气运，却也夺乾坤之造化，非一人之力可破，我们还是从长计议，以巧破之。”龙逢建议道。
兵灾之主点了点头，擦掉嘴角血迹，缓缓站起道：“看来只得布鬼阵与之相抗了。”
遂命令手下四将，分开四角占住方位。王贲打开他的青铜巨棺。
霎时间，只见阴风惨惨，哭嚎震天，无数人魂精魄自棺内飞出，原来这半月以来所屠戮的百万人魂，皆被收在这巨棺之中。
冤魂弥漫，遮天蔽日，有些魂魄刚一飞出，想要逃遁，被龙逢四人各持一面地府摄魂镜给挡了下来。
四块八角铜镜，所发出的惨绿色光晕，彼此连接，向上延伸，在那金色光罩外围，也形成一层半圆光幕，将百万人魂全部罩在其中。
兵灾之主凌空立在光幕最顶端，提息念咒，
“魑魅魍魉入煞地，鬽魁魃魈归凶途。鬾鬿魀魆逞恶运，魊魋魌魐显狰狞。魒魓魕魖绝生路，魇魘魗魙殁仙兵。八方聚阴夺造化，二十四鬼噬阵成。”
随着兵灾之主话音落下，百万人魂齐声厉吼，在魔器牵引，鬼咒催逼之下，纷纷异化，变为了厉鬼凶魔，狰狞可怖至极。
兵灾之主垂视脚下，但见鬼影重重，完全覆盖了金色光罩。双手不断变幻，再结御鬼手印，操控那些魔化的厉鬼向着那金光扑去。
一开始，那些刚一接触金光的鬼物就被瞬间消融，化为阵阵青烟飘散在天地之间，只剩一团带有腐蚀的鬼力附在金光之上，一时难以清除，同时也阻隔降低了金光对于鬼物的克制和毁灭强度。随着越来越多的鬼物前仆后继的涌上来，金光消融它们的速度也逐渐慢了下去，其上附着的残余鬼力也越来越多，直到最后彻底被鬼物覆盖。
只见那万千鬼物爬伏在金光之上，张开大口，露出尖锐獠牙，不断的啃噬起来。那本可驱邪诛魔的金光法罩面对如此多的鬼物，竟显后继乏力，渐转黯淡，从一开始有山坡大小的光罩，不肖一柱香的时间就被腐蚀啃噬的只剩一间房屋大小了。
“如此速度再有一个时辰便能彻底破除光罩封印，毁掉这封堵鬼门的仿品翻天印了。”
兵灾之主点了点头，心中暗忖，再次提升魔元，变换手印，加大操控鬼阵运转的强度。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一切只是时间问题之时，兵灾之主聚精会神之际，突然，一道剑光划破天际，直刺而来。
剑势迅猛，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已到了跟前，刺在了兵灾之主的胸口之上。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龙逢等人大惊失色。唯有兵灾之主泰然自若，低头看看抵在自己胸口被血甲挡住的飞剑，抬手拍飞。凝目看向长剑飞来的方向，淡淡道：“时机，速度掌握的都很好，可惜却依然伤不了吾。”
“你有两个选择，错或不对，很不巧我在你的对立面。”
不羁的言辞，玩世不恭的语气，飘逸的身姿，自远处御空而来。
“二选一！”
来人方一现身，地面上鲛姬心神具震，有喜悦，有不解，更多的是愁苦和忧虑。
原来二选一自那晚鲛姬不辞而别之后，第二天一早就辞别潇湘子追了过来。进到洛阳城里扑了个空，远远望见东方数十里外魔气滔天，妖氛蔽日，想来必有邪物出世，这才探寻而来。刚好看到兵灾之主作法布阵，欲要破除地面上的那古老的封印，这才凛然出手。
“邪魔妖人，祸世之源，唯有诛灭一途。”
二选一接住倒飞回来的长剑，御剑凌空，长身玉立，左手轻挑散落肩头长发，瞥了一眼鲛姬，看向兵灾之主。
“所以你是来杀我的？”兵灾之主面露轻蔑，不屑反问道。
“不是，我是来带她走的！”
二选一指着鲛姬，说出的话却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就连兵灾之主也是微微一怔，瞥了一眼地面上的鲛姬。见对方眼神闪烁，低头躲避自己的目光，心下为之了然。
“哈哈哈！”兵灾之主突然仰天狂笑道：“鲛姬，这就是你的羁绊吗？”
鲛姬惶恐，匆忙跪伏在地，乞求道：“属下不敢，主上恕罪。”
“不敢？人都找上门来了，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兵灾之主厉声呵斥。
吓得其他三人也是惊惧不已。
二选一见鲛姬如此惧怕，倍感心疼，高声道：“兵灾之主，我不管你如何屠戮天下，也不管你意欲何为，我只想带走鲛姬，不想与你为敌。”
“就凭你？她为什么要跟你走？你又有什么本事将她带走？”兵灾之主强压怒气，反问道。
“你杀戮太重，早已成为天下公敌，她跟在你身边必受牵连，迟早会被正道所灭，所以我要带她走，你保护不了她的。”二选一毫不示弱。
“连孤都保护不了的人，你行吗？”
兵灾之主语气转冷，身躯陡然绷直，瞬间出现在二选一跟前。不待对方有所反应，一把掐住对方的脖子，提在了手中。
这一下，莫说二选一没想到，就连下方四人也为之惊愕。
“你行吗？告诉我你行吗？”
兵灾之主拉进二人的距离，几乎脸贴着脸狠戾的大吼。
“你，你…咳咳咳…你偷袭…”二选一双手掰着冰灾之主那捏住自己脖子犹如铁钳般的大手，语气艰难的说道。
“你连防备偷袭的本事都没有，还敢跟孤谈保护。初出茅庐天下无敌，再练三年举步维艰。像你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千百年来，孤自己都不知道捏死了多少，也不介意多你这一个！”
