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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穿越小说 -> 冬奔西走-> 第三章 饱暖思淫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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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饱暖思淫欲
- 男人行色匆匆,奔跑着下楼,不时查看手机。
跑出租房,汇入巷子上的行尸大军,他也成为了其中一员。
丧尸们面无血色,身形佝偻像背一座大山,却步伐急促。
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推赶它们,又兼牵引。
它们径直的穿出城中村迷宫,挤上站台。
一条条粽子鼓鼓囊囊,把它们运送到城市的各个角落。
共享饼食完毕,开始洗脑。
大悲咒在单曲循环,抽血针插入丧尸的血管。
被榨干的丧尸们晚上回家,隔天又回到了这里。
终于,我不服起身,拔下针管离去。
丧尸头不屑一笑,捡起它扔下的针管,插到了另一只丧尸手上。
...
我回到村里,耳畔又传来久违的呼唤声。
那是时隔半个多月,再次搭理我的女神柔儿。
欣喜过后,自知已无供禄,不免面露尴尬。
果不其然,柔儿旁敲侧击,暗示我许久没有供奉。
囊中羞涩的我,经不起对方的甜言奉承,只好勉为其难的应承。
想起债台已成,伊人又将飘然,我赶忙叫住了她。
既然久跪不得,何不光鲜“躺平”?
于是,柔儿的话语从最初的温柔,到被叫住后的冷漠,直至变成最后长久的软糯。
我和她扮演着吃与被吃的角色,反复横跳其间,直至末日降临。
......
隐约中那甘美甜蜜的呼唤,又在我的耳畔回荡。
我拨开迷雾,从幻梦中醒了过来。
看见柔儿唤着我的名字,白云反射靓丽光芒,世界似乎又重归美好。
此时她突然扯动我的衣襟,手指一个方向示意我看去。
原来在我们左前方的一栋楼房,一个丧尸正对着一位女人步步紧逼,直到女人抵住阳台退无可退。
在丧尸将要前扑的时候,女人像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侧身翻越栏杆,整整六楼,毅然决然的跳了下去。
随着尖叫声的停止,一条生命被体面的定格在了这一个早晨。
然而楼下熙攘的丧尸并不懂得怜悯,一拥而上相互夺食。
一大早的悲惨画面,烙印成我内心的阴影。
惶恐中我还发现那一栋楼房上,至少有十个丧尸在一个个阳台上张望,难不成它们还会放哨?
想到这我胆颤不已,莫非丧尸还有理智?
不再多想,连忙带着柔儿躲到左侧避开对方的视线。
眼前这三十平的房屋,进门是一条三四十公分宽的过道,过道左侧是墙,右侧是床。
过道尽头,放着一个四面漏风的木架衣柜。衣柜对角,也就是床头旁边,摆着一张书桌又或叫饭桌、电脑台等。
在衣柜与书桌之间,落地窗只徒留一个空架子,它所厮守的那一块破洞的床帘,早被信奉穷人没有秘密的我丢到了垃圾桶里。
卧室出去,置办着半米多宽的阳台,兼并厨房,阳台左侧角落,塞进了一个两平方的卫生间。
丧尸们在我们左上方扫视,房屋至少一半视野都被它们掌控,我们躲在衣柜旁,根本走动不了。
久避不是办法,思索良久,我想出可以用衣服遮挡。
我先去猫眼瞄了一眼外面,才回到衣柜整理,把裤子翻出,然后一件件套进衣架。
我看向柔儿,她只是在一旁惊恐的发呆,似乎还被刚才女人的悲惨所吓到。
蹲着把裤子拖到阳台左侧,我拿起撑衣杆从左到右徐徐挂起。
连举了八九分钟,我的手臂酸疼乏力,手掌处还感到莫名的热辣,原来是汗水钻到了左手纱布里,刺激到了伤口。
我仍有条不紊的撑挂,然后又用衣服代替,总算把阳台左边给遮盖住。
期间楼下传来略微的骚动声,这还算是正常。
偶有一次的尖叫,丧尸全军出击,害得我把衣服定定的举了两分钟。
突然外套没有挂稳,从衣架上滑下,发出“咚”的响声。
楼下的丧尸立马锁定目标,紧接着是它们震耳欲聋的飞奔声音。
我慌乱的飞身到门口,通过声音判断丧尸已经跑到五楼,然后双手死顶房门,并一度做好了硬顶到底的准备。
蓦的抬头,我居然看见了铁皮门框左侧边缘,昨晚被丧尸锤裂开一条大缝。
心凉了半截的我知道铁皮门已不堪一击,丧尸不费吹灰之力,就可把铁皮锤下或直接爬进屋内。
被逼到绝境的我心有不甘,仍下意识的用右手臂和腹部掩住裂缝。
我心里已想好了最坏打算,视死如归。如果被吃,那就从裸露在外的手臂和肚子开始吧。
柔儿仍坐在衣柜前吃惊的看着我,我本想叫她帮忙,但看见她呆傻的可爱模样,我只好向她做最后的微笑。
仍是地震般的上楼声,混杂着吵闹声与扶手撞击声,在长达一两分钟的时间里,竟然没有一个丧尸来捶门。
侧耳倾听,门外的嘈杂声转移到了楼上。
但我仍不敢也不能动弹,因为弯身抵门看不到门外的情况,而我又不可能让手臂撤回通过裂缝偷看。
毕竟在生死攸关的时候,被一个小动作害死自己绝对是愚蠢的。
在漫长的等待中,寒风刮过我的腹部,它开始犯怵。
人最弱小的境地,是被时间裸露在未知的黑暗中。
如同此刻,某一个瞬间,都可能有恶魔会扑上来,用它那污秽的尖牙,撕咬开人最薄弱的腹部,然后用利刃般的猩红爪子挑出内脏,争先夺食......
