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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科幻小说 -> 灵纪再临-> 第九章 山间藏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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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山间藏村
- 行走间薄薄雾气迎面而来，山间湿气打在脸上，微凉。梁更秋好奇看着这眼前前所未见奇妙景像：山腰间台地上豁然出现一座小小村庄，几名面庞黝黑霜刻风削的老藏民裹着厚厚皮袍，坐在自家块石垒制小楼前，看着小小孩童在空地上奔跑欢闹。看见梁更秋迎面走来，孩童停止打闹，仰头呆呆的看着梁更秋不语。迎着几名老藏民打量的浑浊目光，梁更秋摸摸鼻子，气氛陷入微微僵持。
“我该怎么问出碎玉下落？”
“不知道言语交流有没有困难。”
“完了完了，背包在山下大巴上，工具都没准备就上来了。”
他心里暗暗挠头，苦苦思索。
……
梁更秋和老藏民们互视良久，气氛一度陷入尴尬。最后引得几个老藏民面面相觑，明显对这个异乡小青年的出现变得惊疑不定起来。
一位盘坐老藏民缓缓站起，操着勉强可以分辨含义的汉语口音，“你，游客，不让进。”抬起一只满布油脂的袍袖指了指村口指示牌。
梁更秋急忙回到，“您好您好，我只是偶然走到这里。”
又急急补充道：
“这里实在是太美了。”
老藏民脸上笑意浮现出来，眼角沟壑显得更深了些，说到。
“不急，来了，看看。”
“村头石马可有了些年头，可以，看看。”
“村后青稞，今年没有收成，都枯了，不要看。”
“青稞地，那里，不好看”
梁更秋心下一动，什么情况？村民种的青稞都枯萎了，这可是个线索。
道谢过几位沧桑老者，他感叹着生活在这里的人们的不易，沿着他们的指点向村后走去。
走在村间土路，穿过幢幢厚重石质小楼，梁更秋行走之间脚底翻起地表湿土，留下身后一串薄薄脚印。离村头空地孩童玩闹声愈来愈远，一片低矮稀疏青稞地出现在面前。
青稞，在空气稀薄辐射强烈高原上顽强生长，抽枝伸穗。被坚韧耐劳的高原人们磨制成粉，炒制，最终在宽大掌中与酥油牦牛奶捏成小团。这小小攥团养育了一代代高原人。
在藏民眼中，青稞是神圣的，值得歌颂赞美，可以用来向神明表达敬畏。你可以看到在肃穆宗教仪式上，丛丛经幡间被扬起的一把把洁白青稞粉。
而现在，偌大一片青稞地稀稀拉拉叶片枯黄。田地中间甚至裸露出丈许方圆一片空地，其上寸草不生。
梁更秋行进间双腿间低矮青稞杆嘶啦嘶啦作响。走进聚睛一瞧，这小小空地上杂草不生，就似被狗啃过一般，干枯枝秆被连根翻起弃在地上，根须上还粘连着土壤。不对，是被狗齐齐翻过。确切来说非狗是獒，面前这只金毛獒犬皮毛油光水滑，尾巴一边摇摆，强健前肢一边在地上奋力刨挠。
只是，这獒犬身形未免也太大了些！梁更秋不由自主后退半步，整只獒犬靠近后仔细端详后显得有些可怖。但这只神俊藏獒并未对靠近后的梁更秋作出反应，仍然在地上左边嗅一嗅，右边继续挠两下，似是在寻觅着什么。过了片刻突然昂头“嗷”了一声，引得在旁默默观察的梁更秋暗地里一哆嗦，又静静后退几步。
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的错觉，梁更秋感觉面前奇怪獒犬眼中现在居然表现出一丝拟人化的不耐烦，让人错愕。就在这只奇怪獒犬低头翻挖的不亦乐乎之际，一只粗糙遍布经络大手伸过来，抓住其脖颈上套着的脖环。只见一名面庞黑中透红藏族青年憨憨向梁更秋微笑示意，微微点头间露出一口白牙，转身带着金毛獒犬离开了。那獒犬一路上喉间咕噜声不断，一步三回头，似是不舍不情愿离开，却又不能违背身边主人命令。
主宠二人行在田间悉悉索索声音渐渐远去，最后微不可闻。隐约还能听见远方传来这神俊獒犬不情不愿的低沉吠声，梁更秋笑着摇摇头。
只是梁更秋回过神来有了大胆猜想，石马村青稞栽植作物莫名奇妙的枯萎现象，这田间最中心出现的莫名空地。那么，最后这只与众不同獒犬的出现，表现出的奇异举动更是坚定了梁更秋的想法：在这青稞地中察觉到这么多不寻常事件，其背后必然事出有因。
联想到方才金毛獒犬在面前地面上埋头翻检着什么，他心中微微一动。
“这里莫不就是碎玉产生的地方？”
“方才那只金毛獒犬如此大的体型，难道它也和我一样经历了碎玉的身体洗礼？”
梁更秋心里不安，“这只獒犬在这里徘徊了这么长时间，莫不是把这里碎玉连汤带水吃抹了个干净，我这是白来一趟了。”
他急忙蹲在地上，匆忙一寸寸搜检着这片空地上每处缝隙，用手捏碎每块土块，摊在掌中细细观察，期望能发觉到一点点碎玉存在过的痕迹。
梁更秋搜寻周围土地一无所获，把眼光投向了方才金毛獒犬停留过的位置。他拂开表面松软的土壤，继续向下挖了二十公分左右，心中感到惊奇。
“这里土壤不同于其他地方的松软，难道，那奇怪獒犬在这里并没有挖掘寻找什么，而是在掩埋什么东西！”
将手指插入浅浅土坑中，梁更秋感到触碰到一块儿硬物。他不以为意，认为只是一块石砾而已。挑拣出来丢在一旁，“石砾”在地上轱辘滚出好远，梁更秋清楚的看见其中一角土壳在翻滚中被震碎，一丝温润色泽从中沁出。
如果心中一直在期待的事情突然发生，估计很多人会变得欣喜若狂，手舞足蹈。可梁更秋只是在地上蹲了片刻，显得手足无措，他静静的盯着那丝梦回千转的温润光芒。没人知道他此时此刻心中作何感想，只是他的嘴角缓缓勾起，扬起了一个动人的角度。
梁更秋郑重其事捧起“土砾儿”，就这样蹲着，耐心一点点用指甲扣去覆盖在表面泥层，当其中内容物露出大半显现真容时，他瞪大双眸。迟来的喜悦，久违的欢喜一瞬间涌上心头。
“果然这獒犬看上去不同凡响，根源便在这碎玉上。”
梁更秋心中暗暗思索，“只是不知这狡黠畜生暗地藏起来了多少碎玉。”他在周围翻寻片刻之后，一无所获。
拍拍身上沾染尘土，梁更秋沿着田间小道循着方才主宠经过的方向缓缓走去，他有事要探探方才那位面色黝黑憨厚青年的口风。
得到一块碎玉之后的喜悦慢慢褪去，他心中逐渐多了不少疑问：
“这獒犬究竟从何开始发生如此变化，身为和它朝夕相处的主人不可能不会察觉到其中变化吧。”
“这主人，甚至这个村庄的人是否已经发现了碎玉妙用？”
“碎玉，你到底来自哪里？”梁更秋清楚自己刚刚得到的碎玉，只不过是来自一只身上迷雾重重獒犬的私藏而已，碎玉的源头自己仍然一无所得。
对这些疑惑求知心中迫切，不知不觉梁更秋身下脚步更加快了几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