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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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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禹国长丰十年,三月初五,秦美人和霜妃跪在皇帝寝殿外要求见陛下,可是被皇后拦住了,说是陛下正在休息,谁也不见,秦美人不愿离开,一直跪在殿外不肯走,就在皇后发怒要把秦美人拖走时,太子殿下真巧过来阻止了,询问何事,秦美人和霜妃说一定要见到陛下亲自说,太子就好心把他们带了进去,态度十分强硬;“母后,他们毕竟也是父皇的妃子,理应来侍疾的,为何母后一直不让她们见父皇”

陈皇后感觉到了事态不妙,总觉得太子最近对她的态度有点不一样了,可是又不知道是哪里不一样,太子这样说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让她们进去,随后和身边的贴身宫女不知说了些什么,就见那宫女冲冲离开。

两位一进来就跪在了皇帝的床上,看陛下睁着双眼,却两眼无神,有些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对视了一眼,太子看两人的样子开口到;“你们想说什么就说吧,父皇能听到,本太子在这里也听着呢”

两人一听太子这话,深吸了一口气,似乎也豁出去了;“陛下,您还记得臣妾未出世的孩子吗?还有霜妃娘娘的孩子,臣妾如今找到证据了,它不是臣妾不小心给弄没的,是皇后娘娘害的,她送给我的金玉凤钗里有麝香,不知做了什么把气味给掩盖了,所以太医也一直没有发现,臣妾当时日日都带着,今日不小心给摔碎了才发现,陛下您要给臣妾做主啊”说着说着声泪俱下,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霜妃也在一旁附和;“臣妾也是,昨日臣妾在皇后宫殿后面发现有个太监在挖东西,走进看了一下,竟然是一个写着臣妾生辰八字的布娃娃,上面扎满了针,臣妾害怕极了,不敢说,差点被那个太监灭了口,今日遇到秦美人才敢和她一起来,陛下您又病着,皇后娘娘根本就不让我们见您?”

“放肆,竟敢胡乱污蔑本宫,谁给你们的胆子”一声大喝,皇后气急败坏想上前打秦美人,她确实把她们肚子里的孩子给害了,可并不是什么簪子,也不是什么扎针的娃娃。

太子连忙过来阻止;“母后息怒,他们若敢污蔑母后,而且定然好好查清楚,让父皇治他们的罪”

皇帝这是努了努嘴,可听不清他在说什么,霜妃弓着身子匍匐在他嘴边,也听不清说什么,霜妃哭的声嘶力竭。

太子背着双手,正气凌然的说道;“既然霜妃娘娘说看见一个太监在挖东西,可认识是那个宫里的太监,莫要胡乱攀扯了我母后,你可知道后果”

“就是皇后娘娘宫里的太监,常常帮皇后娘娘传话的那个小李子”霜妃指着皇后,双眼猩红。

皇后大感不妙,这是有人在设计自己,她恶狠狠的盯着地上跪着的秦美人和霜妃,这两人是受了谁的指使,感觉下一刻就会用眼神把他们生吞活剐了一般。

太子大声说道;“好,那就把那个小李子带过来,本殿替父皇和母后好好问问”

不一会一个瘦小的小太监就被带来进来,抖双腿,害怕的看着地面,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太子照着刚刚听来的话问了一遍小太监,小太监之喊道太子殿下饶命,陛下饶命。乾熙禾不耐烦;“老实说,本殿饶你不死”

小太监浑身颤怵,磕磕巴巴的答道;“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王总管去年让奴才做的”

皇后此时怒目圆瞪不可置信,上前一脚踢翻了小太监;“下贱的狗奴才,你说什么,本宫何时让你们做的这些”

太子连忙安慰母后息怒,又叫了王总管,王总管是皇后宫中的贴身内官,又是皇后的心腹,他的行为自然就是皇后的吩咐,皇后十分信任此人,等王总管跪在殿前她反而放下了心,谁知王总管竟然也指认是受皇后指使,陈皇后气得差点昏厥过去。王总管本来不想做这个事的,奈何太子殿下给的太多,还说了保证他性命让他出宫,不做也是死,做了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太子是以后的一国之主,他哪有什么反抗的力量。

