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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现言小说 -> 宠妾灭妻?主母当众休夫二嫁权臣-> 第13章 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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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夫人
- 车厢瞬间被踩个稀巴烂。
素锦劫后余生地拍着胸脯,转头未见自家小姐,瞬间慌了神,“小姐,小姐!”
“我在这…”
循声望去,南边墙根脚下的杂物中缓缓伸出一只手。
“小…小姐,您没事吧?”
素锦心里咯噔一声,忙跑过去扶。
安禾咬牙站直身子,只觉得全身顿痛,后腰尤其明显,好似是磕在了尖石上。
“嘶……”
刚迈出步子,刺痛袭来,疼的她直抽气。
低头去瞧,膝盖处衣裙磨破了好大一块,隐隐有血迹透出。
“小姐!”
“这…这如何是好啊……”素锦吓的不轻,说话都带着颤儿,已然是红了眼眶。
“无事,先回去。”
安禾咬牙往前走,素锦慌不择路点头,扶着的手一刻也不敢松。
两人过去时,车夫正同一人据理力争。
男子背对着她俩,是以,安禾看的并不真切。
只隐约瞧得出对方身形极为修长,宽肩窄腰,身穿玄色窄袖蟒袍,墨发高高束起,周身透着一股冷冽的气息。
许是懒得继续听车夫的长篇大论,男子不耐烦甩出一块玉佩,“赔偿。”
冷冷二字,转头欲离开。
安禾视线顺着玉佩飞过半空,直到落入车夫手中。晶莹剔透、色泽优美,的确是块好玉。
仔细看过,安禾点点头侧身让出道。
人既付了赔偿,要离开也是理所应当。
究竟是哪家纨绔,一辆马车随手以玉佩为赔偿,出手也未免太大方了些……
心下疑惑,她索性瞧瞧抬眸去看,视线触及那人面孔,心脏猛地跳漏一拍。
是他!
大婚当夜莫名出现在婚房的人!
那晚……
后面发生的事无可避免出现在脑海,呆愣片刻,安禾赶忙甩了甩头,只觉腰间又隐隐作痛。
再抬眸,看向男人的视线也多了几分怨念。
登徒子!!!
似是感受到她的怨念,男人猛地回头。
安禾意乱心慌,赶忙低着头躲开视线,待男人骑马离开,才后知后觉察觉不对。
她躲什么?
该躲的难道不是那个登徒子?!
想明白后,安禾更觉得怒火中烧,好半晌才平息。
车夫就近买了马车赶来,回到顾家,安禾也懒得再去应付其他人,径直回了主院,对外称伤了腿。
“夫人只是轻微擦伤,仔细抹着药,过几日便好全了。”郎中看过,开了药膏仔细叮嘱一番,拿了诊金离开。
安禾忍着痛抹完药,送完郎中的素锦正巧折返回屋,低声道:“小姐,晏之少爷来了,眼下就在院外候着。”
晏之?
茫然片刻,安禾才想起来人是谁。
被逼着过继私生子那日,她添堵故意指的第二个孩子,如今也一同养在顾家,只等着过着日子正式记在她名下。
原是唤作晏之么……
那日紧着瞧顾母黑透的脸,倒是未曾注意听。
“让他进来吧。”
安禾吩咐一声,整理好衣衫下了榻坐在椅子上,看向素锦又补上一句,“往后唤我夫人就是,‘小姐’总归不合适了,让旁人听见,免不了说嘴。”
“是,夫人。”
素锦微愣,当即改了称呼。
安禾听在耳中,一时也有些伤怀,感慨良多。
“夫人,晏之少爷来了。”
素锦回来的很快,禀一声后去了旁侧侯着,露出跟着后头的半大小子。
顾晏之走上前,跪地磕了头,珍重唤道:“母亲。”
安禾哑然,说不上是个什么心情。对于这个孩子,她当日纯是为了给顾家母子添堵才指出来,这日子更是未曾关注过。
眼下听着恍若隔世的称呼,心里竟有些怯意。
她真的要将这个孩子过继到名下么?
帮别人养儿子的事,一次就够了!
心中有了计较,安禾回神看向厅中央。许是因着她没开口,男孩依旧老老实实跪在原地,不曾挪动,瞧着恭敬的很。
“起来吧。”
听到声响,跪着的人儿才缓缓抬起头,“听闻母亲伤了腿,可叫郎中瞧过?”
“无碍,一点小伤。”
安禾应声回过,也不好干巴巴什么也不问,只得随口道:“可用过饭了?”
“回母亲,未曾。”
闻言,安禾适闲的神色僵在脸上,抬头去看,屋中央站着的人儿一脸认真。
她本是随口一问,不想对方会答的这般实切。
闭了闭眼,安禾认命开口吩咐:“素锦,传午饭吧。”
话音落下,才后知后觉想起来另外一茬,家中下人全被顾母给遣散了!
她今日一心去寻琴娘,还未来得及吩咐素锦去买……
“瞧我,竟将采买下人这茬给忘了,夫人恕罪。”素锦适时结尾,转头道,“少爷您且坐一坐,奴婢这就去醉香楼订菜。”
话落,人唰一下就没了影儿。
素锦不在,屋中气氛更是冷凝。
安禾本就不是话多的性子,再加上前世不好的经历,对于顾晏之这个养子即便谈不上厌恶,心里始终有些膈应。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前世的教训太痛,她断断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回过神后,安禾认真打量起下首坐着的人,脑中疑虑颇多。
记忆中,那私生子顾谨辰一直养在京城,顾云起的性子,自不会真的大费周章从老家接族亲的孩子入京,更何况还有个爱财如命的顾母?
那日几个孩子,想必都是近处拉来凑数的。
也不知眼前这孩子是哪家的,在顾家住了好几日,也无人上门来寻……
莫不是被顾云起打发了?
冷寂片刻,安禾淡淡道:“你是京城哪家的孩子?”
顾晏之心头一跳,瞬间抬头。
对上安禾冷淡的目光,一开始还强装镇定,渐渐地,头垂的越来越低。
“母亲…”
再开口,已是带着些哭腔。
好不容易抓住一丝机会,不过短短三四日,这就被戳穿了。
他又要成了没娘的野孩子么……
“无妨,你尽管说就是,此事不怪你。”只当他是惊惧,安禾虽冷淡,到底出言宽慰一句。
话落,只听得砰地一声闷响。
男孩膝盖磕地跪的笔直,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