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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阴谋骤起
- 永宁宫:
“走了?”
“回太后娘娘,小王爷走了。”李箬立即回上。
“那就好,那件事情可以马上安排了。柔荑那边哀家打点的是书弈去了就收兵,书弈会很快回来,哀家也不愿因为一个肮脏的戏子伤了哀家的书弈。”
沈瑜央抱过李箬手里的猫,瞅了瞅:“李箬,你看黛黛是不是吃胖了。”
李箬看着沈瑜央方才阴冷的眼神还没回过神来,又看见她温柔的对待进贡的猫,仿佛方才喊打喊杀的不是她一般,立即回道:“是啊,黛黛最近很能吃的,许是知道太后娘娘心病可解,也替娘娘高兴。”
“是嘛,黛黛这么通人性嘛。这件事一定要办妥,你现在就去宣她进宫。这次用的药必须是哀家从柔荑带来的那瓶,那瓶药力哀家是知道的,断不会出什么岔子。”
沈瑜央看着李箬,明明是在笑,但李箬却感到背后一阵阴寒。
“娘娘,那瓶药药力太强,再加上娘娘安排的蛊欢香,恐会损伤龙体啊。”
“呵,那又如何?能与那戏子一晌贪欢,咱们的圣上受点苦想来也是乐意的。”
沈瑜央的眼神愈渐狠辣,只要她与玉书寒苟合,她想不入宫也得入,书弈闹一阵子爱而不得想来也就放下了,总不会与他亲皇兄翻脸。
想到这,沈瑜央微微勾起了唇角,书弈,母后都是为了你好,迟早有一天,你会明白母后的。
芜岫收到入宫旨意后,也担心是不是太后想故意刁难自己,但抗旨的后果她们潇湘阁承担不起。
只能入宫后随即应变,实在不行拖拖时辰,圣上得知后也会来救自己的,她还没等到阿弈,她不能有事。
“姑娘,时辰到了。”
“如此,劳烦嬷嬷带路。”
“嬷嬷为何带我来金銮殿,这不是圣上的宫殿吗?难道是太后娘娘在这里吗?”
“太后吩咐带姑娘来这与圣上商讨一些事宜,娘娘还在梳妆,请姑娘先进去寻圣上,娘娘随后就到。”
李箬低下头去,对芜岫恭敬地行了一个礼,神色有许心虚,但芜岫并没有看见,只是浅笑一声,温柔扶起李箬:
“嬷嬷干嘛行礼啊,芜岫知道了,谢谢嬷嬷。”
“别,老奴的意思是姑娘不必谢老奴,这是老奴的分内之事。”
李箬一惊,忙抬头看着芜岫清澈的眼神,心下有许不忍,可是太后的旨意她不能违背,更不能搅乱太后的局,她只是一个奴婢,太后一道懿旨自己就会没命。
对不起,芜岫姑娘,是老奴对不住你,请不要怪老奴。
“姑娘保重,老奴还有事先行告退。”
“嗯,嬷嬷慢走。”
芜岫推开了金銮殿的门,但并未看见玉书寒,大殿内空无一人,空气里弥漫着甜甜的香气。
“圣上?”
无人应答。
突然寝殿内传来一阵什么东西碎裂的声响,芜岫随着找去,竟发现玉书寒趴在地上,双目赤红,双眸欲眦欲裂,极为吓人。
来到寝殿,香味好像更浓了,不知为何,这香味闻多了有些醉人,养心殿的炭火充足,她此时感到有些许燥热。
但没有多想,她立刻去扶玉书寒:“圣上你怎么了?这殿内怎么一个侍奉的人都没有,芜岫扶圣上去榻上歇息一下便去寻太医。”
玉书寒眉心一皱,猛然抓着芜岫的手臂,芜岫这时才发现玉书寒面上红晕,身上的温度也高的极其吓人,在潇湘阁待久了她自是知道这是为何。
这时躲在暗处的侍卫突然出现,迅速锁上了寝殿的门,芜岫挣脱开玉书寒,疯狂去拍打门:“你是何人,圣上龙体有恙,你快去寻人!”
她知道,困在这里的后果是什么,第一次她这么惊慌,这么害怕。
放她出去,她的阿弈还在等她,她不能呆在这里,不能啊。
阿弈,你在哪啊?阿岫快要撑不住了。
这里的香气想来也是催情之物,且药力不俗,她只是呆了这么一会儿便身感燥热,空虚感和无力遍布了身子,她甚至已经开始忍不住微微喘气,若是真的在这里被锁上几个时辰,可想而知会发生什么。
“奉太后娘娘旨意,要将姑娘锁在这里一日才能放姑娘出来,姑娘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我等告退。”
芜岫拍门无果,身上也没了力气,只能依附着门缓缓滑下,地上的凉意让她稍微找回了一些理智,芜岫死死咬着下唇,控制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刺激到玉书寒。
看着玉书寒,他好像比她更厉害,似是已经提前服下了内服的药,额头都微微冒着细汗,他热的将衣物都只剩下了里衣。
“芜岫,不要靠近朕。母后给朕下了柔荑独有的春骨丹,朕怕伤了你。”
春骨丹?柔荑独有的情药,药力的恐怖,她也是见识过的。那一次小蝶被一个很会玩的公子哥包下一夜,那位公子就是给她吃了这药,将她绑在床上,直到天明姑娘们看见小蝶时,她抠床单抠的的指甲都泛着血,从此潇湘阁的姑娘们都不敢碰这个。
太后为了算计他们真的是连圣上的龙体都不顾了吗?
