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00sw.cc
加入书架
| 推荐本书
| 返回书页|手机阅读
00书屋 -> 现言小说 -> 御云霓-> 第十八章
换源:
第十八章
- 杜家祠堂
杜衡芷半坐在靠垫上问他“你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我记得当时我是在杨天恒家,怎么醒来就到轿子里了?”
杜衡均闻言坐直了身体道“说到这事我也有些奇怪,你在御云霓的事是灵修偷偷跟我说的,我本无意去找你,可是有一天突然有人往家里传了消息,说你在高阳有危险。”
“知道是谁吗?”
杜衡均斜坐在垫子上道“不知,听阿甘说是个小孩传的口信。”
“记得那日是几号吗?”
“大概是八月初八。”杜衡芷细细咀嚼,八月初八是他们到高阳的前三天。
“所以你就去了高阳?”
杜衡均摇头“此事事关重大,我当时也是半信半疑,也没敢告诉爹娘,为了求证我先便去了御云霓,到了那我找到了结兰才知道你真的去了高阳,我便紧赶慢地去了高阳。”
“那你是在哪里找到我的?”
杜衡均道“是在医馆,说来也巧,那日我刚到高阳,本想找个客栈休息一番再打听你的消息,没想到还没进客栈便被门口一名乞丐偷了银子,我追到医馆附近,正巧看到一群人在那里喧闹,我过去一看,你居然不省人事地躺在医馆。你周围围了一群人,我立刻冲过去把你夺过来了。”
“怎么会这么巧?”
杜衡均思索一番道“我也觉得有些蹊跷,这事太顺了,顺得过了头,不过不管怎么说,找到你,把你带回来总归是件好事。”
杜衡芷又问“那当时我身边有哪些人?他们怎么同意让你把我带走的?”
“当时人很多,有男有女,大概十来个吧,我当时讲明身份说是你哥,他们不信,不过我当时把结兰带上了,结兰证实了我的身份,我就把你带走了。”
“那杨天恒,那个凶手抓到了吗?”
杜衡均道“听说投河了。”
杜衡芷面露忧虑“他水性极好,怕是不妙。”
杜衡均道“这你放心,毕竟是他害你,我离开前打听到他的尸体已经打捞上来了。不过我就知道这么多,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也没细问。听那大夫说你没事,我便急把你带回家了。”
杜衡芷还想问些什么,闻得此话只得作罢。心里想,具体情况怕是要见到陆离等人才能知晓。
一个月后
杜衡芷带着结兰走在京城的大街上疯狂地采购美食。
杜衡芷看到冰糖葫芦眼睛直发光“结兰,快把银子给我,我要吃糖葫芦。”
结兰嫌弃地看了杜衡芷一眼“小姐,你现在怎么那么贪吃?”边说边从荷包拿出银子。
杜衡芷连忙夺过银子道“你被禁足一个月试试,这些日子我过得跟坐牢似的,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都瘦了好吗?”
结兰看着杜衡芷圆了一圈的脸讥讽道“小姐,你确定你真的瘦了吗?这一个月你基本没下床,而且灵修少爷几乎天天给你带好吃的,你吃饱了就睡。”都快成猪了,还瘦呢。
杜衡芷无动于衷地挑了两个大的糖葫芦正往嘴里送,耳边蓦然响起愈来愈近的马蹄声,在结兰的尖叫声中,杜衡芷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捞上了马。
杜衡芷还没搞清楚状况,人已然被马上的男人锁在双臂之中,杜衡芷正欲回头看向来人,不料男子突然加快了速度。
不久,他们到了城郊的一处空地上,马速渐渐地慢了下来。岳子都先下了马,而后把杜衡芷抱了下来邪笑着看她“好久不见了,杜衡芷。”
杜衡芷望着岳子都的俊脸怔楞了片刻,突然想到她现在是女装,下意识用袖子遮住脸矢口否认“公子怕是认错人了,我不叫杜衡芷。”
岳子都把杜衡芷遮脸的手推向一边道“别装了,我早就知道你是女儿身了,”
杜衡芷看着岳子都愈发成熟的脸疑惑地问“你何时知道的?”
