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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回 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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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伦珠为首的几名屠夫立刻将厨房里的一干人等全部带出来,阿旺早已经吓的跪在杰布面前呼天喊地直叫冤枉。

还不待杰布问话,厨房里的一伙计向前一步说:“报告老爷,这些人都是因为喝了米玛烧的汤才会有如此中毒现象的,她曾经与小民们炫耀此事呢,望老爷明查。”

“米玛是谁?”

杰布并不认识这个人,可洛桑想起来了,此人不就是央金身边的仆人吗?然后又到了二夫人白玛的房间做事,后来曾听人说央金与欧阳之事全是此人从中作梗,才让事情变的一发不可收拾。

洛桑回答:“起初她曾是央金的随身仆女,后来便到嫁给了柴房里的阿旺了。”

“央金的仆女?”

杰布看着下面跪着瑟瑟发抖的米玛大声呵斥道“原来你是来替他还债来的,难怪如此,你这是怀恨在呢,还是替你主子寻仇来了?说!好好的说!”

杰布的最后一句已经到了声嘶力竭的时候了。

米玛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好意会惹来这么大的麻烦,她跪在杰布等人面前无力辩解,只是说:“这与央金无关,我只是无意,本想着给大家多增加一些菜肴,阿旺也知道,是他让我采摘回来的,还有柴房里的其它人,他们看着我将毒菇下锅都没有制止,要怪也不能只怪我一人。”

“你个死娘们,我何时让你采摘毒菇来着?你又何时将毒菇带下山来的?”

阿旺想不到米玛会将责任推到他的身上。

“我一小女子怎好一人上山,若不是你带我上去,又不是你叫我采摘,我哪敢出门,又怎知道什么是能食用的或有毒的,明明是你让我采摘回来让大家尝尝鲜的,你冤枉一个弱女子,我还是你妻子呢,呜呜呜……老爷!”

米玛说着便伤心地哭了起来。

“你们这些奴才,不管谁采摘,事情是你们柴房出的,不要再争论谁是谁非,给我统统拉出去处死,另外,阿旺与米玛夫妇是这次事情的主犯,应从重处罚,腰斩处之,拉出去!”

柴房里的人听说自己也将随着一同陪葬,都一同向老爷跪饶,指认此事件只是米玛一人所为,他们确实不知情,还请老爷开恩。

洛桑见大家说的如此确凿,对杰布说:“我看还是先押下去,等调查一下再处置也不迟,何况阿旺真的是个老实人,老爷你看如何?”

向来洛桑的话杰布总是会考虑一下的,看着满地倒下的村民,杰布想到央金的背叛,越发地难以控制内心的情绪,他后悔当初没有将央金身边的人一同杀死,才会有如此后患,阿旺以及柴房里的其它人也没有作案的动机,唯一有目的的也只能是米玛了。

“好,先将阿旺和柴房里的其它人关押,待后再审,米玛,这件事也难逃干系,这么多人指证你,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分明是你对央金忠心而报复我村民,此人阴险狡诈,小人之心太重,留着也是我村之不幸,又有何用,来人!”

杰布大喝一声。

“有!”伦珠早看不惯米玛这种女人了。

“拉出去腰斩。”

“是!”

伦珠一边应着一边便上前提着米玛的胳膊向外拉去,自从上次他悄悄地放走央金后碰到过她一次,便再也没见过这个女人,在他心里总感觉到这个女子的心谋太重,总是悄悄地神出鬼没地。

那天他放走央金的事可能她已经看到了,这么多年以来他还曾担心此事会被她曝露,没想到这些年相安无事,便认为米玛当初只是偶尔经过而已,是自己多虑了,今日将此女斩之,也好一了百了,无论她知晓与否,以绝后患才为上策。

“杰布,我死不可惜,但,你可知道央金是被人放走的?”

米玛在被拎起来的那一刹那,知道自身难保,直呼杰布其名,心里想老娘就是死了也不让你们活着的人好过。

“什么?”

杰布听到说央金是被人放走的,一直为央金给自己带帽子之事心里总是搁着,

“慢着,听她把话说完。”

一边伸手制止了伦珠的进一步举动。

伦珠的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下不好,原来那天果真是被她看到了,但老爷已经让他住手了,要是刚才动作快点,直接将之砍死也就算了,真后悔自己下手太慢,否则又怎能让她如此猖狂。

“再把你刚才的话说一遍。”

杰布见米玛从伦珠的手里挣脱开,满头蓬面地跪在地上,脸上的泪水早已涂满了整个面颊,双腿也因为害怕而微微地抖着。

“今天老爷要杀我,我别无所求,小女子也不想这么快便离开这个世道,如果我说出央金是被谁放走了,可否请老爷留我一条生路,做牛做马,毫无怨言。”

米玛似乎抱着最后一根稻草,向杰布讨价。

“别啰嗦,先说说是谁这么大胆放走了央金,如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与你家人都会一同连罪,当然,所说事实,我会斟酌处置。”

杰布心里早就打好主意,这么一个人诡计多端,临死之前还咬人一口,明明是那晚央金与欧阳串通好了一起逃亡的,又何来谁放走之说,难道这里面还有内奸不成,待她慢慢说来,即使真有其事,也不能轻饶她,留她迟早是个祸害。

伦珠握刀的手全是汗水,他心里真的没有底,现在该怎么办,如果米玛说出那晚之事,不但自己,就连洛桑也会一同受累,不知该如何是好,早知今日,当被便一刀了结她算了,可现在……

唉,罢了,罢了,天要亡我,又有奈何!

