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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都市小说 -> 我是黑的哥-> 第五章 张赖悬赏抓贼 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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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张赖悬赏抓贼 一节
- 张赖送那位女乘客去亚运村的路上,开始还算畅通。但是行驶到海淀桥附近。车辆逐渐多起来,原本心急似火的女乘客此时更万般焦躁,一会儿看看手表,时不常还嘬嘬牙花子,看她那表情大有要下车走着的意思。此时的张赖跟她心情差不多。揽这活儿时他觉得挺美,心想:这点儿阜石路,西四环,北四环,肯定不堵车。来回也就是一个半小时的事儿,然后把轮胎一换就收摊儿。没曾想走到这儿给焊住了。别看平时他拉活儿有一套,骚点子也不少,可遇到这种情况他也没辙。只能耐着性子,按序就班一步一挪地前行。总不能飞过去吧。
这时,一辆黑色轿车在没打转向灯的情况下,车头突然插到他车前。他下意识的猛踩脚刹车,那辆车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加塞儿成功。女乘客亏了系着安全带,要不然脑袋肯定得开花。她愤怒的来句:“真缺德,差点儿没吓死我,并线也不打蹦灯儿跟谁学的车呀?我以为得撞上那。”然后又愤愤不平道:“你着的是什么急呀,给自己看坟地去。”张赖不以为然道:“跟他爹一个德行。”女乘客说:“原来你认识他爹呀,我觉得也是,要不然肯定不能让他挤进来。等你们见面儿时好好跟他老爷子唠叨,唠叨,你这儿子在马路上哪是开车呢,纯属是赌命玩儿那。”张赖笑道:“什么认识不认识的,有其父必有其子嘛。你看他开车这德行,在为人处事儿及各方面也好不了哪儿去,这种人极度的自私自利,只要他自己合适。从不考虑别人的感受。比如说在小区里,楼门儿两侧明摆着能放四辆车。可这类爷一回来就新鲜了,他有时一个车能占两个车位。”讲到这儿,他用余光撇了一眼那位女乘客,见她不但没有反感的意思反而听着还挺带劲儿。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以减轻座立不安的心情,然后又接着说:“有些司机拐弯儿并线起步停车不打蹦灯,吓人一跳是可以理解的。这部分人极有可能是新手上路,看前忘后。顾左忘右。遇有复杂情况心一慌,手忙脚乱。这属于正常,只要多练多学多适应车技很快就会提高。但有一部分驾龄在十年以上的老司机,要犯这种低级错误,那纯属是大缺火。最最可恨的就是还有一些极个别的另类从行驶的车上往外扔果皮或烟盒什么的。
记得去年六月的一天,我送一位男士去燕山,那哥们儿挺健谈。我边开车边听他聊。车子刚过卧龙岗遂道那哥们儿住口不言语了。我问:您讲渴了吧,这儿有水先润润嗓子。他摆了摆手道:不用不用我就是有点儿晕车。我说:把车窗打开能好些,他随即降下玻璃。片刻后,我问:感觉怎么样?他笑道:行,你这招儿还真灵现在好多了。平时我座车前都吃药,今儿一着急给忘了。随后他的话匣子又打开了,正当他讲的起劲儿,我听的上瘾时,忽然一辆车从我右侧呼啸而过。与此同时,有一个香蕉皮顺着车窗就飞进来正打在那哥们儿的嘴巴子上,然后又落在他大腿上。他“啊”了一声怒吼道:小子,爷跟你没完。然后冲我说:大哥给你多加点儿钱玩命追,逮着不敲死他也得让他把这香蕉皮吃了,要不然没完。最次也得让他把我这车钱给出了。
