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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海兽显凶威 神仙赐灵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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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人看他醒了都长出了一口气。原来他昏过去之后,张伯端就找了他家里人来,说张屠练功太累,昏了过去,让他家里人不用着急,最多三天,自然就能醒。张屠家人还要再问,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说不出话,张伯端打个稽首,说到:“贫道和张屠缘分已尽,这便去了。”,说罢,一转身就出门走了。张家人开门追出来,哪里还有人影。张家人唯恐张屠出了什么意外,这三天请了好多大夫来看,却都是看不出什么来。三天之后,张屠果然就自己醒了过来。

张屠听说‘大眼’走了,心里万分不舍,过了好几天好才缓过劲儿。

再说他的刀法,张屠果然如张伯端所说,悟性不佳,七七四十九招,张屠只记得三招半:砍头、开膛、挖心,碎肉。这最后一招,张屠只记得半招,勉强使出个起手式。

随着张屠年龄渐长,果然不再安于杀猪。他辞别了父母出去闯荡江湖,到处追寻张伯端的踪迹,想要再和‘大眼’说说话也好。他越闯荡越知道自己学的刀法是何等神奇,自己的呼吸术是何等宝贵,他心中对‘大眼’无比感激,认定了张伯端就是他的师父。可就像张伯端说的一样,他们二人缘分已尽,张屠数年之后还是一无所获,再没遇到过张伯端。他心灰意懒,又回来重操旧业,接着杀起了猪。

说到这,张屠停了下来,想了想说到:“老爷问我江湖是什么,我其实在江湖里也没闯荡几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要是非要我说一样,我想是他讲道理的办法最为不同。江湖人讲理,不是用嘴,而是用刀,一刀下去,赢了的就有道理,输了的就没道理。最是简单直接。”

徐孟昌看了看张屠,叹了口气道:“我也想要看看江湖是个什么样子,但书里的道理我读了不少,刀上的道理我就一点也不会喽。”

“老爷您要想学的话,这呼吸术,我倒是可以教您入门。但这刀法没我师父同意,我不能教。”

“这也好啊!我学点是点。不过呼吸术不也是你师父教的,你不用问过他就能教我吗?”

“这呼吸术,如果不知道运用之法,也就是强身健体的法子,我教教您自然没什么问题。”

“好嘞,那咱们就说好了,今天开始我就和你学这呼吸术。”

张屠点头应允。

从这开始,徐孟昌每日里就和张屠学习呼吸术。其实当初张伯端教张屠这呼吸术,是因为张屠人虽然不聪明,但是年纪尚幼而且天资极佳,正是练这套呼吸术的好苗子。徐孟昌本来就已经四十多岁,早错过了修习这呼吸术的年纪。加上他久坐读书,腰酸背痛,又从不锻炼,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经脉早就堵塞。这套呼吸术他无论如何是练不成的。不过也不算白练,和张屠说的一样,还是能够强身健体,好歹能改善一下腰酸背痛的毛病。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徐孟昌这里醉心江湖,一心想着能练成呼吸术,完全没再去管夜闯徐府的归云寨。可归云寨里损兵折将,张阿二惨死,张阿大、孟樊川重伤,加上之前就变成废人的赵成风,归云寨和徐孟昌的仇是越结越深。

这归云寨可谓是流年不利,寨子里接连的损兵折将。不过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张阿大虽然被张屠一刀劈的开膛破腹,却遇到贵人、得了灵药,保住了性命。这贵人是谁呢?正是孟樊川的大师兄,“铁手判官”刘金钊。

这刘金钊和孟樊川师出同门,但他不光判官笔厉害,还有一手铁砂掌的功夫。他们这一路的判官笔专走点人奇经八脉的路子,刁钻古怪。可铁砂掌却是大开大合,以力破巧。这两种功夫本来完全不沾边,但刘金钊却都练出了名堂。他左手判官笔,右手却专使铁砂掌。他在铁砂掌的凶狠之中穿插着判官笔的灵动,两种截然不同的武功,却在他这里合二为一,博得了个“铁手判官”的名号。

孟樊川性情刻薄、自负,但是对自己的这位师兄却十分佩服。他自认单说判官笔上的功夫,自己也未必比师兄差了,但要是师兄笔、掌合一,自己就断然不是对手。

这师兄弟两人从小就同门学艺,感情很是不错,时常有来往。这天刘金钊来归云寨探望孟樊川,正好赶上孟樊川被张屠重伤归来,卧床不起。刘金钊看师弟重伤,赶紧找出了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了一个米粒儿大小的黑色药丸,说这是治伤的灵药,递给了孟樊川,让他赶紧喝了。

