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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都市小说 -> 我是黑的哥-> 第八章 张赖收爹车钱了 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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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张赖收爹车钱了 一节
- 一天中午十一点多,哥几个呆着没事儿闲聊,大侃特侃这一上午的运气和晦气。铁锁拿下叼在嘴里的香烟咧开嘴美滋滋的对大伙儿笑道:“咱哥们儿今儿上午还行,点儿超正运气十足。从早晨五点多到现在连大带小的一共拉了六个活儿。”
张赖愤愤不平的撇着嘴,睖贝儿着他,来句:“你还舔着脸蛋子讲那,这六个活儿里其中有两个活儿本应是我的,但处于面子咱什么都不说了。你拉也就拉了,就别在这儿穷白活了惹哥哥我不痛快。”铁锁瞪着眼珠子冲他说:“张哥,你这话我听着怎就那么别扭。你当着大伙儿的面儿说说,哪两个活儿是你的,啊?是前边儿两个。还是后边儿两个。还是夹在中间的那两个。”
张赖听完这话后气哼哼的没言语。转身想回车上。李珲一把拽住他递过一颗烟说:“上车干吗去也没活儿。我这人特抠你是知道的,本烟可不能白抽,瞧,大家可都看着呢。你扭头一走,别人会怎么想,不妨给大伙儿讲讲哪两个活儿是你的。”被逼无奈抽了口烟的张赖底气十足地对铁锁说:“你拉的那头一个“细高巧儿”是不是到古城地铁西下的车?”
铁锁笑着点头称:“是啊,”他接着问:“你知道他是谁吗?”然后紧接着又自白道:“那是我老婆同事的姑爷,他常用我车,早晨他朝你车走的时候我没好意思叫。不是哥哥吹牛,我只要大声咳嗽一声他肯定得上我车你信不信?要不然咱下回试一把。”铁锁摇了摇头说:“那不一定,一切皆有可能。”然后又笑道:“可惜当时你没咳嗽呀,那怪不了别人,就算我钻个空子,不谢了。”然后又接着问:“你想好了,还有哪个活儿本应属于你的?”
张赖左手捏着下巴颏眼皮微垂。右手拿着那快烧到手指的烟屁犹豫片刻。然后把眼珠子全露出来,吧唧下嘴咽了口唾沫说:“你最后拉的那胖小子去中关村了吧。”铁锁笑道:“对,没错,接着说,你们是什么关系,交情有多么深,多么铁。”
张赖没好气儿道:“实话告诉你,我们一不沾亲,二不带故。那是我闺女她们同学的弟弟。”铁锁慢条斯理儿的笑道:“我的张大哥,你闺女那同学是男的还是女的?”他眨了下眼皮冒出句:“是女的呗。”
“那是亲弟弟,还是刚认的干弟弟?”
“你净跟我这儿逗闷子玩儿还用问,亲弟弟呗。”铁锁冲大伙儿哈哈大笑,然后把脸转向张赖道:“张哥,张师傅。这回你可撞到枪口上了。这胖小子我也认识,而且是真的,不但认识他,而且我还认识他父母。进一步说我们住一栋楼,在近乎点儿说他就住在我们家楼上,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他是独生子,上无哥姐。下无弟妹。纯属是老爷庙的旗子独一杆。”他话音刚落,在场的哥儿几个都哄天大笑。他接着对张赖说:“咱这可不是肚撰自钻,哪天有时间咱俩去他家访访,给你引荐引荐。让你真的认识认识他们。”
此时的张赖自知露馅,要说把他脸皮给臊的青一块紫一块,那叫狗熊掰棒子瞎掰。反正那颜色不太好看。
他对大家笑了笑,为自己遮丑道:“这人老了不服气还真不行,连眼珠子都蒙人。”
李珲在旁边儿插嘴道:“乘客愿意打谁车就打谁车这是人家的权利。别说咱们这黑车了,就连正经的出租车也如此。”然后他驴唇不对马嘴指桑臊槐道:“不吃亏是人的本性,这没毛病。但是老想占别人便宜,那就成问题了。不能太过分,别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是你的跑不了。什么你的活儿,他的活儿,我听着都闹心,特烦。乘客座谁车给谁钱,那就是谁的活儿。”
他扫视了大家一眼,接着说:“咱这趴活儿区谁承包了,更没人向国家交半分钱吧。”张赖听到这儿暗骂自己:真该死,我瞎话怎么编到他家楼上去了。然后蔫不唧的回自己车上了。
李珲冲铁锁笑道:“你小子行呀,今儿运气不错。一上午就拉六个活儿。我可惨透了,点儿忒背才拉一个。”铁锁学着他的动作和口气道:“停、停,那会儿你还说拉两个活儿,这会儿怎么又变成一个了,啊?刚才你口正,那大课讲的愣把张赖臊车上去,怎么一扭脸儿给我上小课还走调呀。瞎话说多了连自己都对不上号了。”他笑道:“我说的真不是瞎话,拉两拨人是不假。第一拨人去沙河挺顺。可拉第二个活儿时,车刚到水闸轮胎瘪了,乘客着急打别人车走了,你说这能算是活儿吗,啊?”
