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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论战(三)
- “公子真是武德充沛,一言不合就要与人动手。”修羽跳着脚、拍着手,毫无愤怒表现,像是在挑逗头发怒的公猩猩。掷鼎的公子刚要发作,便被身旁之人拦下:“陈兄,莫要动粗,息怒,息怒。”陈公子猛甩袖袍,抄着手,开口骂道:“吾不与你这粗鄙之人一般见识!”
“哦,原来公子姓陈啊……”修羽偷眼看向四周其他人的反应,见大多数都是幅看戏的表情紧盯着陈公子,双手交叉置于腰前,在左手的遮掩下,右手暗中攥出块干湿巾,后伸左手指向貂蝉,继续表演道:“吾甚是惊讶!陈公子不仅武德充沛,还风流倜傥,短短开宴半个时辰内,就暗中端详这位姑娘五十七次,莫不是与之有染。还有,吾观公子袖中是否有什么不应是男子的东西?”
众人听后皆先是看向貂蝉,接着看向陈公子,女人们对男人的目光非常敏感,几个好事的女子点头附和,表示自己也察觉到先前陈公子的眼神。“你血口喷人,吾袖中能有什么东西!另外我与这位姑娘并不相识……”陈公子突破身边人的阻拦,冲上前来对修羽脸上报以老拳,修羽在拳头接触自己的脸之前顺势躺倒,右手成拳塞进陈公子的袖袍,在旁人看来,修羽是伸手去夺陈公子袖中之物。收回手时,他右手食指中指夹着早已藏在手心中的干湿巾。
“陈公子,这是什么东西啊?”修羽在地上翻滚开,站起身,将手中的干湿巾展示给大伙看,装模作样的嗅几下,开口道:“充满花香的纱巾,这恐怕不是男人用的东西吧?”“这……这不是吾的东西,想必是你要嫁祸于我!”陈公子略微愣神,很快又扑上来,但被修羽闪过身伸腿绊倒,他望向成螃蟹状的陈公子,面露嗤笑,随即将湿巾传给距离最近的人。
“诚如这位公子所说,我是一粗鄙之人,难登大雅之堂,怎会有此等物件?所以还请陈公子不要狡辩。”看着干湿巾在众人间传递,修羽对四周拱拱手,寝室主座上的蔡氏二女:“刚才某与陈公子的举止言行有污在座众人的耳眼,请见谅。小人甚感羞愧,恳求主人家准许我退出堂外,不妨碍众位饮酒作乐。”见蔡琰呆呆的点点头,修羽心中暗喜,富有深意的瞪了董白一眼,大踏步转身走出厅堂。
“呵呵,真好。”走出厅堂大门的修羽感受着迎面吹来的夜风,心中巨爽。这不能算是计谋,顶多算是他耍的小聪明,一者,可以转移宴会的关注点,自己不用面临公开处刑;二者,凭借一块干湿巾将貂蝉拖下水,让她深陷于陈公子的绯闻之中,陈公子确确实实在席间数次偷眼观看在座的美女,包括貂蝉,这样说他也只是陈述事实。这个时代男性身上携带的布帕是不可能有如此浓郁的花香,修羽拿出的干湿巾只能被席间众人脑补为貂蝉赠予陈公子的信物。对于从现代穿越时携带的湿巾,修羽向来都是二次利用,舍不得丢,今天宴会上那张便是他特意晾干专门用来擦汗的。三者,这正是一个开溜的好机会,本来他就反感参加这种毫无营养的宴会,我又吃不到食物,还要站在那里看着别人吃,这不妥妥的折磨人吗。至于抛下主人擅自离开宴会,修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董白都已经将自己架在火上烤了,此时不闪,更待何时。
被修羽和陈公子这样一闹,宴会瞬间变得乱糟糟起来,董白见修羽招呼都不打,逃命似的跑出厅外,瞬时银牙紧咬,起身亲自到主座前因下人的无理行径向蔡氏姐妹道歉。蔡贞姬摆摆手,西凉人本就不讲礼数,此等行径自然在其意料之中,宽慰董白几句后不再追究此事。返回位置后,董白对月儿使个眼色,示意她出去看看,免得修羽再给自己惹出祸来。高顺本想跟出去,但被星儿拦下,并非出于私心,而是小姐身旁必须有人保护。
陈公子和貂蝉则坐不住,一个自诩为世家贵胄的公子在他人宴会上无理取闹,甚至动手打人,传出去可能要成为整个洛阳的笑柄,而且那块干湿巾他原本以为只是张用来嫁祸的破布,谁知真就像修羽所说的,上面布满芳香不似男人所用之物,无论如何澄清,在座只要是看过湿巾的人都默认他与貂蝉有一腿,气得他想追出去找修羽麻烦,可惜被好事之人团团围住。貂蝉面若冰霜,这明摆的是给自己身上泼脏水,男女授受不亲,自己与陈公子并未有婚约在身,且平时自己很少混迹贵族圈,现在莫名其妙地拥有位绯闻男友,义父王允又是极其重视名节之人,此事虽对她没有实质的伤害,但会招来精神上的折磨。
