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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现言小说 -> 风若吹云散-> 习琴五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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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琴五载
- 刚上天山那两年，我跟素若师姐都是在师父的沉心院侧屋住。那天，我跟素若师姐照常去师父书房念书，我问师父：“师父你不教我习武吗？院子外边的师兄师姐都学武功，你不教我跟素若师姐吗？”师父看着我笑：“墨丫头，你还太小，太浮躁。素若丫头倒是可以看懂书，习武了。你啊，我先教你学琴，学会了，我就教你习武。”
五年，师父教我识琴，听音，识琴谱，到弹琴。开始那两年，师父总是早上教我学琴，傍晚教师姐习武，说我乱弹琴，会扰乱师姐心智。后来，我能弹出点曲了，师父就把我们都叫到院子一起教。素若师姐出落的英姿飒爽，舞起剑来，总是透着一股英气。而师姐开玩笑说我却没有初来天山时候的机灵活泼了，大概师父说要让我学琴，大概是觉得我那时候太吵了。
这五年，慢慢的越来越喜欢安静，喜欢静静的弹琴。而静下来了，也懒了下来，总跟素若师姐说，我不适合舞刀弄剑，看着就累。
我十二岁时，师父说，两个丫头都长大了，总不能跟他一个老头住一起。师父把沉心院左侧的碧落院分给了素若师姐，把沉心院右后侧的落音院分给了我。每天，我们还是依旧去师父的沉心院习武习琴。闲时，师姐来落音院找我，我也总是弹着琴，听师姐讲东讲西。
素若杵着下巴问我：“怎么那个活泼的阿墨总是弹这么忧伤的音律。”我也只是跟师姐打趣：“要热闹得起来，师父就教我敲锣打鼓了。”
后来一天，师父叫我过去，师父在院子看着那棵梅树，竟不觉我来了。我小声试探：“师父，我来了。师父这才回过神来，竟似自言自语起来：“以前，我有两个师妹，有一个，很安静，通晓音律，也舞得一手好剑。那年，她送小师妹出嫁，在山下遇到了一个书生，后来，她为他生育了一个女儿。难产死了，临死前，把她的剑，她的琴，让我带了回来。后来，她的夫君，也把她的女儿，送上了天山。”白洛平淡的说着这一切，仿佛与他无关，也感受不到，他是否，喜欢着他故事里的这个师妹。“师父...你说的是？”“你的娘亲，是我师妹。你弹的玉音琴，是她的。走吧，我带你去取你娘亲的风霜剑。我教你她的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