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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玄幻小说 -> 天穹战纪-> 第一章:老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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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老乞丐
- “老乞丐,我回来了,我最后一次帮你拔草了,以后可能不回来了,还给你带了念念不忘的桃花酒,这可是皇帝御赐的桃花酒,你可得省着喝,这次我不跟你抢”
在山崖边上的一个杂草丛生的孤坟旁,一个15岁身穿铠甲的少年手提一壶酒跪在地上,喃喃自语,酒缓慢的倒在了地上,哗哗流水声,也许还夹杂着泪水的滴落声,击打在少年的心里,仿佛又把他带回曾经。
少年名叫夜凌霄,而土里埋的是对他有养育之恩的一个乞丐,根据老乞丐所说,夜凌霄是老乞丐在一个电闪雷鸣的雨夜,在这座山崖上捡到的,老乞丐是一个已经退役的军人,腿瘸了一只,左手也没了半截。
老乞丐本是孤儿,年轻气盛时入伍,想做一番大事,改变命运,入伍二十几年,从毫无背景的小兵也做到了统领万人的小将军,而在最后一场战斗中,混战中身受重伤,是被人从死人堆找出来的,还差点被当成尸体烧死,虽然活了下来,抱住了命,而一条手臂保不住了,腿也瘸了,无奈只能退役,这些年在军队,没有讨一妻一妾,身下无儿无女,现在这样子,生活都困难,更是别想讨老婆了,退役之时得到一点补贴,也仅仅够吃个馒头,面对生活的绝望,老乞丐准备从山崖一跃而下结束自己生命之时,一道闪电雷击中了一棵树,随后下起了蓬勃大雨,老乞丐好奇过去查看,没想到在树下一旁的枯叶上遇到了还是婴儿的夜凌霄,婴儿就这么光秃秃的躺在枯叶上,笑嘻嘻的看着老乞丐,老乞丐以为是上天赐给自己的礼物,不希望自己死,所以带回了山崖下的边陲小镇扶养,因为是雨夜捡到,所以就让婴儿姓夜,希望他将来能够去往更广阔的天地,能完成自己走上九霄巅峰的愿望,就起名夜凌霄。
夜凌霄站在山崖边上,背对着孤坟,看着夕阳落下,回忆起那些年,虽然老乞丐很无耻很没有尊严,是无赖,偷奸耍滑,那是样样精通,坑蒙拐骗,除了没有违反道德伦理和做人的底线,其他基本都做过,想起那年冬天,大雪封山,没有食物,老乞丐带着自己去偷馒头被抓,老乞丐死死护住自己的场景,然后跪下求老板才得两个馒头,那时候自己真不知道老乞丐为什么为了两个馒头就下跪,明明老乞丐能反抗一下就不会被打那么惨,至少当时自己情愿被打死做不到下跪求饶,老乞丐只正经的说了一句,我们拿了人家的东西,被打一顿而已,我们一个残疾一个小屁孩,反抗只会让人家打的更凶,让别人打两下出气,能有馒头吃,又算的了什么呢?还拉自己去偷懒王寡妇洗澡,被发现了,又立马一脸正经的诬赖是自己偷窥,一副正派模样,完全没有之前时偷窥时吞口水的猥琐样,说着还准备当王寡妇的面教训自己小小年纪不学好,遇到给大户人家点头哈腰当小丑,忽悠自己掏爬树掏鸟蛋,被鸟妈妈追着把头发啄成鸡窝,等自己满身鸟毛回来,老乞丐悠闲的躺着剔牙,旁边只剩蛋壳,忽悠自己去偷野猪仔,被野猪追着满山跑,要不是自己身体强壮,身材小,灵活,早就被野猪拱成肉泥呢,下水抓鱼,差点被淹死,把自己丢到森林独自面对毒虫猛兽的生活,这样的事,一桩桩数都数不过来,老乞丐美名其曰是锻炼自己,其实就是懒,那些年要不是自己命够大,早就死翘翘了,夜凌霄撇撇嘴,在心里默念,可不敢嘴上说出来。
也经常听着老乞丐讲起军队的故事,说到做过千夫长时,夜凌霄满眼不信,在夜凌霄眼里,这个满眼猥琐,缺颗大门牙,说话漏风就算了,又好吃懒做的人,怎么可能是千夫长,看着夜凌霄满眼的不信,老乞丐是气的牙痒痒的,准备提起夜凌霄揍一顿,不过想想还是算了,老乞丐当然不是怕打坏夜凌霄,也不是怕夜凌霄反抗,而是怕自己手疼,说来也奇怪,夜凌霄还是婴儿的时候不哭不闹,从小到大,不管受什么伤,睡一晚上就好了差不多,如果只是轻外伤,第二天也就只剩淡淡伤疤,就好像重来没有受过伤一样,就算重伤,最多两三天,就活蹦乱跳,并且受伤越重,后面身体好像越强壮,七八岁的时候,比同龄孩子高大威猛,身体素质比一般启灵境的人还要强壮,唯一的不好就是吃的多,能吃两三个人的饭量。
老乞丐也教会了夜凌霄很多的东西,老乞丐发现夜凌霄不止身体素质好,其他天赋也很好,学什么也特别快,行军打仗兵法,简单的军体拳,一教就会,还会举一反三,还教夜凌霄野外生存狩猎,为人处世方式,面对比自己强的要学会低头,不做无用的反抗和语言的刺激,懂的利用身边的一切生存下去,哪怕是坑蒙拐骗,只有活下去就一切皆有可能,这也成了夜凌霄这些还年能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活下去的的基础。