铁锁笑道:“你收人家多少钱?”他顺嘴道:“咱还好意思跟人家张口吗?”铁锁说:“你的宗旨不是从车动到回来每公里两块钱吗?”李珲没好气儿的给他一句:“净跟我这儿废话。这要因人而议。玩儿不好会挨揍的。”铁锁劝道:“以后还是别玩儿这个了,你甭不耐听,我拉过一位乘客,听他讲:现在我明白了。你们送人还得把回来的空驶钱收了,但是我不明白,你们有时带个活儿回来,怎么就从没听说退谁谁空驶费呀。要不人家怎么咬牙切齿的称你们为黑车呢,真是名不虚传,是够黑的,都起亮儿了。
就在他们胡聊淡扯时,从小区里走出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直奔排在第四位的张赖车走去,他不慌不忙拉开车门上车。然后扔方向盘旁边十块钱,张赖把老头拉走后。柱子凑到李珲身边说:“他这活儿远不了。”李珲笑道:“难不成你拉过他?关系还不够铁吧,要不然你在他车前,老头儿都没座,而是舍近求远奔那儿了。”柱子“嘿,嘿”一笑,道:“我可没张赖那两下子。小区里那些长打车的主儿就是遛弯儿,遛狗,他都会低三下四点头哈腰的和人家靠近乎,像儿可大了。就为多拉个活儿那下三滥当的值吗?
记的有一次,一位女士从小区走出来直奔趴活儿区。他排的是头车,见有人过来判定肯定是位乘客。于是像贼似的窜上车,准备启动车子。可那女子经过他车时愣没上。这把他给急的连按喇叭带回头,见那女子没一点儿反应。他索性跳下车冲那女子大声喊:妹妹用车吗?那女子装作没听见,紧走两步“嗖”的上我车了,这把哥们儿给乐的鼻涕泡都快冒出来了。在瞧咱张赖大哥瞪着眼珠子,耷拉着脸蛋子,那难看像儿十五个人够瞧半个月的了。”然后接着说:“好家伙,我拉那位女子走出有一百多米,从反光镜里还见张赖像电线杆儿似的戳在车旁那儿发愣。
上车后那位女士对我讲,现在她打车都有压力了,其实用车主要是为了节省时间,再有就是舒适些。那老头儿的车我实在是不想座了。路一颠难受不说,而且车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异味,让人真难以接受。
我笑道:有那么严重吗?她说:可不是嘛,要不然我何至于舍近求远打你车。说句心里话他这人不错,态度蛮好又热情,还能帮我搬个重东西。虽然热情的有点儿过头能让你肉麻,但也凑合能接受。就冲他这卫生,我实在是难以承受。就说那次我领着孩子在健身场遛弯儿吧,他走过来热情的将孩子抱起来连哄带逗的有十多分钟,后来他来个电话,才把孩子交给我。好家伙,宝宝身上那烟味就甭提了。说邪乎点儿,分量轻的能给呛个跟头。
我连忙把孩子带回家洗个澡,换件衣服才又出来。柱子讲的是有声有色,李珲听着挺带劲。这时,张赖送人回来了,他把车排在后边儿,慢悠悠的走到他俩车旁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哥俩准是又议论我呢,对不对?”柱子笑道:“没错,谁人背后不挨说,是不是喷嚏又通知你了。如果你要怕背后有人说,那活儿就不应该拉,让给我得了呗。咱不怕,别说议论了就是骂我都没关系,只要能把钱挣到手还管那么多干嘛。”
李珲问他:“刚才你送那老头儿去哪儿了。”张赖道:“金顶街。”李珲冲柱子来句:“你兔崽子净狗带嚼子瞎胡嘞。谎话张嘴就来都不带打磕贝儿的。愣说张哥拉一个小活儿,你说什么算是大活儿。去中东那边儿算是大伙儿有嘛?就是真有,谁敢去呀。”一听李珲质问,柱子气的差点蹦起来,睖贝着眼说:“我亲眼看见那老头儿上车后,甩到方向盘边儿上十块钱。你说这十块钱的活儿能有多远多大,啊。按你的逻辑从车动到回来每公里两块钱的算法,这十块钱能跑多少公里?”他又似笑非笑道:“你先把鞋脱了,掰开手指头好好算算,不够用把脚丫子搭上。”
然后又冲张赖说:“张哥呀,张哥你是一点儿哥哥味儿都没有。要不然大家背地里都叫你瞎话篓子呢,这十块钱能送到金顶街吗?啊,你脑袋瓜子让猪给拱了,最多也就是送到南宫。行,这回看珲哥我们俩对掐你美了。我早就知道你除了拉活儿专好这口。”
张赖被柱子这阵连珠炮似的猛轰有点儿找不到北。稍冷静一下觉得我都什么岁数了还听你们这一套,佬佬。于是怒气冲天道:“你们今天都怎么了?昨儿晚上猫尿喝多了,今儿早晨又吃了火药。这呛、倔、横、葬话全都出来了。是不是因为我在你们后边儿先走活儿了给急的呀?告诉你们吧,就是眼珠子急出来也没用。不管叫谁来评理我就是排在最后,这活儿理所应当也应属于我的。不信咱把这官司打到法院去也绝对是我赢!信不信哥俩个?知道为什么吗,啊?想猜吗,呸!就你们那猪脑子也别费这劲儿,劳那神了,哥哥我毫不隐瞒的告诉你们,那绕过三个车都没赏你们脸的那位白发老人是......,”他说到这儿,突然住口,心想:不能把话说的太绝,要真跟他们闹翻了,我都这把年纪了还能干几年,说不定哪天动不了窝还能用着他们呢,“咳”给圆乎一下算了,想到这儿他哈哈笑了。
柱子见他笑,心里纳闷儿,这脸刚才还阴云密布,就差瓢泼大雨了。怎么屁大的功夫就晴空万里,阳光灿烂了,这老东西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吧。它就是迷惑烫,我就来个装晕应合一下算了。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闹点儿意见,有点儿摩擦属正常。又不是抢老婆的原则问题。于是开玩笑道:“张哥,刚才你含着骨头露着肉吱咕半天就蹦出一个“是”字来,那跟拉半截儿屎又给坐回去有什么区别,是不是特舒服,好玩儿?”