岳子都勾唇浅笑道“早在御云霓就发现了。”
杜衡芷问他“就只是因为我的耳洞?”
岳子都道“确实是因为你的耳洞开始怀疑你的身份,不过在此之前我便已经注意到你行事诡秘。无论天气多热,你永远穿一个厚袍子;邀你去子月湖游水你从来不去;每月总有几日你面色苍白,精神萎靡不振。再加上我屡次试探你,你都一副做贼心虚、不打自招的样子,答案自然不言而喻了。”
杜衡芷闻言感到十分挫败,道“我原以为我瞒得挺好的,没想到你早就发现了。”
岳子都用食指点了下杜衡芷的额头道“女子的生活方式本就跟男人不同,只要稍一留意,便可以发觉。因为众人都有‘女子不会入学院’这种先入为主的共识而且御云霓又有验身的门规,所以才不会有人留意有女子混入。”
杜衡芷吐舌“好吧。”
杜衡芷上下打量一番岳子都,无意间发现他居然官靴“你被选上了!”
岳子都轻哼“眼睛倒挺尖的。”
杜衡芷脸上有抑制不住的失望“你若是入院了,那我们家薛落岂不是落选了,难怪他都不来找我。”
岳子都道“他和白季也做了官,不来找你呢,是因为他有了未婚妻。”
杜衡芷险些被接二连三的惊喜砸晕了,欣喜若狂地问“你说什么,薛落真的做了官,居然还有了未婚妻。白季也当了官,没想到我只是离开了一个月,居然发生了那么多的事。”
看着杜衡芷一脸兴奋的样子,岳子都有些失望地说“你还真是没良心,我做官你就愁眉苦脸,薛落做了官你就那么兴奋,你对我们两的态度也差太多了。”
杜衡芷宽慰岳子都“你做官我当然也高兴。不过你天资颇高,成绩又名列前茅,能够做官乃是意料之喜,但是他们就不一定了。好了,你快告诉我你们当了什么官吧。”
岳子都无奈道“我当了刑部侍郎,薛落当了监察御使,白季是礼部侍郎。”
杜衡芷问“那他的未婚妻呢?什么时候有的?”
岳子都想了想“那是你走之后了,他们具体怎么在一起的我不大清楚,薛落也没说。”
杜衡芷“哇,薛落真是出息了,这么招姑娘喜欢呢。”
杜衡芷踌躇一番问“那…陆离呢?”
听到“陆离”两个字,岳子都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微妙“现在不应该叫陆离了,应该叫恒王爷。”
杜衡芷惊讶地问“你说…他是王爷?”
岳子都颔首“陆离是当今皇上第六子恒王,陆申是皇上的亲弟弟骥亲王。”
杜衡芷用力地拍了下手,道“我就猜到他们两有关系,没想到居然是叔侄。”
岳子都沉声问“你不吃惊?”
杜衡芷轻哼道“有什么可吃惊的,陆申年纪轻轻就当了御云霓的山长,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家世不凡,只要再这么一推敲,就知道陆离和陆申的关系匪浅。”
岳子都好笑“你倒是看得透彻。”
杜衡芷沉思一番,终于问出了她这几个月的疑虑“对了,高阳那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只记得我被杨天恒弄晕了,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是怎么把我救出来的?”
