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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都市小说 -> 我是黑的哥-> 第十四章 捍卫底线 三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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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捍卫底线 三节
- 她喝了口水，开始给我讲述另一段所谓的传奇故事：我卖包子那也叫一绝。跟卖烧饼差不多，可以说是大同小异。你要是会卖，能多卖出去很多。同其它商品一样，包括房子，汽车。我个人认为以其说是把商品卖出去，倒不如说是把商品说出去，更直观。要不然厂家花大价钱做广告干嘛？
看她侃侃而谈，精神倍增的劲头大有不聊到天亮绝不收兵的意思。我连忙插嘴说：停、停，你还是说包子和馒头吧，至于那汽车，房子，飞机，火箭的，等你经营时再聊。她笑了下说：行，听你的。当时我的心又动了一下。她这不是见缝插针吗？
然后她继续讲：我们旁边儿那两个店的包子都卖一元一个。而我们店的则卖八毛钱一个。但个头小点儿，馒头和他们价钱一样，一元三个。
我说：你们老板的脑袋瓜子让猪给拱过吧，现在这人有傻的吗？如果这样做，不但东西不好卖，反而还遭人恨。她说：什么叫与众不同，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里，这话你应该知道吧，吃面条用筷子大家都懂，这叫道理。不瞒你说，这包子卖八毛钱一个，就是我出的点子，目的是引起顾客的注意，个儿虽小点儿，但便宜。味儿更香。最最主要的还是嘴给力，架不住铆足了劲使劲儿的往外说呀。
比如有一次顾客到我这儿买两个包子。我笑着对他说再拿个馒头吧，正好两块。要找您四个钢镚儿。拿着不方便，还容易丢，这馒头绝对丢不了。
我问：然后呢？她笑道：还有什么然后呀，同样呗听话。连苛嘣儿都不带打的。他左手拎着一个包子一个馒头。右手握着一个包子边吃边冲我笑了下美滋滋的走了。
我问：人家要是买三个包子呢？她笑道：“三个包子两块四毛钱，我便会再给拿上一个价值五毛钱的烧饼，并明确告诉人家：是找您一个钢镚儿，还是存这儿？百分之九十九点儿九的人回答都是下次再说。你想下次买东西他能不来吗？
我对她：你这不是强买强卖吗？她笑道：要那样，还不把顾客都给弄跑了。把老板这店给干黄了。咱不是吹的，自打我接手这差事，一到饭点儿，买东西的人都排大队，有时老板临时还得派四五个人过来帮忙。就连店内吃饭的人都满座。现在好多人都这习惯，爱扎堆儿。哪儿人多奔哪儿去。
她喝了口水，接着说：也邪了门儿店里那些露馅儿的包子经我那么一扇呼，大伙儿也都抢着买，还有专门儿开车来找的呢。尤其是牙口不好的老人说那好嚼。
有一天我上班儿。在距门店还有百十来米时，忽然有一辆汽车在我旁边停下。里边司机伸出脑袋冲我笑道：还有露馅儿包子吗？我乐道：那天的包子香吗？他说：何止是香，这里边的馅还真不少，今天我是特意还想再买回一袋儿。
我对青青说：人家的包子都怕漏馅，而你们店的包子难不成非得留个口？上锅一蒸让馅儿跑出点儿来，是玩儿特色呢，还是玩儿现眼呐？
她笑道：特色哪儿有这么玩儿的，是因为白二走神儿把生包子挨的太近，屉一上气包子自然膨胀，肯定得粘在一起。熟后出锅时再不注意那眼可就现出来了。开始卖包子时，老板叮嘱我，每个食品袋底部放一个露馅儿的上面放四个好的，有着急不想排队的你就按四元一袋这么卖。
我说：到这儿买东西的都是周边人，万一找回来怎么办？他说：笑脸相待呗，退钱也行，换包子也可以。我说：旁边儿站那么多人买东西，我还忙乎这个，再说影响也不好呀。
他不耐烦的说：其它店都是这么做的，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说：你既然把这活儿交给我了，到时候保证一分钱不差的把货款给拿回去。至于怎么干，您就别操心了。他还不放心道：讲具体点儿。我说：咱明人不做暗事儿。我把所有漏馅儿包子五个一袋装好打包卖。
