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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玄幻小说 -> 永夜流放-> 第三章 医生?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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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医生?杀手?
- 骆一前强忍住太阳穴传来的阵痛,喝了一口水就起身准备出去
谢瞳这时早已被广播吵醒了,她呆愣地看着骆一前:“抽风啦?突然站起来。”
“我有事要出去。”骆冷静地说。
“这时候出去?外面可是有杀人狂诶,你不怕一开门就看见他站在门后?”
“你怎么知道他杀人了?”骆心下一震,毕竟广播里可没有说过那疯子杀人了,就算是宣称他“伤人”、“性质恶劣”,但也没说被伤害的那人就死了呀?
“没有...我刚睡觉的时候,梦见了一些画面,画里的场景就是我们所在的大楼,虽然布局和这层不一样,但我很肯定是同一幢建筑。我梦见一个人躺地上流了好多血,像个漏水的皮囊...”谢瞳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同时咽了咽口水。
“这也是...幻觉么?为什么我们都看见了‘某样东西’?”骆来不及多想,从抽屉里拿出那柄从未动用过的伸缩棍,随即便定神往屋外走去,后门还没来得及堵上太多东西,只有一张单人沙发抵在那。
“喂喂,你想干嘛?想死可别拉上我们!”一位男同事慌张地抱住准备挪沙发的骆一前,生怕他打开那门把人全害死。
“不会的...凶手不在这。”他无力地解释道。他突然发觉自己力大如牛,竟轻松就挣脱了对方的控制,身材和他相仿的男人,如今竟像个孩童般无力...骆一前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单手抓住他的脖子把他整个提起来。
他把门打开就要出去,几个同事生怕疯子趁机会破门而入,连推带搡急不可耐地就把门给推上锁紧了,骆一前仍能听到谢瞳在里面发出的呼喊声:“你们疯了吗?就这样把人锁外面?”她的声音离门很近,难道她也想跟着出来?骆一前愣愣地想,这不值当。
“他想死由得他去,你别管,我们也管不了!”一位女同事的声音立即反驳了她。
“是啊...这时候出去,装什么英雄呢?要不就是犯病了,最近犯病的人可不要太多。”另有人附议道。
当下之重,还是要先找到那个女孩,骆一前心想。可是这楼道里空旷、寂静,有的房间由于没人在里面,能够看到的只有从门内传出的黑暗,谁知道门后藏着什么呢?
直觉告诉他,凶手不在这一层。但走廊里瘆人的气氛,却依旧实实在在地令他恐惧...最可怕的是孤身一人的无助感。他神经质地往后看了看,紧接着又回过头,经过每个打开的门时都绷紧身体如一张满弦的弓。
“他妈的,密室逃脱都没这刺激...”骆的心里想着,“话说回来,以前从没觉得公司这么大...大得就像地牢。”
屋外还在打雷,一道刺目的电光划破空际,就像突然窜出来一张惨白的脸,给他活生生吓了一跳。
这一层什么也没有。他的心脏狂跳着...“要不,去别的层数看看?”这个疯狂而危险的想法试探着从意识深处探出身子。
他不打算走楼梯,万一疯子就藏在安全通道呢?还是电梯安全。他按下了向下楼层的按钮,走进电梯后又按下54层。
这一层他以前从未来过,看着陌生的空间布局,他的心里因未知而泛起恐惧的涟漪,想起那部叫做《闪灵》的电影。女主角为了在空旷的酒店内逃避丈夫的追杀,在弯弯绕绕的广阔空间中老鼠般逃命,身后挥舞球棒的疯子紧追不舍...骆一前想自己不仅是要躲开那个疯子,甚至还要找到一个神叨叨的女孩。
这层的氛围就像医院那纯白的走廊,飘荡着混杂的香水味。在经过一扇门时,透过半透明的玻璃,他发现里面黑着灯,但是却有信号灯似的光在一闪一闪的,房内还传出窃窃私语的声音。
更可怕的是,在自己的背后,竟有脚步声徘徊在楼道死角,这时候还在外面的人,会是谁呢?
但是这房里的情形也诡异得很。
那脚步声更近了,假如自己再不走的话...或许“他”就要看到自己了,谁他妈知道那东西会不会一见到人就冲上来?
他悄悄地拧动门把,门并没有锁上。
房里空旷无比,只见在房间的后方放置着一张手术床,床顶的无影灯故障般闪烁,为什么会有手术床?床上的人一动不动,一个身体被打开的...人。那窃窃私语的声音来自施行手术者的神经质呓语,疯子原来在这?
骆一前的身体几乎瘫软了,那躺在床上的身体像一头动物般被打开的人,正是中午看见的那女孩,她那张白净的脸如今正安详地紧闭着双眼,似乎感觉不到肉体的疼痛,难道是打了麻药?骆的双腿止不住地颤抖,他从兜里抽出那柄伸缩棍,手颤巍巍地将它整根抽出,骆一前有点不太敢相信自己此刻的想法。
是的,他是想偷袭那个站着的怪人。那人身穿白大褂,身材像一挺竹竿。骆一前走近他,随后将铁棍高高举起——
猛地向那人的头顶锤落!