岳子都沉声道“现在想来那日的事还是惊心动魄,你进船以后,我和薛落便乔装成船夫暗中跟着你,可是那时候,两个武功不凡的舞姬缠住了我和薛落,我们知道事情不妙,便奋力摆脱纠缠,可是当我们进了船内,才发现你已经失踪了,那时候我和薛落心急如焚,后来薛落无意间发现大船的桅杆附近有几片七星海棠的花瓣,我之前跟踪过他知道杨天恒家附近有一大片七星海棠,根据这个线索我们才锁定了杨天恒。不过说来也怪,我们去的时候只发现你躺在杨天恒的家里,杨天恒却不知所踪,后来,河边浮起杨天恒的尸体,我们才知道他投了河。”
杜衡芷蹙额“这件事太奇怪了,且不说杨天恒为何不杀我,他水性极好,却投河而死,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岳子都沉吟一会督着杜衡芷道“杨天恒是死于非命。”
“哦?”
岳子都接着道“杨天恒的尸体我见过,虽然表面看起来没有伤痕,但是我敢肯定杨天恒是死后扔进河里的。”
“你怎么知道?”
“开始我只是觉得杨天恒的死状不像溺死,一般溺死的人,必定会挣扎,所以会嘴巴紧闭,手脚蜷缩,而且因为吸了水,肚子会大,按压还会有水从口鼻溢出。我当时去义庄看过,上述症状他都没有。后来我仔细检查过他的尸体,果然在他的后脑发现一个很隐蔽的针孔。他是被人一针致命然后扔进水里的。”
杜衡芷若有所思道“是这样?那府衙那边有说法吗?”
岳子都摇头“没有,杨天恒身上背负了四条人命,他死有余辜,不会有人理会此事。”
“四条人命?”
岳子都颔首“还有一个是杨天恒的母亲,这也是他杀人的动机,杨天恒的父亲早逝,母亲在风月之地谋生,好赌又坏脾气,经常打骂他和妹妹。杨天恒从小就和妹妹相依为命,他对这个妹妹非常好,可是有一天,杨天恒干活回家却没有看到妹妹,问了他母亲才知道,他母亲赌钱赌输了把他妹妹给卖了,杨天恒得知这个消息,如同疯了一般询问他的母亲,可是她母亲还不停地羞辱他,杨天恒盛怒之下把他母亲活活勒死了,杨天恒勒她母亲之时,他母亲那只戴着红绳的手一直在他眼前乱晃,从那天开始红绳就印在了他的脑中,所以,他看到戴着红绳的女子就会有杀心。”
杜衡芷颇有余悸地看了看自己光秃秃的手。
岳子都仿佛看出了杜衡芷的心思道“幸好有第三人存在,否则你会命丧当场。”
杜衡芷闻言不禁心惊“这从何说起?”
岳子都继续说“杨天恒的家所处位置十分偏僻难找,这也是为什么他会恣无忌惮地在家中犯案。我和薛落去的时候,发现桌子上放着绳子,按照时间的推移,我和薛落根本无法阻止他伤害你。”
杜衡芷心有余悸地说“这么说,那个杀死杨天恒的凶手居然救了我一命,那个凶手你们可有线索?”
岳子都摇头“没有,杨天恒的死被府衙定为自杀,这件事便到此为止了。”
杜衡芷对于杨天恒的事虽然有些唏嘘,却也赞同岳子都的看法“对了,我当日走得匆匆,忘记告诉你们凶手虽然是杨天恒,但是陈语涵也有份参与,据杨天恒说,陈语涵早就知道我们几人的计划了。”
岳子都道“这件事已经查出来了,其实杨天恒第二次行凶,陈语涵就已经发现了他杀人的癖好,他之所以不揭穿就是因为他想利用杨天恒处理令他厌烦的女人,其实王静的红绳手链就是陈语涵送的。”
杜衡芷道“居然是这样,可是即便知道也不能定他的罪。”
岳子都颔首“的确,不过你别忘了,苏夕蕊可是卷入其中了,这调戏丞相之女的罪名可不小。他也入狱了。”
杜衡芷的脸上浮起笑容“没想到这苏夕蕊居然还有点用处。”
“没错,话说这个陈语涵当真是不简单,他虽然知道我们几人暗中查案,却也只把我们当作小角色耍玩,甚至还想利用杨天恒把我们都解决了,不过他千算万算,没算到我们的身份都非比寻常,他这次也算栽得彻底。”
杜衡芷道“他也算是罪有应得,那这件事之后,你们就入选了吗?”
