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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穿越小说 -> 暮宸与菡君-> 第五章 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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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生日快乐
- 暮宸来到川舟已有两个多月,菡君父母待她如至亲一般,可怜又疼爱,好似家中又添一女儿,休假时便带着暮宸转遍了美丽的川舟。
暮宸勤快乖巧,从不惹事,菡君高一刚开学,父母照例上班,暮宸把家里收拾得干净整洁,除了做不来城里人吃的米饭,其余倒也干得顺手。
她本想着去找工作,可年纪尚小,菡君父母更是不舍得她出去打工,只能借辞退家中保姆之故挽留她,让她安心住下。
九月中旬,到了农历八月初,菡君的生日临近,菡君每年都有生日宴,母亲在家做些菜肴,朋友同学都来,每年的生日蛋糕更是花样百出,去年刻百合,前年刻生肖,今年不知又会有什么惊喜。
相反,暮宸从小能吃饱穿暖已经是谢天谢地了,过生日更是从未被提起过,她也只听人说自己被养父捡回来的时候是农历八月初,乡下人图个吉利,便记于八月初六。
两人生日相隔一周,大人们商量着一起庆祝,人多热闹些,看着俩姑娘性情相投,遂想着在家为俩人一起办场生日宴。
生日宴前一天是周六,柳阿姨清早做好早饭,拎起包,踩着高跟鞋开心出门,待中午时满载而归。
一进门就看见暮宸做好午饭,正准备盛汤,她笑着说道:“暮宸啊,周六阿姨在家,你可以休息,每天忙活这些够累的吧?”
暮宸摆好碗筷,笑道:“没事的,柳阿姨,好不容易过个周末,您应该歇歇才是呢。”
菡君下午便挨个打电话请同学来家里吃饭,听到对面频频的同意声更是开心到一放下电话就拉起暮宸的手旋转。
生日宴那天,沈叔叔下厨,一桌丰盛的菜肴美味可口,今年的生日蛋糕上雕刻着两个卡通小女孩,一个长发菡君,一个短发暮宸,肩并肩,手拉手,和真人一样可爱。
俩人一起许愿,吹蜡烛,菡君祝愿父母家人平安喜乐,暮宸只希望辛程健康长大,最好别忘记她。
菡君父亲看着眼前这两个花季中的女孩,笑着说:“我去拿相机,给你俩拍张照留作纪念!”他立即起身从书房取来相机,给坐在蛋糕前的菡君和暮宸拍了张合照。
笑眼眯眯的暮宸说:“谢谢沈叔叔,这还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拍照呢~相机好神奇啊!”诚实的孩子让在座的人们笑得乐开了花。
饭后送走同学,柳阿姨便将菡君和暮宸叫到身边。
柳阿姨从鞋盒里取出一双米白色小皮鞋递给女儿,说道:“菡君啊,又长大一岁了,喏,妈妈上次答应要送你的礼物,生日快乐!”
菡君接过鞋盒放在地上,起身抱住母亲,亲了一口母亲的脸颊,撒着娇说道:“谢谢老妈~”
“暮宸啊,阿姨记得你是37鞋码,给,送你的礼物,生日快乐啊~要开心,多笑一笑!”柳阿姨随即又取出一双粉红色运动鞋递给暮宸,温柔说道。
“啊~我也有礼物,谢谢柳阿姨,我……我人生中第一次收到生日礼物,谢谢……谢谢您!”暮宸激动到语无伦次。
柳阿姨看着暮宸换下了来时脚上穿的那双黑色布鞋,菡君看到布鞋磨烂到不能再穿,晚上扔垃圾时便将暮宸的布鞋也顺带扔了。
菡君父母为暮宸在书房买了张小床,可菡君常常拉着她去自己房间里睡,两个人分享着女孩子的秘密,睡一个枕头也不嫌拥挤。
每当菡君说起学校里发生的趣事,暮宸都拉长了耳朵听,用羡慕的眼神看着菡君,好像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每件有关校园的事都是她最爱的故事。
今晚的菡君,非常开心,拉着暮宸与她同睡,暮宸也很欢喜,毕竟是因为菡君,她才有了人生中的第一个生日宴。
菡君临睡前拉着暮宸的手,轻轻说道:“暮宸,祝我俩生日快乐!”
暮宸看着菡君,笑着说:“生日快乐,我们死生不相弃。”
是啊,死生不相弃,一句随口说出的话,多么平淡的承诺,却让两个人十几年为此而付出。
我们所想象的,或是听闻的,可做成梦,亦可写成诗,可终究有些事情谈不上是“生活”。
只有亲自经历,感受过个中滋味,才能从平淡生活中体味出活着的意义。
夏末秋凉的夜晚里,屋内静谧,暮宸半夜突然从梦里惊醒,伸手给菡君盖好被子,听见窗外草丛里的虫子低吟,那声音好似要在夏日离开前留下绝唱,垂死挣扎。
暮宸侧过身看向窗外,回想起刚才梦见自己被人捆绑回家的场景,突然感到后背一股寒流涌上,冻得她连打三个喷嚏。
她又想起了自己临走前还安心睡在炕头的辛程,此时会不会想念她?又会不会在放学后带着邻居家的小女孩来找她做风车,却由于久久寻不见她而大声哭泣呢?
她只是想念,却一概不知。
她竟然留下了几滴眼泪,暮宸很少哭泣,上次流泪还是在泓桦,她看着辛程为救自己而被木刺扎破手掌心,心疼地泪流满面。
暮宸这阵子总感觉丢了什么东西,她想起晚上洗澡时就找不到自己的旧布鞋,不知是不是乱放在了菡君家的角落里,想着还是早点找到最好,以免弄脏了家里的地毯。
正好此刻也无睡意,不如出去找找,她轻轻翻遍了门口的鞋架,都是整齐排列的干净鞋子。
她嘴里嘀咕着:许是被当作垃圾一起扔了吧,这会儿路口无人,不如去外面找找看。
她悄悄出门,拿着手电筒大步奔去门口的垃圾桶,翻到第三个,才找到被装在旧鞋盒里的那双脚后跟已经磨破的黑色布鞋。
她抱着布鞋坐在院子里,抬起头,看着凌晨两点钟的月亮,竟有些孤单。
这双布鞋不仅是她行走的工具,更是她与母亲之间唯一的情结,若是没有母亲冬日寒夜里坐在炕头煤油灯下的穿针引线,也就没有这双合脚的布鞋,更不会支撑她走出泓桦,来到川舟。
夜冷了,秋风瑟瑟,她在院子里洗完手,缓缓推开门,悄然走进书房,把布鞋装进包袱,安静躺在床上,裹紧被子,与黑夜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