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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都市小说 -> 我是黑的哥-> 第十三章 人精请客 二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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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人精请客 二节
- 他说：“哥几个吃完喝完后，“人精”主动跟他们相互留了电话，之后不管谁请客吃饭都没落下他。他这人脑瓜子极好使。也看出了我们这不成文的规矩，这要按一般的男人第三次饭后。绝对把账给结了。可他的表现却坦坦的有种若无其事稳如泰山的感觉。令常人感到不可思异。假如你要给人家帮过忙，办过事儿。或你的工作人品让大家认可和尊敬也无所谓。”
我又插嘴道：“人精实际上就是咱老北京口头常说的那个“油子”你想他要慎到最后那轮结账，等下一轮回时他还是最后，这期间要是出点儿什么变故，或再遇到像你这样仗义的人，争着抢着去结账，他不是又?着了吗？”
柱子说：“连你这旁听者都能悟出个八九不离十，何况是同桌吃饭的亲临者了，谁傻呀，再说他算是老几，是爷。”我说：“你就别给我这儿掰枝弄叶的，直砍主干。”他笑道：“你这人事儿真多。酒后事儿更多。你不一在要求从头儿讲越细越好吗，得、得，我明白了，听你的咱就掐头去尾抛中间儿专讲那过瘾的。”
一个星期天的早晨八点多“人精”打电话给我，说：中午请哥几个到大鸭梨坐坐，我问：跟那哥几个说了吗？他说：还用问。那是必须的。我心想：不赖，还真给我做回脸。
哥几个一个不落的按时来到饭店，“人精”问服务员：有包间儿吗？回答：没有？我说：哥几个坐一块儿无非也就是喝点儿酒，聊聊天儿，什么包间不包间的，于是，边说边往里走。“人精”一口否定道：不行，这大厅乱七八糟的扫酒兴。既然东家发话了，那就客随主便呗，无奈，哥几个跟着他走出了大厅。
我问：咱们去哪儿吃，他随口道：汇德楼餐厅那儿也不错。我们一行六人有说有笑，溜达二十多分钟。便来到餐厅，还没进门，就发现地上摆了很多鞭炮，大门两侧贴着红喜字，一看便知今天有结婚的。“人精”愁眉苦脸道：吃顿饭怎这么费劲。然后原地不动了。我说：那费什么劲？他们结他们的婚，咱喝咱的酒，这么大餐厅不可能全包下了吧。要我说这日子赶的多好，咱还能沾点儿喜气儿呢。别愣着了，走，进去吧。
“人精”来句：我还是想找个有包间的饭店。那样哥儿几个有说有笑，踏踏实实多好。听他这话后，我有点儿烦了，说：咱在这儿又不是没吃过，我看哥儿几个在大厅里吃喝不也挺美的吗？更没发现你不进包间儿不吃喝的习惯。而且每次食欲都极强。
他强辞夺理道：那是别人请客。我“哼”了声，道：这儿不行，那不行，你说去哪儿行吧？
他吱吱咕咕道：要不然咱去三家店找个地儿。我顺口道：行，咱打两个车过去。“人精”立马说：就这几步路打什么车，溜跶过去得了呗。我耐着性子说：亲哥们儿，那可不是几步道的事儿，而是几站地。走到那儿得几点了？他嬉皮笑脸的来句：好饭还怕晚吗？
看他那德性我就来气，心想：“人精”呀，人精。你今儿耍的叫什么花枪。把在单位社会上练就的那种恶习带到民间来了。带到二三十年之后才相见的同学中来了。这把我给气的屁都要放出来了，但考虑环境污染让肠子受了点委屈，愣给憋回去了。”
我再次插嘴对柱子说：“你们哥几个也真够没出息的。就为这顿饭，把你那个差点儿给折腾出来值吗。”他说：“现在人们生活水平都提高了，谁还在乎那顿饭呀，哥儿几个就是看他太贼，想让他出点儿血难受难受而已。你看，这点血挤的该有多费劲？他比贼还贼，比贼还可恨。你被贼偷了东西，也就是疼一时。痛一会儿。然后警告自己、家人以后要多留神，但很快就忘却了。而“人精”跟你玩这套，动心眼儿，让你似疼非痛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滋味儿，心里特别扭。”
我提醒他说：“咱别跑题啊，聊正事儿。”
他接着说：“然后我强做笑脸对哥儿几个来句：大家听好喽，记住了，好饭不怕晚，咱们跟东家去三家店。走到那儿虽说累但还能多吃点儿那。