他，啊——！了一声，没容我把话讲完便插嘴道：你想便宜卖是不是？咱店可从没这个先例。我说：便宜卖干吗？还是四元一袋儿呀，保证让他们吃完这次想下次。
老板，“哼”了一声没好气儿的说：行，厉害！到时候这些烂包子卖不出去，剩下了你买走。当天下午不到六点，包子馒头已出锅。我让白二帮忙把露馅的包子五个一袋的装好，和其它长得白胖儿脸带笑纹儿的包子分开摆放。
这时，老板端着个水杯，人模狗样慢条斯理儿的迈着方步走过来，冷笑着说：今儿个我也长长见识。看他那狗眼见人低的劲儿我就来气，没扽他。这时，断断续续的有人来买主食，我按照自己的创新模式，能多卖，绝不少卖。最次，也不能让顾客空着手走。
我用热心，耐心，欢心和笑脸，迎接着每一位前来光顾的客人。不大功夫买东西的人逐渐多起来，我一个人忙的是手舞足蹈。这时老板放下臭架子，帮着装馒头，卖烧饼，收钱，找零钱。也忙的不亦乐乎。
不到半个小时，那八箥箩主食已销出过半儿。尽管如此，老板的脸色还是阴沉沉的，就跟谁欠他二百大洋似的。但我心里明白，他是在发愁那一袋袋儿的烂包子。
要说这些小老板儿，脑瓜子长熟的还真不太多，有的人忙活一辈子，门脸儿还那么大。“小”字还未改。可岁数渐长。我们这位老板就是其中的一位。正品卖的那么火，次品能卖就卖，不行，就当工作餐得了呗。话虽这么说，但我不能自食其言。
刚才买东西的人太多，而且竟是急茬，也难怪这正是饭点。而我只能按顾客的意思，不能多嘴。现在忙劲儿过去了，我该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了，看到老板满脸旧社会的那副德性像儿,真想给他句：你还不如那烂包子值钱呢。但没敢说。我要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和结果，让他那紧闭的嘴裂开。
正巧，这时一位男子张口道：来四个包子。我笑着冲他说：您要大馅儿的还是小馅儿的？他愣了下问：价钱一样吗？我说：一样。他随口道：那来四个大馅儿的。我用手一指那五个一袋儿的烂包子对他说：这是徒弟包的，馅儿装的太多一挤漏了。然后又指向那长得白胖儿，脸带笑纹儿的包子说：但也比这些包子馅儿大。
那男子爽快道：行，听你的。我又说：这漏馅儿包子五个一袋儿，不零售。他笑道：没问题，那就拿一袋儿，临走时我来句：如家里人不满意您拿回来包退。他笑着说：这也不是送礼，是送肠子。好看不好看无所谓，好吃就行。
这时，后边儿那几位也都争着抢着要买。不大功夫，这几袋漏馅包子就销售一空。临下班时，老板咧开嘴夸奖道：你还真行，比前几位卖主食的可强多了。我笑道：你少夸我，到月底别欠工资就行。否则，告你也一个准儿，信不信？
他说：你放心，那种缺火事儿我干不出来。听这话后，再一看此时的他还真不是刚才那副人模狗样儿了。
我问青青：把车停你边儿上这司机真是来买包子的。她说：这哥们儿到店里买过几次，但那次是来挖我去他服装店卖衣服。工资比这儿多一倍。可没答应他。因为服装我没卖过，怕盯不住劲。他说：没关系，你以前也没卖过主食呀。不干的挺好吗？顾客见着你，就跟见到上帝一样，让他们买什么就买什么，跟不花钱似的。
我观察你好长时间了。一是你们的包子确实好吃，而且干净卫生。最主要的就是你这张嘴太厉害了，噼哩啪啦的，都能把死人给说活了。
我笑道：要真有那本事，就更不到你那儿去了。他说：你想单干，准备在什么地儿做买卖？我哈哈笑道：在太平间门口儿呗。随后他也跟着笑了，说：难不成你要把包子卖给死人。我说：那利太薄，还麻烦。咱来个简单利大的挣活人钱。我往太平间门口一坐，边儿上戳个牌子，上面写着。把死人叫醒，价格面议。
那哭哭啼啼的逝者家属，一见到这牌子，还不得乐晕过去。肯定都得积极主动的找我。那队排的绝对比买包子的人不少，到时候这钱不得哗哗的进呀。
听完这话后。那哥们儿笑了笑，明白了我的意思，临走时，给留了电话，说有事儿找他。
我对青青说：你胆子也不小，这大夜里的，聊什么太平间死人呀。连我听着都瘆得慌。
她侧过头，含情脉脉的瞅着我说：瞧你胆小如鼠那样，咱俩个人呢，有什么可怕的。说着将头靠在我肩膀上。当时我心“砰，砰”的急速跳动。本想找个理由让她把头挪开，可话到嘴边又愣给咽了回去，实在是张不开口，估计在那种情况下，大多数男人都难以启齿。无力回绝。
我们就这样，彼此相互无言，默默的傻呆着，片刻后，我隐约听到她的憨息声。心想：要任其下去，那结果可想而知。不行，绝对不行！媳妇儿为我划的那条红线是不能触犯的。否则我真得滚蛋了！