……
皎月如盘,碧华如霜。修羽孤独的坐在蔡府的走廊边,远离喧嚣的宴会,此时他的心安静下来,开始揣测过去半个时辰自己的所作所为带来的影响。“真是胡闹啊,不论我还是陈公子的表现都有点不把宴会主人放在眼里,肆意大闹。都怪那个愣头青,真不知道天高地厚,非要显摆自己,看似跟我过不去,实则在打整个西凉军的脸。我汇报战报,听听就行了,非要把自己认为的说出来,你让我怎么说,总不能直接开口劝你住嘴吧,真觉得跟我对着干能彰显自己的文人风骨,你就不信宴会结束董卓就来找你的麻烦?”修羽手中握着块石头,把它当做陈公子说道。“还有那首诗,虽然是我作的,但是以董白的名义交上去,你一口咬定我不通笔墨抄袭,却只停留在主观臆测,不拿出证据,不就是拐着弯儿骂董白抄袭么。”
“唉,怪不得人常说祸从口出,要谨言慎行,不过我刚才的小动作应该没有人看到吧。”修羽回想起用湿巾嫁祸的一幕,心中暗暗嘀咕。晚风拂过,将手中的石头丢出,他心中的孤独感油然而生,每天除要费尽心思应付大堆破事,董白还时不时把自己拉出去挡箭,俸禄也涨得不多,世道又不太平,神似穿越前自己的社畜生活。
“回到现代又有什么区别呢,只不过是换个地方当社畜罢了。”修羽抬头望着天空中的月亮。“孤独的人,恐惧孤独,逃避孤独,陷入孤独,接受孤独,适应孤独,最后成为孤独。”修羽伸个懒腰,干脆躺在地上,在月光的照耀下有感而发,念道:“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一旁的屋顶上有人接话道。修羽闻言猛的从地上蹦起来,三国时代怎么会有人懂唐朝的诗。向屋顶上望去,只见接话之人身着黑白道袍,左执花篮,背负长剑,正是离火炎中精,无良陆老登。
“老登,你怎么会在这儿?”修羽揉揉眼,确定是陆压道人无误。陆压轻笑几声,拂尘略甩,像下楼梯一样,沿着空气从屋顶上走下来,于离地面三尺高空中站定。“小友,几月未见,过得可好?”“好,好的很啊,话说你站那么远干嘛,离我再近一点呗!”“哎哟,我若是再靠近一点,岂不就成了小友手中石块的目标?”
修羽扔掉手中的石块,满脸戒备的走到陆压跟前:“老登儿,你不是说在此界十年后才接我回去吗,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小友您误会了,我说是至少待够十年才可接您回去……”陆压笑道。“不是接我回去,那你跑来干嘛?专程来看我笑话吗?我可告诉你,老子现在混的挺好的,官儿都升了一级,战场也上过,别以为我会害怕你。”
“小友莫要急躁,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东西?什么东西?”修羽满脸好奇,这无良老道究竟要干什么,只见陆压从随身携带的花篮中取出个包装盒,拂尘一挥,盒子腾空而起,缓缓落到修羽手中。“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啊?不会是什么不好的东西吧?”修羽满脸狐疑地打量着手中的盒子,竟然还是牌子货。“小友,现在就可以拆开了,我还要将这包装带走呢。”
“窝尼玛,既然要将盒子带走,那为什么还要装在其中呢?你这不是脱下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修羽将盒子丢到脚下,抬脚要踩,很快他就感觉四肢无法动弹,额头上多出一个“定”字。“小友,怎么能这样说呢,赠送物品还是需要一点仪式感的嘛。”
陆压掐着决,默念几声,就见盒子猛的打开,从中飞出一块玉来,修羽定睛观看,好像是个玉老虎。“此乃玉梁渠,今赠与小友护身。小友放心,这只是块普通的玉吊坠,图个吉利而已,没有任何效果,不会对你的旅程产生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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