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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现言小说 -> 向洲屿-> 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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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必要
- 江柏洲在香港待了一个月之后,被江家老太太正式传唤回BJ,开始接手江氏集团。
很巧的是,他接手江氏集团的时间正好是江氏上市第50年的日子。
江晨年注重仪式感,特地搞了一个宴会。
其目的,是向圈子宣布江柏洲将正式成为江氏的最高控股人和执行董事。再者,在公司上市的第50年,回馈和感谢往日的合作伙伴和朋友。
而作为江柏洲未婚妻的商屿自然也是要回国参加的。
-
商屿是在半个月之前,接到了邹岑的电话。
也就是说,商屿收到的可靠信息比江柏洲还要早上几天。
——
因为上次的不欢而散,导致等待回国的半个月里,商屿的心情是异常的复杂。
她自嘲是“狗吃屎的命运”。
萧柯当时笑话她来着,说她比祭祖宰的猪还可怜。
“滚啊!”
商屿面部狰狞,抄起地上的抱枕,毫不留情地砸在了萧柯的脸上。
“商屿!你完了。”
萧柯笑的勉强苦涩。语气带着逼人的挑衅和威迫,“一个枕头而已,我拿抱枕捂你的脸你信不信。”
“我现在很郁闷,你克制一下……你不作死的话就不会死的太惨。”商屿说着,又开了一瓶啤酒。
萧柯是不敢去惹心烦恼火的商屿的,自己小时候没少作死,被她搞得出过不少糗事。
“你怕什么啊!”
他也就嘴上说说,给“窝里横”壮壮胆。
“我以为,我和江柏洲见面,少说是一年以后,甚至是两年。”
加上商屿出国,本意是想通过心理医生的辅导来进一步管理自己的情绪和戒药的,谁知道她能在半途碰上了来英国进修音乐的萧柯。
她目前的状态是——每周见心理医生,药戒了一半,酒没少喝,烟抽的少。
她终于信了萧汀的吐槽的那句:“你两碰到一起,直接完蛋。”
是真完蛋!
……
商屿舔了舔后牙槽,单臂半弯曲,手肘撑在厚软沙发上,勾手取了放在茶几桌面上的一次性吸管,插进了酒瓶里。
“你能别死装啊!恶心死人了。”萧柯唾弃她。
“我怕我回去,没忍住,会原形暴露。”
“你那死样,谁不知道啊?”萧柯鄙夷的瞥了一眼卷着毛毯倒在沙发上的商屿。
继续输出:“你前几天酒喝多了,抱着马桶吐,还是我找人给你善后的。”
他还录下视频了,等以后好好敲诈商屿一笔。
“治疗太痛苦了,不来点,我会背过去的。”商屿头枕在抱枕上,眼神木然地盯着头顶的一盏吊灯,语气轻飘飘的。
萧柯便打趣她,“换个男人奥。江柏洲不在,还得是我天天陪你去医院的。”
复杂的情绪顿时涌上心头。他微微偏侧过头,望向玄关处挂着的一幅卡通人物的彩绘,不经意的嘴唇翘起了一角。
“商屿,你和江柏洲感情怎么样!和睦吗?美满吗?幸福吗?”
“干嘛!”
商屿拿下吸管,直起脊背,举着酒瓶口直接送进了嘴里。看了一眼倒坐在地毯上的萧柯,好笑地问道:“你怎么突然好奇我和他的事了。”
“你都说了,我好奇。”
“他没有我幽默风趣,没有我帅,顶多比我有钱聪明一点。”
萧柯说到这,突然一顿。嬉皮笑脸的,语调散漫,“你连我都看不上,能看上他?”
“因为你没钱,还笨。”
商屿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商屿!”
萧柯咆哮。
是让她发表意见,但是不允许她讲实话的。
商屿酒喝到一半,后知后觉。
自己都表示怀疑。
诺诺的开了口:“萧柯,我明天早上没课吧?”