于是，晃动着肩膀，嘴里不断冒出，“嘿，嘿，醒醒，别真睡呀。”在我的叫声和肩膀的晃动下她的头才缓慢离去，并来句：真够烦的。人家这儿正做梦呢。
我催促道：都这点儿了，赶紧说住哪儿，送完你我得回家了。看我真的急了，她说：你把我送到百花宾馆吧，在那儿凑合一宿。我二话没说，将她送到地儿后转身刚要走时，她叫住我说：明天上午十点多你来接我。咱去珠市口取货。随后又补充一句：放心，给你车钱，用别人车也一样。”
柱子讲到这儿，我逗他说：“你就真这么白不呲咧的回家了。”他笑道：“要再不走，估计就真有事儿了。”我接着问：“那第二天你去接她了吗？”他说：“那是必须的，咱说话得算数。”然后又叙道：
“第二天，在车上我问取什么货，她说就一些美容美甲用品。我又问，你知道怎么走吗？她笑道：一个月得去两次，就是闭上眼也能摸去。每次都是打黑车，要是愿意的话，以后就用你车，我说行呀，然后又问：你什么时候又干上这行了？她说：我当时在快餐店干的确实不错。工资加提成比大厨不少挣，老板挺赏识我，处处关心照顾我。慢慢对他便有了好感，后来发展成爱情，不久就结婚了。
婚后我对老公说想去学美容美甲，他说，在咱家这儿干多好。钱挣的虽不多，但也够用。我说刚这岁数也不能总一天到晚的跟包子，馒头，烧饼较劲呀，我想学点儿手艺，干点儿自己喜欢的事儿。他拧不过我最后只有默许了。
于是，我找了家美容美甲店去学习，经过三年的学习和苦练，基本上掌握了这些技能。并熟知老板去哪儿取货。这时，便蒙发出要开一家美容美甲店的想法。经老公同意我们在一家底商租个门脸儿房便挂牌开张营业。
我问：干的怎么样？她说：开始差点儿劲儿。后来生意还行，回头客，越来越多。
我逗她说：你要把卖烂包子的智慧拿出来，那生意会更红火。她笑道：我现在正循序渐进，缓慢的释放。比如说刮风下雨，天气不好时就打六折，这消息一经发出，员工们忙的连饭都不能按正点吃，但劲头儿还蛮高，没有一点儿怨气。因为干的多，拿的多呀。
顾客更高兴，用他们自己的话讲，这折打的好。省下的钱，连车费，饭费都够了。有时忙的太晚，我跟老公打个招呼就住在店里，但是有一次早晨回家拿东西，快到家门口时，突然发现一女子从家里走出。当时我都蒙了，心想：是不是昨儿忙的太晚，太累。困意还没消退，走错单元了，以前出现过一次，我又刻意瞪大眼睛看了下家门儿，没错呀。
于是，迅速的转身下楼，但那女子已上车，我紧跑几步，想赶过去一问究竟，可车子已飞快的开走。我一口气跑回家，正撞上老公准备出门儿。他问：你怎么回来了？
我气愤的说：这是我家，我怎么就不能回来，啊。你长能耐了，告诉我，刚才走那女的是谁。他装作镇定道：哪个女的？昨儿晚上你住店里，咱家就我一个人在，大早晨的你诈什么尸呀？
我去卧室看了看，返回问他那女人昨儿晚上住这儿了吧。啊！不管我怎么发火，他就是不吱儿声。我一气之下便返回店里。
从美博城取货回来，已中午一点多钟，卸完货我们找一家小饭馆儿简单吃了点儿饭后对她说：你忙去吧。我也回家歇会儿。
她说：着什么急呀，再待会儿。我没说什么。俩人要了壶茶，又聊上了。我问：你们俩口子后来怎么着了？她说：昨天你送我时，不是全说了吗，分手了呗。俩口子之间什么事儿都可以商量，包容，甚至忍让，但这种事儿绝对不能客气手软。
他当时要承认了。速度可能会慢点儿。但他却矢口否认。那我就给他来个快刀斩乱麻，一刀两断。谁离开谁还不活着了。”
柱子喝了口酒接着对我说：“之后，青青打过几次电话，约出去吃饭或拉货，但我都借故有事儿没去。”
我对柱子说：“兄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她一个单身女人干点儿事儿该有多难，你给人家帮点儿忙怎么了？何况又没亏着你。在有了，你小屁孩儿时就勾搭过人家。现在还青青，青青的叫着，而且叫的那么甜蜜。”
他苦笑道：“我何尝不想给她帮忙呀，什么钱不钱的。是怕走的太近，容易产生误会，无论对她还是对我媳妇儿，到那时都不好。”
我抬头看了下挂在墙上的钟表，对他说：“现在可夜里十一点多了。”他慌忙起身说：“这时间过的忒快，不行，得赶紧撤了。这点儿回家。肯定得挨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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