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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历史小说 -> 三国:开局让我裁撤刘备?-> 第七十八章 石门大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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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石门大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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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汾,县府。

官员豪绅互相敬酒,其乐融融。

崔祺淡淡然道:“我不是医者,只是随便问问。”

卫凯面露愧意:“惭愧,让府君见笑了。”

卫家作为名门世家,对于儿女的婚事,不会不上心。

蔡邕被免官十几年,四处流亡,几乎没有政治能量。

而他所谓的名望,在卫家面前,也不值一提。

蔡琰纵使才名出众,也不过是个罪臣之女。

如果不是卫仲道身体不好,卫家也不会同意这门婚事。

原本也是想着看看,如果蔡琰能孕育子嗣,就留下她,否则一旦卫仲道不在了,这场婚姻也就没必要维系了。

崔祺看卫凯一直不说话,沉声道:“卫兄,这件事,是我不对,原本只是请蔡娘子入高都讲学,结果被人传了一些风言风语,无奈只好上表,以正视听。”

卫凯让侍从添酒:“以前的事情不说了,我卫家和崔家,今后再无仇怨。”

“好,你我满饮此杯。”

不管哪个世家大族,对于军阀,表面上大多毕恭毕敬。

卫凯也不例外。

崔祺也清楚,只要没有什么直接的利益冲突,卫家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和自己闹什么不愉快。

此后,卫家还会为卫仲道寻一门亲事,没有蔡琰,还会有其他女子继续嫁入这个豪门。

崔祺道:“我毕竟是上党郡守,借河东地域用兵,多有叨扰,我自当早早撤回,以后临汾还要仰仗卫家。”

“府君谦虚了。”

战后,南匈奴上表臣服,朝廷以匈奴右贤王管理旧地。

崔祺抄掠南匈奴王廷府库而还,刘泉收拾旧部,聚集精锐,跟随崔祺回了上党郡。

此战取巧,匈奴虽然元气大伤,但主力未灭,来年开春,还要再伐匈奴。

这一战,也确立了崔祺的地位和名望,囊括上党后,他便成了实至名归的上党郡守。

当月,朝廷颁下诏书,加封崔祺为护匈奴中郎将,赐金银各五千斤,绢帛万匹。

只是和以前一样,没有实际到账。

……

辽东属国,石门。

北风萧萧,卷起千堆雪。

苍茫的大地上,一支队伍缓缓前行。

无尽的鞭打声和哭喊声传来。

中原的百姓被乌桓骑兵挟持,往北边而去。

百姓被一条条长绳子捆成串,如牛羊一般被驱赶。

眼睛一眨,睫毛上的霜晶掉落,泪水流过脸颊,化为冰沙。

青、幽、徐、冀四州,不乏精兵强将,各军阀却纷纷保存实力,任由乌桓人驰骋。

至于平民百姓,只能寄希望于天降奇迹。

远远的山岭上,一抹红色出现。

刘备身穿赤红色的战甲,目视前方。

看着百姓的苦难,刘备心如刀绞。

“玄德,是不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豪族兵马充盈,却任由外族挞伐中原。”

公孙瓒骑马来到刘备身旁,将一桶冒着热气的米酒递了过去。

刘备接过米酒,叹了一口气。

“兄长,备确实有很多事情想不明白。”

公孙瓒笑了笑。

“玄德,看看你的身后,世家大族把国家分成一个個庄园领地,圈养着百姓。”

“他们隐匿土地人口对抗征税,州府征不到钱,征不到兵,如何抵御乌桓?”

“乌桓人来时,他们各守其地,结果被乌桓人各个击破,他们积攒的钱粮,倒成了乌桓人的补给,乌桓人靠着这些补给又得以长驱直入。”

刘备叹息道:“宜之也曾说过,世家兼并土地,蓄奴隐口,分化国家力量,是致乱之源。”

“宜之是谁?”

“我的一个小弟,现任上党郡守。”

“我倒是想见一见这个人。”

“来日定当引见。”

公孙瓒摇了摇头:“占卜师说了,我这次作战,九死一生,未必能回来。”

“你不要信那些,宜之就从来不信。”

刘备这次见公孙瓒,听到他总是说一些让人心灰意冷的话。

乌桓人最怕白马将军,之前以议和为条件,要求朝廷罢免公孙瓒。

虽然暂时罢免了公孙瓒。

但九月,朝廷就恢复了他的官职。

也许这件事,还让公孙瓒介怀吧。

随着绵密的马蹄声,幽州骑兵缓缓登上山岭。

骑兵战马吐着热气,在嘴边形成一道白雾。

“陛下为了消灭乌桓主力,设下了这个陷阱,现在恶狼已经落入彀中,玄德,准备好了吗?”

