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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现言小说 -> 暗恋者无罪书->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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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 这可有些糟糕，这就证明，她以前还算舒坦的日子即将被打破了。
作为女孩，和男孩的待遇是不同的。
老家伙的儿子可以出入小楼和卢宫，没有年龄限制。可以接受教育，是自由人。而老家伙的女儿只能待在楼里，有专门的的教师授课。
作为女儿，到了合适的年龄才能出楼。
这个“合适的年龄”有着不一样的标准，并不是一个具体的数字，全看发育的如何。有了弧度，就证明出楼的日子将近了。
上个月开始，我给自己缠上了裹胸布，这样才会让身前恢复平坦。
但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过多久。
-
关山北的亲妈没了之后，一点都不影响关山北的前途，他仍旧是老家伙重点培养的对象，或许老家伙看重他一片“孝心”。毫无条件的信任老家伙的这一品德，让老家伙觉得他很可靠，忠心耿耿且容易被控制。
听到传言说关山北就要离开小楼入住卢宫，楼内的人都在传这件事。
周一一早，准时准点传来钟声，这是去见教师的信号。
我收拾好东西出门，明香就在门口等候，她现在都不敢进我的房间了。
我真的有这么可怕，还是说她做了什么事情不敢面对我？
我敏锐察觉出明香的对我的态度原因复杂，但现在我不想去探究。
巨大的圆形厅中央摆着桌子，除了进门的那一侧，其余的都是白色玻璃窗，光线照射进来清晰无比。我走到最后的位置坐下，今日的主题不是上课，而是交流信息。
原老师进来时走的很慢。
零零散散的姐妹走了进来，我们的年龄差距都不同，有大有小，但大家都没成年，成年的姐姐已经出楼了。
关山怡稍晚时才到，来了之后就坐在我身边。
“月妹妹早。”
“早。”
我回应她，之后就没有交谈，马上要上课了。
原老师是教绘画的老师，水墨、油彩、素描，他都擅长。不单单是绘画，他还会讲述对美的辨析，只不过上课时只是自说自话，从不曾回复提问的学生，像是活在自己的世界，对外界不闻不问。但原老师确实有实力，按照其他姐妹的说法，原老师就是一个有实力的怪人。
天才永远的是普通人难明白的，被理解读懂的都不会叫做天才。
授课完还没到中午的时间，其余姐妹都离开了，只留下我、关山怡还有关山薰。
等众人的脚步声远去后，我们三人才凑在一起。
我率先发问：“考虑的如何了？”
关山薰有些为难：“我……我有些怕。”
关山怡很冷静：“我同意。”
上个月我与关山薰有了联系，关山薰与关山怡两个人都已经十五六了，已经有了少女的形态，再待下去恐怕会被带到卢宫去。
我利用明香使了些技法，引着二人看到楼上三楼的情况。我虽未在场，但也知道上面是什么情形。
三层住的都是去过卢宫的姐姐们，还有的被折磨的精神失常，专门关在特殊的房间里。每到夜晚，隐隐约约敲击管道的声音定时传来，发送的信息用摩斯密码即可破译。
【救救我……】
【救救我……】
【……】
每每午夜，声音低沉又不容忽视，外面的安静反倒让敲击声清晰无比。
一旦对上面有了好奇，我便开始收集信息。
外出观察小楼，数着房间，躲开佣人去三楼一探究竟。但很可惜，通向三楼的楼梯安装了铁门，日常处于挂锁的状态。
但同在一楼，虽然戒备森严，还是有露馅的时候。
有一次我成功混进了三楼，三楼全然和其他楼层不一样。
没有房门，每间房都是一眼就能望见的，外面是铁门，如同监狱一般。
我吃惊于三楼的不同，同时也看到了姐姐们的惨像。在我卧房上面的姐姐蜷缩在墙角，那边有马桶，想来管道的声音便是从那处传来的。
不敢过多停留，我小声离开，回到房间后便开始观察。
我撕开花纹墙纸，用尖锐的物体与药水去挖，药水是从老师手中得来的，之后柱体被我挖出了一小块，露出管道。
柱体口有墙纸遮盖，外面还围了一圈玩偶，平日里进出我屋子的只有明香和打扫佣人，现在明香也不来了，更加安全。
成功与楼上的姐姐有了联络，我们在午夜时分经常通过管道交流信息，从她那里知道很多信息。
卢宫就是一个外表繁华里面腐烂的东西。
权与色、资源交换是主题。
它是滋生罪恶的魔窟。
虽为卢宫主人的后代，但老家伙并不注重亲情，而是把子女都当做玩物一般，可以随意奉献，以此来换取更多利益。
外面的人心照不宣。老家伙用这个手段笼络，关系网越织越密，卢宫也因此变得更安全。
楼上的姐姐在两年前就出了楼，被送到各种人的手中，其中艰辛难以说明，也正因如此，有了精神方面的疾病。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怀了孩子，她经过多人房间，换来一身伤也有了孩子。
这让她岌岌可危的精神变得更加脆弱了。
怀孕到六个月，进入暑热，三楼就如同蒸笼一般。
楼上的姐姐渐渐不再敲击管道，我也因此跟她失了联络，听两个嘴不严实的佣人讲述，她被送出去住院了。
一个雨夜，电闪雷鸣，我被这如同末日一般的声音催眠，渐渐入睡。
也许是雷鸣声太大，将所有行踪都隐藏起来。
第二天早晨，天还未亮，楼下传来惊呼声，很快又归于平静。我被声音吵醒，走到窗边向下望去，只见楼下一滩血迹还有几个铁杆。
血色向远处蔓延，是拖拽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