岳子都摇头“哪有那么简单?入围的除了我和薛落还有刘克飞和白季。”
“快说说,后来的选题是什么?”
岳子都道“最后一关没有选题,陆申带着我们四人去了江辽。”
“经常发洪水的江辽?”
岳子都道“没错,江辽为了防洪正在修防洪墙,可是工人们已经罢工了10天了,陆申说我们若能解决掉罢工之事,他根据我们四人的表现,能够让我们破格提拔。”
杜衡芷道“这么大的诱惑,恐怕事情不简单吧。”
岳子都道“当然,江辽那边经常罢工,一直没有好的处理办法。”
杜衡芷问“什么原因呢?”
岳子都道“我们去之后才发现,那边的工人分为三类,第一类是年少经验尚浅,第二类是中年有经验有能力的,第三类则是行动力不足但是经验极其丰富的,他们的矛盾在于年轻的出力的多,但是钱太少,年老的一类则认为自己为团队献策献计再加上为防洪奉献了一生多些钱是应该的,而中年一类认为他们有能力有经验也该比其他人拿的更多。”
杜衡芷问“之前的报酬如何分配?”
岳子都道“之前是按照年资分,大多数的钱财都分给了年资高的第三类人。第一类和第二类各有龃龉,都觉得自己所得不合理,而第三类则认为年轻人不尊重他们。三类人都各执己见。”
杜衡芷闻言道“根据你的描述,三类人互补,缺一不可,他们的矛盾涉及到多个方面,确实很难调和。”
岳子都道“没错。”岳子都继续问“你觉得应该如何解决?”
杜衡芷道“这个事说来也好解决。”
“哦?”
杜衡芷道“很简单,不患寡而患不均。”
岳子都会心一笑道“的确如此,不愧为御云霓的才女。”
杜衡芷骄傲道“可不是,想当年在御云霓我可是跻身过前十的。”
岳子都看着杜衡芷洋洋自得的样子只是笑。
杜衡芷话锋一转,她说“不过我说的只是一个笼统的概念,具体你们怎么做的?”
岳子都正色道“我们意识到这件事是个难题,于是决定合作,薛落提出所有人的报酬都是两贯钱,但是有奖金惩罚制,上工有一定的指标,完成了便拿到今天的指标,若是超额完成,则根据超额的指标变换成钱,此其一,有人提出可行的建议或者为修河堤做出重大建设者,可奖励,此其二。若是有人不达标则根据指标扣钱,此其三。”
杜衡芷先也是赞扬此决策合理,后问“可是一个新的决策的执行,往往不会那么顺利。”
岳子都颔首“这个政策大部分人都是同意的,只有些小部分消极怠工的人不同意。因为他们不能再混日子了。不过这并非难事,因为我会出手。”岳子都的语气充满自信。
杜衡芷饶有兴趣地说“说来听听。”
岳子都道“此处的河工总是罢工,是领导者无用,工头是一个年老不懂变通之人,我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告老还乡,这样工头之位便有了空缺,我放出了消息,有能力者居之,于是所有人都非常有动力,争着表现。”
杜衡芷由衷地赞叹“厉害啊。选拔之路一定很精彩吧。”
岳子都给了杜衡芷一个那是当然的表情,继续道“不过我并没有给他们一个标准,我就是想看看他们心中的有能力者是什么样子。”
杜衡芷问“那他们有何表现?”