那人感觉到不对劲,随即慌张地躲闪,在他侧身的一瞬间,骆一前看清了对方的脸。
那是一张二十七八岁的消瘦的男人脸,他的眼睛和嘴巴因惊吓而呈“O”型,下巴还残留着几根未刮净的胡须。
铁棍敲空了,落在铁床沿上,发出巨大的“梆啷——”声。
“喂喂喂,这是干嘛呢!”男人慌张地喊叫着,骆一前趁他没反应过来,又迅速地组织起棍棒,以“一”字形横扫过去。
“你这人怎么不讲理啊!”那男人的身子往下一弯,躲过了棍扫,但这次他没有坐以待毙。男人的左腿猛地发力,整个身体便往左倾斜,下一秒右腿直伸着,往骆一前的脚腕扫去!
骆一前以前学过几个月的跆拳道功夫,这下虽没有立即反应过来,但还是凭借感觉绷紧了自己的左小腿,试图稳住下盘。然而对方有备而来,巨大的腿劲还是将骆一前撞得失去平衡,整个人栽倒在地板上。
“这人倒是个练家子,”骆一前心想,赤手空拳竟还被他占了上风!
他没有放弃,连忙用左腕支住地板,试图站起来继续缠斗。对方一眼便明白了他的意图,抬起穿着皮鞋的右脚准备给他再次踢翻在地,同时双臂微弯,试图给骆一前来招后背擒拿。
骆一前慌乱中抓紧手中的棍棒,准备给对方的小腿侧面来上一棍子,直接敲碎对方的腿骨。腿脚交锋之际,甩棍被直勾勾地踢飞到了角落,骆一前第一感觉是自己的手肘挫伤了。
对方这时却无端恍了神,骆一前抓住机会便抡起左拳急往他脸上砸去,对方也没反应过来,被他一下子打翻在地,男人捂住脸,咬紧牙关:“我都说话了,能不能先听人解释啊!”
“解释什么?你不就是个杀人犯!”骆一前恶狠狠地骂道。
“杀人犯?什么...”男人一脸不可思议地咀嚼着这句话,随即恍然大悟:“杀人犯早就跳楼了啊!”
“什么跳楼,”骆一前也是一愣,“你别胡诌!”
“那人早死了,和我有屁关系啊!”男人捂着脸,似乎刚刚那一下真的很疼。
这时广播又响了:“现通报一则最新消息,伤人的男子已于十分钟前从48楼窗户跳下,现警方确认凶手已死亡,请各办公单位有序恢复工作...”
骆一前呆愣地听着女声,难不成自己真搞错了?
“我要真想杀你,你压根就不是我的对手。”男人无奈地说。
想起来倒也是,对方假如真对自己起杀心,刚刚的神态就不会如此迟疑,一个赤手空拳就能将手握武器的自己打翻在地的人,抢夺自己手中的铁棍再将自己活活打死简直轻而易举,他为什么不那样做?
唯一可行的解释是,对方从一开始便不打算伤害自己。
“那她是怎么回事!”骆一前手臂一挥,指向躺在手术床上的女孩。开膛破肚的鲜红、黄色的脂肪与女孩白净的脸形成对比,更加深了恐怖感。
“你仔细看她的心脏。”男人冷冷地说。
骆一前有点不太敢相信,但还是抑住双腿的颤抖往床边走去,诡异的景象随即映入眼帘。
女孩的心脏并不像正常人那样是一块鲜红的拳状物体,她的心脏位置竟是一块金属球,仔细看球体之上还流动着蓝光的符文,像是CPU线路。
“这究竟是...”骆一前攥紧双拳,“不对,这一定是一场梦,要不就是我疯了。”
“你没疯。你眼前所见的就是这个世界的真实。”男人用冷静的语调阐述着,此刻的他恢复了和外表相近的学者气质,“但她只是个‘分身’。”
“分身?”骆一前抿着唇,听不懂他话中的含义。
男人更加清晰地解释:“是的,‘分身’。她的真身不在这,不过这次她的分身过来,目的就是杀你。你刚刚是不是看见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
骆一前突然想到女孩到来之后,自己脑中出现的无数诡异的幻象,还有头痛欲裂的体会:“是的,但这些和她有关系?”
“她能够控制人的精神,”男人继续着他的那套天马行空的说辞,“刚刚那人疯了,也是她害的。”
“哈,你别开玩笑了,这世上怎么会有人能够控制别人的脑子,控制别人的思想?”骆一前勉强地冷笑一声,心中却已有几分相信对方的说法,否则该如何解释眼下的一切?
“话说回来,你又是谁?”骆一前用干涩得近乎陌生的语气问道。
“上一个问题我暂时不能解答,但我可以对你说我的名字,我叫陈均泽。”
“你不告诉我,我怎么信你?”
“你不用信我,但你要收下这个,”男人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的纸,“去这地方找一个叫李羽霏的女人。”
骆一前呆愣着接过男人手中的纸,那上面用清秀的黑色字迹写有一个地址。
“我可不去,万一那人是你的同伙怎么办?”骆一前鼓起勇气驳道。
“你会去的,只要你还想知道更多这些事背后的秘密。”男人展现出一个散漫的笑,仿佛对方的心思全在他的掌控之内,骆一前心里有些不爽。
“对了,还有这个,你也一并收下,”男人想起什么,继续往白大褂里掏摸,在摸索了约有七八秒之后,他的神情才豁然开朗,仿佛是找到了那样东西。于是他修长的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五彩斑斓的棍状物,随即大力地将这物品往骆一前的掌中一拍。
骆一前定睛细看,那竟是把玩具枪,看样式倒有些像06型,枪口处还装有一个消音器。这枪他大学时在一本军火杂志上看过,但要说这只是个玩具,手感未免太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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