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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玄幻小说 -> 玄门技能满点后,她去山里喂猪了-> 第二章 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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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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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呀……

昏暗的室内亮堂起来,屋门被打开,夏喜端着一个碗进来。

她将碗放在床边,有些别扭又强装生硬道:“你吃点面。”

冬草勉强撑起身子,朝碗里看了一眼。

里面大碗面上飘了几片青菜,还卧了两个鸡蛋,一股扑鼻的香味迎面而来。

她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夹上一个鸡蛋,鸡蛋外面煎得有些焦,她咬了一口,里面橙红色的蛋黄瞬间便流了出来。

冬草赶紧把剩下的煎蛋全部塞入嘴巴,鲜美嫩滑的半熟蛋液裹着焦脆的蛋白,滚入腹中,这才感觉整个人活了过来。

香煎荷包蛋,溏心的熟度刚刚好,这个熟悉的味道令她眼睛有点酸涩。

有多少年没吃到了?

自从父亲出事后,她再也没吃过母亲做的荷包蛋。

偶尔过年过节得到个把鸡蛋,自己却怎么也做不出那样令人怀念的味道。

她厨艺很不好,凑活着做了这些年,果腹而已。

见冬草低头吃得香,夏喜的面色没在她的注视之下,柔和了许多。

平日里,两人总是吵架,因为母亲言传身教的缘故,她憎恨这个让她失去了父亲的姐姐。

要不是她,自己怎么会总是被村里人嘲笑看不起,要不是她,现在这个如恶魔般的继父怎么会取代亲生父亲的位置,要不是她,她们家怎么会这么惨?

可现在,除了多年的别扭,她的恨已经消失了。

昨天冬草举起镰刀不要命的架势,她有些惶惶不知所措。

在看见她护着自己被砸得脑门全是血的时候,她的心里突生恐惧,生怕冬草就这样消失了,像爷奶、还有父亲一样……

她没有钱,那个男人不肯带她去医院,母亲的叹息和争执消失在幺妹的啼哭声中。

在极暗的夜里,她一整晚不敢睡,缩在床角,盯着身边那个随时可能冰冷的躯体,感受着时而急促,时而平稳的呼吸。

“冬草,你要没死就快醒过来!”

“冬草,你要是醒了,我就再也不恨你了。”

“冬草……别丢下我……我再也不和你吵架了……”

“姐姐……”

“别死……”

……

幸好,她的呼吸一直都在。

她唯一的姐姐,冬草,活了下来。

冬草唏哩呼噜就将一碗面吃了个精光,她把碗推给夏喜。

碗里还有个荷包蛋,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夏喜微微舔了舔干枯的嘴唇,不自然道:“我已经吃了,你受了伤,全吃掉。”

冬草看着她,语气不容拒绝:“我吃饱了。”

夏喜还要推辞,门再次被推开,男人骂骂嚷嚷进来。

“好哇竟然背着我煎蛋给她吃!”他走过去就要夺走冬草手里的碗,“家底就是被你们这样败完的!”

冬草瞟了他一眼,飞快地将蛋用手抓进了嘴里嚼了起来。

男人发急却已来不及,他试图喝止冬草的动作,狰狞而凶狠地指着她骂道,“你个赔钱货,你敢!”

冬草理都不理,嚼得更快,三两下就吞入腹中。

男人冲过来伸手就要打她,夏喜拦在了前面,“爸,你再打她真的会死!”

王大栓愣了,平日里唯唯诺诺的继女居然不怕他了,还敢拦着他教训冬草!

“反了反了!今天我要让你们知道这里谁说了算!”

王大栓撸起袖子,就要开打。

今天不打服这姐妹俩,以后一个个还怎么揉圆搓扁,说不定还要爬到他头上拉屎!

瞧这架势,夏喜平日里对王大栓的畏惧瞬间无意识地占了上风,她向后别过头缩成一团,等待即将而来的狂风骤雨。

冬草并没有瑟缩,她反而挺了挺受伤的头迎过去,语气决绝:“来啊!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把我们俩都打死,你下半辈子就在牢里过!”

王大栓没想到向来懦弱胆小的冬草居然这么硬气,看着她头上包扎的棉布上渗出的暗红色血渍,心里反倒有些犹豫了。

这妮子昨天实打实挨了自己几扁担,额头都流了好多血,脸色白得像纸,万一真死了倒是得不偿失。

他眼珠子一转,凶狠的劲没卸,扬起的手甩了她一巴掌,冬草顺势倒在墙边。

王大栓看她软绵绵随时又要昏过去的模样,到底没有继续打下去。

“你也能不了多久了,今天懒得再费力气教训你!”

说完,狠狠地剜了两人一眼,悻悻而去。

本以为又要挨一顿打的夏喜眼见王大栓离开,终于松了口气,还要问冬草有没有事的时候,王大栓喊她去做事的声音响起,只得嘱咐了一声好好休息便赶紧离开了屋子。

冬草双手环着膝盖,半张脸埋在双腿之间,一双眼睛在黑暗里灼灼发亮。

她的身体紧绷着,并没有因男人的离开而放松,而是反复回味他最后撂下的那句话。

你也能不了多久了……

那是什么意思?

今天的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强势顶撞继续殴打她,反而表现出一副不计较的模样。

要说他是担心自己伤势那简直是天方夜谭,自从母亲改嫁,自己不知道遭了多少毒打,打完两三天不给饭吃都是常事。

而至于说坐牢的话不过是色厉内荏的话,真要是打死了自己,在他们这偏远闭塞的山村,他把自己一埋,说是病死了,只要没人坚决要告,也不会有人来查。

所以那句话,一定有别的意思!

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冬草紧紧按着一鼓一鼓的太阳穴,稍稍缓解额头的生疼,陷入了沉思。

……

在床上没躺多久,便被王大栓扔了一盆衣服叫去洗,他自己则躺在房间里听收音机里说相声。

冬草起了身,头还是痛,走两步感觉就像踩在棉花上,晃悠悠,昏沉沉的。

端着盆出来的时候,母亲正在喂猪,她背上的四个月大的妹妹招弟正饶有兴趣地看着圈里的猪抢食,见到冬草出来,开心地朝她摇手要抱。

招弟和夏喜不同,她喜欢亲近冬草。

见冬草并没有抱她的意图,她的小脸有点急了,小手朝着冬草一抓一抓的。

冬草娘见到她抱着的一大盆衣服,瞄了瞄屋里动静,小声道,“你放着那,一会我去洗吧。”

冬草摇了摇头:“我没事,你喂完猪去休息,一会又该头昏打摆子了。””

冬草娘听了这话,讷讷地点了点头。

家里没有打水井,平时洗衣洗菜什么的都是去一里地外的溪河边,冬草挑了扁担,洗完还能带点水回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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