这时听见乾承坤咳嗽了起来,似乎有了些力气,太子连忙过去把皇帝扶起来,只听皇帝断断续续的说道;“你们刚刚说的朕都听到了,皇后先幽禁中德殿,不许任何人探视,待细细查明了再处置,你们先下去吧,太子留下”

皇后惨叫一声,跪在地上;“陛下,臣妾冤枉啊”太子上前把皇后扶了起来安慰道;“母后,儿臣也不信,您先回宫呆着,父皇也说了要细细查明,儿臣定还你清白”太子的眼里滑过一丝戾气,一闪而逝。

皇后似乎像拉着救命稻草;“禾儿,你要帮帮母后”

“母后放心”

众人都走了之后,太子又在皇帝寝宫呆了半柱香的时辰,才出来,面色不是轻松,反而变得更加凝重。

乾熙禾回到东宫看到长乐之后眼里瞬时变得温柔似水,可他眉间掩饰不住的疲惫和痛苦瞒不住长乐,他褪下带着寒气的外衣,在暖炉前烤了一会才走到床前抱着李长乐;“今日感觉好些了吗,有没有好好用膳”

李长乐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迎上去亲吻了一下他的唇角;“累了吧,好好睡一觉”

乾熙禾吻了吻她的额头;“不累,你这几日好好养着,外面听见什么都不要出来,知道吗”

李长乐点点头,这天要变了,她也知道了是皇后害她早产,差点丧命,以师傅的性子,怕是不会罢休。

屋外雪化之后又是一场小雨的声音滴滴答答的,听人心烦气躁,可黎若予很喜欢这样的声音,有冷又脏,只有化完了之后才能打扫的干干净净。

屋内升起袅袅水雾,水声鼓鼓的冒着,一张矮茶几,两个冷淡优雅的人。

乾承煜拿着一壶冬日的寒梅雪间酒倒了两杯,一杯放在了黎若予面前;“尝尝是否合你心意”

墨绿色的酒杯把她的葱白如玉纤细的小手衬得更加白皙,她浅浅的抿了一口;“还差一点劲头”

乾承煜单手撑着下巴,浅笑的凝望着她,眼里的迷恋还是藏不住;“快了,大约就在这几日,你想亲眼去看看吗”

她懒懒的伸了腰;“算了吧,万一误伤到我了怎么办,我怕疼”

乾承煜失笑;“没人比你跑得更快了,有我在伤不到你”

“那到时候再说吧,看心情”

三月初十,陈国公府,十几个朝廷大员静静的听候吩咐,陈尚书一年内痛失爱女,现在陈国公的女儿陈尚书的亲妹妹陈皇后也被软禁了,再傻也猜到了,原本是想等皇帝死了再动手,现在看来只能提前了,必须要趁着皇帝还没有废后之前。

陈尚书的侄子乃御林军统领,这种事他也不愿,可是陈家和自己同气连枝,就是自己没有参与也逃不掉,只能搏一搏。

一声喝令;“动手”原本聚集的人群开始离开,准备各自的行动。

“月黑风高杀人夜,这晚天气真是不错,阿离你觉得呢”黎若予这段时间与他的相处像极了那时一同拼搏事业的时光,不知觉的喊着阿离。

乾承煜弯着嘴角;“阿若说得好”

这夜的皇宫注定是个不眠夜,宫中的守卫比平时多了许多,陈国公身后跟着整齐划一的御林军,直闯皇帝的乾承殿,一路畅通无阻,无人敢阻拦,手里拿着一份明黄的诏书走到皇帝床前;“陛下,改立太子的诏书臣已经帮您拟好了,您盖个章就可以了”

内官护在床前;“大胆,陈国公你这是要造反吗?”

