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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第2段)(猫子,芳与苏及生物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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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时候,有一个很帅的生物老师,每次上课,只要他一进入教室,就会引来全班欢呼,又帅又飒的男人,那时候流行《灌篮高手》,可惜我家的电视太烂,导致自己只偶尔在同学家看过一两集,

生物老师他的篮球和足球,都很擅长,同学都说他长的像流川枫,中午午休的时间,他叫上几个成绩不错的学生,包括我的几个好友,我们会跑去捉苍蝇,也会找树叶,然后拿去在显微器下观察细胞壁,细胞核这些组织,

这可能是我们小小的特权,那一段短暂的时光,我把能想到的各种玩意都放在显微镜下,观察微观的世界,一个来自农村的孩子有这样的机会,真的很不容易,

中午吃饭,最初是骑车去三姑妈家吃,吃了有一段时日,三姑妈每天都给我和表弟准备丰盛的午餐,她总是说,我吃饭时总爱看书,吃完问我今天吃了什么,我却答不上来,很多是表弟买的《舰船知识》,《兵器》之类的,表弟说都是在摆地摊那里买的,就是日期会陈旧一点,但内容还是很丰富的嘛,我们两个天天飞机大炮军舰的不离口,

后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可能是中午时间不够,或者别的原因,我也会在学校附近吃快餐,

快餐两块钱一份,蛋炒饭一块五,这么便宜实惠的午餐,依然有人觉得贵,猫子总是去校门口的另一家,快餐只要一块钱,但菜基本没有荤腥,

我是喜欢吃肉的,起初我心里有点不愿意吃纯素食,但顺子虎子总是陪猫子一起去吃,我也跟着去了,

老板人不错,搞熟了之后,貌似我们还在他自己家的厨房里,夹上几块他自己家留着吃的咸鱼腊肉,也许这就是共患难,很久以后,谁还会记起那贫瘠岁月里,那抹友谊的温情呢,

有一次我们去顺子家玩,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台照相机,他家住在长江边上,我们先在他家门口拍了几张,又去长江边拍,仍不过瘾,坐着轮渡,去了长江对面的山上,边拍边玩,那也是第一次坐轮渡,感叹长江的宽广,那里是有唐代诗人留下过古诗的,只是必须隐匿真实的地点,不在这里复述了,

和猫子走的很近,渐渐知道了很多他们的事情,原来我们班第一名苏,和他是小学同学,在他们小学阶段,他俩就是班上独一档的存在,我以为的黑马,其实只是第一次分班考试,她发挥不佳罢了,

那个时候,每天上学,需要从家里骑车大半个小时去学校,放学再骑回来,这一路学生的车流,起初就像娟娟细流,从各个小村子汇集到乡村的石子路主干道,再从石子路汇集到宽阔的国道混凝土马路上,

我家连闹钟也没有,只有一个按时上发条的老式挂钟,每到三十分钟铛一声,每到整点,几点了就铛几声,

每天早晨,也不怎么依赖钟表,到了5点半生物钟自然的会醒,刷牙洗脸,自己做蛋炒饭或者闷饭,吃了便骑车去上学,

也是说不上来的巧合,每次6点05分,我到达石子路的岔路口,总是会遇上芳,也不知道是自己有意等她还是有一份默契,从来没有刻意约定过,可总能一起同行,

芳是我小学同学,小学她经常是第四名,到了初中,也和我同在5班,她个子高挑,是个标准的美人,明眸酷齿,端庄大方,笑起来温婉可人,在班级也是班花的存在。

班级出黑板报,她写的一手好字,而我是所谓的策划,留下来几个同学,一起出谋划策,到了冬季,出完黑板报,天都黑了,就一起回家,

也是在那段时间,我们的友谊也加深了,有时候周末我会去她家玩,她哥哥有很多磁带,我会过去借几盒听一听,听了很多周华健李宗盛罗大佑的歌,

高大的俊也是那时期的好友,小学是同学,初中是同班,高高壮壮的,写的一手好字,初一联欢会,我们照着磁带,把《吹牛皮》这段相声一点一点的誊写下来,

最终的表演,有点紧张,语速过快,中间又忘了一段,表现的不太满意,他和芳是同村,有时候碰到了也会一起上下学,只是有的朋友是阶段性的,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关系随着时间或者空间的变化就慢慢的淡化了,

“胜”同学也是差不多这样,从小在一起玩,比如儿时的爬山进防空洞,爬树钓小龙虾,初中时因为没有分在一个班,高中后又不在一个学校,便渐渐的淡下去了,

人生就是这样,一个阶段有一个阶段的朋友,在那个阶段,谁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上面说的这些人,就是我那个时候关系较好的一群朋友,在我以为,男生中猫子最亲近,女生中芳是我很认可的异性朋友,

而这两个人,冥冥之中,又都与苏有不同寻常的关系,而使我的视线逐渐的集中到她的身上,

她是那样的内向,按说朋友的朋友,也可以成为朋友,她既然和芳是闺蜜,和猫子也是老同学,现在又是我的同学,可是我却很少和她说过什么话,也想说来着,

可是往往开了一个头,就只是开了一个头,就没有下文了,是不愿意还是不善于不得而知,总是感觉即使提出了话题,也接不下去,内向到极致就是这样子,

后来调整了座位,我坐第一排,她坐第三排,数学最后一题往往搞不定,我便大着胆子去向她询问,她思索一会,便写出过程,也给你讲,讲完便无话,看着我,意思,你懂了没,

我点点头,回到座位,然后对着题目依然一脸懵逼,终于体会到智商被碾压的那种滋味。

有一天酷似流川枫的生物老师传来消息,球场上严重摔伤,必须修养,不能来教我们了,就换来了另一个新老师,

也不知道具体教了几节课,某天,正好是关于人体组织的认识,他挂上一幅彩画,开始讲解,

教鞭指着彩画中眼睛的部分,旁边有几幅眼睛的特写,鬼知道是怎么回事,恰好有斜视的特写,他在那里滔滔不绝,

“这是有缺陷的眼睛,这种啊,叫做斜视,很丑的啊,巴拉巴拉……,”

教室气氛突然不对,大家都陆续向苏望去,我也转过头看向她,发现她已经把头埋进了臂膀,无声的抽泣,她的同桌手在抚摸她的背,好像在安慰她不要哭,

转而我怒目圆睁,瞪着老师,其他学生也齐刷刷瞪向他,

这个愣头青讲着讲着,终于意识到气氛不对,他新来的,不知道苏的特殊情况,

后面的事不记得是怎么结束的,也许是他接着往下讲,掩饰过去了,也许是下了讲台,安慰了苏一会,这段像断片了,怎么都想不起来是如何结束的这一切,可能只记得那种愤怒的感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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