那女乘客笑着问:“最后追上那车了吗?”张赖反问道:“你猜?”她眨了眨眼说:“您甭不爱听。就这辆老爷车,还真没戏。”他笑道:“你猜对了,别说这辆老爷车了,就是刚才我准备换胎的那辆新车,也不会给他那么玩命的去追。也就是象征性的表示表示而已。那要真追出个车祸到头来人都没了。给加没加钱我也不知道,退一步讲他就是给加钱了,加的在多与我一分钱关系都没有,指不定让谁花了呢,你说是不是。”
车子一过中关村三桥明显快多了,女乘客对张赖说:“您真不愧为老司机,心可够静的。不但车开的稳还能给我讲故事,就刚才那车堵的一步一挪,急的我心都快要蹦出来了。”然后她话锋一转笑着问:“这车有多大岁数了?我看跟您差不多,可够老的了。”
他若有所思道:“我再有十年就七十岁了。这车龄才十三年,不过没少卖力气,大概跑了有四十多万公里。”女乘客道:“我说这车怎么跟拖拉机似的噪音这么大,原来给您挣回好几辆车钱了。”他说:“这车跟我十多年可立下了汗马功劳。从来没在外边儿趴过窝,虽然老了点儿,但我跟它的感情还是很深厚的。昨天还理理外外的都洗刷了一遍。”
她“啊——”了一声乐道:“您这车昨天刚收拾的,也就是车内车外统统都刷了一遍。不怕您老不耐听,上车前我一看前后轮儿上画满的地图就恶心差点儿吐出来,看您这岁数了还抢着帮我拿行李箱,真不好意思座别人车走。您没注意吧,戳在边儿上那俩位师傅急得眼珠子都快要蹦出来了。”他听完女乘客的话后,心想:妈呀,可真够悬的,亏了我手脚嘴利索要不然这活儿还真的就没戏了。想到这儿他咳嗽了两声说:“别提了,也不知道是谁家的狗,特别特别讨厌。把轮胎当茅房了,渐天的去那儿撒尿,你把它刷干净了,隔两天又给你补上了。真够烦人的。昨天刷车时,我老婆还说呢。你捎带手把那茅房也冲冲,干干净净的,看着也舒服些。我没言语,心想:这起早贪黑的活趴儿就够一梦的了,再加个给狗舔屁股的活儿,还是算了吧。”
女乘客笑道:“我看这擦屁股的活儿您还必须得干,要不然不但小区里的狗去那儿撒尿。您就是开车到国外去,只要是有狗的地方,您那画有地图的轮胎就如同标识一样。狗需要时,它们都会去那儿光顾的。据某汽车方面的一个所谓专家讲,狗尿对轮胎的腐蚀性极大,如不清理,长此以往会减少轮胎的使用寿命。您以其提前换轮胎倒不如及时把它清理掉。既延长了轮胎的使用期,看着也卫生舒坦,还省钱。何乐而不为呢?”
他接过话茬说:“那大专家提没提起还会直接影响到安全行车,比如说在行驶时。容易爆胎什么的。”
她神秘地一笑道,:“专家说没说不知道,但我觉得,勾,加股,悬。”他笑道:“得,得,别再吓唬了。我知道你一路上心里就不大痛快,这车又小又憋屈加上你有急事儿不说,还赶上堵车。得,亚运村马上就要到了,下次有幸再碰到你。我肯定不开这辆老爷车了,保你满意。”
从亚运村返回后,他把夏利车直接开回家,连屋都没进便马不停蹄连踮带跑的来到小区门口。一看,那辆崭新的比亚迪车纹丝未动,还在原地静静的沉睡。他“咳”了声心想:这还有个爷在等我伺候呢。挣点钱真够累的,要想多挣点儿,那就更累了。此时的他并没有马上换轮胎,而是从兜里掏出颗烟点着,然后津津有味儿一口一口的抽着。尽情享受着烟此时给他带来的一点点宽慰。
片刻后。他觉得两眼皮在打架,同时疲倦困意风涌而至。他敏感意识到不能歇着,要一鼓作气,否则就更不想动窝了。于是扔掉手中烟头,打起精神硬着头皮把轮胎换好,然后以胜利者的姿态以前所未有的果断,毫不犹豫的把这辆车也开回家。
座在沙发上喝着浓茶,心想:还行,今儿虽是开天劈地头一次收车这么早,但也没少挣钱,而且是超额完成任务。再有天大的活儿,给再多的钱老子也不出车了,就是打死我也不出去了。钱难挣,屎难吃这话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假。我还要这条老命呢。人在阵地在咱还是小火儿炖肉慢咕嘚儿吧。指这发不了财,还是悠着干吧。不知是浓茶的威力还是其他什么缘故,此时的他有些精神了而且片刻后却还神气十足。他虽不想出去拉活儿,但大脑却不想闲着又开始运转了,开始琢磨事儿了。
