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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玄幻小说 -> 异世独尊-> 第十三章 陈年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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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陈年往事
- 一旁的姜平目瞪口呆，极风御云每一个姜氏子孙都参悟过，他自然也不例外。可是足足五年年依然毫无头绪，自己索性放弃修习家族里其他功法，听说二叔天赋异禀，可也是在六岁时才从中参悟出一点，后来靠自己外出磨炼才领悟出一套颇为不俗的拳法，可弟弟姜若才五岁，爷爷居然说他已经入门？
姜若讪讪而笑，自己本来想单独跟爷爷说这件事，没想到爷爷早就了如指掌，干脆坦白：“大约是前几个月，春雨绵绵的一个上午，我急忙跑下木台避雨，就看见一阵乌云袭来，顿时雷鸣电闪，风雨交加，那云遮天蔽日，浩瀚无边，我只觉得脑海里灵光一闪，不由联想到黄纸上那道身影出拳时好像也是这番光景，于是我就回到房中就试着模仿那云的气势运行内息，然后就发现体内真气好像得到敕令一样，也渐渐化虚为实，这几个月来，我感觉身体愈发充实有力，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说到后面，姜若的声音逐渐嗫嚅，他不敢保证自己的方法对还是不对。他没发觉身旁的姜浮生已经坐直身子，姜平已经不知咽了多少口口水。
姜浮生闭目思索，良久，他嘴唇轻轻出声：“若儿，你真是个妖孽啊！”
姜浮生告诉两人，修行之路，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那是盲人摸象，许多人连门槛在哪里都不知道，更何况去跨越它呢？身为西庸城城主，他比谁都明白，西庸城虽然偏远，但数十万的人口里每年通过淬体境的人却重来没有超过两手之数，修行对于门外汉来说，无异于让鸡生马，牛下蛋，那是完全是痴人说梦的幻想。
他宠溺的眼神中有骄傲，也有缅怀。“之所以爷爷说你入了门，是因为爷爷冲你身上看出了一点我姜家绝学的神韵！”
姜若眼睛一亮，对，就是这个意思，自己在于人对战中会不自觉的运行那股特殊真气，用它催动全身，能让自己感觉得心应手，如鱼得水，普普通通的一拳也有断金凯石之力。
“你们都是我的孙子，姜家的未来要靠你们这些后来人支撑发扬光大，爷爷自然不会对你们藏私，今天爷爷就告诉你们我们姜家的极风御云与其他功法的根本不同。”姜浮生眼神平淡，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两人坐直身子屏住呼吸，全神贯注。
“我姜氏之所以能凭借它雄绝一时，不仅仅是初祖自身功法无上，更因为极风御云它与其他功法有根本不同，简而言之其他功法是向外求，炼气士靠催动天地元气操动法术，兵家修士，剑士，蛊师，驭兽师都是这般无二，哪怕是天生肉身惊人的妖族，蛮族，神魔血脉，他们也大多仗着天赋神通驭敌，算不上真正的开发己身。而我们姜氏是真正的向内求。与我们最接近的是武师这一路子，他们也是引动天地灵气，开发身体，但我们姜氏则纯粹深进许多，以锤炼己身为第一要务，务使浩然真气贯彻全身血肉，每一处穴位，每一处毛孔，每一滴鲜血，最后乃至每一缕真气都是蕴藏一头凶兽之力！初祖曾言，万物生灵的躯体就是一座无穷无尽的宝藏天地。”
说道这里老人难得神采奕奕，深陷的眼窝绽放出精光：“故而我姜家从来不需要什么心法，呼吸法！在我们眼中那些外物都远不如锤炼己身要紧！因为那卷黄纸足够人钻研终生，极风御云一旦入门，真气自然而然会时时刻刻打磨躯体，对敌时骤然迸发，威力不可描述。”
姜平姜若已经怔怔出神，只见身形骤然高大伟岸的老人双手横膝，他朗声说道：“我姜家初祖修为贯天彻地，他已经修炼到自身就是无数小周天，身兼无数凶兽之力，曾有蛮族联合天人族进犯人族边境，他们自恃武力，兵锋一路浩浩荡荡势不可挡，当时整个人族内部混乱不堪，对方看准这个时机想要将人族一举覆灭吞并!”
姜平姜若听得不禁捏紧了拳头，年幼的他们根本不知道如今万族之林屹立不倒的人族还曾经有过这番存亡绝境。
老人凌空掏出青瓷酒杯，一饮而尽。
“可是一个人拦住了他们的先锋！那就是我们姜氏初祖！”
“足足有七人与初祖相同境界的战王围攻他，孤立无援的初祖拳罡震撼大地，每一击都如浩荡星河势不可挡，最后，初祖以自己重伤为代价，将三名蛮族，一名天人族身经百战的边王活活打成齑粉，剩下三人，两人回去后重伤不治而亡，一人被初祖削去半边身子，苟且余生，听说不久后也郁郁而终。”
老人说完最后一字，仿佛抽空了全身豪气，靠倒在木椅上，潦草张扬的头发下双目湿润。
“老祖以一人之力成功震慑异族大军，终于等到人族回援，这场事关存亡的危机，才渐渐转危为安。”
两个孩子眼睛里满是憧憬与热切，他们热泪盈眶，这就是我们的祖先！这就是我们姜氏的荣光！
“爷爷，那为什么我们姜家后来江河日下，从一个显赫家族渐渐变成现在这番样子了呢？”姜平不禁开口发问，从冠绝大陆到偏安西庸，这其中的落差未免太大了。
久久无声。
姜浮生摇了摇头，平躺在木椅上，白发遮住苍老的面庞，看不清神情。
姜浮生第一次在子孙面前这般颓废无力，曾经的姜武姜阳两兄弟，也曾经这般发问，包括自己，小时候睁大好奇的眼睛问着自己的爷爷，没想到一向温和的父亲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厉声喝道：“什么时候你是家主了你再来问你老子！不然把这个问题一辈子埋在心底。”
“你们两个回去吧，早点休息，切记，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时机恰当，爷爷自然会告诉你们。”
月光无言，清辉洗尘，空空荡荡的长廊里，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渐渐远去，闭目养神的老人缓缓睁开眼睛，心里千头万绪，有些事爷爷情愿你们永远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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