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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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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五点四十五,闹钟响起床上的罗雨涵醒了。让自己醒神了5秒,从床上起来,抖了抖被子,摊开。脑袋还是蒙的,但身体已经有肌肉记忆了,刷牙洗脸,稍微护肤了一下,装好化妆包。简单的麦片早餐,煮了一个鸡蛋,平时有时候吴晓菲会跟罗雨涵住几天,那个时候罗雨涵才会挖空心思的想着去做一个好吃的一顿饭,平时自己想吃什么总会感觉做多了。这也是独居一个人的不好处。

下地库准备开车出去,看到了站在她车旁边的程墨。程墨看到她,走过去拿过车钥匙,“我送你去上班。”要不是身上清冷的气息还有烟草的混合味道,罗雨涵差点就发飙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他,就忍不住的想要发火。但是要去上班不能影响上班的心情,今早是有重要点要事要播报的,不能出现纰漏,也没什么时间跟程墨争执。

一路无话,两个人甚至都没有看对方一眼。

到了罗雨涵的单位,停好车。罗雨涵从副驾驶下来,站在车前一把抓过自己的车钥匙,“你赶紧走。别再来了。我不想跟你吵架了。”边说边往台里走去。

“......会议特别强调关于各个省市需要及时配合中央做出的关于XX的行动计划,为了保护人民群众的财产安全和人生健康。”电视里的罗雨涵徐徐不急的播报着早间新闻,坐在电视台对面的包子铺里的程墨隔着屏幕看着电视里的罗雨涵。不知道为什么,许成阳让他想想自己的问题,难道想爱她也是一个错误吗?程墨也知道,其实很多时候两个人的想法南辕北辙,喜欢的东西也是完全没有交叉点,甚至很多时间还会嘲笑对方的爱好,大部分是他。但对于程墨来说那就是开玩笑的,他也不觉得这需要反省什么,不就是个人习惯吗?他是真的不明白这些都是很随意的事情,为什么在罗雨涵眼里就是过不去的一道坎,甚至跟他绝交也再所不惜。

“感谢您的收看,我们明天再见!”听到结尾,程墨才抬头,张口吃掉最后一个小笼包,想了一会。打车去了罗雨涵家的地库,要把车开过来,不然感觉自己寸步难行。这个点正是上班早高峰,回去的路程一直在堵车。走走停停的出租车,程墨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人,虽然是周六,学校不上课,但是很多公司还是上班的,街上的人并不少。开了将近一小时才到罗雨涵家,下到地库开上车,坐在车里给罗雨涵发了一条消息。“我们真的得谈谈,你能不能不要逃避问题。我真的是不太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一想到程墨刚分手的时候那个爽快的分手,“分手就分手,我这么年轻这么多女孩子追我,离开你分分钟我找一个比你年轻比你漂亮的。真当我多离不开你呢!”也是在罗雨涵家的地库。

在台里的罗雨涵还有一个节目要录,正在准备串一下台本,最忌新开了几个节目,好几个位置空缺,本身播新闻时间久了,人会比较严肃,台长下了指示说让她们这些新闻主播再去串几个节目。本身都是玩票性质,罗雨涵也乐于做一些跟之前不一样的工作,一工作起来罗雨涵就是能从工作中得到无限乐趣。

新节目是一个类似给大众展示网络平台爆火的短视频,搞笑视频。这个节目的意义其实就是轻松一刻,视频也是提前选好的,只不过有时候会现场连线作者,做个类似小采访的对话,目前录制的时候,罗雨涵还是不需要出外景的。过段时间是有安排的。

罗雨涵听到手机响了一下,直觉已经感觉到了是程墨发的,不是很想回,对于罗雨涵来说,感觉已经跟程墨解释的非常清楚了,为什么还是要一遍一遍的问。新闻人是没有什么节假日这么一说的,工作都是随时需要调动八九分精力去完成的,不是能随时跑神的。罗雨涵害怕还是工作找她,看了一眼手机,消息列表果然是程墨的消息。

如果说之前总是生气,现在的罗雨涵干脆都气不起来了。也没有给程墨回复,给吴晓菲发了消息,“程墨又要找我聊聊。我下班估计他在等我。八点多记得捞我。到时候给你信息。”放下手机,不放心的又打开了静音。这下可以安心录节目了。