老乞丐一直让夜凌霄叫他老乞丐,从来没有和夜凌霄说过自己的名字,也不让夜凌霄叫其他称呼,老乞丐说,夜凌霄是他的希望,未来会有自己的路,他的命是随着夜凌霄存在,以后也一直在,夜凌霄要带替他活的更好,去看更大的天地,欣赏更美的风景,追更美的姑娘,不用记得自己这个糟老头子,也不想让夜小子的心有所束缚。
在夜凌霄十岁那年,老乞丐一夜病到,再也没有站起来,其实老乞丐知道自己身体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了,年轻时候的征战沙场,受各种伤,没有好的丹药和珍惜灵药救治,身体早已经不堪负重,千穿百孔,本该早就死去的人,因为夜凌霄的出现,靠着聚源境的实力又强撑了十年,就算这样,这十年老乞丐也是时不时的旧伤发作,忍受巨大的痛苦,那些隐疾吞噬着老乞丐的生命力,现在看到夜小子长大成人,能独自应付未来生活了,心里很欣慰,也放松下来,而这一次旧伤复发,再也没有支撑的住,夜凌霄坐在老乞丐的床前,一张单薄的竹席,两件满是破洞的衣服裤子,看骨瘦如柴的脸,仿佛一夜之间变了个人,夜凌霄第一次不争气的留下来泪水,以前不管夜凌霄经历什么再苦再难的事,就算被人按在地上群殴,都没有哭过,而这一次再也控制不住握住老乞丐的手,低头流泪,老乞丐也平静的看着夜凌霄,不言不语,死亡也许是老乞丐最亲密的伙伴,只说了句,等我走了,把我床底下的柜子打开,给你留了东西,而后老乞丐在夜凌霄一句爷爷的呼喊声中,满脸笑容的闭上眼走了,在老乞丐的心里,夜凌霄就是自己的孙子,虽然以前从来没有要求夜小子叫自己爷爷,没有煽情的交流,没有不舍的离别,只有老人离去时眼里的骄傲,也许这一条已经等带许久了,上天给了他十年,培养出夜凌霄这个孙子,弥补了一生的浪荡不羁,还有什么遗憾呢,死亡并不可怕,没有遗憾的离去相信是所有人的向往。
夜凌霄遵循老乞丐生前的愿望,用麻绳背起老乞丐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发现他的山崖边上,把老乞丐安葬在了哪里,就像当初老乞丐单手抱着那个婴儿一瘸一拐的走下山一样,犹如历史在重复,生命在轮回,老乞丐说山顶风景美,又高,看的远,葬在高处,以后可以看着野小子走上九天,夜凌霄在山上跪了一天一夜,随后孤独的走下山坡,没有了往日的古灵精怪和笑声,萧瑟的背影,已经开始像一个大人一样顶天立地。
回到家中,看着一览无余的家,陈旧的像风一吹就倒塌一样,没有了老乞丐,好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地方,从老乞丐床底下拿出了老乞丐准备的长方形木箱子,大概有一米五六长,这是老乞丐以前唯一不准夜凌霄碰的东西,夜凌霄有时悄悄看到老乞丐盯着木箱子看,一看就是大半天不说话,夜凌霄好奇问,老乞丐只是摇摇头,什么也不说,这让夜凌霄更加好奇了,有次想趁老乞丐睡着了,悄悄打开看看,结果被老乞丐单手丢了出去,摔了狗吃屎,而现在老乞丐居然把这个木箱子给他,这让他更加好奇了,迫不及待的打开来看,里面只有一套崭新的衣服,整体黑色的衣服,边缘带了一些金色纹路,衣服上面还有一些看不懂的兽型图案,看起来狰狞又霸气,一看就没有穿过,衣服上放了一把刀和一块铁牌两封信,一封写着夜小子亲启,刀是刀唐横刀样式,刀柄长,可以双手握住,鞘上满是各种刀剑划痕,冲满战场气息,夜凌霄急忙打开信封,“夜小子,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老头子我已经走了,不要悲伤,男子汉大丈夫,当一往无前,视死如归,夜小子,你武学天赋很好,这是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我已经给你安排了出去的路,加入军队,才能更快的走的更远,未来就靠你自己了,等安顿好我后,你带着令牌和剩下的这封信去磐石要塞找一个名叫张东兴的将军,把信给他,他会知道怎么做的,孙儿,努力飞的更高吧,爷爷看着你”夜凌霄带着这些,经过重重艰难,熬了一个月,终于到了磐石要塞,也加入了军队,成为了一名小兵,而五年过来了,夜凌霄好像找到了归属,在战场所向披靡,从无败绩,带领大军,几乎每一场战斗都有他的身影,杀了一个又一个的敌军统领,取得了一场又一场的胜利,五年时间就成为了统领万人的小将军,夜凌霄难得安静的回想一路的艰难,那也还只是个孩子,当别人家孩子在家里享受衣食无忧,有好的老师教导的时候,他已经在拼命了,活着,离不开老乞丐的那些不忍直视的训练和各种奇葩教导。
(我为什么着重写这一张,因为老乞丐真的很特殊,虽然他没有教会给夜凌霄强大的实力,但是他教会了夜凌霄这个世界最重要的东西,就是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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