“一切就绪。”

公孙瓒一勒缰绳,战马人立而起,发出长长的嘶鸣。

灰白色的狐裘下,公孙瓒一身铁甲,闪着耀眼的寒光。

“玄德,恶狼不怕羊群,唯一能让他们怕的,是比他们更恶的狼。”

马蹄踏下,溅起无数飞雪。

“幽州的儿郎们,跟我冲下去,灭了这伙儿乌桓贼寇!”

“嗷呜呜!”

伴随着高亢的嚎叫,公孙瓒骑乘白马领路,幽州骑兵踏雪狂奔。

来到乌桓阵前,骑兵转向,划出一道弧线。

紧接着,无数羽箭飞出。

“嗖!嗖!”

乌桓骑兵倒了一片。

“是白马将军!”

“他们人数不多,追上去。”

乌桓骑兵数千人,看准几百人的幽州骑兵,疾驰而去。

两股人马消失在茫茫雪原之中。

就在此时。

身穿红色铠甲的汉军再次杀来。

留守的乌桓骑兵老弱居多,直接乱了起来。

为防误伤平民。

汉军手持轻刀,和乌桓兵近距拼杀。

一个时辰后。

汉军砍翻最后一个乌桓兵。

一个骑枣红马的将军出现在众人眼前,加厚的长剑上,鲜血顺着剑刃留下。

刘备那一身赤红的颜色,好似一团火焰一般。

“诸位,某西园禁军左校尉刘玄德,奉朝廷诏命,带兵援救,此处乌桓兵已经被杀尽,你们先往昌黎,随后等候遣返。”

此刻,在百姓的眼中,刘备闪着光,和天神无异。

公孙瓒的骑兵且战且退,乌桓兵一路追击。

忽然见前方旌旗招展。

幽州骑兵往两翼分散,只见一支骑兵拦在路口。

这支骑兵大约三百人。

从上到下铁甲覆盖,战马也不例外。

关羽一勒缰绳,凤眼一眯,藐视着前方。

“冲过去。”

一声令下,战马缓缓而行,清脆的马蹄声依稀可见。

很快,战马完成了四次加速,对准乌桓兵疾驰而来。

乌桓兵有数千。

那又如何?

面对三百重骑,他们完全无法抵挡。

一阵冲锋之后,战场上满是无主的战马。

此时,幽州骑兵折返,对准散乱的乌桓兵一阵狂射。

乌桓残兵往北边去。

走了十几里,已经人困马乏。

忽然,皑皑白雪晃动,紧接着是惊雷般的马蹄声。

“张翼德来也!”

一千轻装枪骑挺枪杀来。

……

连续半个月鏖战。

刘备、公孙瓒领兵在辽东属国大破乌桓军,斩首八千,俘敌三万。

张举、张纯、丘力居越关而走,妻子儿女都被汉军俘虏。

叛军和乌桓人掠夺的物资人口,全部追回。

正当二人准备追击时。

朝廷诏书传来。

首先夸赞了二人的功绩,其次是,朝廷要和乌桓议和,命两人罢兵。

接到诏书时,公孙瓒没有说话。

刘备要领兵回雒阳。

公孙瓒依旧在整军。

刘备有种不详的预感,感觉公孙瓒要抗命。

来到中军帐。

刘备叹息一声。

“兄长,朝廷的诏命,你怎样想?”

公孙瓒淡淡一笑:“如果此时不追击乌桓,等他们喘息过来,更加难以对付。”

“可是朝廷的诏命。”

“玄德,你可知朝廷的诏命一出了雒阳,就什么也不是了。”

刘备沉声道:“我以为你和其他诸侯不一样。”

公孙瓒拔出长剑,拿绢帛擦了擦。

“我不管朝廷决策如何,不灭乌桓,我决不罢休。”

“可你擅自出兵,州郡不会给你补给和救援的。”

“将军难免阵前死,但求马革裹尸还,你要是觉得我抗命有罪,可以杀了我。”

刘备知道,公孙瓒认定的事,八匹马也拉不回来,想了想,自己做不到和公孙瓒一起抗命。

“兄长,你要追击乌桓,备不敢相阻,朝廷召回,备只好领兵去了。”

“走吧,我们各自有各自的使命。”

