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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是竹马文 分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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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云的事儿算是告一段落了,那个胡人被判了死刑,王大嫂入狱,她的家人也在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本想等着苏哥哥出宫后带他到城外的草场骑马放纵一下,结果只等到个内侍告诉他国舅爷今晚不回来的消息。

抬头,阳光正好,青石铺就的地面上,光影也随着微风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想到二天前太后发落废太子过继到尔敦王名下一事,他还是决定去看看这个曾经无话不谈的好哥哥。

街角一处寂寞的庭院中央生长着一棵高大的槐树。

槐树枝繁叶茂,树影婆娑,为这静谧的庭院增添了几分生动与活力。

庭院的四周,围绕着古朴的回廊,廊檐下挂着风铃,随风轻响,发出悦耳动听的声音。

墙角摆放着一些盆栽,绿意盎然,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偶尔有几只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为这幽静的空间带来了几分生机。

在庭院的一角,有一张古朴的竹制躺椅,上面躺着一个身着宽松长衫的男子。他一手撑着头,另一手拿着酒壶,不时地品上一口美酒。他的眼神迷离而深邃,仿佛在欣赏着这美妙的景色,又似乎在思考着人生的种种。

男子的身旁,一只慵懒的猫咪蜷缩着身子,享受着阳光的沐浴。它偶尔伸个懒腰,然后又满足地闭上眼睛。

“咚咚咚”不知道是谁在敲门。

南世泽缓缓放下手中的酒壶,眉头微蹙,显得有些不悦。他轻轻拍了拍身边的猫咪,示意它留在躺椅上,随后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缓步向庭院门口走去。

门被推开,见门外站着的竟是魏霖。

“下官参见小王爷。”

南宫世泽叹了口气,虽然两人从小形影不离,但如今魏霖一心追随苏行雪,他们早已是形同陌路。尤其当他看到魏霖身上还挂着大理寺的令牌,心中更是一沉。

“看来你在国舅爷身边待着不错嘛,一来就是五品官职。”南宫世泽的语气冷淡,透出一股不易察觉的戒备。

魏霖并未立刻回答,而是见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的令牌上,解释道:“只是想来看望一下小王爷,走得匆忙,忘了换下这身官服。”

世泽心中一震,没想到自己这般落魄魏霖还专门来看望,可是世事难料,他们各自选择了不同的道路。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有什么好看的,看我这个废太子是不是真的疯了?”

魏霖没有回答,只是问道:“世泽哥哥还要让佑安在外面站多久?”

听到魏霖这句话,世泽一下子都恍惚了,仿佛回到以前魏霖跟在自己身边蹦蹦跳跳的日子。那个时候,有父皇,有母后,甚至还有那位慈爱的老丞相。

父皇时常召老丞相进宫,而老丞相又喜欢把最小的魏霖带在身边。大人们商讨国事,父皇就会让他这个太子带着比自己小五六岁的魏霖在御花园中玩耍。那个时候的魏霖口头天天念着要到边疆去找苏哥哥,天真的世泽为此还央求过父皇召苏行雪回来。

世泽到底是个心软的人,他挥手示意佑安进来:“进来坐吧,我就叫人备茶。”

魏霖微微颔首,步入庭院,目光在四周扫过,最终落在了躺椅上的猫咪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羡慕。

他跟着世泽走进屋内,两人在书房坐下,世泽命人送上了上好的茶叶和点心。

茶水香气四溢,南宫世泽给魏霖斟上一杯,然后说道:“看到了吗,这就是我现在的生活,可以回去给国舅复命了。”

看着仆人递过来的茶,魏霖反而笑着说道:“小王爷若真是赶我走,就不会叫人给我沏茶了”然后接过茶,轻啜一口,放下茶杯,正色道:“我此番前来,无任何人的旨意。而且国舅他从没想过要陷害你,当他知道你被过继到尔敦王府时,甚至还在太后面前替你求情。”

世泽闻言眉头紧锁,嘴角挂着一丝苦笑,他的声音低沉而迷茫:“那我就更搞不明白了,我这样一个被世人所抛弃的废太子,到底有什么好探望的。”

“因为在我眼中,你是不是太子都无所谓。”

南宫世泽愣了一下,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魏霖,仿佛在确认这句话的真实性。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然后又转为沉思。

“我是不是太子都无所谓?你真是这么想的?”南宫世泽重复着魏霖的话,语气中透露出一种难以置信的感觉。

魏霖点了点头,他的表情认真而诚恳:“不然小王爷认为是什么?毕竟咱认识的时候,是您还是三皇子的时候。”

南宫世泽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地叹了口气:“可我记得是我当了太子,你才天天粘着我的。”

魏霖听后,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那是因为年龄日益的增长,对那个苏哥哥的记忆也渐渐模糊,而那个时候你又是待我最好的人,我自然天天粘着您闹了。”

“那为什么那天晚上得知国舅爷回来的消息,你还是丢下我就跑了?”