兵灾之主刚要用力捏断二选一的脖颈。下方鲛姬泣声求道：“主上息怒，鲛姬斗胆求您饶他一命吧！”
“是谁给你的胆子跟孤求情？孤的纵容吗？还是你认为孤不会杀你？”
面对兵灾之主的质问，鲛姬面色凄然：“属下身份卑贱，是主上赐于鲛姬的再生之恩情，自知僭越，没有与您谈条件的资格。鲛姬愿意用自己这条贱命来换他一命，只愿主上看在这么多年鲛姬为您出生入死，尽心尽力的份上，饶他这一次。”
“你的命？你的一切都已经不属于你自己了。你的命都是孤的，如今你却要用这条属于孤的命来为这小子求情？”兵灾之主暴怒已极，手上不自觉的又加了几分力道。
“属下从未求过主上，只有这一次，望主上开恩。”鲛姬眼看二选一就要被捏死，连连磕头，哭诉恳求。
不远处龙逢三人互相对视一眼，只见王贲上前一步，跪地拜道：“主上，如今地户鬼门重开在即，鬼阵维持离不开鲛姬的辅助，还望主上以大局为重。”
龙逢，暴烈二人也是跪地相附：“主上三思。”
兵灾之主看了看手上的二选一，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鲛姬，皱眉沉思一番之后道：“既是如此，别怪孤没有给过你们机会，待此间事了，孤给你一个公平决斗的机会，三招之内只要你能斩断孤的衣角，孤就放你一条生路，并且让你将鲛姬带走，如果不能，唯死一途。现在你就给孤老老实实得待着。”
说罢，魔功运转，直接封住二选一任督二脉，让其无法运功逃脱。然后随手摔在地上，昂首看着鬼阵腐蚀金光法罩，对于二选一全然没有放在心上。
二选一摔落在地被鲛姬扶起，咳嗽一阵，见鲛姬一边哭泣，一边埋怨他不该找来。忙为她擦掉脸上的泪水，咧嘴一笑道：“此来或许将是英年早逝，不来只怕我会抱憾终生的，就算是活着也是行尸走肉，苟活于世。”
“你真傻，呜呜呜！”
二选一见鲛姬只是抱着自己痛哭不已，虽身陷魔爪随时有性命之忧，却也心头甜蜜，无怨无悔。
“鲛姬，你若再不落阵归位，维持阵法，这小子立刻就能暴毙在你眼前，你知道吗？”
本是悲喜交集的鲛姬听到兵灾之主略带杀意的语气，赶忙松开二选一，小声叮嘱一番，这才回归阵中，手拿摄魂镜，催动内力继续加持鬼阵的威力。
眼看金光越来越小，鬼阵中的鬼魂数量也被消耗大半，阵法规模也跟着缩小不少。
或许是那青石仿制成的翻天印被赋予了镇压邪祟的意志，几千年的岁月，似有了灵性。不甘心就这样被一群邪物啃食殆尽，一直深埋土中的巨大青石板突然剧烈抖动起来，震的四周山坳、地面也跟着摇晃。
众人猝不及防，站立不稳，被摇的东倒西歪，唯有兵灾之主矗立不动。
另一边，失去功力的二选一跌坐在地，看着眼前一幕，惊诧的张大了嘴巴。暗想：“这帮魔头到底要放出什么魔物，居然搞出这么大动静。”
那仿品翻天印抖动一阵，倏然拔地飞起，翻了一个面再次落回原地。将那些趴附在正面金光上的鬼物尽数压在了下面。
天地反复，青光熠熠，一束方形的青色光柱直冲霄汉，再次形成一道光幕，阻止众人的靠近。
鬼阵被压，与之气脉相连的龙逢四人瞬间受创，纷纷倒地呕血，手中的法器也同时崩毁碎裂。
“天圆地方，上承天运，下接地气，日月星辰金光灿灿，山川草木碧光幽幽，皆是克制我森罗冥府的浩然正气。”兵灾之主一语道破这仿品翻天印的玄机，虽然不是真品，却也有其几分威力。没了鬼阵，要想破开这反面，还得另想他法才行。
龙逢、王贲、暴烈来到兵灾之主跟前：“主上……”
“回去吧！再想他法。”
冰灾之主不做丝毫的停留转身离去，事不可为，当断则断，他向来做事干净利索，从不拖泥带水。只是在经过相互搀扶的鲛姬、二选一二人身边时，略做停顿，语气依旧冰冷且威严的道：“你动情了，人鬼殊途，这个代价你承受不起。”
说罢，大步离开。
鲛姬扑通跪倒，连带着扶着他的二选一也跟着跪了下去，出于男人的尊严和正义的坚持，二选一又一下子站了起来，有些不满的看了鲛姬一眼。
只见鲛姬匍匐在地，语气悲戚道：“属下知道，只愿主上成全。”
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只有龙逢三人走了过来，扶起鲛姬，看着她那梨花带雨的模样，龙逢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暴烈一把捉住二选一的前襟，暴喝一声道：“臭小子，都是因为你，害的鲛姬妹子这么伤心狼狈，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唉唉唉，独眼龙你松手，要不是我被封了经脉，你信不信我能把你打的你娘都不认得你？”
“臭小子，看我不打死你。”暴烈自从被暮晓寒戳瞎一目之后，一直耿耿于怀。如今被二选一再揭伤疤，本就暴躁的脾气，更加暴躁，抬手就要打人。
“行了。”王贲制止住暴烈，看了二选一一眼，冷哼一声道：“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将他带回去，听候主上发落。”
左右阴兵得令，上前押着二选一跟在四人身后，向着洛阳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