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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历史小说 -> 商鞅后传-> 第十二章 鞅献策与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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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鞅献策与卫
- 国君拉着商鞅入了席。
众臣面前，卫国的大殿之上，卫君本欲与鞅同席，然而大殿之上，如此则与礼法不符，再加上招到群臣的反对，只好作罢。
待卫君入席端坐中央后，群臣两侧才开始入席。鞅等人基于卫君右侧，群臣居于左侧。国君朝身边的内侍点头，宫女太监们便把膳食端上来，道道都是美食，后面是水果，肉汤，再加上美酒。内侍们分别给各位倒上酒一樽。
此时，商鞅与白雪同坐一席。旁边孙膑与刘伯一席。相见之时，国君已问及此人。“双脚残疾者，为何带他经商。”
鞅为保护孙膑。故谎称乃是白雪的表哥，因做工时摔断了腿，与白雪一道，欲回齐国，乃因思念故土，便一道回到齐国。
席上国君只是一味的奉承，说一些场面上的话，至于初见鞅时之请求，一概未提。想来是人多耳杂，说话不便。卫君遣内侍告鞅，“酒席散罢，赶赴于内宫，一番详谈。卫君有大计问与卫鞅先生，还望不吝赐教。
待到酒席饭饱之后，国君宣布结束此宴，并各自回家。自己以不胜酒力，已经先行一步。留下身边内侍带卫央前去内宫。
卫鞅心中甚是不解。不过既然卫君单独召见。到时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况卫鞅为卫国人。若卫君真有何难处，说与他。他定也是要出一份力的。进入内宫。国君才几乎放声痛哭，满脸带着愁容。一声叫着，
“鞅可不知我这个皇帝。当得如此窝囊。我本为周天子姬姓王族。然而，几百年来。周世衰落，诸侯征伐，弱肉强食，我卫国，沦落于此。”
“至于这种事，我一向也是从不向群臣言。今日，在后宫，一是不想让众卿看到寡人这幅姿态，使群臣失去为国谋取之心。寡人也只能在卫鞅先生面前才敢吐露真言。寡人这个王。不当也罢。寡人之才能有限。非但不像其他王那样轻松，反而日夜难以入睡。况近年来，卫饱受周边各国的欺凌。赵魏齐，皆强于我卫国。赵近年来更是攻略我卫国七十二城池。自我为国君，只有如今狭小之地。这卫国。哪里还有个国的样子。”
卫鞅听，感慨于此，但又无能为力，只能规劝国君珍重。
国君闻此言，遂用袖子抹了抹眼泪，仿佛如释重负，而后用嘶哑的声音说，”这也是，我作为卫国国君以来少有的能对人说出这般话语。今日闻君归卫，我便早早。在门口迎接。务必请将君救我卫国。
鞅道，“国君为今之计。有三策可用。
第一，徐图自强。欲与七国并存。此举将使卫载入千秋史册。然而此举最难实现。列国之间征伐不断。若肉缠丝。已成定局。纵使周王室也无力参与。七国之争。如今卫国势微。若想并列与七国。则非重剂猛药不可。对策二。依附强国，称臣纳贡，成为其附属国。策三，退位，让国与贤者来任国君。
国君闻此言，颇为震惊。
特别是鞅居然提出让他退位。
但又仔细一想豁然开朗，卫鞅是在讽刺他失去了君主的姿态。
便笑到，“寡人失态了。让卫鞅先生见笑了。
鞅又言：“为君之道。未必需大才，然而只要用人得当、驾权得当、治世有分寸，足以任一国之君。如果不具备这三点。不如将国让与他人。至于卫国，为今之计。当依附魏国，魏国强于赵国，当前应避赵国的锋芒，以强国而附庸，以图生存。如今。赵连夺我72城，欲想独立，先于赵划清界限。如果依附于为齐，则正是给魏国攻伐齐国的机会，若是战起，则齐国必舍卫国，而不给魏国与起兵的借口。因此，当下卫国仍需依附于魏国，以图自强。
听完鞅的策论之后，国君豁然开朗，遂拜谢。
鞅连忙扶起。
国君说道，
“君之大材，我早有耳闻。今日得见，果真如此。容我细细思量再做定夺。今日再谢卫鞅先生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