“明天周几?”萧柯眯着眼睛,迷糊地抬起了脑袋。
他昂着下颚,回忆了好半天才记起来,接着连连应声:“周三,明天周三。你明天上午第一节。”
“哦豁!”
萧柯讲完,顿时来精神了。两手一拍,兴奋地跳了起来,跟看热闹似的,“你喝酒了,明天步行去吧!”
商屿这下,真的是“狗吃屎”了。
公寓离学校,开车要15分钟。步行要多久,她是真的不知道。况且公寓附近的共享单车抢手,这是最恼火的事。
为了解酒,她喝了酸奶,吃了好几根香蕉,吞了维生素片,还打了芹菜汁喝。
本来不难受的,结果喝完芹菜汁,她转头就跑进厕所吐了。
萧柯原地不动,默默地念叨了一句:“果然不作死就不会死。”
这边的卫生间,商屿吐掉绿色的液体。而后扒在洗手台面上,灌水,漱口,喷口气清新剂。
“萧柯,泡一杯柠檬水。”
“来了。”
“……”
——
中国时间,早上七点,尖沙咀的一家港式早茶店。
一间私密的包厢。江柏洲和廖祁尧面对面坐着。
廖祁尧抬起黝黑眼眸,看向对面的江柏洲,脱口而出:“你昨天喝酒了?”
“嗯——”江柏洲声音暗哑。难受地伸手向下拉了拉卫衣的领口。
“昨天去见了在澳门的合作伙伴,喝了不少的茅台。”
尽管已经过了一夜了,他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胃部有隐隐的绞痛感。
廖祁尧听到江柏洲惨兮兮的话,不厚道地低头笑出声了,笑得两肩一抖一抖的。特别损地说道:“江总,给你来点清淡的?!”
廖祁尧是可怜自家兄弟的,但成分占得不多。
“虾饺,叉烧包,金钱肚,糯米鸡,肠粉,干炒牛河,烧鹅……”
廖祁尧用的餐厅专用的平板点餐,边点边报菜名,说的字正腔圆
“艇仔粥和油条”这两样食物,他点名报菜单,故意阴阳江柏洲,“太可惜你吃不了好的,只能品品粥饭。”
江柏洲难受,懒得和幼稚鬼廖祁尧计较——淡淡地睨了他一眼。
廖祁尧估计是习惯了江柏洲的无视和眼神辱骂了,识相地拿起烟盒去了隔壁的吸烟区。
“来一根?”廖祁尧拉开隔断的磨砂玻璃门时,摇了摇手中的烟盒,询问的眼神看向了低头处理电子文件的江柏洲。
“不抽。”江柏洲几乎是头都不带抬的,已经不愿意用正眼去瞧他的“好友”了。
“靠!你老婆抽,你不抽?干嘛!当24孝好老公啊?!”
现在江柏洲的拒绝,落在他眼里,活脱脱的是一个异常行为。
廖祁尧干脆也不抽了,合上磨砂玻璃门,重新回到了位置上。
“你烟瘾比我大,你不抽了?以前一天抽两包的人,不是你是谁?我和边惟旸抽烟是被你带的,我不管奥,你现在想做好人了,你让小惟旸怎么想,叫我怎么做……”
喋喋不休,把江柏洲的老底扒的一干二净。
要不是服务员进来上菜,廖祁尧能一直讲下去。
昨天喝吐了的江柏洲,此时早已是饥肠辘辘了。他放下了手上的黑色平板,双手接过了廖祁尧递过来的白瓷碗。
廖祁尧起身给他递调羹的时候,注意到他无名指上的订婚戒指“没”了。
嘴巴张合合,在纠结要不要开口帮帮他和商屿,助力他两一把的。
但随后,冷静下来想一想——江柏洲这次估摸是不会领情的。
毕竟,他把订婚戒指都摘下了。
廖祁尧:与其多管江柏洲和商屿的闲事,我还不如多花点时间,好好思考一下要准备什么样的生日礼物送给林韫。
手表?包?车?球杆?滑雪板?马?还是……
他想着,紧抿的薄唇一张一合的问了出来:“送什么给林韫做生日礼物?”