话音刚落，一哥们儿冲大伙儿抱拳作揖道：对不起了哥儿几个，本人家里来电话说有急事儿，让我马上回去，今儿失陪了。然后从旁边儿打辆黑车走了。“人精”带着我们几位边走边聊。常言道：不怕慢，就怕站。不知不觉哥几个便走到了城子职高，这时，又一位哥们儿说：今儿早晨没吃对腹，我得去卫生间蹲会儿。你们先走吧。
一行六人。问过两个饭店后，只剩眼下四位了。此时大家的嘴好像被胶带给封住了。都蔫头苦恼，懒洋洋的只顾走路一声不吭。快到水闸时，忽然手机响了，我掏出一听是蹲坑儿那哥们儿，他告诉我便后肚子又疼上了，准备打车去医院，吃饭就别等了。我问：你一人行吗？他爽快道：放心，没娄子。一听最后这几个字，我心里就明白了。得，又溜一个。这饭馆儿还没找到已有哥俩个掉队了。我把这消息跟哥儿仨一说，谁都没言语，估计心里也都明白个一二三了。当走到水闸桥中间时，“人精”没话找话道：哥几个累了吧。我笑道：曙光就在眼前，再累也要扛，反正我是绝不掉队。他又问那哥俩个：怎么样？看你俩个走路这模样快盯不住了吧，真够怂的，再坚持一下，前边儿没几步就到了。其中一哥们儿苦笑道：这两条腿问题不大，就是走到高井也没事儿，可这肚子有点儿较劲。“人精”笑道：是不是跟那哥们一样想去蹲会儿，别急，过桥右手就有洗手间卫生条件也不错。那哥们儿一听这话气大了，心想：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呀？这都中午几点了，我说肚子较劲，难道你就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愣打镲玩儿，让我也去那儿蹲着，最好掉队省双筷子是吧，没门儿。
于是，没好气儿的冲他说：走这么长时间的路不客气的说我前心都快贴后心了。“人精”一本正经道：早晨在家肯定没吃早点吧，这可不行。记住，以后不管去哪儿吃饭，在家都要填呗儿一下。否则会伤胃的。
我心目说：谁都跟你似的，还给别人上课呢，以己之心渡别人之腹。摊儿长是怎么丢的，忘了吧。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呀？过了新河桥，我对他说：咱去哪家吃你可看好了，千万可别在变地儿了。他说：行，你们都挺累，先在厕所这儿等着吧。我一人去学么学么，找到地儿后叫你们。
他走后，一哥们儿冲我说：听他这叫什么话呀，先在厕所这儿等着。我就纳闷儿了你从哪儿划拉这么个东西，招兵买马凑数那，看他该有多贼，号称回请咱哥五个。这饭还没吃就走了少一半儿。我们哥儿俩要不是冲你面子，没上桥时就拐弯儿了。这可是最后一次，如果以后再有他掺和，可别叫我们啊。
这时电话响了。只听“人精”说：我去了几家饭馆人都太多，最后选了一家新开张的，听说这儿也不错。你们过来吧。我在门口等着。哥仨没精打采地走过去，进门一看确实挺干净，右侧坐着俩位老人正在用餐，左侧空无一人。吧台旁边摆着一锅锅炖菜和凉菜。“人精”很客气的对我们说：哥儿几个先别往里走，过来看看自己喜欢吃什么？我们哥仨几乎是异口同声道：随便，随便，然后找地儿坐下。他走到饭桌前强拉着我去点菜，看到那整整齐齐冒着香味儿的铁锅我一点儿食欲都没有。只想赶紧结束战斗，一眼都不想多看他。于是对他说：点几个小菜儿凑合喝点儿酒得了都这点儿了。
他说：别介，别介。哥几个走半天累的不善。怎么着也得弄点儿扛时候的硬货。随即对服务员说：来个炖排骨。他边学么其他锅边问多少钱一份儿。服务员答：四十八。然后他又瞄着另一锅带鱼，没敢直接说来一份儿，而是问：这多少钱一份儿？服务员可能连嘴型都没变。还是原音儿：四十八。他一听这话没言语。我看出点儿眉目了，心想：你就别在鱼这儿难受了，挺耽误时间的。于是，连忙说：这鱼就免啦，再点几个小菜齐了。他说：那哥俩喜欢吃什么我也不太了解，还是你点吧，然后他转身去饭桌那儿坐下了。我一看这就明白了，随即也回到桌前对他们说：干脆去我们家吃吧，好饭不敢说，但准备五六个菜还是有把握的。说着哥几个跟我出了饭馆。估计走了也就有二十米远，在另一家饭馆儿门前，一位身穿黑色上衣的男生招呼道：几位吃饭吗？此时只有“人精”回话道：这儿有什么特色菜？我心目说：还知道“臊”字怎么写吗。男生答：您进来看看就知道了。“人精”对我们说：都一点啦，咱进去凑合吃点儿得了。一哥们儿没好气儿道：别介，别介。这腿都走细了有没有包间无所谓，怎么着也得吃点儿顺口的吧。
“人精”随男生进去后顷刻间便出来说：你们几个亏了没进去。那潮气和另外一股怪味儿搅和在一起，真够熏鼻子的。刚才运气那哥们儿又冒出一句直戳“人精”肋叉子的话：这要是让白吃就是熏眼珠子我都无所谓。