李珲呀、你珲,你净耍嘴皮子玩儿,假不呲咧的非要帮着换轮胎。那劲头就如同脱缰的野马,想拦都难。可我拉活儿走了,也没人拦着。你要真够意思的话,给哥们儿换上不就结了,我回来能骂你吗?是不是还得欠你个人情?啊!眼瞎了,没看见我连工具都没收。你纯属口是心非给我玩儿那哩格儿愣。人的嘴两张皮,舌头不是东西,看起来这话不无道理。气愤之余,他喝了口浓茶,吧唧吧唧嘴,又想起那位女乘客。这怨气儿又来了。你座车,我开车又没多收钱,而且也没耽误你事儿,快到地儿了心里有底了,瞧你这张破嘴噼里啪啦的,也不知从哪儿来这么多废话,比起傻柱子来那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什么车太老了,我岁数太大了。你一个女子是来座车的,还是来相亲的呀,啊。最可笑的是你这眼神儿怎就那么尖,那么管用。想象力那么丰富,就连大家都习以为常想不见都难,轮胎上的那泡狗尿都不放过,愣能把它戏称为是地图,你真是盐卤的萝卜咸的。
我都这把年纪了,估计比你爹不小,开着车还得挨你这同儿数唠。他越想越委屈,越想是越来气,最后咬了咬牙自言自语道:等把比亚迪车钱挣回来,我绝对不在干这起早贪黑,提心吊胆,就如风箱里的耗子,两头受气这该死的差使了。“嗨!今儿是不是拉活儿多累着了?要不然我把饭给你端过去。”他老婆问。
“端什么端,还是我自己过去吃吧。”他无精打采的说。
老婆看了看他又说:“自打你用两个车拉活儿以来这街坊四邻的都炸窝了。说闲话的可真不少。今儿我遛弯儿回来,正碰上十三楼的李八哥儿,他当着好几个人的面儿对我说:你们家老张可真能耐,一个人拿三份钱。我听后一愣问:您这是听谁造的谣?他笑道:还用听别人说。这是明摆着的,而且是大家都公认的。他拿一份退休金,没错吧?那夏利车挣一份儿,你家新买的那辆大新车也没闲着吧,对不对?
我没好气儿的给他一句:您没上过学,回家问问上幼儿园的孙女儿。我们家老张到底能拿几份钱?没容他八哥儿叫唤。我又给他几句。你大舅子那才是名副其实的拿三份儿钱那。你听好了啊!这退休金就甭说了,白天拉活儿挣一份儿,夜里给人家看门儿,挣一份儿。他没好气儿的插嘴道:什么叫夜里给人家看门呀,多难听。那是保安。
张赖听完老婆的话后,气囊囊的说:“真是恨人有,笑人无,只看贼吃肉没见贼挨打,咱要没拿三份儿钱他给补是怎么着?”最后她又着呗一句:“最招我生气的就是那位含胸王。前天在法海寺碰见我还来句俏皮话:你家老张见胖呀!我一听这就不是什么好话,回他一句:您可真会说话。他都快成干巴老头儿了,这胖从何而来?她讲到这儿,问张赖,你猜他怎么说?这狗嘴里还能吐出象牙来,张赖道。
他说你眼眶渐宽,眼珠子渐大,两腮奔里鼓拳骨往外冒。你说这老东西多会挖苦人,啊。”她叙述到这儿接着说:“不管别人怎么想,怎么说,你还真别死乞白咧的这么折腾了。要真累出个好歹来,自己受罪不说,还得给孩子们添麻烦,这倒也无所谓。谁让咱们生她们养她们了呢。可街坊四邻这闲话,那不得整车整车的往耳朵里灌。谁受的了。过几天把那辆旧车处理算了,什么合适不合适的。”
这时的张赖已酒足饭饱,瞪着酒眼儿说:“咱上的可是全年险,你心疼我,怕累趴下。那赶明儿我就用比亚迪一个车拉活儿,这车就在家门口儿放着。它一不吃草,二不吃料,小区里也不收停车费你着的是哪门子急呀?别听那帮家伙瞎炸呼,他们是井里的蛤蟆,没见过世面。就知道扇阴风点鬼火吃自家饭捋别人肠子,唯恐天下不乱,实际上屁能个儿都没有,纯属是吃饱了撑的。他们有千言万语,咱有一定之规。价格合适咱就把这车给梃出去。不合适呢,就让它在楼前候着。接个短儿用,赶上新车限号兴许它还能派上用场。说句心窝子话,它跟我十多年了,冷不丁的见不着,还挺想的。”
他老婆没好气儿道:“那赶明儿你就跟它一块过算了。一喝点儿酒这话匣子里就冒阴调。得,得,你去沙发那儿喝水,困了就睡,反正下午也不出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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