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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李珲儿子踹自家车门了 二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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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边抽烟边扫视着对面趴活儿区,发现有几位司机正围在一起玩扑克牌,偶尔还传出:你这牌打的真臭,换人,换人······,还有俩三位司机在旁边儿看歪脖。一位头顶儿连半根头发都没有的主儿表现尤为活跃。他指手话脚不停的给人支招,时不常嘴里还冒出几句赃话。

只有一位司机最专注,敬业,认真的守候在自己车旁。看这架势,时刻准备着。他的头不断地左晃右摆巡揽着目标,但跟咱这儿张赖比他的动作还相差甚远且不够专业。此人正是这儿的头车司机。

我溜溜跶跶走到那位司机面前没话找话道:师傅,这是山美小区吧。那司机上下打量着我说:对,没错。我顺手递过一颗烟,开始他死岂掰咧不要。在我执着诚恳的感召下,才算勉强把烟接过去。然后我又低三下四的把烟帮他点着。并套词道:这儿活儿好拉吗?他扭过脸往玩儿牌那堆儿人一呶嘴儿说:要好干,他们也不至于在那边儿练功了。然后转过头问:你也是拉活儿的吧。我矢口否认道:公司忙的脚丫子朝天,哪有时间干这活儿?是来接人。他说:开进去多好。

我说:那天晚上送他们过来,就是在门口下的车。他又问:你接的是男的还是女的?我一听这,心想:他是不是起疑心了。怎这么多废话,跟查户口似的,不行,我得把口儿给他封死。于是说:那天晚上送来两男两女。至于接走几个,是男还是女的就不知道了,老总没说。我觉得这话挺到位,待会儿不管从小区里走出来的是男是女还是几个人,只要我觉得有戏就能出手。为了防止他再出新课题把我给难住,于是扯开话题道:你们这小区甭进里边儿,一看门口就挺干净的。比我们那儿可强多了。他点头一笑:还行吧。就在我和那头车司机一问一答。一唱一合。相互不断增加适应度时,这司机忽然用手一指小区里对我说:来活儿了,你先待着,我得拉活儿走了。

这时,只见一位男子手拉行李箱磨磨蹭蹭已走到小区门口,当时我灵机一动连忙对那位准备上车的头车司机说:那不是我晚上送来的哥们儿吗,于是毫不犹豫的朝那位男子走去。并且还假不呲咧回下头对那位头车司机说:师傅,咱改天再聊。

我以急行军的速度赶到那位男子面前用很文明的语调问:先生,您用车吗?那男子愣了下说:我怎么没见过你,是拉野活儿的吧。我连忙说:您贵人多忘事我住三号楼,拉过您。然后不容他多想,便顺手把行李箱接过来朝车走去。上车后,我调完头还故意将车停到那头车司机旁边儿,很礼貌的把他那句话的前几个字还给他了:“你先待着,我忙去了。”

柱子听后竖起拇指,哈哈大笑道:“行呀!你真牛!可比张赖贼!不过······。”

李珲接过话茬说:“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怀疑我。想说不可能就这么简单把活儿给粘走了是吧?”柱子笑道:“我可没这么说,但是我特想亲眼看你去那儿再粘一个半个的。回来后我也好跟哥几个替你吹吹呀。然后晚上请你喝酒怎么样。放心,不会让你露馅儿的。我离远儿远儿的看。”

李珲没好气儿道:“你小子齁不是东西。逗我玩儿那吧,这哪是让我再去粘活儿,纯粹是让我去那儿挨揍。干这种险活儿就如同砂锅捣蒜都是一锤子的买卖。绝没有二回懂不懂,啊?你是真傻,装傻还是拿我当傻子耍,啊?”

就在他怒气未消。肝火未除,大发雷霆之时张赖嘴里叼支烟慢悠悠的走过来对柱子说:“呀,怎么着兄弟,真没看出来你还是位感情脆弱的人那。”然后撇了眼李珲接着说:“他讲自己儿子踹车门儿的事儿,把你感动的都掉泪了,不至于吧?。”

经张赖这么一逗,把肚子憋的鼓鼓的柱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这一笑不要紧,还真挤出两滴泪珠。李珲一看柱子装的还挺像。气更大了,他想痛骂柱子一顿,可话刚到嘴边儿还没容蹦出来。忽然手机响了,一看有活儿于是连忙上车。临走时还不忘甩出一句狠话:“小子!等我送活儿回来,好好收拾收拾你这兔崽子。”李珲刚把车开走,柱子又活跃了,他骗张赖说:“,刚才我让珲哥讲一下他儿子为什么踹车门儿。可他却矢口否认,并说是你酒后胡编乱造出的节目,绝不可信。我俩为这事儿掰持半天了,你看把他给气的那德行。”

张赖说:“兄弟,你是信哥的话,还是信他的话。”柱子婉转一笑,道:“你俩的话我都不信。”张赖一本正经道:“那你想不想听那段儿?”柱子一拍胸脯道:“当然想听连做梦都想。这事儿把我媳妇儿都惊动了。”张赖“啊”了一声说:“你净给我这儿装蛋玩儿。”

柱子笑道:“这蛋还真不是装的。我那天夜里做梦,见到一个小孩儿连哭带闹的使劲儿踹车门儿。我想上前拽他,可这手怎么也抬不起来。最后使出吃奶劲儿才勉强揪住那孩子的衣领当我用力往回拉时,麻烦了。不但我醒了。而且把媳妇儿也惊动了。只听她没好气儿地说:你犯的是哪家子病?这大半夜的突然拽我被子干嘛,啊?”