魏霖的脸上露出一丝犹豫和不安,他低下头,似乎在回忆着那个夜晚的情景,嘴角也渐渐泛起一丝笑意:“那天晚上,不知怎么的,就是控制不住,想跑去看看,等看到真人后,就什么都忘了。”

世泽听后,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所以,哪怕在你身边十年,也抵不过你和你的国舅爷短短几个月的相处?”他的声音颤抖,似乎在努力压抑内心的波动。

魏霖看着世泽的表情,心中一阵愧疚。他低下头,避开世泽的视线,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自责:

“没有,你们两个在我心中都是无法割舍的存在,可我实在没想过事情,最后会变成这样。”

南宫世泽听后,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疲惫和沉重:“你没想过?可我却是在他回来的那一天起,仿佛就看到了自己的命运。”他的眼神空洞而深邃,仿佛在凝视着无尽的黑暗。

“什么意思?”魏霖听后,心中一紧,他抬起头看着南宫世泽的眼睛。

只见世泽缓缓地闭上眼睛,仿佛在回忆着过去的事情:“太后把他召回来后,又陆陆续续召回了好多驻守边疆的大将,最后,就剩一群群龙无首的将士在那守着慢慢等死......我实在是不知道这样打下去还有什么样的意义。我看不得百姓流离失所,看不得将士们毫无意义的战死,看不得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成为我们皇室斗争的牺牲品…”他的声音颤抖而低沉,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那你为什么,当初不把这些事情如实告诉先帝?”

南宫世泽睁开眼睛,看着魏霖的眼睛,眼神中透露着深深的无奈和无力感:“怎么说啊,父皇一直待在太后宫里,没有当时奕贵妃的旨意,谁都不许见。”

魏霖听后一阵沉默,倒是世泽率先打破了这份压抑的沉默。

他淡然一笑,语气轻松地说道:“好了,既然你是真心来看我,那我们就不要谈论这些烦心的事情了。来说说开心的吧,比如现在京中大势如何?边关的百姓可有增派官兵去守护?”

世泽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乐观与豁达,仿佛想要将魏霖从沉重的思绪中拉回现实。

魏霖闻言摇了摇头,有些无奈:“这些你都不知道吗?”

“啊?这些我怎么会知道呢?”世泽闻言,顿时愣住了,他瞪大了眼睛,惊讶地望着魏霖:“难道我被禁足了,你都不知道吗?”

魏霖顿时惊愕不已,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再问了一遍:“什么?”

世泽见状,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还以为你跟在国舅爷身边会什么事都知道,我被禁足了这么久,他没告诉你吗?”

魏霖听后,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说道:“没有,他也许都不知道你被禁足了。”

世泽顿时露出了一丝苦笑,他叹了口气,:“那只能说是当今的太后太厉害了。”语气似乎对于太后如今一枝独大的权势感到无可奈何:

“这样看太后可能已经想好,怎么秘密除掉我了。”

魏霖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这个曾经最亲密的哥哥。可能有那一瞬间,他也在想,如果当初没有选择苏行雪,而是一直待在眼前这位废太子身边,今天他来见的人会不会就是苏行雪。

毕竟相较于太子的仁慈,他才不会管边疆百姓的什么事。

可如果真是这样,那简直就太可怕了,他完全接受不了苏行雪被降身份地位,更接受不了一个战场上叱咤风云,横扫千军万马的大将军被囚禁在这么小的地方。

他还是对世泽说谎了,苏行雪在他心中早已成了无人可替的存在。

一阵花香袭来,两人的目光都落在那盆盛开的秋菊身上。微风拂过,花瓣轻轻摇曳,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佑安,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我们就经常在这样的环境里玩耍,根本舍不得离开”世泽轻声说道,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淡淡的怀念。

魏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当然记得,那时候我们总是一起爬树、捉迷藏,你还还经常带着我偷溜到御花园,把娘娘们的花弄个一团糟。”

“那你,觉得我们现在还能像小时候那样无话不谈吗?”世泽突然问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期待。

魏霖低头没有回答,世泽见后反而淡淡一笑:“行,不问你这个,再陪我喝点茶吧。”