“你小子嘴里没好话,一点儿正经的都没有,我是不忍心看着你们像蠢猪一样那么笨,一口一口连脚丫子都不剩的被人吃掉。想让你们练练脑子”李珲说:“听你的意思是不是想让我们猜刚才拉走那老头儿跟你是什么关系?”
张赖笑道:“没错。就是那意思。”然后看了眼柱子接着说:“看起来大点儿是点儿。”柱子心知肚明他是在踩乎自己。于是不甘示弱道“你出这题有框框吗?”张赖说:“还用什么框框呀,答对为准,说错不罚。”柱子试探道:“那老头儿肯定是你的铁杆客户。他这岁数去那儿就给十块钱。连来带去也就够油钱。要一般人肯定不走。”
李珲一看这气氛有缓和的意思笑道:“学雷锋做好事儿呗,挺好,我佩服。”张赖说:“雷锋咱要学。但这孝顺也得做。”
“难道你跟这老头儿沾亲?”柱子问。他一笑,道:“何止是沾亲。”柱子心想:这比亲戚还近的老头儿是谁呀?张赖冲他说:“你小子不是聪明吗?使劲儿猜呀。”李珲笑道:“他耍点儿小机灵还行,遇到正事儿就卡壳儿,你仔细琢磨琢磨这字眼儿何止是亲戚,那肯定不是一般的亲戚。你要不说我可抢答了,啊。”他看着张赖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老头儿不是你亲叔就是你亲大爷,对不对?”
张赖半闭着眼睛摇了摇头,没言语,好像在说。你也是个大屎蛋。掏个坏有你。此时的柱子像是刚充足电急不可待的冲张赖说:“你不是夸我聪明吗,这就对了,哥们儿不会让你失望的,那老头是你拉活儿时认的干爹。”
这时,张赖睁开那半闭着的双眼,忽然抬起胳膊,柱子现状一缩脖子跑到边儿上去了。张赖胡撸胡撸头皮笑道:“你小子跑什么?行!有进步,哥哥再给你一次机会看能不能猜对。”
柱子胆战心惊的走到他身旁说:“张哥,这回我可真不敢猜了。再猜可就挨嘴巴子了。”
李珲敲锣边儿道:“你不是号称聪明吗?那能耐让狼给叼去了。”柱子笑道:“你别逼没用,我知道你想听什么。但这话绝对不能瞎说,真要出口说错了......,”然后他撇了一眼身边的张赖又说:“那今天我这顿揍算是挨上了。你想下套招我往里钻,然后从中看乐儿没门儿。就死了这条心吧,我要让你狗咬尿泡一场空,白高兴白欢喜。”
张赖把目光投向李珲道:“兄弟,你在咱们这圈儿里可称得上是个人物,论智慧也是个超群的主儿。不妨再试一把,跟柱子拼个高低一展雌雄。”他“嘿,嘿”笑道:“其实我心里盘算半天了。这题说难也不难,但就是拿不准。这可不是一般的题马虎不得。万一说错把你给气出个好歹来,那就划不来了。”
张赖笑道:“我刚才说的多明白。瞧你们这前怕狼后怕虎的,平时拉活儿那冲劲儿都跑哪儿去了,啊。来个生人打车听你们扯开嗓子那喊叫声儿:上我车,上我车,我的车便宜。那音量是一浪胜过一浪,生怕盖不住别人。今儿都怎么了,啊,哑巴了。如同咬败的鹌鹑,斗败的鸡怂透了。就是说错了,我不是有言在先吗?能吃了你们,啊。那我不就食言了吗?瞅你们那点儿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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