“你追不是我追。”江柏洲扔下手里的调羹,腰背向后倚靠在了椅背上,不爽地顶了顶后腮。
既然都惹恼江柏洲了,廖祁尧可不会让自己白白被“怼”的。
他双臂环抱在胸前,口气嚣张,眼神戏谑。“小魔王都不爱搭理你的。”一字一顿:“boring男。”
“boring”词一出,他算是精准踩击到江柏洲的引爆点了。
江柏洲不屑地轻笑了一声,低声暗嘲:“林韫最好离你远点,你脑子里一缸脏水。”
“你少说我,你床底下藏的东西,我叫人立马打包发给商屿。还有上锁的书房墙上,死装一男的,玩什么深沉。”
“你初高中写给林韫的情书,到了高中毕业都没能送出去,你这个软糯男。唯唯诺诺的,你女孩子啊!”
“……”
两个人完全是半斤说八两。
偏偏两个好面子的男人,死活不肯承认自己在爱情这条路上摔了一个狗吃屎。以及,他们两打死都不会承认自己的追妻方法比对方逊色的。
……
“我下周去英国参加晚宴,需不需要我帮你带一份礼物给小魔王?”
廖祁尧说完,品了一口醇厚纯浓的茶水,“妙!”
“别说兄弟对你耍心眼,兄弟是想和你心心相依的。”他表情真诚,对上了江柏洲深黑的朗目。
补了一句,“过这村没这店了。”
“不需要。我对她好,她又不领情,我何必热脸贴冷屁股。”
江柏洲说完,拿起筷子不在意地夹了一块廖祁尧面前的肠粉送进了自己嘴巴里。
廖祁尧注意到了他这个滑稽举动,挑笑一问:“真不送?你别后悔。”
“不送!没必要。”
“行!哼!”廖祁尧似乎是很满意江柏洲的这个回答,鼻音发出一声轻笑。大拇指指肚刮了刮下巴,静静地看着对面男人嘴硬。
“我下周回BJ。”江柏洲冷淡疏离,狭长眼眸微眯,修长白皙的指节轻轻地剐蹭着白瓷杯腹。
“奥~”廖祁尧单挑眉,拉长了尾音。“我会把这句话送到的,以及,你下个月的16号飞法国。”
江柏洲听到廖祁尧讲的这些话,低头敛眸。骨节分明的十指交叉搭在了白色餐布上,眼神晦暗不明。
顺着窗帘缝隙洒下的温柔阳光,一半落在了摆满菜肴的餐桌上,一半落在了他俊美硬朗的脸上。
声音沉闷:“你说,萧柯会不会比我适合商屿多一点?”
“你说什么?”廖祁尧蹙了蹙眉,一脸的惊愕。
他实在不敢去想江柏洲问出口的话。
他顶着江柏洲炽热的视线,抽出一张三角餐纸,轻擦了一下因为惊讶而顺着嘴角流下的茶水。
江柏洲受不了他的磨叽,催了一句,“你说!”
还不忘给廖祁尧打了一针“保证”针,“说实话,我不生气的。”
廖祁尧喉结一滚,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开口说道:“你和商屿是发小,从小一起长大的,你赢了。萧柯啊……”
“萧柯……”
一时还真不好说。要说发小,那萧柯和商屿也是从小闹到大的朋友伙。
江柏洲:“实话实说。”
既然他都这么讲了,廖祁尧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萧柯和商屿是一起被送出国念书的,而且,萧柯小时候好像就只喜欢粘着你老婆玩……你老婆以前在外惹事,都是萧柯帮着她一起打架的……包括,你老婆初高中收到的巧克力,有一大半进了萧柯嘴巴里……”
“江柏洲,你比萧柯有钱,聪明,帅。”
“我就这些能在商屿面前拿的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