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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玄幻小说 -> 玄门技能满点后,她去山里喂猪了-> 第一章 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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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挨打
- 夏日的天气总是说变就变,山上刚刚还是艳阳高照,转眼间就阴暗低沉,狂风大作。
冬草停下手中快速挥舞的镰刀,有些艰难地抬起头。
大风将半人高的草丛刮得低矮,露出了里面低头吃草的小羊。
她回头看了看身后的背篓,里面的猪草还没装满一半,离继父的要求还远得很。
她有点为难地看看天际翻滚而来的乌云,踟躇间手下又快速地割了几把猪草。
可惜天公并不会垂怜她的艰难,一声响雷在乌云最密集处炸开,转眼间,豆大的雨点便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
来不及想更多,冬草飞跑过去把小羊搂在怀里,拼命地朝村里跑。
这边只是个小山坡,并没有浓密的树木遮蔽或是任何山洞缝隙避雨。
至于不远处的几颗大树,冬草本能地觉得雷雨天躲避在下面很危险,所以即使心里害怕继父的责骂,她还是埋头往家里赶。
雨越下越大,犹如有人在用一桶一桶的水往她身上泼去,冬草视线模糊,跌跌撞撞地终于回到家时,身上已经湿透。
幸好现在是夏天,不然就冬天那阴冷的温度,足以把她冻生病。
将有些瑟缩的小羊放入羊圈中,铺好一层干草,冬草这才沿着屋檐向屋门口走去。
瞧着湿哒哒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她并没有松一口气。
相反,心里格外地害怕。
望着紧闭的门扉,她胡乱地抹了一把脸上将要滴落的雨水,提着一颗咚咚狂跳的心,推门而入。
家里并不大,破门板隔出来的狭小厅堂旁一边一个里间,走进屋的时候,她听见左边房间里婴儿的哭声混杂着女人的咳嗽声。
母亲自打生下最小的妹妹以来,身体就越发不好,这一次生病竟连绵咳了两个多月,她也硬撑着不去看病。
冬草轻脚朝右边的房间走着,脚下夯实的泥土上显出一个个湿漉的脚印。
还没到门口,她就听到了一声压抑的哭,像是被人用手捂住了嘴,哭不出来的声音。
她心中一紧,顾不得害怕,箭步上前一把推开屋门。
她看见夏喜缩在床角,一只肩膀衣服滑落,那个禽兽不如的男人一只手紧紧捂住她的嘴巴。
听见门响,他转过头来。
发现是冬草,他一点也不慌,眼睛眯笑着,露出森黄的牙龈。
仿佛一股热血直冲大脑,冬草红了眼,她一句话不说地抄起身后背篓里的镰刀,就向对面男人的手挥去!
男人吓了一跳,咧开的嘴都还来不及收回,整个身体就条件反射地向后弹去,躲开了冬草的镰刀。
他心有余悸地看着冬草手里闪着寒光的镰刀,回过神来,怒从心起,破口大骂:“臭婊子你吃我的喝我的居然敢拿刀砍我!!”
说着,便捞起房门背后的扁担,劈头盖脸地朝冬草打下去。
“你这个喂不熟的白眼狼,当年要不是我,你们母女都要饿死在那个破草屋里!”
冬草下意识举起手交叉在头顶,将妹妹护在身后,顶住毫不留情落下的扁担。
妹妹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淹没了继父的唾骂,冬草死死咬住嘴唇,一声不吭。
听到动静的母亲赶过来,慌张地喊着住手,却无法阻止男人的暴行。
锥心的痛感从手背、手臂、胳膊处传至全身,冬草无处可躲,也不能躲。
她的意识逐渐模糊……
她终于撑不住了。
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冬草的意识停留在母亲的尖叫声里。
还有惊雷声中被闪电照亮的夏喜,那张万分惊恐到呆滞的脸。
……
冬草的命很苦。
在她出世的时候,爷爷奶奶冒着大雪骑车前来看她,却因路面打滑双双掉进了冰湖。
自打爷奶去世,家里便没了笑容,直到妹妹的出生,才好一些。
但这样的平静日子也没过多久,直到妹妹出生后一年,也是一个雪天。
五岁的她发起了高烧,连续三天都没退烧,村里的赤脚医生都没法子,父亲只好冒着大雪裹起她翻山越岭,想要带她去镇里的卫生所医治。
然而,没等到达卫生所,两人被马路上刹不住的汽车撞上,父亲紧紧地将她护在怀中。
汽车慌张逃逸,没有人目击,最后还是好心的路人将昏迷的她送到了医院。
冬草活了下来,父亲却没了。
村里人都说她是个扫把星。
一出生就克死了爷爷奶奶,现在又克死了父亲,自己却命硬高烧三天都不死,这不是天生的扫把星是什么?
冬草相信世上是有人爱她的,比如听说她出生就欣喜赶来的爷爷奶奶,比如为了护住她性命宁愿自己身死的父亲。
但是这些人都没了。
只剩下憎恶她的母亲,还有恨她入骨的妹妹,避之不及的亲戚村民。
闭上眼睛的瞬间,她想着……
这样也好,不用再辛苦地活着,碍那些痛恨她的人的眼,她们会很开心解脱了吧?
她也要解脱了,世界都会清净的。
然而并没有……
不甘与挣扎在心底蔓延,那些要放弃的颓然感好像都不是自己应该有的情绪。
她不应该是这样的,那不是自己要说的话……
弱者才会放弃!
……
好吵……
身体里好像有另一个声音,告诉自己,活下去。
弱者才会逃避,天道不公,没有惩罚他们,既然如此,她就要让那些做错事的人付出代价!
凭什么自己死了,恶人却逍遥法外!
对!让他们付出代价!!
……
淅沥沥的雨声萦绕在耳边,冬草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眼里藏不住迸发的寒光。
整个脑袋像是被炸开般,头痛欲裂。
寒光内敛,她有一瞬间的茫然。
她躺在空无一人的屋子里,纸糊的窗户早已被大雨打湿,雨点密密地飘入房内,星星点点落在她的身侧。
头痛间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她想起失去意识前发生的一切。
自己阻止继父的暴行,被他用扁担打中头,不省人事。
冬草的胸口剧烈欺负,伴随着额头突突的抽痛感,勃发的怒意从胸腔腾然而起。
之前他对自己做的那些肮脏不堪的事,自己年幼不懂事也无法反抗,母亲懦弱不敢多说什么,即使偶尔看见了也睁一眼闭一只眼,生怕继父不要她们。
幽暗逼仄的空间里,冬草紧紧攥住了床单,眼神狠决,牙齿咬破了嘴唇流出鲜血都浑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