柱子讲到这儿接着说:“张哥,这回你应该明白了吧,我想的都快成魔症了。”

张赖半眯糊着眼睛把手伸向柱子说:“给哥上颗烟抽。我先定定神儿。”柱子顺手从兜里掏出一棵红梅烟递过去,他都没用正眼挟便说:“收起来收起来,把你车上那最贵的好烟给哥弄棵抽。”

柱子一听乐了,心想:你要抽好的贵的,这明摆着是要我短呀,幸亏前些天送位客人去夜市。顺手花二十块钱买了盒儿官价八十元一盒儿的冒牌名烟留着心烦时安慰自己用。回到车上先尝了一颗。那味道就甭提了还爎舌头,心想真倒霉,这趟活儿算是白拉了。没曾想今儿还真用上了。他乐呵呵的从车上拿出那盒冒牌儿烟递给他一棵并主动说:“不用谢,就算是出场费了。”

看他津津有味儿的抽着冒牌儿烟没什么反应,柱子亲近的说:“哥,这好烟味道怎么样?不错吧。”张赖以傲慢的口气说:“净这儿废话,一分钱一分货。那红梅怎能和这烟相比呢?那不是一个档次的懂吗,啊。”说完这话,他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不知是舌头误判还是烟的毛病?对柱子讲:“其实这烟好坏,不用说你比我清楚。”张赖这人有一个最大优点,那就是只要白吃,他不挑食儿。白喝酒,他不嫌辣。白抽烟哪牌儿横,他抽哪牌儿,不管感觉如何。但从来就没有唠骚话。不像现在有些另类白看戏嫌挤,白吃肉嫌肥。

看到张赖那表情,柱子心想:还行,挺好糊弄。这要是换个人,还真不敢给人家抽,咱挨不起这骂,丢不起这人。行嘞!这盒烟算是有主了。明儿用塑料袋包起来密封别受潮。想逗他玩儿时就给他上支,甭省着,估计得用一个多月。烟吸到一半儿时,张赖扒拉一下柱子说:“李珲他儿子踹车门儿当时王平也在场。你过去听他讲多好。”

满心欢喜的柱子一听这话烦了。呲鼓着眼珠子说:“您这大腕儿装的也太过了,我这棵名烟已抵了出场费,您可倒好又跟我这儿耍上大牌了,非要让王哥给我讲。您这范儿是不是跟所谓的个别星星学的,本来能自己干的活儿,非要找个替身,这有必要吗?啊。你要觉得这棵名烟少了点儿,我可以再补一棵。您要觉得还不满意,把这一盒都孝敬您怎么样?啊!这总算可以了吧。”然后接着唠叨:“

我这一天到晚哥长哥短的叫着,您您的敬着,这可倒好,最后给我玩儿这哩格儿愣。三毛钱的韭菜还想拿一捆儿,歇、歇,我不听了,行不行。你放心,死不了人。”

张赖一看支使不动他,便蔫不唧的来到我车旁,这时本人正聚精会神看老舍先生的名著《骆驼祥子》忽然觉得车窗外有个人影儿,一看是他。我下车后假惺惺地对他说:“你往这儿一戳,我还以为是个哑巴要打车呢。”他笑了下说:“你这是做梦娶媳妇儿想的到美。”然后他不由分说把我硬强拉到柱子旁边儿笑道:“你记性好,口才也棒,柱子跟魔症似的特想听李珲他儿子踹车门儿那段。你可别让他失望,这主儿急的都快疯了。”柱子心里骂道:你这老东西,说瞎话都不带打磕呗儿的张嘴就来,连眼皮都不眨一下。一听让我干这种背后嘀咕人的事儿。于是连忙说:“那天你就在李珲车后比我听的清,看的明白。还是你来讲吧。”

他一看没辙了,说:“好。哪儿落下你给补充一下。”然后他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了李珲儿子踹门记。