想到这我顿感寒意四起,冻彻心扉,连忙挥动左手招呼柔儿过来。
先是示意她看了猫眼,得知屋外情况后又一番耳语,她马上去准备。
柔儿把我的应聘简历与作品集,排列在地上,又轻轻的撕开透明胶,把它们粘合在一起,拿到我身前时又仔细观察了猫眼,在我撤下冻僵的手臂和腹部时,她快速的拿纸张封住了缝隙。
瞄完猫眼缓了口气的我,刚想夸两人配合默契,她却不领情的走开了。
我尴尬的撇撇嘴,看向眼前的铁皮门,锈迹斑斑的它已布满划痕,加之还被贴上了形如儿戏的纸张,一张张名头响亮且大头贴膨胀的简历,让它此刻确实像个被纸糊的小丑。
思考好加固事宜,在等楼上的丧尸又去别处进食后,我开始动手。
透明胶粘黏铁皮裂缝,衣服被子做第二层护盾,主要是吸收撞击与隔音,而后是桌子、洗衣机、装满书皮箱、纸箱、木架衣柜、冰箱等有序堆叠,透明胶捆绑,最后移出床铺,前顶冰箱大物件,后顶厕所墙面。
这样即使是几个丧尸推门,它们也不可能把所有物件推动的同时,还把最后的墙壁推倒。
每一个动作都是在等楼下,或远处的鼓噪声配合后,我才敢更进一步,还不时的透过阳台、猫眼,窥视屋外情况,忙碌两三个小时的我眼冒金星。
在预留的猫眼处再看一眼屋外,放下被单遮盖,我如释重负的坐回到床上。
此时柔儿已帮我清点完食物,三瓶纯牛奶,两个鸡蛋,半斤大米,物资可谓是极度匮乏。
但见她站在我身前,神色犀利的盯着我,对我一通数落,并抱怨说跟着我就倒霉。
最后柔儿再也抑制不住,带着哭腔总结到,“你欺骗了我。”说完她倒在床上,捂着枕头哭泣起来。
这次我没有理会她,只觉得她说得好像都对,又好像不对,一整天没吃饭的我饿得头晕脑胀,虚弱不堪,早已没了思辩的力气。
我缓了一会,拿过一瓶牛奶,并再一次给她递过昨晚那碗饭。
她仍是哭,没有搭理。
我先喝了牛奶解渴,再吃那碗略微发臭的饭菜,起身走到阳台上的厨房。
我谨慎的蹲在厕所前,起油洗锅,电磁炉开最小功率,敲下两个鸡蛋,撒点细盐,摇晃一两分钟后,煎蛋顺利出锅。
而饭是没办法煮了,因为饮用水被怀疑是感染源,当我扭开水龙头时,果然浓黑肮脏的水已被关停。
放眼四周,小小的租房居然显得空荡,确实穷困。
忽然我眼前一亮,是扫视到了被我用来顶门的冰箱。
打开冰箱,果然在它冰冻区的顶上找到一块厚厚的冰。
我一番折腾,总算把冰块扳了下来,把冰块放进锅里,开启电磁炉让它慢慢融化。
透过阳台缝隙向外看去,烈日当空,树木欣欣向荣,城市在这时安逸起来,没有鸟叫,没有人声,连丧尸的喧闹声似乎也归于沉寂。
沙河上波光粼粼,漂浮着几具浮尸,尸体臃肿膨胀。
偶起一个呻吟,是楼下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摔倒,随即他被捕食。
冰化开后,我把水倒入电饭煲,又倒进仅有的半斤米,即使水显灰白,仍煮了起来。
在煮饭的时候,我还用衣服把电饭煲全身包裹起来,仅留一个出气孔。
至于安不安全,水卫不卫生,在当前的丧尸与饥渴大敌面前,都只能按小辈排在它们后面。
粥煮熟后,我把碗盛满,又故意把两个煎蛋全放在上面,端给柔儿。
她当即吃了起来,后面看见我吃白粥,这才把吃剩的半个煎蛋夹给我。
没有言语,不能拒绝,她起身的走开,是我认为女神的高冷。
水足饭饱,精力又旺盛起来。
哭红了眼的柔儿对我并不感兴趣,坐在床头看手机。
在我靠近她时,她更专注的盯着手机,直到我碰到了她纤细的手臂,她才瞪了我一眼。
原来手臂就是高冷的边界,我只好作罢。
坐在床沿,回想起这两天的惊险历程,末日的小屋,和最喜欢的女人困在一起,我竟一时不知是悲是喜。
但柔儿似乎总对我有所偏见,末日给到我的机会,我暗下决心要她跪服。
想到这我又窃喜起来,全然忘了当下的困局,或许“饱暖思淫欲,得过且过”,不过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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