那天,他们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一直呆到天黑也没有分开。直到外面传来打更的声音,魏霖才终于起身。

临走时,世泽却突然叫住了他。

夜色笼罩下的庭院里,一盏孤零零的灯笼摇曳着昏黄的光。微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树叶沙沙作响,似乎在诉说着什么。魏霖站在庭院门口,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孤独。

当他听到世泽叫住了他,心脏猛地一紧,仿佛被重锤击中。

他转过身,望着世泽那张苍白而坚定的脸庞,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和不解。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喉咙里却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般,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世泽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决绝和冷漠,仿佛已经做好了与这世间断绝关系的准备。他的声音虽然低沉,但每一个字都清晰有力,让魏霖无法忽视。

“抬起头,让我再好好看看你,以后就看不到了。”

世泽的话语在夜空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锐利的刀,刺痛着魏霖的心灵。

魏霖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悲伤和愤怒。他感到自己被世泽无情地抛弃了,那种孤独和无助的感觉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紧紧握住拳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为什么?”魏霖终于开口问道,他的声音颤抖而痛苦。

世泽没有回答,只是喃喃自语道:“我到底是想不出这张脸老去的模样。”接着他竟然微笑着转过身去,背对着魏霖,仿佛不愿意再看到他。

魏霖愣在原地,只能眼睁睁看着世泽的背影逐渐消失在黑暗中。

直到门“轰”的一声关上,他终于反应过来,这意味着什么。

从此以后,他和世泽之间的一切将不复存在,那个温而尔雅的太子终将成为他生命中惊鸿一现的过客。

魏霖“噗通”一声跪下,朝着那道门郑重地磕了三个响头。良久,方才慢慢起身,默默离去。他的步伐沉重而缓慢,每一步都像在走出自己的世界。

夜风中,他的身影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废太子自尽了。

太后很是满意,她把这一切全部归功到魏霖头上,官职更是一步登天,直接钦赐大理寺少卿,赏少卿府,并白银千两,各类仆役数以百计。

魏霖升官这天,整个魏府和少卿府那场面,那是罗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

可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即便太后派遣的人都到了,却始终不见苏行雪的身影。终于,应酬完一堆从来没有见过,但一见面就对他满腔热情的官员后,魏霖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屋内。

这官他升的并不高兴,相反心中满是失落,他环顾四周,期待着苏行雪能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然而,房间内空无一人,只有烛火在轻轻摇曳,映出他孤单的影子。他走到窗边,抬头望向天空,那片深邃的夜空仿佛也在诉说着他的寂寞。

这时,门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魏霖的心跳瞬间加速,他急忙转身,却发现是自己的身边的秋怜。

秋怜低声禀报道:“六爷,宫里派内官传来消息,说国舅爷身体不适,恐怕今日无法前来祝贺。”

“哥怎么了?是生病了吗!”

秋怜摇了摇头,表情略显忧虑:“具体情况宫里的派来的内官并未详述,只说国舅爷近日劳累过度,需静养一段时间。”

魏霖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了不安。哥以前是将军,向来身体强健,很少有病倒的时候,这次突然不适,莫非,是他不愿见到自己?

想到这,魏霖的脸色一沉,心中的失落更加强烈。

他摆了摆手,示意秋怜退下,然后独自坐在桌边,陷入了沉思。想起自己与苏行雪相识的点点滴滴,那些欢笑和泪水,那些争执和和解,都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中。

夜深了,魏霖仍然坐在桌边,他的目光空洞而深邃,仿佛在凝视着遥远的未来。

他的心中充满了对苏行雪的思念和担忧,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段无法言说的感情,也不知道他们的未来会走向何方。他好怕,自己在他的心中会成为一个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的人,怕这辈子都不会得到哥的原谅。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魏霖的身上,给他的轮廓镀上了一层银白色的光晕。他的思绪像乱麻一般纠结在一起,无法理清。

他想起西城城郊的那批土匪窝,反正左右睡不着,干脆大半夜带人去搞偷袭。

第二天一早,他像往常一样晨起练剑。

剑光闪烁,魏霖的身影在晨光中跳跃,每一式每一招都显得那么流畅而有力。剑尖划过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声,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挣扎和坚定。

结束后,魏霖的心情似乎也随之清明了许多。他收剑站立,闭目感受着清晨的微风和阳光,心中的纷扰逐渐平息。

“剑舞的不错,谁教你的?”

魏霖闻言不可置信地向后转去:“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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