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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下落
- 随后给搭着箭的几人传音“西风你带人上去靠近看看他们身上有没有什么机关，万事小心。”
“是。”西风语气中带着兴奋，第一次碰上诈尸，虽然不知真假，但心中还是有些雀跃。
眨眼功夫，西风带的几人已经来到四人跟前。原本没有任何反应的四人猛地向他们几人冲过去，几人脚步轻点轻松躲开。
紧接着冲上前与他们交手，发现四人并不会功夫，反应也很慢全靠蛮力，和被操控的人偶很像。但是在进攻的过程中并没有在他们身上发现任何机关。
过了几招，几人也不再墨迹，手起刀落的将四人脑袋砍了下来，尸身被他们踢倒在地。
西风收起手中的刀，蹲下查看。发现他们虽然已经身首异处，但是嘴和身体都还在动。被斩断的地方渗出粘稠的黄绿色液体，周围散发着似有似无的腥臭味。
就在刚才欧阳齐云在观看他们打斗的同时，脑中突然浮现了一小段不完整的记忆。
她快步来到西风身边，一把将他拉起来吩咐道：“用火把烧了，这种东西光靠刀杀不死，注意别被抓伤，会被传染。”
西风的动作很迅速，一会的功夫四个人的尸体就烧成了灰烬。
徐叔眉头紧锁，用手摩挲着下巴开口道：“这是什么秘术？难不成是村里人惹上了南疆人？”
“和书上南疆蛊术很相似，应该是那个人得罪了什么人，不知京城是不是也是如此。”欧阳齐云开口道。
欧阳齐云不再往下解释什么，径直回了房。
留下众人一头雾水，但是也没人再追问，这里人人都知道小侯爷的脾气。她不愿多说的事，继续追问不会得到解答。
欧阳齐云心里知道那个人并不是中了什么蛊术，而是感染了病毒发生了变异。只是让她不解的是古代怎么会出现这个病毒。
不过这种事情也不必和其他人细说。不仅难以解释还容易引来一些麻烦，蛊术这个说法应付过去再好不过。
当晚，下起了瓢泼大雨。醒来时，那堆灰烬已经被雨水冲刷干净。
启程时西风看那个小孩适合练武，又无处可去便自作主张的带上他，还给他取了个和自己很像的名字——南风。
其他人都笑他不会取名，西风笑着说他们不懂得欣赏。只有无影认同了他，夸他这个名字取得相当不错。
欧阳齐云对此没过问太多，他自己带的人自己负责，他乐意带着就带。
西风骑着马来到马车旁边，兴致勃勃对着欧阳齐云说道：“小侯爷，等我把南风训练好了给你当右臂。”
欧阳齐云在马车内闭目养神，没搭理他。她知道既然他说出来，那便是肯定会做得到。
西风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靠着自己的本事爬上了现在的位置。即便是手下管理的人比自己年长多岁，也无人不服，肯定是有他的过人之处。
因昨晚的大雨，路上泥泞不堪，周围的植物都有些不同，比其他地方的都要大许多。
京城附近，因为禁夜令人少了许多。往常会有经常有商队过往，农民在外做农活。
进入城中已是傍晚，街道上的人更是寥寥无几。家家户户房门紧闭，只有一两家商铺还开着，不过看样子是正打算关店。
往日繁华熙攘的街道冷冷清清，没有商贩吆喝声，整个街道只有欧阳齐云一行人的马蹄和马车的声音。
刚落脚宫里就派了人来传话，让欧阳齐云立马进宫。她随意了一下整理着装就跟着来的人前往宫中，将见人的计划搁置。
皇上早就在内殿等待着欧阳齐云，听到宣召进去后她发现皇后也在。殿内空荡荡的，下人全都被叫了下去，只有皇上和皇后两人。
飞快往上看了一眼后把眼光收了回来，皇后神色淡漠的坐在梁漠北的旁边。欧阳齐云没多想，只觉是两人又闹了别扭。
他们两个只要闹矛盾，杜华临就会不理梁漠北，把他当做空气，这件事早已是人尽皆知。
“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梁漠北坐在椅子上对着她虚扶了一下“不必多礼。”
他本想象征性的说点什么关怀的话，却直接被欧阳齐云直言打断。
“皇上，您召臣来有何要事？”她不想和他们拐弯抹角，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见状，梁漠北只好把还没说出口的话收回来，转而说起了叫她来此目的。
梁漠北小心翼翼地牵起身旁人的手，细细摩挲“齐云，你是否看出皇后与往日相比有何不同？”
梁漠北担心欧阳齐云看不清，朝她招手，示意她来到皇后身边“不用离那么远，走近些。”
离得越近越觉得不对劲，皇后整个人面色苍白。目光有些涣散，呼吸微弱。细看皮肤，还有些发青。
杜华临对着她牵强一笑，眼中带着无奈。
欧阳齐云面露隐晦：“出了什么事？”
杜华临轻轻地叹了口气“前几日在国寺时，一个宫婢守夜时突然发了狂。和她一起守夜的另一个宫婢被咬食致死，本宫不幸也被咬了一口。”
同时，皇后已经掀起了右手上的袖子。解开缠绕的绷带，露出一个已经有些腐烂的伤口。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刚好盖住手臂中间那一段。
可以看得出伤口被处理过很多次，已经被刮掉了许多肉，隐隐约约能看到一点被新肉包裹的手骨，细细端详还能看到伤口边缘有一点牙印没被刮走。
欧阳齐云蹲下凑近，用手按了按伤口，观察着皇后，发现她似乎感觉不到疼痛。
轻轻嗅了嗅，有淡淡的腥臭味。浓浓的草药味盖住了那种味道，要仔细闻才能闻出来。
欧阳齐云记得这个味道，之前在那四个村民身上闻到过，不出意外那个宫女和那四个人一样。而皇后还没完全被感染，是因为宫里的太医把感染的地方挖掉了，延缓了病毒的感染。
一时间宫里议论纷纷，传言是皇后把怪病带了回来，谣言愈演愈烈，梁漠北只好处理了几个多嘴的宫婢，杀鸡儆猴。
皇后将身边的宫婢调离到了别处，只留了两个衷心的伺候她换衣洗漱，除了医治的太医，其他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近这几日城里也陆陆续续地出现了发狂的人，渐渐地人越来越多。不注意就会突然跑出来咬人，弄得人心惶惶。边关又在蠢蠢欲动，不得已颁布了禁夜令。”梁漠北开口道。
他定定地看着欧阳齐云“现在京城那么危险，按理说不应该把你叫回来。”
欧阳齐云抬起头看向他，有些不解。但是她的注意力还在伤口上，默默等待他接着说下去。
“主要是有一件事，关于你的父母。”梁漠北神色复杂，有些迟疑。仅是犹豫了一下便开口。
欧阳齐云心中大骇，这些年只有自己认为父母还活着，派人去追查父母的踪迹，但因为知道的事太少，一直都是一无所获，没想到皇上竟然也在追查。
“皇上知道他们的下落？”
梁漠北帮着皇后把绷带缠了回去，边缠边说“密阁在易城收集到了一些线索，你的父母被关了起来，至于关在哪里还不清楚。”
这样的话，说明自己还有机会再见到他们。欧阳齐云衣袖下的手因为激动而有些微微颤抖。她强压下心中的喜悦“还有其他线索吗？”
“没有了。”梁漠北闭眼摇摇头，转身面向欧阳齐云“朕告知你这件事，是有一个要求。”
“什么事？”欧阳齐云表面轻松，但是心里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