岳子都慢悠悠地说“有的人对我溜须拍马,有的人向我打小报告,有的人则在我面前做表面功夫…”
杜衡芷故意说“那你一定是属意做表面功夫的人了,毕竟你那么爱演戏。”
岳子都不禁失笑“你可真是爱记仇。”
杜衡芷催促道“快说快说。”
岳子都道“其实我从刚入江辽时我就偷偷来过这个工地,那时候还在罢工阶段,河边工地空无一人,到了傍晚时分,有个约莫30岁左右的男子领着他两个十来岁的孩子进了工地,他们将工具分类加固,有些损坏的工具,他们便加以修整。”
杜衡芷闻言道“此人当真是品德高尚。”
岳子都道“不仅如此,我还发现他总是会照顾小河工,工作上会给小河工指导,生活上会给那些无人照料的小河工带些干粮。”
杜衡芷闻言一时无话,她真的被这个河工给打动了。
岳子都继续道“我知道短时间内看人太有局限,于是我问过其他河工,证实他确实很有德行。”
杜衡芷问“他一定是现任工头了吧。”
岳子都道“没错,江民是众望所归,他能够做到公平公正。不过还提了一个副工头。”
“哦?”
岳子都道“副工头叫江林,他这个人很有热情,对于我们颁发的政策他总是第一个执行,很能带动大家的积极性。与江民相得益彰。”
杜衡芷笑道“能够抓住机遇的人才是聪明人。”
岳子都不置可否。
杜衡芷继续问“那白季做了什么?”
岳子都道“白季针对河工的心理定期给他们安排了课程,主打尊老爱幼,团结合作。让他们工作之余,经受一下文化的洗礼。”
杜衡芷给予高度赞扬“白季思虑周详,有些小河工年纪小,多学习学习对他们未来有好处。你们三个名副其实。”
岳子都自豪道“那是自然。听说从那以后,江辽之地再无罢工,皇上得知,龙心大悦,各地纷纷效仿呢。”
杜衡芷由衷地赞叹“干的漂亮。”
杜衡芷突然想到白季的伤情,问他“我都忘记问了,白季当时受伤重吗?还有那副耳环有没有送给如夕蕊”
岳子都颇为神秘地说“白季身上的伤容易治,可是心伤怕是无药可医了。”
杜衡芷问“怎么说?”
岳子都说“白季被我们救出后睡了一天一夜,他刚恢复意识便央我们把耳环送给苏夕蕊,可是苏夕蕊连盒子都没打开就随意丢在一边,实在是伤透了白季的心。”
杜衡芷也为白季惋惜“他还真是痴情。”
岳子都继续道“对了,白季醒后也问你呢。不过也是,那天我们刚救出来,你哥便出现了,为了你,我们差点跟你哥动手。”
杜衡芷闻言心中微动,佯装无意地问“你们?”包括陆离吗?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口。
岳子都神色自若地说“是啊,尤其是薛落,看你被抱上马车,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你们,恨不得跟着你们去。”
杜衡芷欣慰地说“算他有良心,对了,我突然消失陆申没起疑心吧。”
岳子都道“你走了以后,我们便和陆申报告此事,陆申只当你退出了此次考试,也没有多问。”
杜衡芷松了口气“那就好。”
岳子都接着说“对了,还有一件事,那天在紫竹林伤你的人我找到了。”
杜衡芷问“是谁?”
岳子都回答“这个人你也认识,是阿九。”
杜衡芷惊讶道“是他!我跟他远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他干嘛要杀我?”
岳子都道“说来这件事也是个乌龙,当时阿九怀疑你和陆离有龙阳之好,所以才想杀了你。”
杜衡芷差点把口水喷出来“不是吧,不过也难怪,当时我也怀疑过,那你没把阿九怎么样吧,他也算是户主心切。”
岳子都面色微变“这件事被陆离压下来了,或者说他早就知道你的伤是阿九所为。”岳子都说这话时紧紧盯着杜衡芷。
杜衡芷闻言有一瞬间惊愕,随即正了正神色道“这也无可厚非,算了,既然我没有实质的伤害,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吧。既然你们都挺好的,那我们找个时间约一下,我也想见薛落和白季了。”
岳子都颔首“好。那我先送你回去。”
“嗯。估计结兰也急坏了。”杜衡芷说着就要上马,岳子都一把抓住杜衡芷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