这黑色药丸乍一看也无甚特殊,但孟樊川灵药下肚,半盏茶的时间,他的伤竟然已经好了大半!孟樊川也是个好面子的,张氏兄弟是他带出去办事的,结果一死一伤,他也心里愧疚、面上无光。如今见这灵药好使,赶紧再找师兄要了一粒送给了张阿大。这灵药端的神奇,张阿大眼看已经不行了,吃了灵药之后,也是半盏茶的时间,竟然伤口愈合、醒转过来!

张氏兄弟也算是江湖里的成名人物,刘金钊也知道自己师弟的本事,他心里很好奇他们到底是招惹了哪位前辈高手,受了这么重的伤,便就详细询问其中经过。孟樊川正有找自己师兄给自己出头的意思,看师兄问起来,赶紧就把事情经过详详细细的说了。

听完师弟的叙述,刘金钊双眉紧锁,说到:“听你的说法,这刀法已然神乎其神,绝非俗世武技。”

孟樊川道:“师兄你这怎么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不是武技是什么?难不成他还是神仙不成?!”

刘金钊摇了摇头,没直接回答。他指了指自己放灵药的小瓷瓶,说到:“你可知此物我从何得来?”

孟樊川答说不知。

刘金钊叹了口说到:“这话说来可就长了。”

他闭着眼睛想了想,一边理着思绪,一边慢慢开口接着说道:“我有一个朋友,专做海上贸易。有次路程较远,他唯恐路上遇见匪徒,便找我帮忙,让我和他一同坐船运送货物。头十几天本来也风平浪静,到了月中海上却刮起了大风。风刚起,云便来,黑压压的一大片云层遮天蔽日,本来还是白天,瞬间就如同到了黑夜。

我心里有些嘀咕,就赶紧找到我那朋友,他是惯出海的,弄不好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可我那朋友跟我说这海上虽然也时有飓风,但一般都伴随着狂风巨浪。从没有像如今这般,风刮个不停,海水却平静的好像停止流动一般。

听他这么一说,我就赶紧去看那海水。果然和我朋友说的一样,平日里就是不刮大风也总有些小浪啪打船身,如今这大海却像死水一般,一点浪花都没有。可海水的平静却让这大风显得更加诡异、疯狂。

我心里顿时慌了,却什么也做不了,只有干等着看。那一刻我只觉得天地之威,浩荡如斯!虽说我这功夫不错,但在这天地异像之前,也只如若蝼蚁。

我朋友想来是见惯了海上的大风大浪,他倒是劝我放宽心,这天地之威,人力不可敌,顺其自然便是。我见我朋友如此豁达,倒是安心了些。但没多久海面上就冒起无数小泡泡来。

我赶紧再问我朋友,我朋友当时也坐不住了,他在船边上盯着泡泡看了半天,才犹犹豫豫的告诉我,说这泡泡看起来倒是像螃蟹在岸上时呼吸吐的泡泡,但哪里有这么大的螃蟹啊。

我朋友话音刚落,风便更大了,吹的船上的人睁不开眼睛,连站都站不稳。我心说,今天不管出了什么事儿,我总得看个明白,总归不能做个糊涂鬼。我仗着有点功夫,使出个千斤坠,硬撑着站在船边接着看。

突然不远处就看见两个硕大的灯笼像我们这里飘来。本来阳光就全被遮住,天地之间是黑蒙蒙一片,这两个大灯笼就格外显眼,我又站在船边上,看的就更清楚。我就在那仔细盯着这大灯笼。只看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等他也快到了船边,突然这灯笼的灯光转了一下,正打在我的脸上,我这才看明白,这哪里是什么大灯笼,这就是两个大眼睛啊!

这眼睛跟人一样,里面有黑有白,这黑眼球有两、三人大,要是算上整个眼睛,足有一个房间大小。这会儿两个眼睛正直愣愣的就看着我,我当时只想跑,可我被吓坏了,运功岔了气,千斤坠反而使的更加实了,两条腿像两根钉子钉在船上,我一步也动不了。

这眼睛就那么盯着我,也不知它在干嘛,我只发现我和它越来越近,等我都快到了这眼睛跟前,我这才发现,原来这眼睛下面不远处还有几片鳞甲一张一合,正在吞吸海水,鳞甲旁边还有两片比船还大的巨斧在胡乱挥舞。我一琢磨,这不就是螃蟹的口器和前鳌么?!