他讲道:“有一天早晨温度极低,北风呼啸,路上没有一个人挺胸昂首前行。咱拉活儿这帮人更没有一个站在外边抽烟聊天儿耍贫嘴的。都躲在车里猫着。有听收音机的,有玩儿手机的,不管干什么,只要前车走活儿了,后车司机都会自觉下来左手扶车门,右手扶方向盘。肩顶车身,前腿儿弓后腿蹬向老牛耕地似的一步步的把车挪到前车位。也有犯懒的司机,他们不怕费马达,更不在乎泪水般的那一点点油而直接把车开到前边儿。这时从小区里连颠带跑的出来一位乘客直接奔头车。拉开车门就上去了,不像往常那样先问价,后砍价。天气把这些繁琐的程序都给省了,排在第二位的李珲这回没练那套推车功夫,而直接把车开到头车位置,并且没熄火。因这时段正是上学上班儿点儿,他有意把发动机预热一下,几分钟过去了不见来乘客打车,他有点儿沉不住气了,于是顶着风使劲儿把车门儿推开,站在车外伸着脖子,两只眼睛比贼还贼像雷达似的不断扫听着小区门口和周边。

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就这么白白的过去了。今儿也怪了,连个人影儿都没出现,别说是打车的了。天气实在是太冷,他不断地跺着脚搓着手这招果然奏效。他把微热的手焐到像冰一样凉的耳朵上感觉还不错,他试着搓了两下不行,有点疼。心想算了,这耳朵上全是娇气东西。万一碰到哪个穴位在说不出话来,这乐儿可就大了。别跟自己较劲儿了,干脆就来个守株待兔,以逸待劳算了。

想到这儿,他又缩回车里耐着性子,静静的寻揽着车外。忽然他两眼一亮,立即锁定小区大门儿内那个黑影儿,一月初的早晨七点来钟天还是萌萌的黑,只见那黑影儿由远而近十米,六米,两米那黑影走到李珲车旁拉开门。排在他车后的我乐了,心想这回有盼头了,可马上又犯起了嘀咕。那人怎么不上车呀?这大冷天儿的是不是侃价那?真够缺火的。他头车嫌钱少不走,你往后挪几步上我车呀。

可就在这时,惊险的一幕出现了,那人不但没上李珲的车,反而用力“砰”的一声把车门给关上了。紧接着左脚向外侧横跨半步,此时的我又乐了,心想这乘客脾气真大,可也不太机灵。嫌贵上我车不就结了。省着让我这闹心。行,现在过来也不晚。钱多钱少无所谓,有活儿就比没活儿强。然后我把车打着准备出发。可万没想到那人的右脚不但没向我车迈出半步,而抬起后却朝李珲车门儿就是一个反踹。只听“咣”的一声震响。当时把门卫都惊动了,随后那人急步返回小区。我冒着严寒风打含胸驼背,哆了啰嗦的走过去想一探究竟。发现李珲正缩着脖子,紧皱眉头,两眼发直,就如同傻子一般发呆。我冲他说:你还愣着干嘛,车门儿被踹一个大坑,赶紧追呀!不能就这么便宜了那小子。最次也得让他把车门修好,外加精神损失费,误工费。要惯他们这毛病以后咱这活儿还怎么拉呀,啊?价钱不满意就踹车。有能耐踹地雷去。这要不好好帮助帮助他们。动不动就踹车门儿。咱苦的哈的挣点钱还不够脚踹的呢。

李珲恼羞成怒的对我说:这半天就听你这儿穷嘚啵了,我追谁呀?让谁修车呀?

我一听这话,气就更不打一处来,冲他嚷道:你就是一个典型的,不折不扣的窝里横。谁踹车你让谁修呗,这还用问我。你傻呀!你那能耐呢?他说:你知道踹车门儿那主儿是谁吗?那是我儿子。

一听这话,我差点儿懵了。当时没言语。他接着说:这小子拧着呢,非让我送他去学校,我说稍绷带个活儿再走。这点儿打车人多不耽误事儿,他一听就火了,踹了车门儿不说,这又回家搬救兵去了。

我疑惑的重复一句“救兵。”

他解释说:就是我们家老爷子,这孩子都是他给惯的,一点儿样儿都没有,那真是要星星不给月亮,一点儿不顺着,立马就翻车。

我说:老人惯孩子,那叫正常。看你儿子身上穿的脸上焐的多严实。我还真没看出来,这要是你肯定不给他穿那么多。

果然,不大工夫一前一后从小区里走出俩个人,我对他说:找你算账的来了,还不赶紧跑。他来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再说了,我真跑了你帮我送儿子去。这时老爷子和孙子走过来。小东西睖呗儿他一眼没言语,撅着大嘴拉开门儿上车了。他爹气哼哼的对李珲说:你这么大人了。一点儿正事儿都不干,给你买这车干嘛的知道不?你一说就是拉活儿,拉活儿的,那拉活儿的钱谁见着了,啊。连孩子的学费都我交。是不是都赌了?去,赶紧送我孙子。等晚上再跟你算账。”

故事讲到这儿,张赖冲我说:“王平兄弟,讲的出入大吗?”我笑道:“不但没有出入,而且讲的是有声有色,听着婉如评书般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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