伦珠向前一步,故意抽动手里的刀子也跟着杰布大声说:“敢说半个糊涂字,小心现在便将你杀了。”

他想用此声势压住她,让她不要胡言乱语。

可是一个即将要走进死亡谷里的人,又何惧什么威吓呢,不说是死,说了不定死,还不如赌一把呢。

“就是他,伦珠。”

米玛转头向伦珠,一边用手指着他,“是我亲眼所见,当时伦珠去捉拿央金时,我在后面看的一清二楚,是他让央金从山后的一条小路逃生的,而老爷的人马刚好是从大路上追出去的。”

伦珠的额头冒出丝丝的汗珠,为了稳定情绪,他不敢有丝毫的失态。

“哈哈哈哈……”

杰布狂笑起来,再怎样编理由也不能荒谬到如此地步,伦珠放走央金?

谁都不会相信,伦珠家族一直便是杰布世代的功人,在伦珠和杰布的祖父辈便一起四处征战,忠心不二,即使是今天,他也一直当伦珠是自己的兄弟,从不曾因为他是一个下人而怠慢他,他又有何理由放了央金呢?

“你这个理由不能算理由,临死你抱个其它人咬咬我还能勉强接受,可你说是伦珠,我只能看作是你满嘴胡言,乱咬而已。”杰布止住笑。

“这是我亲眼所见,就是你今天杀了我,我还是会这样说。”米玛死命地咬着这个不放。

“好,你说是伦珠,那让伦珠来说说是怎么回事。伦珠。”杰布唤过站在一旁的伦珠。

“回老爷的话,当时我奉命去捉拿央金时确实是遇见了她,不过那已经是在我发现央金已经逃离后我返回的路上,我们甚至连一句交流的话也没说便匆匆擦肩而过了,我不知道米玛的话是从何说起的,可能是因为我没有答应她娶她为妻之事,所以才怀恨在心,今日临死报复而已。”伦珠上前一步,细细说着原因,一时不知道怎样辩解,头脑一热便说出米玛向他求婚的谎事。

“咦,她喜欢你?”杰布好奇心来了,本来他对伦珠放走央金之事便不相信,现在让他感兴趣的倒是他们之间难道还有故事?

“你慢慢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杰布让伦珠说说这其中的原诿。

“当时,她还在央金的房中做仆女,偶尔地我巡视到央金的房间前时,她总是从窗户内叫住我,因为那时她和央金还被关在房中不让与外人见面,所以便央求我送点吃的水果之类的给她们,一来二去,我们便熟悉了,哦,对了,她还送我几块刺绣,我也不好意思拒绝一个女子的好意便收下了,那几件刺绣还在我家里呢,老爷若不信的话,小人现在可以回家拿来给老爷作个物证,后来她们可以出来行走了,米玛便向说喜欢我,要做我的妻子,因为我对她确实没什么感觉,再加上说实话,我害怕央金的病被他传染了,所以有所顾虑便没有应允她,后来,米玛便一直对我怀恨在心,即使面对面碰到了也只是横眉坚目的,那次我去捉拿央金也是,我们在拐角遇到时也没有说一句话,现在,她却说出这番话来,想必是要以此逃过这一劫,还望老爷不要信小人之言,明查才是。”

杰布听着他们的故事,越力觉的这个女人留不得,为得已一私利,什么事都能做出,如此歹毒之人,杀之而后快。

“哈哈哈…”

米玛凄笑起来,“刺绣?我何曾刺过绣给你?倒是洛桑刺过绣给你吧?”

“洛桑?”

杰布瞪了眼睛,此事怎么又有洛桑什么事。

伦珠立刻又抢着说:“老爷,刚才小人说的刺绣还在小人家中,明明是她在侍候央金时没事时绣给我的,今儿她咬了我,又准备将此事推到夫人身上,不知她居心何在?”

洛桑此时心里也是吊着水桶七零八落的,当伦珠说到刺绣之事时,心都到嗓子了,等听他诉完才不得不佩服伦珠的临场反应的能力,平时看他傻傻的,想不到危急关头还能想出这么个招来,不禁心里暗暗叫好。她想自己应该也出面帮伦珠一把,否则让这个毒女人得逞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跨前一步向杰布行躬低眉说:“即然做了老爷的夫人,我又怎能去和一个下人勾三搭四的呢,再说,我与他身份地位悬殊,断断是不会有如此想念的,这么多年来洛桑的心思便一直在老爷的身上,又何曾移恋过别人,这个世界上我便付出俩份爱,一份给老爷一份给我们的儿子普布,哪还有那份,心思哪还能再扳一部分给别人呢,请老爷明查,不要相信一个临死的疯狗乱咬,免得伤了无辜之人。”

经洛桑这么一说,杰布觉的她与伦珠说的确实在理,这种有心计的女人,尽快杀之,逐命令伦珠拉出去即刻腰斩,不得有误。

伦珠手一招,七八个屠夫一涌而上,像拎个身轻的小动物,无论她怎样喊叫都无济于事了,来到村子广场,伦珠一刀先将她的嘴巴挑裂,刚才还胡言乱语的人,一下子便说不出话来,然后被慢慢折磨而死了。

众人都拍手称快,可惜中毒者大多数都在二个时辰之内相继死去,即使是喝了少量汤的也是呈轻微的昏迷状态,杰布也没有办法,自从欧阳离开后,村子里倒是请了几位巫师,遇到伤风感冒或有个什么不适,就会虚张声势一般,基本上是无法治病。

村里的人都在怀念欧阳,想当初他逗留村中的几年,谁要是有个毛病,立马会用草药治好,似乎有了他的存在,大伙的心才会稍许安稳些,可,天不遂人愿,那么好的一个人竟然是勾搭洛桑的奸夫,可有一个人却在默念着欧阳的好,且日思夜想着他,这人是谁?央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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