嘿,真叫我这朋友说着了,还就真有这么大的螃蟹。

这螃蟹是要吞吸海水,然后把整艘船都吸进肚子里去。估计它是爱吃鲜的,要把整船人都活生生的吞下去。我们要是乖乖做它吃食也就罢了,要是不然,这蟹螯就要把人夹成肉泥,把生鲜改成凉拌了。

估计是临死的恐惧,终于让我理顺了气息,我心想就算是死,我也不能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就给他吃了,看明白了这怪物是什么,我心里反倒是有些算计。

这怪物浑身鳞甲,估计绝难打破,要想破局,这唯一的弱点只能是在他的眼睛上。他眼睛这么大,离我这么近,我抽出一对判官笔,也不用瞄准,运足了十成功力,拿判官笔当作暗器使用,朝着他双眼睛位置全力投出。

这螃蟹怪似乎也没料到竟然有人还能反击,它双鳌赶紧收回眼前,它右螯倒是回的及时,打飞了我的判官笔。但是它的左螯似乎本来就受了伤,挥舞的额外慢些,我的判官笔一下就戳进去它的左眼。

它左眼被打破了,竟然一声不吭。我猜这螃蟹应该是个不会叫的。可它疼还是真疼。顿时它就跟疯了一般,双鳌翻飞,八足狂舞。他的左螯一下打在船上,整艘船顿时碎成渣渣,船上人也不知道死了多少,我幸亏躲的及时,跳在海中躲过一劫。但他一只蟹足却扎穿了我的肚子,海水灌进伤口里,疼的我顿时就晕死过去。

本来我觉得我死定了,却不知怎么的抓住了块破木板,浮在水面上保住了一命。等我再醒来的时候,看见一人一身白衣,腾云驾雾,一张手就有一道电光劈出。大螃蟹身上被劈到的地方,顿时就红了起来,还传来一阵阵肉香,这是一下就给烤熟了啊。

闻着烤螃蟹的香味,我这一放松,就又给昏过去了。

等我再醒过来,是在一个小岛上,周围除了那个白衣人,还有几个船上的伙计。那个白衣人看我醒了,就叫我过去一块吃肉。我过去一看,正是一个硕大的螃蟹爪。

据那个白衣人说,这螃蟹在这片海里也修炼了千年时间,一向倒也老实。只是它上次渡劫失败,受了重创,这才失了神智、只余兽性,竟然破了戒,吃起人来。这螃蟹的左螯就是渡劫时受的伤,一直行动不便,这才让我有机会用判官笔打瞎了它的左眼。

只是白衣人也和我说,这螃蟹要吃我们这船人的时候,有点醒过味来,但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本性,只能硬撑着不在当时就吃,把船吸进肚子里再做打算。

可我打瞎了它的左眼,这一下把它好不容易恢复的一点理智也彻底打没了,在暴怒之下打碎了我们的船,船上的伙计死伤大半。但也是因为它在暴怒之下,不再遮掩行藏,这才给白衣人发现了它的动静,赶了过来救了剩下的这些人。

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如果我当时明白这螃蟹的意图,还会不会打瞎它的眼睛。如果不打瞎它的眼睛,或许它理智尚存,最终会放了全船人安全离去。

我当心里想了许多,白衣人却打断了我,他把烤好的螃蟹肉递给我,告诉我这螃蟹于海中遁走了,他也没能追上它。但总算砍下来了螃蟹的那只左螯,现在我们吃的就是这左螯里的肉。

这一支螯有我们一艘船大小,里面蟹肉甚多,但我吃两口就饱了,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白衣人看我心不在焉,拍了拍我肩膀,和我说:‘福祸相依,生死有命,谁也怨不得谁’。

他指了指着蟹肉,跟我说:‘你看,刚才这螃蟹要吃你,现在他的肉就被你吃了。你也不算冤。而且你刚刚经历生死大劫之中,心神动荡,如今如果再胡思乱想下去,恐怕就离走火入魔不远喽。’

