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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短篇小说 -> 四合院：潇洒人生-> 第三十五章 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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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舆论
- 何翼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大约是下午三点多钟，院子里正是一片忙碌景象。几个工人正在挥汗如雨地赶工，他们熟练的动作和有序的配合吸引了不少闲暇无事的大妈们围观，她们聚在一起评头论足，享受着这难得的热闹时光。
住在后院正房里的那位聋老太太，此时正坐在门前廊檐下的竹椅上，脸上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容，饶有兴致地看着那几个壮汉热火朝天地干活。虽然她年岁已高，耳朵听力有所下降，但眼神依旧犀利无比，任何细微的变化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当何翼推着自行车走进院子时，这位聋老太太一眼就看到了他，尽管听力不济，但她远远地就冲何翼招手，示意他过去聊一聊。在四合院里，这位老太太的地位确实非同一般。她的家庭背景深厚，家中曾有几个子女为革命事业牺牲，成为烈士；而当年与她儿子一同战斗过的战友们，如今许多人都在政府中担任了重要职务，这份血浓于水、生死之交的情谊使得她在邻里间有着极高的威望。
然而，何翼并没有打算刻意去巴结这位聋老太太。首先，他的前世与老太太之间的关系并不算亲近，在这个四合院中，老太太对傻柱尤为宠爱，相比之下，对待其他的孩子则显得较为平淡，即便是何翼现在去示好，也未必能获得老太太的特别青睐。其次，考虑到老太太的身份特殊且年事已高，若要与其相处，免不了需要小心翼翼，处处迁就，何翼觉得自己还没有准备好去照顾这样一个活祖宗般的人物。
因此，尽管何翼内心深处对这位聋老太太一门英烈的家庭背景充满敬意，但他还是选择了保持一定的距离。
瞧见聋老太太招呼，何翼立刻屁颠儿屁颠儿地跑了过去，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语气里透着亲昵和关心，“哎哟，老太太，这大冷天的，您老怎么也跟着在外头瞧热闹。”
此时的聋老太太仿佛一下子恢复了听力，她瞪了何翼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我老太太倒是想在家睡大觉，可你小子搞出这么大动静，让我怎么睡得着啊！”
何翼立刻收敛了笑容，他明白聋老太太这是在责备他。他忙不迭地向聋老太太告罪，态度十分诚恳。
聋老太太没有放过何翼，她举起手中的拐棍指着废墟，语气严肃，“杜小子，你这不过日子了？大冬天的拆房子玩儿。”
何翼早就预见到自己这次弄出这么大动静会引起非议，他必须得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正好借着给聋老太太解释的机会，把这个说法公布出去，免得被人乱嚼舌根。
于是他故意苦着脸，语气略带无奈，“老太太，我这也是没法子。自打我爸走了，老杜家剩我这根独苗，现在我也老大不小了，总得成家立业不是……”
一听是搞对象的事，聋老太太和附近几个支棱耳朵听着的大姨大妈都来了兴致。后院的二大妈忍不住插嘴道：“小杜，你有对象了？”
何翼笑着摆了摆手，对众人解释道：“哎呀，您们误会了，其实是我单位领导看我这人还凑合，想给我介绍个对象。不过那姑娘家境挺好的，我原先住的那间破旧屋子，人家姑娘一进门准会觉得寒碜。”听闻此言，大伙儿觉得何翼的这个说法倒也合情合理。
二大妈是个热心肠，一听这话就来了兴趣，立刻追问：“小杜啊，是哪家的姑娘？在哪个单位工作呢？”何翼心里暗自叫苦：“我哪知道具体是谁！”但表面却装出一副羞涩又谨慎的模样回应道：“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呢，现在可不敢乱说，万一对方没看上我，影响了人家姑娘的名声就不好了。”
实际上，何翼此举无中生有地编了个相亲的理由，一方面是为了给自家翻修房屋找个合理的借口，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引导四合院内的舆论走向。最近几天，他去街道办当临时工的事情已渐渐传开，而他原本在轧钢厂的正式工名额被孙强顶替的消息更是引发了不少议论。
尽管何翼早有心理准备，并且尽量低调处理，但坊间的各种流言蜚语仍然不胫而走。尤其是孙主任的操作手段高明，愣是将高中毕业的孙强包装成了中专学历，直接进厂成为中专实习生，月薪高达37元，在那个年代实属不易。因此，关于何翼被迫去街道办当临时工，其实是为孙强让位的说法在街坊邻里间流传开来，版本各异。
在这场风波中，何翼作为“受害者”，一个工伤遗孤的形象，自然赢得了大家不少的同情。然而正如何翼预料的一样，人们在对他抱以同情的同时，也难免会带有一种微妙的轻视——认为他失去了正式工作，地位有所下降。眼下何翼着手翻修房子，只要稍加观察，明眼人都能估算出这至少得花费几百块钱，而这笔钱对于一个临时工来说，无疑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更增加了人们的猜测和议论。
此时何翼放出单位领导要给他介绍对象的消息，更是间接证明了他在街道办并非无足轻重的小角色。通过展示财力翻修房屋和声称受到领导重视的双重手段，何翼试图警告那些对他有所觊觎或轻视的人，自己并不是一个可以随便欺负的存在。即便这个关于介绍对象的说法最终被戳穿，何翼也并不担忧，因为他本来就是借此作为暂时的挡箭牌，只要他在街道办逐渐站稳脚跟，这样的细枝末节并不会对他造成实质影响。
尽管何翼的这套说辞在普通人面前能够蒙混过关，但聋老太太毕竟见多识广，一眼便看出他没有说实话。不过老太太并未揭穿何翼，只是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回屋去了。对此，何翼并未太放在心上，他知道老太太虽然睿智，但与自己的生活交集并不多。
何翼告别雷老六，在四合院停留片刻后，决定回到街道办露个面。尽管此刻已近傍晚，但他计算着只要在下班前赶回去，就不算旷工。当他带着小乌来到街道办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离下班时间仅剩半小时。
正当他准备走进办公室时，却差点与一个急匆匆的中年妇女撞个满怀。那女人步履匆忙，几乎没注意到何翼，幸亏何翼反应迅速，身体一拧巧妙避开，但却把那女人吓得不轻。她一个趔趄之后，瞪了何翼一眼，一句话也没说就快步离开了。何翼觉得这女子背影有些眼熟，仔细回想起来，认出她是四合院所在居委会的赵大妈，看她如此焦急的样子，显然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发生。
何翼走进办公室，发现这里的气氛异常紧张，几位平时织毛衣的大姨大妈们此刻也都正襟危坐，不再闲聊。周晓低头不知在写些什么，而钱科长脸色阴沉，一口接一口地喝着茶水。察觉到气氛不对劲，何翼小心翼翼地回到自己座位坐下，悄悄询问对桌的孙兰：“孙姨，这是怎么回事？”
孙兰探过头来，压低声音告诉他：“死人了！是前几天上面刚分到咱街道的一个女同志，就是今天中午的事。”何翼立刻想起前天钱科长带他去妇联办理的那件事情，当时上级要求务必“妥善安置，确保万无一失”。孙兰接着详细描述了大致情况：原来那个不幸去世的女子是从南边逃难过来的，身边还带着两个孩子，一路风餐露宿，积劳成疾。当他们终于熬到了京城，可能是因为精神支柱瞬间崩溃，导致疾病急剧恶化。居委会方面发现问题后，第一时间将她送往医院救治，可惜最终还是未能挽回她的生命。街道办和居委会在此事上并没有耽误，无奈病情太过严重，实在是无力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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