身后的御林军统领一把长剑架在了内官的脖子上,这内官虽然害怕的发抖,但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这是皇帝咳嗽了两下;“明言,你先退下”叫明言的内官这才堪堪后退两步,把皇帝扶坐起来。

皇帝笑了下,只是那个笑容看起来不太像笑,蜡黄的脸看着有些吓人;“陈卿家这是何必,都是朕的儿子,谁当太子不是当”

“那便请陛下盖印吧”

“朕今日要是不呢”

“那便不要怪微臣不客气了”说完身后的御林军便抽出来刀剑,哗哗声音让整个房间弥漫着浓浓的杀气。

乾承坤不疾不徐的站了起来,那气势突然犹如天龙驾龄,声音也变得洪亮了:“那爱卿不如试试看”

陈国公惊愕,怎么会这样;“你。。怎么”糟了中计了。

乾承坤冷笑;“怎么,朕病好了爱卿不开心吗”

陈国公心知已经无路可走,只能放手一搏了,给御林军统领递了个眼神,见他拿着剑就要向皇帝刺去,内官扑着身体就挡了过来,可是还没等刺到就停在了半空中,一脸错愕的看向胸口的匕首,身体就直直的倒了下去,就见煜亲王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陈国公大喝;“杀了他们”还没说完就听见门外传来“不好了不好了国公爷,外面有许多侍卫,已经把我们的人都杀了”

陈国公身子一软,瘫倒在地,心有不甘;“为什么为什么”

乾承煜上前扯出刚刚的匕首,拿着一张白净的手帕慢慢的擦拭着;“国公爷当本殿是死的吗?区区两万御林军就想逼宫?”

陈国公突然仰天大笑;“哈哈哈,你们早就知道是不是,故意设的陷阱”

乾承坤深叹了一口气;“陈国公,朕念你当初扶持之情,已经给过你们一次机会,你们不知道悔改,那朕也无需念什么旧情了”

陈国公此时心如死灰;“臣的女儿被你软禁,臣的孙女至今下落不明,太子又不是皇后的亲生儿子,臣有什么好悔改的,当年就该把太子一起杀了”

乾承坤气得拔剑向他砍去,蜡黄的脸都变得涨红;“果然是你们害了我的青儿”

乾承煜握着皇帝的手,拿下他手中的剑;“皇兄,别脏了你的手,让臣弟来吧”

中德殿中,皇后焦急的听着外面厮杀的声响,内心隐隐不安,大门忽然被打开,一个俊逸的身影走了进来;“太子?”

乾熙禾慢悠悠的走到她的面前,眼里阴霾冰冷;“母后看见我很意外吗?”

陈皇后被他的眼神吓到了,腿着步子向后躲,可是后面是座椅,无路可退,强装镇定的说道;“禾儿说的什么话,母后看见你高兴还来不及呢,外面是发生什么了,怎么这么吵”

乾熙禾勾着唇,眼中没有一点笑意,阴寒的声音响起;“母后不知道吗,陈国公造反了”

陈皇后当然知道,但是能说知道吗?面露惊讶:“怎么可能?肯定是弄错了,父亲不会的”

“母后,您就别装了,我就想知道您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害长乐”

陈皇后知道自己估计完了,太子怎么会知道,他是不是还知道了什么;“禾儿怎么会这么问,母后怎么可能会害长乐呢”

乾熙禾眼眶猩红,突然大声吼道;“你还要装,陈国公已经被小皇叔杀了,你还不说实话吗?儿臣从小敬重您,你们为什么要这样”

陈皇后感觉自己心跳忽然停止,喘不上气了,死了?父亲死了?怎么会,她看向乾熙禾,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禾儿你救救母后,母后不是故意的”

乾熙禾只觉得心痛,这个自己敬重了十八年的母后,果真是她要长乐的命;“不是故意的?呵呵,那请问我的母妃您是故意的吗?”

陈皇后不敢看他的眼神,他知道了,难怪父亲说不是亲生的终究不是亲生的,呵呵;“你都知道了还来问本宫做什么,是本宫做的又怎么样,要怪就怪你父皇独宠她一人,本宫不杀她杀谁”说道最后已变成了愤恨不甘的嘶吼声。

乾熙禾闭上双眼,眼角了泪珠划过脸颊,没再言语,这些人为什么这么肮脏,难怪长乐说以后只需有她一人,他现在只想见长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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