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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幻侠小说 -> 众王者曲-> 第二章 瑞肯.莫德勒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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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瑞肯.莫德勒 2
- 一千三百零七年前，也就是奥斯特洛大陆有人踏足的五百年后，天空中划过一颗与今相同的红星，被称为“血剑”。在红星出现的三天后，大陆的南端，渔夫们发现了一片黑帆。这张有一幅两页的插图，青蓝的海面上铺展开无边无际的黑色船队，其上有一个个或黄或红或蓝或黑的小点飞舞。
“那是什么，学士先生？”瑞肯指着这些小点，它们有些像是上错了色的海鸥。
“龙，所有龙和怪物”，学士回答，“他们有一般有中型舰船一样大，较大的嘴里可以让人骑马进去。龙的脊背上一般坐着二到二三个图灵人。”
瑞肯吃了一惊，那片黑帆的画面又出现在眼前，蔚为壮观。
待十天后，图灵人登岸，他们用龙烧毁堡垒，接着带士兵去屠杀幸存者。他们分成八股，每队一千多人，向奥斯特洛的北部侵略。龙加上极多的人数，很快夏尔便再也不见活人，连旧河心城也被焚烧一空。
瑞肯看到了一张插绘图描画着图灵人的样貌，他们在长相上与奥斯特洛人别无二致。但极为不同的是他们如银的长发与黄如熔金的眼睛。
“他们为什么要来侵略，学士？”瑞肯好奇。
“为什么要来，呃，小子。他们当然是为了土地、信仰、水之类的事，有时候他们的野蛮行径不需要理由。”
老学士讲在夏尔被攻破后，河心城被一把大火烧为灰烬，鲜血将半壁河水染成血红，浮尸甚至逆流而上飘去了国都。尸首滋生出疾病，与图灵的入侵者一起席卷整个大陆。
“有人认为自己要死定了，有人打开城门向敌人投诚，”学士摩挲着乌黑的龙牙，平静甚至有些安详的道，“但所有投降的人都被杀了，图灵会屠光所经的每一个堡垒和村庄。”
“我们真的了解图灵人吗？”瑞恩自问，“一千年以前的敌人，现在我们所能了解到的只能算是传言和不知道哪个老奶妈讲的故事罢了.……”
“那我们是怎么打败图灵人的呢？”这倒是瑞肯关心的问题。
“这个……”老学士想了又想。
“北方的国王带领着一群白色的渡鸦，这种鸟被称为银鸦，他们成千上万将龙啃噬为白骨，图灵人因此大败而归。”
“有银鸦吗？学士先生？”瑞恩有些不信。
“有，至少曾经有……诸神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让银鸦现在全不见了。”
“那魔号呢，学士先生？”瑞肯问。
“被五王封印在火山之神的脚下，后来被一个图灵人的女巫偷走了。女巫本不能吹响号角，但一定有人找到了她并想杀死她，才给了她理由，”学士沉思了一下，“你那聪明的堂弟国王帕提斯下达了这个蠢命令，给杀女巫的人奖赏一百金币。他还是个毛头小子，说不定是把奶妈的故事听多了，一心想干出什么英雄伟业也不一定。”
“他……”瑞肯知道自己不应该对国王乱加评论，即使陛下比自己还小两岁，整天闹着举办节庆活动和比武大会，还乐于当街斩首囚犯。
“图灵人的到来不可以阻止了吗？”交谈了很久，在红会星半点未动，使人几乎以为它本该存在在那里。
“抵抗到底！”老学士说的很直白，“不是图灵人死，就是我们灭亡……孩子，这已经不是你该管的事了，有你的父亲在，你也没什么好怕的。”瑞肯反觉得他不像是在安慰人。
“记得帮我喂乌鸦，玉米最好，小米也可以代替。”老学士最后在瑞肯少爷走下台阶时提醒。
瑞肯听到了老者的要求，但并未回答。他在思考，一时还没明白要发生什么，要带来什么，又要因此改变什么。
老学士所讲的像一个故事，一个被无知的老奶妈乱编的故事，像老女巫水晶球里的迷雾，虚无而荒诞绝伦。他十四岁的头脑里还没理清一切的头绪。
乌鸦呱呱的惊叫着，抢食着最后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