突然玉书寒吐了一口血,芜岫一惊,撑着身子爬到玉书寒身边:“圣上,你没事吧?”
玉书寒精眸一睁,顺势抓着芜岫的手臂,突然打横抱起芜岫往榻边走去,芜岫看着玉书寒的眸子混沌且没有光泽,想来已经是极不清醒了。
她拼命挣扎着,奈何蛊欢香让她浑身都没了力气,这点力气对玉书寒来说不痛不痒。
见状,芜岫只得大喊:“圣上!民女是弈王殿下的人,您不能!”
玉书寒似是顿了一下,但看着像是欲望盖过了理智,他将芜岫猛地摔在龙床上,芜岫还未反应过来,他已经压了上来,绵密的吻落在芜岫的脖颈之间,芜岫拼命推开却根本推不开。
“阿岫,阿岫……”
“不要,圣上,求你,不要。”
玉书寒已经没有任何理智,只觉得聒噪,猛地覆上了芜岫的唇,堵住了她破碎的声音。因为药力,他并不温柔,力道之大,芜岫疼的缩起了身子,她感到了难忍的痛楚。
芜岫的泪留了下来,她猛地咬了玉书寒的唇,血味弥漫,玉书寒顺势松开了唇,也清醒了不少,他看着芜岫绝望的眼睛,也知道了自己干了什么,立刻松开了双手,心下几多愧疚和自责。
“玉书寒,我恨你,我恨你!你怎么可以……”
芜岫的眼神是那么绝望,仿佛一望即是世界尽头,因为药物,她的嘶喊极其沙哑,恨意入骨的冰凉。
直至许多年后回想,玉书寒也永远也忘不了芜岫那日的绝望和嘶喊出来的恨意,那是多么明显的恨啊,如同千钧,沉重地压着他喘不过来气。它化作了一根刺,一根不会消陨的刺,狠狠地扎在了玉书寒心里。
但很快药力充斥了上来,玉书寒松开的双手难以自制地又束缚住了芜岫。
“芜岫姑娘,对不起。你放心,朕发誓,今后一定会百倍千倍地补偿你。”
留下这句话,玉书寒的动作继续了起来,药力的强大让他根本难以温柔对待芜岫,这夜过后,他更加明确,他根本不可能纵容玉书弈真的娶了她。
他爱她,那日玉簪花树下,他便情难自禁。
一室旖旎。
翌日清晨,芜岫睁开了眼睛,感到的便是身上的酸痛,她知道,她和她时光里最好的阿弈从此,再无可能。
玉书寒便在一旁坐着,昨日他要了她一整夜,到天刚明时才算是放过了她,不清醒时他的恶劣因子充斥脑海,其间为了不让她说话,他换了各种姿势折腾芜岫,似是觉得她难以说出话来的话,就听不见那句刺耳的“我恨你。”
脑海里似乎也还记得芜岫受不住求他放过她,他却因为药力充耳不闻。
“玉书寒,我恨你。”
许是喊了一夜,芜岫的声音沙哑极了,她看向玉书寒的眼神是那么冰冷,玉书寒感到了她满满的恨意,那恨意极为明显,在她那原本纯粹的眸子里更是毫不掩饰。
她是该恨自己的。
“对不起,朕会补偿你。”
“我不要你的补偿,你放我走,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芜岫闭上了眼,语气冰冷刺骨,她昨日的绝望玉书寒都看在了眼里,她对书弈的情意玉书寒也深知。因为愧疚攀登上了顶峰,玉书寒即使再不舍,也打算放弃芜岫。
只见玉书寒缓缓道:“朕会放你走,封你做安乐郡主,许你一世富贵荣华。”
“不必,你走。”
玉书寒看着榻上的人,知晓她此时断然是不愿理他的,他缓缓伸出了手,想要触摸一下芜岫,却还是收回了手,袖子里捏成的拳头里渗着血迹。
玉书寒渐渐垂下了眸子,眸底是触目可见的失落和愧疚。
对不起,是朕伤了你,你要怎样闹都好,就是可不可以不要也不要朕,朕……只有你懂朕了,求你。
可是芜岫冷淡的眼神再次狠狠地刺痛了玉书寒。算了,比起让你多看一眼朕,朕更不愿你委屈自己,朕想宠你是因为想见宠到你开心了笑着的模样,见你开心了朕才会开心,既然朕如此这般你并不开心,不见便不见吧,你过的好就足矣。
反正,朕本来也就是个没有人爱的人。
此刻他身为帝王的骄傲已经在这个女子面前一分不剩,他只想好好护着她。
叹了口气,玉书寒离开了,他再也不敢多待,他怕再待下去,他就会收回放她走的念头,强制她留下来了。