在我的催促下打辆车，哥儿几个便来到我家。下车后，“人精”执意要去门口超市买东西，并说来这儿吃饭，你们什么都甭管，这是我请客，你们只管出力就行。然后奔超市走去。我对旁边儿一哥们儿说：你去看着点儿，别买太多东西。他有那意思就齐了。
那哥们儿白了我一眼，说：你以前对他了解的不深。之后了解的也不透。这又亲身体验了大半天，怎么还没琢磨明白呀，啊，他是你，是我，那么实在。得！咱进家等着瞧吧。
我做饭是个快手，再加上那哥俩个帮忙，七尺咔嚓三下五除二，三荤三素便摆上桌。刚倒完酒。“人精”从超市回来了，买回四个鸡蛋大小的西红柿并号称是纯绿色食品，还有半个肘子，据他讲这是用百年老汤酱制而成。刚才那哥们儿看着我，好像在说：这还用看着他，亏了我没去，这要是去了的话他咔咔买一溜够，交钱时反复摸兜儿甭冒出句钱丢了。以我的脾气，你应该知道这帐肯定得我结。
把肘子一切西红柿洗完每人发一个我们边喝边吃边聊。杯中酒还没下肚，半个肘子就被报销了。
“人精”舔不知耻的冲我说：你还不让买呢，怎么样，这肘子最受欢迎吧，下次再来还买半个。东西少，大家都抢着吃，有食欲，这就达到目的了。
然后他一指桌上其他菜说：无论是色、香、味儿，都不错，营养价值也高，那为什么比肘子西红柿下去的慢，其主要原因就是量超大，一见就饱。现在这人都不缺嘴。说到这儿，顺手把自己吃剩下的西红柿尾巴放到嘴里。然后起身奔卫生间走去。他从里边儿出来时拿着手机不知跟谁在说话。片刻后放下电话说：哥儿几个慢慢喝着，我把这杯中酒干了得走，刚才一位大哥说晚上请几个铁磁吃饭让我提前过去。说着，把酒干了，临走时来句：咱们后会有期。
他刚出门，那哥俩个就开火了。其中一哥们儿骂道：这哪是“人精”纯粹就是一个贼精，张嘴还敢说有人请他吃饭，我觉得认识他就是一大耻辱。
另一哥们儿说：其实我对肉真不感冒，就是想寒碜他。所以这筷子像是长了眼，直目睖瞪的老往那盘肘子杵。赶紧吃完想挤兑他把那半个肘子给买回来，没想到臊的他编个理由溜了。真是猴精猴精的。”
柱子讲到这儿问我：“王哥，这故事听着好玩儿吗？”我笑道：“实在是太好玩了，比听评书强，你这是身临奇境，讲的生动具体。那真是一个活龙活现，我一边听一边咬牙，真想踹那小子一脚才解气。”
他问：“还想听吗？要不然把你想踹的那家伙下集再讲讲”我说：“算了吧，有的是机会，咱把杯中酒一干回家。都几点了别招服务员烦。人家工作也不容易。我俩一仰脖把酒干了放下杯后柱子说：“看你这样没事儿。”然后他手一指吧台的挂钟，又说：“哥，现在刚晚上六点多。咱俩每人再来瓶啤的怎么样？”我看他神态还好，挺明白，没有醉意。便依了他。
服务员将啤酒放到桌上后，他用牙“啪”的一声把瓶盖咬开，直接把瓶咀擩到嘴里，一仰脖咚、咚、咚，然后把酒瓶往桌子上一放，打两个饱嗝儿道：“痛快，嗨，王哥，我还想把“人精”那下集跟你叨唠叨唠。就当是下酒菜了怎样？”
我说：“还是当解酒药吧”他嗽了下嗓子说：“自打“人精”为躲那半个肘子开溜之后，一直没跟我联系，我更不会主动跟这种丢人现眼的家伙接触。说句心里话，就是在走碰头都懒得搭理他。大约过了两个多月，他打电话让陪着去河北看房，我当时就拒绝了。说有包车的没时间，他说不急，不急。以后再说。
然后问：常跟咱们一起吃饭那几位哥们儿是不是对我有看法了？我一听这话就来气，立马捎带他一句：就是吃饭老轮流买单那哥几个吧。他说：对，对，没错。
我又寒碜他说：上次在我家你请哥儿几个吃饭。虽然有事儿早走会儿，但哥几个没说什么。就一哥们儿问我说：你去超市买东西一着急，肯定交完钱忘拿酒了。
他愣了下说：可不是吗？你们都等着，我能不急吗？一下忘买了。我说：要这样就踏实了，大家都认为你交完钱忘拿了，亏了没去找，要不然多寒碜。他舔不知耻道:上回情况有点儿特殊虽说有点儿惨，但以后有机会一定要盛情款待哥几个。
我心目说有以后吗？还在这儿高高在上吹大话呐，你也就是借了电话的光儿，要不然有脸当面说这些废话吗。我找个理由说有个去上海的大活儿得马上走，然后挂了电话。他肯定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其实明白不明白的无所谓。我深知就是一个再有能耐的人，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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