公孙瓒接到密诏,皇帝让他进驻辽西管城,这是机密,对谁都不能说。

插好长剑,公孙瓒迈步走出中军帐,翻身上了一匹白马,随着他的呼唤,幽州骑兵一起跟上。

走到营门口,公孙瓒一勒缰绳。

“玄德,再会。”

看着公孙瓒远去的背影,刘备真的想起了那句话。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

辽西,管城。

马蹄声阵阵,幽州骑兵往城池开进。

远处,一支人马在等候。

公孙瓒看见那人,骑马过去。

“怀南先生,好久不见。”

“公孙将军,粮草已经运进城中,足够你们吃一年的。”

“多谢。”

“很快,乌桓会疯狂反击。”

公孙瓒抚摸战马鬃毛,叹息一声。

“我知道。”

很快,乌桓会得到消息,管城是一座孤城,公孙瓒擅自用兵,没有后援。

石门一败,乌桓必定恼羞成怒。

为了击杀白马将军,乌桓会疯狂围攻管城。

这是皇帝定下的疲敌之策。

公孙瓒猜测,皇帝会在乌桓最疲惫时,调集重兵,一举破贼。

“怀南先生,乌桓人马上就要反扑,此地不宜久留。”

崔远向公孙瓒拱手告辞。

……

上党郡。

不知不觉,临近年关。

这个冬天,整个上党郡,变得很不一样。

官营织造坊,不断产出绢帛和布匹,销往三辅。

官营矿场,工人忙碌不歇。

矿场附近,冶炼厂也建了起来,各色矿石就地完成加工。

百姓手中有了钱。

随之而来的,是各色商铺。

高都的商业随之繁荣了起来。

长子平原收复,一下子多出九座县城。

邹方、尚纯也是每天忙碌,在各个县城巡视,恢复农庄。

有了长子平原,便可以安安稳稳屯田了。

有了稳定的粮食供给。

即便是日后朝中有变,也可以割据一方,自由洒脱地当个诸侯。

毕竟汉灵帝只有四个月寿命。

到时候朝中局势不会太好。

宦官一党肯定不行了。

自己虽然有皇后撑腰,但皇后也会被何进步步紧逼。

总之情况不算太妙。

目前的局势是。

并州匈奴苟延残喘,凉州王国围攻陈仓,幽州乌桓围攻管城。

根据历史。

陈仓和管城两个地方,叛军久攻不下,而且疲惫不堪。

明年春,朝廷一路反攻,一路劝降。

王国被击溃,乌桓投降。

这也算是汉灵帝的最后一番功绩。

这一日,崔生归来。

告知已经在乱兵攻城之前,将诸葛亮的父亲诸葛珪接出泰山郡,送回阳都老家。

还将蔡琰的父亲蔡邕接到了雒阳,安置了住处。

蔡邕写了一封书信,让交给蔡琰,报个平安。

拿着书信,崔祺来到蔡琰住处。

大门压着皑皑的积雪。

走进去以后,各色造景和摆设都被裹入雪中,周围一片素白。

侍女通报,蔡琰缓缓出门,只见她穿着一件加厚的白色襦裙,披着一件狐裘,和周围的雪景相映生辉。

崔祺将书信交给蔡琰。

蔡琰请崔祺进屋坐一会儿。

不知不觉。

蔡琰已经在这里住了小半年了。

崔祺一直以优渥的待遇供着她。

平日里点心果品,自不必说。

四季衣裙,也时时送来。

民间送上的藏书,也都优先给她看。

这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州郡官员,总会拿出一些经费养名士。

这些钱不花在这里,也得花在别的地方。

厅堂里燃着炭火,不算太冷。

蔡琰静静坐在首座,打开书信,看到父亲没事,便松了一口气。

随后,蔡琰微微一皱眉:“父亲也真是的,都到了这步田地,还想着求官。”

崔祺猜测,蔡邕可能在信里写了关于求官的话语。

蔡琰不好推脱,也不好跟崔祺直接说,于是用这种抱怨的话语说了出来。

崔祺笑道:“蔡先生是名士,依我看,不出一年,必有再入仕的机会。”

蔡琰眉头猛然一皱。

“府君为何这样说?要知道家父已经被免官十余年,一直未起复。”

“蔡先生是名士。”

蔡琰想了许久,才微微点头。

“能征辟父亲之人,必然是个心胸宽广,能吞吐宇宙者。”

“那可未必,兴许是个屠夫呢。”

……

此时,关中郿县。

董卓打了个喷嚏,总感觉有人在背后议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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