程墨回了一趟家,他平时除了在学校上课,平时也有私教,收了两三个学生,所以其实收入还是可以的,平时不怎么忙。带的又是主课,物理老师,听上去是个很无趣的老头。这也是罗雨涵改变的,刚认识罗雨涵的时候,跟小混混差不多,刚念完大学,仗着家里有点家底,非要搞什么乐队。许成阳总是帮着程墨的爸妈劝劝,这个不适合他,但是他执意要走这条路一样,因为程墨的父亲是一个生意人,对娱乐圈那套算是比较清楚,非常反对程墨要搞乐队这些的。

许成阳平时基本不会邀请程墨去他的酒吧,就怕程墨又盯上他的这个酒吧这一摊。本身就是许成阳心血来潮搞得,偷偷瞒着父母的。之前带项目赚了一点小钱,认识了一个专门做酒品的经销商,他和吴晓菲本身就没事小酌两杯,罗雨涵会陪着他俩有时候喝一杯,为了嗓子,所以一般也喝不了多少。

程墨那天也是碰巧路过那条街,正好赶上他俩从店里出来。只能打个哈哈把程墨一起带着出去吃饭,后来他们吵架的时候,无数次许成阳都在后悔怎么那天非要带着他呢,如果这俩人没遇见是不是没这么多事,谈了两年,吵架吵了一年半,分手半年这又一直纠缠不休。满打满算已经三年了,三年了。程墨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病态,分手的时候从来没觉得自己会离不开。

罗雨涵下班了,看到站在单位门口抽烟的程墨,透过烟雾两人视线交汇。几道快要落山的阳光扫过来,罗雨涵低头看路,松散的长发从耳后滑过脸侧,晦暗的阴影里是精致的小脸,卸妆后真的感觉不到罗雨涵是比程墨大五岁的姐姐。程墨定定的看着走过来的罗雨涵,眼睛都不会动了,当时第一眼看到罗雨涵时,也是这种感觉,心脏,眼睛好像都不会动了。

“走吧,不是要谈谈。不要在我单位门口逗留太久。”罗雨涵催促了一下,俩人绕一下去了程墨订好的茶馆。去的时候,桌上已经摆好了,看来程墨是提前安排好了。罗雨涵拿出手机准备给吴晓菲发条消息,告知一下一会捞她的地址。

“不用给菲姐发消息了,等下我送你去我我哥家,跟他们说好了。你的车我晚点给你开回去。”程墨一边说一边把滚谈的热水倒进茶壶里。

“说吧,我不知道我们还在纠缠什么。”

“我不明白,爱你我真的是有毛病吗?为什么不能给我个机会呢?”

“这个问题我们刚在一起,那个一年半的吵架里,我们都说了很多次,不是我不给你机会。我们性格都这么强势,难道真的生活里就剩天天吵架因为一点点小事吗?”罗雨涵喝了一口茶,等着程墨的回答。一开口还是老问题,不知道为什么还要问。

“我,我接受了。算了,不说在一起的事情了。那我们还是朋友吗?”程墨捏着杯子,茶杯的导热性很好,手已经被烫到了,但是程墨没有放手。

“额,朋友。就普通朋友可以吗?”罗雨涵本来想严词拒绝的,可是想到有几次程墨着急了,捏着她的手腕,吵架的时候没感觉,等气下头了之后,手腕肿了一周,淤青消失了还酸痛了好一阵子,吴晓菲还以为罗雨涵的腱鞘炎发作了,被罗雨涵糊弄过去了。这些事吴雨霏是不知道的。

罗雨涵斟酌了好久,不管是处于对自己的考虑还是出于对于吴晓菲的有请考虑,想了半天才敢开口,“我觉得我和你之间,应该是绕不开了,许成阳是我好朋友即将转正的老公,许成阳还是你的哥哥,就算不联系也应该会知道彼此的消息。”罗雨涵阐述了事实,显然这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最大让步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给我点时间。我可能还会时不时出现在你身边,我只是钻进牛角尖里面了。对不起。”程墨盯着眼前的茶壶,慢慢的说到,短短几个字,中间停顿了很长时间,在罗雨涵看来,应该是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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