我听了这话才后怕起来,赶紧止住思绪,运功疗伤。白衣人砸砸嘴,说到:‘嘿,有宝贝在眼前也不认识。这螃蟹修炼千年,他的肉里不知经历了多少天地灵气洗刷,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宝贝。莫说你运功几个时辰,就是你在那里运功几天、几年,也不如吃一口这个螃蟹肉。’

我听白衣人这么说,就又吃了几口螃蟹肉,刚开始也没感觉什么,过了一会儿就觉得全身暖洋洋的,一股灵气充满我四肢百骸,我许多平时运功冲不开的经脉关卡,竟然都松动起来。我大喜之下还要再吃,却又被白衣人拦下。他说我肉身凡胎,吃这么多已经是极限,再吃下去恐怕就要被灵气冲破经脉,爆体而亡。但这螃蟹要是就这么放着,它里面的天地灵气会慢慢消散,又回归于天地之间。

我心里直叫可惜,白衣人想了想,说要不是我打瞎了这螃蟹的眼睛,他也未必能打败这螃蟹、砍下蟹鳌,这蟹肉合该有我一半。但既然这蟹肉我吃不了,他愿意拿出一瓶灵药与我交换这一半的蟹肉。白衣人说这灵药是疗伤的极品,但只有一口气在,这灵药就能保住这人性命。虽然不如这蟹肉珍贵,但如果要是在生死关头,却可能比蟹肉更有用。

我是见识过白衣人的手段的,哪里敢说不,再说人家这提议也十分合理。我赶紧欢天喜地的拿了灵药。白衣人见我拿了灵药,他也不客气,从地上拿起根树枝,当作小刀来使,凌空随意挥舞几下,这一艘船大小的蟹鳌,就被切成无数小段,他拿手一抄,顿时这些就都没入他的袖中不见了。

后来这白衣人不知从哪里寻来了别的返航的海船,我和朋友这才能平安返航。

我修养了几天之后,不仅伤都好了,还功力大进。想来应该就是那螃蟹肉的功效。欣喜之下这就赶紧过来找你,要跟你说说我这些日子的奇遇,结果恰好碰上你受了重伤,这灵药还真派上了用场。”

刘金钊说到这里,孟樊川早就听的呆了。他想来不信神鬼,但这话从他师兄口里说出来,却由不得他不信了。

孟樊川问道:“那这白衣人姓字名谁?可是天上神仙?”

刘金钊摇摇头,道:“这白衣人不曾告诉我姓名,只说他是人间修士,还未曾真的参透天地奥秘,未能羽化登仙。”

“修士?我看求神问道的倒有不少,但能如你说的腾云驾雾、舞雷弄电的却从没见过。”

“此中具体,我也不知,不过听你说的那种刀法,倒是像极了白衣人切螃蟹肉时候的法子。因此我猜测,要不这就是修士惯用的刀术,就如同一套太祖长拳,随便找个武师都能打两手;要不就是这二人之间有些师门传承,碰巧还让我们给遇上了。”

“师兄猜是哪个?”

“虽说后一种也太巧了,但我心里还真就觉得是后一种。这刀法如此神奇,即便是修士,按我想来也未必人人都会,这二人之间定然有些传承在。”

“那我得罪了他,岂不是没了活路!”

“这等修士,追求天地奥秘,倒也未必真把这些恩怨放在心里,不如我们去徐家会会他。一者探听一下他们这当中到底有没有师承关系,二者也去诚心道歉,找机会跟他说开了,这事儿弄不好就过去了。”

“可这归云寨可是活活把他妻子给打死了的啊!咱们去道歉他能就算了?”

“你傻啊,归云寨是归云寨,你是你。归云寨倒行逆施、草菅人命,我看他也长久不了。干脆趁着这个机会,你就借口技不如人,没有脸面再留在寨中,赶紧随我离去才是道理。”

“这寨主毕竟带我不薄,如此离去是不是不讲义气?”

“嘿,英雄之间那才叫义气相投,强盗当中只有狐朋狗友和替死鬼。正巧这一遭我涨了见识,正要走访名川大山,看有没有机会把我的修为更进一步,我来寻你,本也是找你同去。如今岂不正好?”

孟樊川思考片刻,也只有点头应允,不几日,就找了个借口和归云寨寨主辞行,跟着师兄跑去徐家道歉了。可他们却没发现,一个黑影跟在他们后面,如影随形,也离开了归云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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