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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现言小说 -> 腹黑太子他宠妻如命-> 第五章佛寺风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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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佛寺风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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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君泽目光脉脉送女孩离开,听了下属的汇报,不动声色。

“拉下去,车裂。”

“把他眼珠挖出来,挂在东宫门楣,叫北诏人都看看,在姜国犯乱的下场。”

突然,他似是想起什么,无奈地笑,“罢了,别吓到琪小姐。”

余光瞥见熟悉的身影,琪瑶从海棠花海中探出脑袋,高扬起手臂,“萧哥哥,我在这儿。”

“瑶儿妹妹,做什么这么开心?”

“嗯…不告诉你。”

“瑶儿不愿意说的,我自然不会多问,来,把手给我。”

她的手温暖又柔软,驱散了冬至的寒。

他说过,在她长成少女之前,他会一直牵着她的小手回家。

他还说,无论怎样,他都会保护她一辈子,一辈子就是从他生到他死,生命尽头,尽管她正忙着逗一只小红嘴玉并没有听见。

那羽毛艳丽的小鸟还是封邑进献给太子殿下的,可怜太子课业繁忙,每天累得话都懒得多说一句,哪有功夫和小东西玩闹,随手便让萧景阳把鸟儿带回去送给妹妹。

“小鸟啊小鸟,你快些长,再飞高点,我也送你回家好不好呀?”

萧景阳很想替它回答女孩,它的家乡在万里之外的漠北,它不识路,飞不回去的。

再看她充满希翼的眼神,他叹了口气,终是无言以对。

九华温泉池旁,李凤歌散了一头青丝,低头把玩着珠帘罗幕缀上的鲛珠,宫女们成排跪地,垂首恭敬去解她身上繁琐的嫣红色宫装。

“真难得,皇兄居然没把那疯子丢出宫去。”

小宫女躬身斟酌言辞道,“毕竟是镇国公的女儿,太子殿下也是顾及皇上那边,多少面子做足了。”

“父皇究竟为何如此偏宠琪家,我百思不得其解,不过皇兄向来聪慧,想必定是了然于掌。”

“公主金枝玉叶,莫为这等人费神,奴婢伺候您沐浴罢。”

她慵懒掀起眼皮,“动作快点,别误了我祭拜母后娘娘的时辰。”

“奴婢遵命。”

李君泽处理了混进宫的卧底后,细细忖度起事情的前因后果。

北诏人的目标是琪将军的命根子琪瑶。

接应顺手的话,在荒僻之地劫持一个孩子水到渠成的事情,琪家仆从怎可如此大意。

往时延春宫随处可见禁卫军把守,不赶巧碰上母后的忌日,兵卫辰时便撤离此处,以免搅扰亡灵清净。

倘若他来迟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当他看清那一双闪灼着丁香紫的眸子盈满水雾,小脸缩在指缝中泫然欲泣,胸中怒火莫名更甚。

北诏人竟用下作手段对付一个弱女,琪瑶还是得好生守着。

出乎意料的是,他对琪瑶的接触并不排斥,甚至当她花猫似的脸抹眼泪在他衣物上时,那种久违的揪心感密密麻麻蔓延开来像是要牵动起什么一般。

这个琪瑶…莫非真如母后临终所言,和他有段夙缘?

他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他从来不信鬼神之说,更遑论前世今生,今生事今生毕,痴男怨女何必将执念带去往生。

这世间纵有夙缘,执着的人不会是他。

李君泽回过神,正对上一泓秋水含情凝睇的丹凤眼。

“凤歌?”

她双手背在身后,朝他的方向踱了几步,忽而踮脚贴近他耳畔,笑意明粲,“看大哥平时斯文儒雅的,不曾想倒还有做暴君的潜质呢。”

他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这个距离太近了,话也不十分妥当,叫他隐隐觉出些来者不善的意味。

“既拜过母后娘娘,便回宫去。”

依然恬淡的声音,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和冷峻。

李凤歌识趣拉开距离,态度自然又不失恭敬,“臣妹给太子请安。”

“太子哥哥,你过得好不好?”

李君泽,李凤歌,虽然二人的名字一听就很般配,然而事实上她并非他一母同胞的妹妹,那时他年纪尚小,不清楚后宫妃嫔们错综复杂的关系,依稀记得凤歌的的确确寄在母后身边抚养,会在他读书时爬上回廊的栏台冲他笑,“哥哥…”

他不喜独处被人打扰,传来公主的乳娘哄她下去。

小公主不肯走,蹲在角落委屈地抹眼泪,可怜极了。

虽心生同情,然而年幼的李君泽做事从来端正认真,分心不得,在他看来,“乱我心者不可留”,任谁也没法破例。

过了会,她慢吞吞挪过来伸手抱住他,“哥哥我饿了…”

他终于放下手中策论抱起她,凤歌很轻,乳牙都还没长全,于是拿了些松软的糕点喂给她吃,“凤歌妹妹,这下不要再淘气了。”

哪料小娃娃吃饱喝足后居然光明正大躺他臂弯里打起了盹,口中嘟囔着,“哥哥睡觉。”

………

受到李凤歌和琪瑶的影响,李君泽对小女孩的刻板印象就是,“粘人精和小哭包”

她们总有使不完折腾人的劲,流不尽的眼泪,偏生叫他这样冷血无情之人无可奈何。

后来呢,后来母后逝世,凤歌回到了生母的宫中。

即便如此,她依然以嫡公主,父皇宠爱的大女儿的身份风光无限地长大,成为历史上年纪最小便拥有宫殿和封邑的公主,封号更是彰显了她的一生荣宠—“怡安”。

他是皇帝寄予厚望的继承人,她是名义上帝国尊贵长公主,生在皇家他们都有自己的责任,并无机会像寻常兄妹那般热络,最多的接触无非就是他祭拜母后那日,凤歌早早地守在延春宫,问候他一声,“太子哥哥近来可好?”

她眉梢眼角皆是如沐春风的笑意,清纯动人,仿佛昔日里残暴不定草菅人命的长公主殿下全是他人杜撰的流言。

她的名声实在算不上太好,众口相传这位小公主娇纵任性到了极点,不仅用膳挑剔,食温成色要分毫不差,就连打理过礼服上的一根金丝都不能皱起,否则便要打杀一批厨子和绣娘,宫人们常常被她折磨得苦不堪言,面上装得恭谨,实则无一不是抖成筛子提着脑袋熬日子。

她是娴妃的亲生女儿,母后崩逝的这些年,他甚少在后宫走动,细碎而温馨的记忆早已被朝堂暗流汹涌的阴谋与利益击垮。

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亲情亦然。

她与他到底不是同路人。

有时,他能感受到小姑娘的依赖,超乎预料中的兄妹之间的依赖,她似乎对他浅显的关心很执着,明知客套的话语一定要亲自听他讲出口才肯心安。

仿佛她不刻意抓住他,他就会在她的生命中彻底消失。

李君泽搞不懂她这种近乎疯狂般迷恋兄长的情怀究竟从何而来,他向来性子淡,无关紧要的事根本入不了他的心,左右她并非他同母的亲妹,自有父皇和娴妃教养,总不归他管。

思及此,他微微一笑,“孤很好,皇妹尽可放心。”

琪瑶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准备枕着玉佩美美睡上一觉。

她今天蹦蹦跳跳可累坏了,游历“冷宫惊魂”,她生怕自己真的撞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连忙取出辟邪朱砂系在手腕上,给观世音菩萨上了几柱香,惦记着太子殿下那张盛世美颜的脸方才安稳入睡。

肤浅,她暗自骂道。

这一夜相安无事,除了…她做了个古怪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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