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00sw.cc
加入书架
| 推荐本书
| 返回书页|手机阅读
00书屋 -> 玄幻小说 -> 虞弋传-> 僵持不下,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换源:
僵持不下,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 江福守的到来让所有人都觉得很意外,当初听那卖鱼的大哥说过了之后,冼英就让璇玑传信给远在羌州的虞弋府里的卫队。自从虞飞称帝之后,虞弋也没有再带兵打过仗,这个卫队是虞弋从之前起势的军队里面挑选了好一些人组成起来的,而卫队里有个豹队,是虞弋的心腹。
虞国任官用的是互推法,为防止结党营私,通常某一州的官员都从相邻各州里中举的人士中随机挑选来担任,且十年一换。而江福守就是从与青州相邻的汕州里被选拔上来做官的。豹队接到消息后一路往东北方向前进,终于把江福守给带来了。
而此时,广县令的心里只是后悔极了,当初为何不把江福守给杀了,或许他当初并没有料想到今天形势竟然会发展成这样。
而广县令也改变了策略,低声下气地说道“下官失职。我把免除税务的命令下了下去,却没想到桑县丞这个小人阳奉阴违,打着我的旗号,不仅不把钱粮税给免了,居然还欺负乡邻,在米粥里掺了糠和草料,罪不容诛,罪该万死。而我居然没有料到,身边的人是如此地丧尽天良,下官失察,请大人责罚。”
而那桑县丞刚想还嘴,广县令就接着说,“桑县丞为人父,为人夫,平日里温柔体贴,特别是对家里的老母亲极好。且日常办事那是任劳任怨、勤勤恳恳。还请大人念着桑县丞平日里的努力,轻判桑县丞。”
听完这番话的桑县丞先是一愣,随后身子却也慢慢软了下来,眼神也不似刚才那般喷着火苗。冼英仔细琢磨着方才的话语,猜测广县令也许是拿桑县丞家人来要挟桑县丞。
冼英发问,“桑县丞,你的家人现在与你同住吗?”
桑县丞没了反应,倒是毕县尉回答道,“桑县丞的家人不住在县衙内,而住在桑县丞的老家。”
而后冼英才知道,桑县丞是家里独苗,老来得子,终于把传宗接代的执念给圆了,所以特别宠爱这个孩子。
而桑县丞一直朝着地上磕头,失心疯一般,谁也拦不住,嘴里念叨着,“我认错,我认错,不要连累我家妻儿。”
冼英让衙役把桑县丞带远点。
冼英望向恭敬站在一旁的江福守,问道,“你是江福守?上一届庆陵县县令?”
“回大人,是的。”
“怎么被革的职?”
“回大人,在庆陵县南边,沿漳河处爆发了水灾,大批的稻米都淹在了水里,各家各户存粮都不多,再加上水那么一淹,就算是有,也没有了。然而开常平仓要逐级上报,得到回批之后才能开仓放粮。可是公文繁琐,一来一回竟然也要一个月的时间,甚至还不止,这可怎么等得起啊。于是我就没有上报,私自开仓,把粮食都给发了出去。”
而冼英刚想开口夸几句,就听见外面传来几句喊声,“走水了!走水了!”
在场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璇玑问了一个小奴之后,便朝着冼英说,“三堂走水了!”此话完毕,广县令往后倒退了一步,尖叫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冼英命衙役看好在场所有人,亲自带了豹队往三堂处走去,一番慌乱过后,火总算是被扑灭了,可广县令的夫人和孩子却没活下来。
经过豹队一番仔细探查过后,豹队的领队程川向冼英报告道,“火已经被扑灭了,县令的书房还有寝室烧得比较严重,刚刚问过洒扫前厅的小厮,起火时除了县令的夫人和儿子还有一些贴身侍女,其余的奴才都聚在了二堂里的小厨房内,目前起火的原因还未知。卑职认为,此事蹊跷。”
冼英皱眉,“蹊跷?又是蹊跷?怎么个蹊跷法?”
“一般来说失火,都有一个起火点,然后慢慢地向四周烧开来,烧的程度皆有不同,最先起火的地方烧得比较严重也比较黑。可是县令的书房和卧室,是被烧毁得最为严重的区域,这两间房靠墙处,起码有一处起火点,烧得同样严重。如若是不小心走水了,那是不可能有两个起火点的。”
“那两个尸体看了吗?能看得出什么吗?”
“仵作还在看,但是尸体已经烧得面目全非,恐怕是看不出什么了。”
冼英点点头,“行了,你继续查。”
说完,冼英就回到了大堂。
冼英看着几近崩溃的广县令,说道,“我看你胸无点墨的样子,是绝不可能自考功名。所以这官,必定是通过其他手段得来的。你虽然没有文化,但是却也不笨,人情往来是十分娴熟,所以,没有人在背后撑腰,你是不会那么明目张胆的干这些个欺君犯上的罪。你背后的那个人,已经对你的夫人和小孩下了毒手,下一个就未必不是你。如若你从实招来,我便把你引回羌州,交由本地官府管理,留你一条命。我言尽于此,你要想明白了。”
不消一会,广县令便痛哭了起来。
“我之前只是在淮州经商,贩点丝绸之类的布料,也算是有点余粮。来这之前的一个月,我听说在黄杨门城楼上有珍宝赏鉴会,我便去参加了。在酒席之间就认识了郡守大人…”
“你说的是青州沽郡的郡守李昌?”
“是的,正是他。他与我交谈甚欢,还说和我一见如故。之后,他就和我保持书信往来,我跟他说我数次考取功名,皆不如人愿,家里虽经商,却也比不上做官的好。随后有一天,他跟我说庆陵县官职空缺,有办法让我当县令,只要我同意,便能立刻接我上任,于是我就来了。”
“你说你与他有书信往来,那些书信在哪?”
“在我的书房那木桌右下角的屉子暗格里。”
冼英听到这,也算是对上了她自己的猜想,叹气道,“你那狗屁木桌子早烧没了。”
广县令也终于说出了实情,“自我上任以来,李昌一直和我保持书信联系。这些事我一开始还有点怕,但是他说出什么事他自会解决,信心满满地跟我打了包票。还说原本官吏为官府卖命,为百姓做事,收一点幸苦费也是应该的,再说,这粮也不是说就不派了,加了一点糠,能填饱更多人的肚子,岂不是好事一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